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描述了人类用各种方法,使人类集体精神创伤渐渐被埋葬,被遗忘,但这种创伤却是不可消除的。
亚里士多德的宇宙学主宰了学界整整两千年,它以惊人的准确性压制住了这种集体精神创伤和恐惧。后来在19世纪,科学界相信,太阳系、地球和地球上所有的生物在过去从来都没有经历过任何狂暴的或者混乱的时代。这种思想就是均变论的雏形,它后来逐渐成为科学中冥顽不化的教条。均变论成功地将关于大灾难的记忆从人类的显意识中驱赶了出去,但有证据显示,这些记忆仍然在人类集体记忆中活跃着。
维里科夫斯基理解人类想要压制精神创伤的冲动,但他认为这种创伤最终会通过一些病态的方式表达出来,再现出来。举个例子,早期的战争都是作为一种仪式从容不迫地推进。这项仪式是对于上帝降下灾难的模仿和再现。
在如今的世界上,我们基本上不会把我们的暴力行为与它的古老源头联系起来。我们不知道,那是被埋葬的精神创伤在要求表现,人总是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最初,维里科夫斯基相信科学只有一套检查和权衡的机制,这会鼓励其他人去检验他的结论,这样他们在研究完以后,就会得出和他一样的结论。不幸的是,随着时间消逝,1979年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相信他的观点永远也不会得到主流科学的尊重。尽管在头一个17年,他的著作重新点燃了公众的兴趣,但科学殿堂的大门却始终对他紧闭着。只有那些最活跃的、由独立基金支持的科学家有可能继续维里科夫斯基留下来的研究。
有意思的是,最近太空项目的很多发现都证实了很多维里科夫斯基的观点。现在让我们来看一下金星这个谜团:
金星的自旋方向与其他行星是相反的,它的表面温度高达1000华氏摄氏度,这可比那些老老实实呆在自己运行轨道上的行星热得多。另外,金星的化学构成也违背了现存的关于行星构成的理论。金星的表层大气层充满了狂暴的、飞速旋转的气流,但它的底层大气层却是平静的,其中频繁出现闪电放电现象。这个星球遍布着100,000个火山,在最近的地质时期,这些火山完全重构了这个星球的表面。
最后,传统理论也无法解释金星那条类似彗星的尾巴,这条尾巴虽然肉眼不可见,但却足足有4500万公里长。1997年,环地轨道卫星SOHO发现了这条尾巴,《新科学家》(New Scientist)随后报导了这次发现。但是,如果我们想想古代人类对于金星的称呼,那么金星之谜其实是可以理解的。他们把金星叫做彗星,叫它长毛星,长胡子的星星和巫婆星。他们说金星就和女神一样,有美丽的一面,也有可怕的一面。她可怕的那一面是一只残暴的龙,冷酷的袭击地球。显然,金星新获得的躯体还没有在热能与电能之间达到完美的平衡,因此它才会在天空中拖着那条长尾巴。
维里科夫斯基认为古代人类的证词是可信的,在我们过去的历史上确实发生过非同一般的大灾难。由此他重启了我们那已经深埋的集体记忆。
从研究古埃及和希伯来对于灾难的记录开始,维里科夫斯基就走上了这条异于常人的学术之路。当时,他将《旧约》中《出埃及记》发生的时间精确定位到了公元前1500年,并发现在其他文明的历史著作中也有类似的事件记叙,因此他相信这场灾难是全人类共同经历的,并在全球都造成了相同的结果,
在1950年,科学界还不能接受将古人的证词作为可信的证据,以此来证明古代确实出现过全球性大灾难。物理学也不能忍受一个跨越了学科界限的外来者指手画脚。但在最近50年间,科学殿堂终于对维里科夫斯基有所松动。
科学界最近有两位富有革新精神的理论家出版了一本著作,这本著作颇有维里科夫斯基的风格。这两位理论家,一位是维克多?克鲁伯(Victor Clube),牛津大学天体物理学的系主任,一位是他的同事威廉?纳皮尔(William Napier),他们共同完成了一篇论文。在论文中,他们认为彗星造成的灾难在神话主题中传承下来。尽管克鲁伯和纳皮尔认为造成灾难的并不是某颗行星,但这个说法已经很接近《冲突的世界》中的观点了。
除了这两位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思想新颖的理论家,他们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方面的研究中。比较神话学家大卫?塔尔伯特(David Talbott)和物理学家华莱士?桑希尔(Wallance Thornhill)认识到了维里科夫斯基发现的价值,他们跟随维里科夫斯基研究的方向,在长达45年中艰辛研究,将自己的研究与维里科夫斯基的研究进行了结合。
畅想电磁宇宙
华莱士?桑希尔独辟蹊径,他相信行星和恒星是在一个动态的电磁环境中发挥作用。金星的尾巴长达4500万公里,它保留着类似绳索或者细丝的结构。这是因为这条尾巴实际上是传输中的等离子体电流。这些等离子体的结构,即伯克兰电流1模式,现在在等离子物理学家当中非常著名,但对天文学家来说还比较陌生。伯克兰电流在太阳系中的存在说明太阳系中充满了等离子体电子流。这一点完全刷新了我们看待事物的方式。
桑希尔还认为,恒星上产生的光和热并不是都来自高热原子核反应过程。相反,我们的太阳和其他恒星更像是一个充满闪电的巨大球体。这些球体的能量更多是从外部获取,而不是来自其核心的核子融合。学界广泛认同的说法是,恒星通过核子融合产生能量,但这只适合原子时代,不适合我们观察到的真实情况。
不幸的是,大众无法知道这一点:我们观察到的太阳运动并不符合传统理论。我们观察到了中微子的缺乏;太阳表面的温度散失得比产生的更快;我们还观察到加速的太阳风,太阳奇怪的旋转方式,还有它表面上的大洞 这意味着太阳内部温度更低,而不是更高。
“你得观察自然真正的运作方式,”桑希尔说,“而不是你认为它应该怎样运作。”他的研究方式以实验为依据,这让古人对灾难的描述可以成为可信的证据。寓言、神话和传说并不能证明桑希尔的观点,但它们可以提供一些线索。
举个例子来说,神话中的神们在天上战斗时,会互相投掷闪电。闪电和霹雳就是他们选择的武器。在古代贤者和占星师最早的记载中,那些在天空中发起战争的神的名字正是那些我们很熟悉的行星的名字。
如果神就是行星,如果这些行星在天空中彼此移动得很近,以至于他们之间迸发了巨大的闪电,并且这种景象深深的刻印在了人类记忆中,那么之后留下的痕迹和陨石坑在哪里呢?
事实上,巨大闪电袭击之后留下的痕迹遍布月球和大多数行星。这些痕迹新鲜丰富,就等着有新视野的学者来研究了。顺带一提,这些痕迹的具体样式和地球上自然闪电袭击之后留下的痕迹很相似。
行星地质学家研究过月球和火星表面那些细长弯曲的“沟纹”,它们起伏绵延了数百公里,最后消失在熔岩管或者干河床和地表裂缝中。但传统科学家在这点上没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观点。要知道,闪电留下的痕迹是很难被认错的。
这样有力的证据对科学界而言是很危险的。如果科学界认真考虑桑希尔的观点呢?如果从月球狭缝底部收集起来,被宇航员带回来的玻璃真的是被闪电释放的能量烧融的,而不是由于流星的撞击呢?如果“水手峡谷”(Valles Marineris)真的是由于有巨大的闪电撕裂了火星表面造成的呢?要知道这道裂缝足足可以吞下一千个美国大峡谷。
再比如,如果行星上数千道裂痕确实是由威力巨大的闪电(上帝的雷霆之怒)造成的,那么对天文学界来说,那可不是面上无光的问题了,那简直是颜面尽失啊。
对桑希尔来说,幸运的是他没有因为非同寻常的观点受到迫害,至少现在还没有。也许这是因为这个谦逊的澳大利亚人的观点还没有充分暴露在大众的目光下。但这一切很快就会得到改变。
用神话打开记忆之锁
大卫?塔尔伯特在一部90分钟的纪录片中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主题,那部片子名字叫《世界末日的记忆》(Remembering the End of the World)。他不像桑希尔从物理学入手,塔尔伯特的工作建立在不同寻常的人类记忆模式上。那是怎样的记忆啊!
想象一下,所有人类都经历某个戏剧性的、全球性的大事件,都看到了天空中巨大的奇观。再想象一下,这个非同一般的经验带来的感受是如此深刻,人类对于它的记忆如此巨大,以至于改变了人类发展的方向。有史以来头一次整个国家开始为神灵兴建巨大的纪念碑,举行虔诚的仪式,为再现这场经验,为把人类生活恢复到大灾难降临前而作无用功。
塔尔伯特认为,在人类文明的开端,也许是5000年前,文明生活的每一方面都显示更早一点时所有的一切都更美好,那时天堂仍然和人世离得很近,神灵也还没有离去。艺术、歌曲、故事、建筑、信仰、军事、文字与符号的意义,这一切都是永恒的证据,它们能告诉我们人类经历过的一切。根据塔尔伯特的说法,人类用尽了所有的手段想要留住那段壮丽的记忆。这段壮丽景象展现在天空中,它也带来了灾难。那时行星极度靠近地球,并且在天空中显现出了它巨大的躯体。
但是当寓言中的神灵离开后,关于黄金时代的记忆最终也消逝了。黄金时代土崩瓦解的记忆是消失了,但它留下的伤痕并没有消失。这些关于世界末日的、巨大的集体精神创伤一直留在所有人类的灵魂中,有力地影响着我们看待世界和彼此的方式。
维里科夫斯基理解这一切,个体想要通过某种方式把痛苦的创伤性记忆深埋在灵魂下。他推断,整个人类都在集体压制这些来自黄金时代的创伤。同时这种压制也一直通过人类的暴行和异化来表现自己。我们都接受这个现状:那就是痛苦是存在的基本状态,因为那正是所有人一直感受到的东西。但是维里科夫斯基认为存在的这种状态是不正常的。我们集体忍受着这种扭曲的生命观点,因为这只是所有精神创伤的显现。当大同世界(按中国人的说法)最终变成冷酷世界时,创伤就形成了。
塔尔伯特扩展了维里科夫斯基的观点,展示了在原始时代,土星、木星、火星和金星与人类经验联系起来的方式。这些行星都曾经在创神时代之前的某个时期,运行到离地球很近的地方,并组成一种稳定的线性对称排列。“神灵的时代”(用塔尔伯特的话说)既是稳定平和的时代,也是暴力戏剧性的时代,那是这种线性排列完全崩溃毁灭之后的时代。
全世界的人类都曾描绘过有关新月的图像和符号。外行和专家们同样都推断这个新月的符号代表了月亮。但是想想吧,有时候有一颗星星被画在这个新月符号的中间。我们在月亮里可看不到任何星星。今天我们也没看到任何球状物出现在月亮的正中央。
塔尔伯特仅仅谈论这个符号就能说上几个小时,它显示出我们正面对着一个比我们熟悉的月亮可怕得多的图像,这个图像就铭刻在我们的意识深处。事实上,塔尔伯特发现在公元前500年之前,人类历史上都没有关于月亮的天文记录,尽管早期人类极其热衷于观察天空的各种动向。
这个新月图实际上是当土星出现在天空中极点的位置时,形成测距高达20°的弧形,同时我们的太阳又挡住了一部分土星,这样才造成了新月形状的图像。中间的那个圆形物是休眠状态中的金星。金星只在辐射状态下才会闪闪发光。
通过华莱士?桑希尔对等离子放电现象的理解,我们甚至不需要有专业的思维就可以想象,在地球上古老的雕像图画中,一个年轻的金星放射出彩带一样的光芒。
塔尔伯特借用了维里科夫斯基的研究方法,检查了世界范围内每一个主要文明的神话。因为随着时光流逝,很多神话故事都经过修饰美化,变得更适合当地文明,因此塔尔伯特追溯到了这些神话故事最古老和最纯粹的形态。这引导他开始研究中东和古埃及这些文明发源地最古老的著述。
根据塔尔伯特的说法,金字塔的建筑本身就是一本著述,它描绘了那个我们没能看到的世界,我们没能看到的天空。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最好的专家都解释不出象形字的含义。因为这些铭文并不是为我们的世界准备的,它们只是一条重要的提示。
对科学界来说,塔尔伯特宣扬的无异于异端邪说,他甚至比维里科夫斯基还要激进。但桑希尔和许多学者都支持他的理论。塔尔伯特相信,在人类的记忆中,金星、火星、木星和土星都曾经非常接近地球。这些行星以一种让人震撼的方式出现在天空中,出现在那平和的时代,也出现在那暴乱的时代。
那些生活在“神灵时代”的人对这种熟悉的行星排列有一种深深的亲切感。那就是为什么天空中神灵的战争和这些神灵的离去都导致了混乱和精神创伤。这种感伤的情绪类似于无辜的孩童发现自己信赖热爱的父母先是突然变成了反复无常的暴君,然后抛弃了他们。在第一时间,人类开始经历分离的幻象,经受所有形式的人类暴行。然后,就是历史了。
9 神灵的雷电(1)
被禁止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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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和艾米·艾奇逊
谁能想到呢,古老文明的神话还能给地球和月亮上的神秘外貌特征以新的释义?还能给人造闪电实验室最近的研究以新的意义?如果俄勒冈州波特兰的神话学家大卫?塔尔伯特和澳大利亚堪培拉的物理学家华莱士?桑希尔说的是对的,那么古代神话和符号就是我们全面理解历史和物理宇宙的钥匙。
在我们的年代,世界神话看上去可不像是什么发现的源泉。直到最近,神话学家还在努力将那些古老的故事与日常事件联系起来解释:四季变化啊,暴风雨的威力啊,月亮的面貌啊,或者太阳的运动之类的。但是他们陷入了矛盾的困境,这强化了大家普遍相信的那种观念:神话只是纯粹的幻想,对于研究过去,它可绝对不是一个可信的向导。
比较神话学
大卫?塔尔伯特受到维里科夫斯基的行星际大灾难理论的启发,建立起了一种比较不同文明神话的方式。他的目的是找出这些不同的故事中隐含的可信的记忆。这种方式类似于法庭上律师的推理过程,他向那些证人提问,而证人们可能撒谎,可能说无用证词,也可能有错误的记忆。当这些独立证人的证词在某个特定的事实上重合时,他们就是在互相印证事实,尽管这些证人可能在他们说的其他的事实上完全不可信。根据塔尔伯特的说法,在世界范围的神话中,有数百个普遍的主题。虽然它们出现在不同的语言和不同的符号中,但都指向了相同的事件。这种共同的指向如此奇特,以至于我们根本无法忽视它们。
塔尔伯特说,当这些神话综合起来看时,它们讲述了一个连贯详尽的故事。但用今天的眼光来看,这个故事未免荒诞不经。根据塔尔伯特的说法,古人崇拜敬畏的神灵其实是一些行星,这些行星的位置非常靠近地球,并在天空中显示了巨大的力量。它们不稳定的、完全无迹可寻的运行方式创造了神话中一个最普遍的主题 神灵之间的战争。在这些戏剧性的故事中,神灵们用闪电互掷,火焰与石头落在了地球上。
神灵们的武器
塔尔伯特记录说,在古代传统中,很少有图像比神灵的雷电更生动的了。想想气体巨人木星,在希腊神话中它是统治者宙斯,是与提坦巨人在天空中战斗的胜利者。“木星在我们今天的天空中只是一个小光点,但对古代人来说,他们对木星的印象是天空中的巨人,手持闪电作为武器。这意味着什么呢?如果神灵都是行星,那么神灵们的雷电显然就是行星之间的闪电放电现象。”
在赫西奥德的《神谱》(Theogony)中,我们读到了宙斯,“他从天空和奥林匹斯而来,所到之处电闪雷鸣:他强壮的手臂投出的闪电速度快捷,威力巨大,携带着雷电和四处飞旋的可怕火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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