”易林见一切都败露了,刚要狗急跳墙去腰里摸枪,洪明轩早有提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了易林的手枪。程大山手一挥:“走,押到龙泉洞去!”
龙泉洞里,四周插满松树明子,将洞里照得如同白昼。几百个着各式衣衫的土匪乱七八糟地坐了黑压压一片。程大山往虎皮太师椅上一坐,清了清嗓子喊道:“将那地主狗崽子、国民党特务给我带上来!”几个匪兵遵命,将易林推了上来。易林见此阵势,知道凶多吉少,便哭丧着脸央求道:“妹夫,饶我一条小命吧。”程大山怒目圆睁道:“呸!早知道那贱人是老狗郭文庭的丫头,我早就一刀宰了她!”易林死到临头,还想拉个垫背的。他声嘶力竭地叫道:“司令,你不要中了共产党的奸计!你是土匪司令,共产党要杀你的头!”
洪明轩面目威严地说道:“弟兄们,我就是共产党。我保证共产党决不会伤害乌龙山上的弟兄们!”这话一出,下面立即响起一阵欢呼声。易林还在垂死嚎叫:“弟兄们,别听他的,就是他暗中串通共产党,抢了咱乌龙山的武器!用不了多久,他还要叫共军来血洗乌龙山,弟兄们千万别上他的当!”洪明轩对一个弟兄说:“把那家伙带上来!”不多时,那个被赵飞捉到的国民党特务被带上来了,那特务见这么多满脸杀气持枪舞刀的人围在他的周围,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程大山几步上前,从靴子里摸出一把明晃晃的牛耳尖刀,刀尖凑拢特务的鼻尖说:“你想不想活?”
特务的脑袋像鸡啄米似的:“想活想活,我家里还有妻室儿女,我愿说实话。”程大山将尖刀在手里掂来掂去道:“那好,我问你,乌龙山上抢夺武器,你们事先是怎么知道的?”特务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说:“是、是杨林将情报送给郭县长,不,送给郭文庭的。”程大山继续追问:“你认得杨林吗?”特务连连点头说:“认得,化成灰我也认得,他原来是我们特务队的副队长。”当易林被推出来对证时,他已经是黔驴技穷,面无人色了。
六
将国民党特务押走以后,程大山走上安放虎皮太师椅的土台,向大伙说道:“弟兄们,安静,安静!现在,请共产党代表讲话!”洪明轩神情激动,步伐稳健地走上土台,声音洪亮地说:“弟兄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共产党领导的人民解放军就要解放平武县,就要解放整个川北啦!很多弟兄由于受了国民党反动派颠倒是非的宣传,还不真正了解我们共产党。共产党和共产党领导的解放军,专打国民党,打杨广财、打郭文庭这些大地主、大恶霸。川北解放以后,你们都可以下山去,分地主的田,住地主的房子,安心生产,成家立业!”
在台下一片赞叹声中,洪明轩又高声说:“我代表平武县委、平武县游击大队向你们宣布,由于国民党反动派的黑暗统治,你们被逼上了乌龙山。虽然你们有过对不起乡亲们的行为,但这是国民党的罪孽,不是你们的罪过!只要你们愿意回到人民这边来,共产党会宽恕你们,人民会欢迎你们!”在一阵热烈的欢呼声中,程大山非常激动地走上土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弟兄们,我程大山枉活了大半辈子,今天才算明白过来。如今共产党宽大了咱们,而且还要帮着我们打国民党,打地主老贼,大伙说,我们怎么办?”
台下群情激昂,纷纷嚷道:“打进平武去,活捉郭文庭!”程大山说:“对,打进平武去,将功折过,我们才有脸面回去见父老乡亲。”他转向洪明轩说:“贤侄,不,共产党代表,你看,我们怎么干?”洪明轩被眼前的场面感动了。他对大家说:“弟兄们,大家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但山下的形势你们不大清楚。现在,刘邓大军的几十万人马正以排山倒海之势,从东边、南边压过来,国民党的部队已四处逃窜。平武县城里,国民党的残兵败将聚集了一两万人,我们如果这时下去,是要吃大亏的。我们只能利用乌龙山天险,牢牢控制住这个四川北大门,来他个关门打狗,将逃跑之敌阻击在乌龙山下。等解放大军一到,就将他们全部歼灭!”程大山拍着手说:“洪代表说得对,我们就按洪代表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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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第7期 投票的恶作剧作者:黄福刚字体: 【大 中 小】
陈杰课后上了厕所,一进教室就愣住了:大家七嘴八舌叽叽喳喳,闹哄哄的,好像出什么事了!
原来,下第三节课时,李欣和王欢最后离开教室,李欣拾到50元钱,王欢叫他放在讲台上,等会再交给张老师。可当他们上完厕所回来,钱却不翼而飞了。班长刘国明一脸严肃地询问李欣,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屁颠颠地去向班主任张老师报告去了。
陈杰望着他的背影,有点反感和讨厌刘国明。这小子自恃老爸是区教委主任,又多次给班主任张老师送礼,张老师就任人唯亲,让他当了班长。他自以为了不得,目空一切,不可一世。尤其可恨的是,他还动不动向张老师打小报告,张老师又偏听偏信,专横武断,常常不分青红皂白地狠狠训人一顿,弄得班上空气紧张,人人自危,严重地影响了大家的学习情绪,引起全班同学的公愤。
没一会,张老师匆匆来到了班上,他气呼呼地说:“我们初二(2)班怎么出了这种丑事,令人痛心呐!我看这样吧,谁顺手牵羊拿走这50元钱了,就自觉地交给我。要不然,查出来将严肃处理!同时,也希望知情者举报。请放心,我一定都给保密。”说罢,他转身而去。第四节是张老师的语文课,他上完课说:“大家不要走,休息10分钟回来集中开个会。”说完他便回教研室,等待同学“投案自首”和举报。
10分钟后张老师匆匆来到班上,他两眼一瞪,说:“无人‘投案自首’,也没知情者举报,现在就只好出此下策:请大家将顺手牵羊者‘认’出来。所谓‘认’,就是你认为是谁,写在纸条上,集中意见后,那被多数同学‘认’定的便是!”
大家“哗”地起哄,都说这能“认”出顺手牵羊者吗?王欢做了个怪相,说:“这别出心裁的‘认’法,是不是可以申请国家专利呀?”大家都认为这样“认”,是不是凭主观臆断?
张老师脸一板,说:“你们哪来这么多废话!”
班长刘国明听张老师这一说,便拿出白纸,很快就裁好了一大摞纸条儿,迅速发给大家。大家一边填写,一边嘻嘻哈哈地说:“认就认吧,那还不简单!”
纸条儿收齐,张老师统计后,立即宣布:“认”定陈杰的票最多!他审视般瞧着陈杰,问:“是不是你顺手牵羊了哇?要是,那就承认吧……”
陈杰如遭天雷一击,大吃一惊,他万没想到大家会“认”定他。不过,他很快就镇定自若了。平时大家和他很随便,喜欢跟他开玩笑,可今儿这玩笑开得太大了……但事已如此,他也只好面对现实,对张老师嘻嘻一笑说:“嘿,我还真有人缘呢,大家这么地信任我,我感到好高兴好荣幸啊!谢谢大家的选举!不过,‘认’定我顺手牵羊,那有何证据呢?”“这……”张老师愣了愣,说,“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嘛!大家为何不‘认’定别人,偏偏‘认’定你呢?”
刘国明立即随声附和:“是啊,大家这么地‘认’识一致!”
“是吗?”陈杰又嘻嘻一笑,“班长阁下,没有证据,那就是诬陷!请问:你们是不是要制造冤假错案呐?”说罢,他轻蔑地“哼”了声,“呼”地起身,扬长而去。
张老师和刘国明见状,都愕然惊呆,又感到尴尬。大家也面面相觑。
这时,王欢笑了,赶忙撵了出去,一把抓住陈杰,叫他别走,马上就有好戏看了!陈杰一怔,问有什么好戏?王欢说你得回教室,不然好戏就唱不起来。陈杰赌气说不回去,随他们怎么搞,反正我没拿那钱!王欢劝他,只有回教室,才能讨回清白!
陈杰心里“咯噔”了一下,是啊,如果我赌气一走,恐怕就说不清了。于是,他忍了忍,跟着王欢又回到教室。
张老师十分不满地瞪着陈杰,批评他不该这么无组织无纪律,而后对他说:“这样吧,你回去好好想想,想通了就把那钱交出来,我会从宽处理。”刘国明立即随声附和:“陈杰,你可要想想清楚啊,别到时后悔莫及哟!”张老师挥挥手:“好了,放学!”
王欢“呼”地站了起来,摇手叫道:“哎,慢慢慢,我提个建议好不好?为了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我看趁大家都在,把事情弄清楚为好。”“我同意!”陈杰马上赞成,说:“如果是我,要怎么处理,悉听尊便,若不是我,得还我清白!”
张老师愣住了,问王欢该怎么个弄清楚?
王欢说这还不简单,只要把每个人的抽屉、书包和身上都检查一下,不就得了!陈杰当即发问,那50元钱上面有没有什么特征,比如说一块墨迹什么的?李欣说那钱上面好像被人写了“钱呀钱呀我爱你”。班里“轰”地一阵大笑,大家马上表示同意王欢的建议。
张老师很无奈,也只好接受大家的意见。他亲自动手,挨个儿地检查。陈杰叫先检查他,说若是他,那就用不着检查别人了。张老师查了陈杰身上的衣袋、抽屉和书包,没有钱。陈杰不动声色,只是笑笑。张老师接着检查别人,不一会就检查到刘国明了,真没想到,那张写有“钱呀钱呀我爱你”的50元钱,竟然在他的书包里!张老师顿时惊诧得瞠目结舌,一时不知怎么说好。
刘国明顿时傻眼了,当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立马委屈地大叫:“不!我没拿,我没有拿呀!这一定是哪个栽赃陷害我。”
真相大白,全班哗然,纷纷谴责刘国明太不是玩意,竟然贼喊捉贼!王欢更是幸灾乐祸:“哇,这下咱班长阁下该出名啦!”
刘国明害怕得浑身发抖,紧张极了。忽地,他禁不住惨叫一声:“我真的没拿呀!”旋即号啕大哭起来。
张老师又尴尬又难堪,这时他也不顾刘国明是区教委主任的公子,忙向陈杰表示歉意,说他武断专横,折腾大家,伤害无辜,可没想到刘国明是别有用心,贼喊捉贼,他又受刘国明骗了,对此,他定将严肃处理。
一场风波就这么滑稽而可笑地平息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陈杰扬眉吐气,但仔细一想,又觉得这事蹊跷,见王欢走在后面,他马上转身去问王欢,这事是不是他搞的鬼?
王欢狡黠地一笑,说:“哥们,终归被你发现了!”随即,他告诉陈杰,这是他和李欣精心策划的一个“笑话”!其实,那50元钱根本就不是什么李欣拾的,又放到讲台上,而是李欣从自己身上掏出来的,而后由他偷偷地塞进刘国明的书包里!
啊?陈杰听罢,一下惊诧得大眼圆瞪,原来还真是这小子搞的鬼呀,还有李欣!你们害得我虚惊一场!教训一下刘国明他不反对,只是这下把他搞得太惨了,简直有点残忍!陈杰思忖了一下,对王欢说:“还是不要做得太绝情了,叫刘国明一直背这个黑锅,能饶人处且饶人嘛,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王欢说他和李欣为的是制造一个机会,借以“声东击西”,也就是说既可教训刘国明,又旁敲侧击张老师,让张老师反省自己,吸取教训,以后再也不偏听偏信武断专横随便整人,从而让全班同学拥有一个团结轻松愉快活泼的学习环境。
陈杰对王欢说:“这是一场恶作剧,你没想到刘国明今后怎么做人?你们这样做会害人家一辈子!”
王欢被这一说,也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火了,问陈杰怎么办?两人商量还是让王欢去向张老师坦白,说明事实真相。
下午上完课后,初二(2)班的同学们又被留下来,张老师向同学们说明今天上午50元人民币失踪的真实过程,并主动承担责任,说是他没有做好班级工作所造成的,他愿意接受同学们的批评,请同学们向他多提些意见。王欢、李欣也当众向刘国明道了歉,表示愿意接受处分。刘国明听了泪水汪汪,说虽然他没有拿走50元,但这事说明由于他平时的傲慢和偏激,与同学们不合群,才导致这件事情的发生,他要从中接受教训,好好做人,把班级的工作搞好,希望同学们时时监督他,多帮助他。
他的话音一落,随即响起了一阵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5年第7期 掌手雷作者:孙秀利字体: 【大 中 小】
张三祖居长白山区,世代靠打猎挖参为生。这天,张三闲着无事,扛一杆土枪在深山老林里转悠着寻找猎物,远远地发现一只傻狍子在专心致志地啃食青草,急忙端枪瞄准。就在扣动扳机的瞬间,晴朗的天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轰隆隆”震得山摇地动,张三托枪的手一哆嗦,“砰”的一声,枪打偏了,傻狍子愣了愣,意识到了危险,撒开四蹄,眨眼间翻过一道山岗没影了。
张三仰望蓝瓦瓦的天空,正在疑惑晴天炸雷的原因,就见东南角的天空有一团墨黑的云彩挟着隐隐的雷声,像一匹被鞭打的黑马狂奔过来,眨眼间天昏地暗,已有豆粒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张三朝就近的一棵一抱多粗的红松树下跑去。松枝如伞,遮住了纷落的雨滴,却遮不住电闪雷鸣,不断有清脆的雷声在松枝间炸响,闪电如鞭,围绕树冠抽打不停,好像在驱赶什么东西。张三好奇地朝树顶张望,就看见树杈上站着个通身雪白的怪物,爪中摇晃着一面小红旗样的东西,不断地遮挡着在它身前身后响起的炸雷。说来也怪,电闪雷鸣,就是伤不了那怪物,张三仿佛听到了那怪物发出的叽叽嘎嘎的得意笑声。张三暗想,我得帮老天一把,想罢举枪,暗暗地瞒准了那怪物,在电闪之后,雷声炸响之前,他扣动了扳机。枪响雷起,那怪物应声而落。张三近前一看,原来是一只成年的白狐,先前爪子中挥动的小旗,不过是一片染了妇人经血的白布。再望天空,已是雷消云散,丽日朗朗了。
张三削木掘坑,埋了老狐。祷告一番后,他已没了打猎的兴致,就转身回家,正往前走,被一个须眉皆白的道家打扮的老者拦住了去路。老者朗声大笑,声若洪钟:“年轻人,谢谢你助我除了危害人间的孽障,为了报答你,我决定传你护身奇功掌手雷;来,伸过左手来。”不容张三犹豫,老者拽过张三左手,咬破中指,在他的手掌间画了一道奇形怪状的符,画完默念咒语,对着张三画符的手掌吹了一口气,那符就隐进了手掌。老者郑重地对张三说:“掌手雷术随心生,口喊‘疾’,雷击至,手掌所向,威力无比,但你只能防身护体用,千万不能恃强凌弱,争勇斗狠,否则会遗害自身。”老者说完,飘然而去。张三恍若梦中,抬起毫无变化的左手掌端详半天,笑着摇摇头离去。
张三本想着这一辈子能过得平平安安,最后像祖辈一样终老山林,却让山外的世界改变了他的生活。
伪满州国康德八年,日本关东军为封锁、消灭东北抗日联军,采取了野蛮的“归村并屯”政策,驻守在古城集安的武田少佐领着一帮日伪军整天翻山钻沟,见着山沟里的房子就烧,见着老百姓家藏着的粮食就抢,并把人像牲口一样往山外他们建立的“模范屯”里赶,一时狼烟四起,百姓流离失所者无数。
这天,张三打猎回来,刚推开院门,就被明晃晃的刺刀逼住了,土枪和猎物也被抢下,几个鬼子领着满州国军正在张罗着要烧他家的草房呢!更可恨的是七十多岁的老娘被他们逼到房角的柴草堆上,一个差不多是她孙子辈的小鬼子正在宽衣解带,想干那事呢,吓得老娘紧一声慢一声地哀求着。这帮畜牲!张三只觉得血往上涌,头皮一蹦一蹦地就要炸开,猛然间,想起三年前老道传给自己的从没用过的“掌手雷”秘术,拼尽全身力气挣开鬼子,伸掌对着就要扑向老娘的小鬼子,大喊一声:“疾!”喊声刚落,只见掌中一道强光闪出,随着一声清脆的炸雷,扑向老娘的小鬼子惊叫着滚到了一边,褪下裤子的半边白花花的屁股被血淋淋地削去了。
张三跑过去扶起老娘,刚为老娘整理好凌乱的衣服,缓过神的鬼子齐刷刷地把枪对准了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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