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好正值壮年,每一个汗毛孔都生长着对女人的渴望。刘好得找个女人。他在本子上记着各种征婚的信息,有城市的,有农村的;有离异的,有守寡的。他一次次和女人约会,而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刘好通过婚姻介绍所,又联系了一个叫杨倩的女人。刘好在电话里跟她商量好了会面的地点和接头暗号。
刘好在约会地点和杨倩对了暗号接上头。他细看一眼:杨倩的脸有些粗糙不平,腰有点儿粗,唯一受看的是胸和屁股。刘好不能挑剔,他没有挑剔的资本。好在杨倩说对他印象不错,说人有没有缘分第一眼就能看出来。杨倩说她有个13岁的孩子,很讨人喜欢。她还问刘好有没有孩子,她嫁过来还可再生一个。刘好含含糊糊地没有正面回答,不过女人一见面话说到这份上,倒有些出乎刘好的意外。
这个时候,一个少妇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少妇轻飘飘的,脚步有些踉跄,仿佛一口气就能把她吹起来。刘好想,这个女人怎么啦?我一个指头就能把她捅倒。奇怪的是,那个女人还真的就像刘好捅了她似的,摇摇晃晃到刘好的身边就突然倒下了。
刘好一看不好,要出人命了。他连想都没想,伸出手来就把她抱起来。少妇脸色惨白,紧紧地咬着下唇。这一刹那间,刘好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约会的,忘记了身边还有个杨倩,心里想着的就是救人。他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少妇抱进车里,对司机说:快!去医院!
三
刘好把少妇送到医院。医生说:少妇是宫外孕,要立即做手术。对不起,先生你得先交5000元押金。刘好傻眼了!他兜里只有300元,再说,这个少妇他又不认识。他请医生先做手术,救人要紧,他去联系她的家属。可医生心硬如铁,说这不符合手续,况且现在什么样的骗子没有!气得刘好一把揪住他吼道:她要有个好歹,我宰了你!好像那少妇是他的亲人一样。后来还是院长来解围,答应先做手术,但住院费在天黑前必须交齐。
刘好好不容易问清少妇家里的电话,抓着电话就猛拨。可是,电话拨破了也没人接。若换了别人,早就溜之大吉了。可刘好没跑,跑了他就不叫刘好了。他存折上还有1万多元钱,先取出5000元给少妇垫上了。
少妇的手术做得很成功,刘好的电话却拨得不顺利。一直到晚上,谢天谢地,对方总算有了应答。
一个小时后,一个满脸灰扑扑的女人出现在病房。刘好松了一口气,这时才突然想起和杨倩约会的事。糟了!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把人家扔在一旁。刘好赶紧给杨倩打电话,想解释一下,道个歉,不想杨倩却怪里怪气地说:你才忙完呀?你没陪她过夜?算了,天太晚了,我要睡觉了。语气冷冰冰的。完了!刘好垂下头,像是被人打断了脖子。
刘好垂头丧气地返回医院,把5000元钱的押金条交给那个灰扑扑的女人。女人拿着押金条翻来覆去不吭声,好一会才说她是个卖菜的,拿不出那么多钱。刘好急得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大声问:你家里人呢?家里没别人吗?女人说,病的是她的表妹,叫陈红。陈红没有别的亲人。
刘好的脑袋嗡地涨大了,像是一个摔裂的西瓜,汁水一下子冒出来。陈红已经睡了,想想她也跑不了,那……只好明天再来吧。
四
这一晚上,刘好在床上辗转反侧,就像被人丢进了烤箱。他是在担心那5000元钱啊!这可是他开三轮摩托一元一元攒起来的,容易吗?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医院。陈红一见他,脸上就闪过一丝慌乱,说多亏了你,要不我就没命了。说着,几颗泪珠便砸到手背上。
刘好最怕看到女人哭,忙说我不是来要钱的,是来看看你。陈红才浅浅一笑,笑得很妩媚,像是草丛上落了一只花蝴蝶。刘好想证实一下她是否有别的亲戚,说你要通知家人,我替你找。陈红说我除了表姐,没别的亲人。说话时声音里透着伤感和忧郁。
这时候,正好陈红的表姐来了,刘好便请她到外面说话。刘好说:你别骗我了,陈红是宫外孕,怎会没男人呢?陈红的表姐叹了口气,告诉刘好:陈红在工厂打工时结识了一个打工的男人,两人同居了几个月。后来一个女人来找那个男的,才知道他已经有妻室了。陈红一个子儿都没向他要,还把自个儿赔进去了,天底下没有比她更傻的人。不过,你救了她,她不会忘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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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第2期 刘好和他的女人作者:师 太字体: 【大 中 小】
刘好心想:我真是倒霉,5000元钱怕要打水漂了,约会的女人也没戏了,两头都落空了。
正在刘好垂头丧气的时候,突然又来了个惊喜。什么喜事?杨倩给他打电话了。
刘好急忙赶到约会的地方,还好,杨倩没计较那天的事,脸色还蛮好看。她说她在一家裁缝铺干活,原先的丈夫是个司机,在一次车祸中丧生了,曾发誓再嫁人绝不找开车的。没想到拣来拣去,还是遇上个开三轮摩托的人。话虽不好听,却有跟着刘好的意思。刘好也没计较,还请她吃了饭,又看了一场电影。在看电影的时候,刘好大着胆子握了她的手,揽了她的肩,还亲了她的嘴唇。杨倩没反抗,顺从得就像一只小绵羊。
看完电影,杨倩提出要去刘好家看看。一进门就说,就这么点地方啊?怎么不换一套?又问他,你开三轮摩托很挣钱吧?弄得刘好不知怎么回答。正在这时,刘小好不合时宜地放学回来了。杨倩的眼睛灯泡一样瞪圆了,眼里全是问号,秤砣一样坠下来。刘好忙说,这是我妹妹的孩子。暗暗塞给刘小好5元钱,刘小好心领神会,吹着口哨走了。他要到他的同学李大嘴家睡,李大嘴家有的是地方。
那天晚上,刘好一心想留杨倩过夜,也好吃颗定心丸。他先是天南地北地闲聊,待到屋子渐渐暗下来,又跑出去买菜,回来又磨磨蹭蹭,一顿饭做了两个多小时。他明白女人都抹不开面子,一旦水到渠成,她也不好拒绝了。
吃饭的时候,两人还喝了酒。酒后的杨倩脸红灿灿的,像个大烤肠。刘好瞧着她,目光黏黏的,像几百年没吃过肉似的。酒一喝,杨倩就说头晕了,想躺一会。这正中刘好下怀,忙把她扶到床上。一切都朝着刘好预谋的方向发展。杨倩的头一挨枕头便打起鼾声。刘好窃喜,睡到半夜最好,到时想回也回不去了。
刘好把手放在杨倩身上,搁了一会又抽回来。他不是那种鸡鸣狗盗之徒,不会趁火打劫。他就坐在床边等。不想杨倩一醒来,突然问几点了?这该死的酒,我得回去了。刘好说,今天就住这儿吧。杨倩的声音提高了:咱们还没到那个份上!说着出了门,自个儿打车走了。唉!刘好懊悔莫及、连连叹气,女人真让人琢磨不透!
五
那天虽没留住杨倩,但刘好和她的关系却有了突破性进展。没过几天,杨倩出人意外地把刘好约到她家里去了,开门见山就跟他商量结婚的事。杨倩说她对刘好挺满意,如果刘好没意见,这段日子就去把结婚证领了。这是刘好梦寐以求的事,心里乐得没法说。杨倩又提出,要刘好把现在住的房子卖掉,搬到她这儿来住,她想开个门面,让刘好凑两万块钱。刘好这才明白,果子是诱人的,但果皮上长了密密麻麻的刺。他就像被抽了筋似的,脸色也灰灰的。杨倩却兴致特别高,问他:哎,你想不想?刘好不知什么意思,杨倩却勾了他一眼,解开了衣扣。她是个精力旺盛的女人,好长时间没和男人在一起了,自然也是向往的,眨眼间便脱得只剩裤头乳罩了,看得刘好青瓜一样愣着。
刘好正要鼓足勇气上的时候,他的呼机却不识时务地“嘟嘟”叫了起来。一看,是陈红呼他,说凑足了1000块钱,让他去取。这时候,刘好也从云霄里回到现实,他想到杨倩提的那些条件,两万块钱他凑不上,卖了房子刘小好住哪儿?虽然杨倩那一身白嘟嘟的肉令他眼馋,但他还是咽了咽口水,忍住了,说:我有个朋友出了车祸,我要去一趟。说着便跑了。
陈红出院了,还了刘好2000元钱,还写了一张3000元的欠条,说一年内一定还清。她对刘好感激不尽,说欠刘好的人情怕下辈子都还不清。看得出陈红是个重情义的人。
再说杨倩,她催得死紧,一个上午连呼他3次。没办法,刘好只好去了,坦白地对她说两万块钱他凑不上,房产证早就抵押出去了。杨倩一听就变成母老虎,吼道:怎么的,你想蹭白饭?老娘脱也脱了,让你看也看了,你这个骗子、流氓!你赔老娘的精神损失费!骂着就扑过去,在刘好脸上、身上乱抓一气,抓得刘好不得不落荒而逃。
刘好逃回家里,心里好窝气。你不就脱了一次衣服吗?我既没摸你,也没动你,凭什么要赔你“精神损失费”?正感到气儿不顺,不料陈红却找上门来了。进门就问,嫂子呢?刘好说,早跟人跑了。陈红怔了一下,随即说,你帮了我这么多,我给你做顿饭吧。没等刘好开口,她就进了厨房。
也是该当有事,恰恰这个时候杨倩带着两个泼皮兴师问罪来了,一见系着围裙的陈红,火气更往上冲,大骂刘好脚踏两只船,就听屋里一片叮当声,打人,摔东西,闹翻天了。刘好一个劲护着陈红,喝道:没她的事,放开她!拳头就雨点般落在刘好身上,电视机、椅子……砸了个稀里哗啦,就像遭到冰雹袭击一样,弄得屋里一片狼藉。
刘好虽然挨了打,倒也有挨打的好处,一来和杨倩的账算是清了,二来和陈红的关系更加拉近了。刘好在家养伤,陈红就常来看他,送点烧饼、小米粥什么的,或者拎了菜来,做饭给刘好吃。刘好向来是伺候人的,何曾被人如此伺候过?刘好嘴上说,别这样,别这样!可心里巴不得她天天来。陈红是个迷人的少妇,刘好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事来。
吃饭时,陈红夹了一片鲜藕,伸到刘好嘴边,说:这是我的拿手菜,你尝尝。眸子里有一层柔柔的、亮亮的东西。刘好感觉自己被化掉了,一张嘴,连筷子一块咬住了……
六
刘好和陈红的关系越来越热乎了。那天,刘好还陪陈红到妈祖宫玩了一整天。陈红在妈祖庙朝拜了妈祖娘娘,后来两人又爬到了大象山,喝了许多啤酒,谈了许多知心话。但两人都没有说破,仿佛那是一道堤坝,一旦缺口,汹涌而出的洪水便会将两人淹没。
回到刘好家里,陈红又兴高采烈地做饭,吃饭时两人相对而坐,有说有笑,畅快淋漓。
陈红贫血,收拾碗筷时突然摇晃了一下。刘好赶忙把她扶住,陈红就往他身上倒下去,呻吟一声,用手勾住刘好的脖子,刘好就把她紧紧抱住。两人身体一接触,许久未近女色的刘好再也控制不住,抱着陈红就走进了卧室……
陈红灿红着脸坐起来,说:你这家伙真坏!慌忙中,刘好冒出一句,那3000块钱我不要了。陈红的脸一下变白了,哆哆嗦嗦说:我不是卖身!说着夺门就要跑。刘好赶紧拦腰把她抱住,说:别生气,我不是有意的,你打我吧。陈红转身扑进刘好怀里,说,你还没被打够啊!陈红不由得嘤嘤哭了起来。
两人到了这份上,按说已是水到渠成了。没想到刘好通向婚姻的道路上,又节外生枝,遇上了坑坑洼洼。前面说过,刘小好有个同学叫李大嘴,李大嘴有个爷爷和一个姐姐。后来,爷爷去世了,姐弟两人生活陷入困境,李大嘴的姐姐便做起了没有本钱的皮肉生意,有一次被警察逮住了,要交5000元罚款才能赎出去。她没有任何亲人,便想起了刘好。
刘好得知情况,没有迟疑,带着5000元钱就赶去了。这些钱是他准备和陈红结婚用的。他把李大嘴的姐姐接到家里,李大嘴的姐姐就扑在他怀里伤心地哭起来。此刻,刘好有了做父亲的感觉,摸着她染黄的头发,说:都过去了,别哭了。说着,眼窝就湿了。
事情真是糟透了,偏偏这个时候陈红提着菜兴冲冲走了进来,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惊得眼睛都睁圆了,扔下东西扭头就跑出去了。
刘好一看不好,这个误会闹大了,慌忙追出去,陈红没影儿了。他赶紧跳上他的三轮摩托车,像箭一样射出去。他要去把陈红追回来。
刘好心里一急,眼睛就色盲了。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他反而加足了油门,飞快的三轮摩托“啪”的一声撞在一辆横穿马路的卡车上,刘好就像一枚玻璃球一样被弹到了半空中……
刘好死了!
好人刘好还没实现和陈红结婚的愿望就死了!
他死得真够冤!
[1] 2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5年第2期 富婆网上游作者:何沛忠字体: 【大 中 小】
有个富婆姓郝名珊珊,丈夫丁友泉是一家中外合资民营企业的总裁,拥有几千万资产。如此有钱的一对夫妇,按说应该是一个十分幸福美满的家庭,可这对夫妻却怎么也快活不起来,最不快活的就是富婆郝珊珊。她住的是豪华小洋楼,进出有奥迪轿车,至于吃的穿的用的就更甭提了,网上购物要啥有啥,还有什么不称心的呢?令珊珊不开心的恰恰是她虽富裕却长期守活寡的生活。年已35的珊珊,正是三十似狼四十如虎的年龄,怎忍受得了独守空房的寂寞!每当她想起撇下她的丈夫丁友泉,就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几块肉来!
想当年夫妻恩爱,患难与共,为了创业连孩子也不生,开一家小小服装加工厂,不惜起早摸黑,省吃俭用,才使夫妻老婆店变成个大公司。谁知这个没良心的丁友泉,打从当了大老板以后,就不要这个家了。借口工作忙经常不回家,偶尔深夜回一次家倒头便睡,压根儿不顾做妻子的感受!
近日珊珊的耳边听到传言:丁友泉身边的秘书小姐,貌若天仙,嗲功十足,两人整天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珊珊气炸肚皮,咬牙切齿地骂:“好你个‘陈世美’,我跟你没完!我要报复——让你戴绿帽子!老娘我就不信这个邪!”
这样一想,珊珊的心平静了许多。她打开电脑网上游,以“龙姑”的网名与人聊天,跟人谈情说爱过把瘾。一天她与一个网名叫“虎将”的男人聊上了。了解到此人是个失恋的硕士生,真是同病相怜。一来一往,你爱我爱,如醉如痴,一聊便是大半夜,终于时机成熟,约定在“龙姑”家幽会。珊珊一见“虎将”果然是一表人才,一脸男子汉气派,跳水运动员的身材,尽管此人比自己小了十来岁,却是个未婚青年。只要两人相爱,两厢情愿,年龄差距有甚要紧!于是干柴逢烈焰,两人顿时互相撕咬,尽情发泄……完事以后,珊珊知道“虎将”怀才不遇,尚未找到理想工作,便出手大方地给他1000元零花钱,权作酬金。这个“虎将”早知珊珊是个富婆,这样厮混下去,将有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花花纸头。但他想到这不是久长之计,一旦东窗事发,将要吃不了兜着走,不如早作准备。于是他在二次上门幽会时,趁珊珊不备,悄悄地做了个小动作。
翌日,“虎将”慌慌张张地来找郝珊珊,一面出示医院诊断书,一面指着珊珊鼻子说,原来你患有那种下流病,把我给传染上了,你说咋办吧?珊珊一听此言,再一看诊断书,犹如被蝎子蜇了一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想:自己从没有这种病的,莫不他有这种病倒把我给染上了?“虎将”见珊珊将信将疑,便来了个“黑虎偷心”:“这样吧,你给我10万元钱,我去治病,咱们从此了断,往后再不来找你!”珊珊当然不是吃素的,见他这么急吼吼地要钱,心想莫非此人是个无赖?珊珊强作镇静地说:“走,咱们一起去医院检查,看看是谁得了这种病?”“虎将”一听不由得一个“咯噔”,同去医院检查岂不拆穿西洋镜?于是他狡黠地一笑说:“我已经检查过了,你自己去检查吧!”话毕说声“拜拜”就转身离去。珊珊冷笑一声,望着“虎将”远去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想跟老娘玩花样,还嫩点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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