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约而同地朝皮书记就坐的方向看去,原来是皮书记一不留神放了一个屁。众目睽睽之下,皮书记显得手足无措,无地自容。这事儿要是放在往日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今天怪就怪在皮书记喝酒过了量,导致神经失控,以致出此大丑。皮书记恨不得一头在墙壁上撞死,连他的讲话也戛然而止。正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坐在皮书记身后的刘天忽然咳嗽一声,干笑两声说:“各位领导,不好意思,刚才那个屁是我放的,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皮书记惊愕地回头瞅瞅秘书刘天,转过脸面朝与会者笑着说:“那……好,咱们继续开会!”会场顿时轻松下来,会议继续进行。
两年后,皮书记因政绩显著升任副县长,上任前一个月他理所当然的将刘天提拔为镇党委办公室主任。临行当晚,新上任的办公室主任刘天去给自己的老上级饯行,两人酒酣耳热之际,说起话来便口无遮拦。
刘天喝得脸像猴子屁股似的,他试探着问:“皮书记——不,皮县长,镇上资格比我老的有的是,你为什么就提我当主任呢?再说我又没给你送……”
皮县长仰脖干掉一杯酒,说:“小刘哇,这些年来你为我鞍前马后,着实辛苦了——”皮县长打了个酒嗝,突然笑起来,“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召开的那个督导评估调度会,当时你可给我解了大围。小刘哇,你也知道我可是个知恩必报的人哪!”
没过几天,刘天因一屁之功连升三级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镇机关大院。
再后来,刘天也当上了镇长。那天镇里也召开年终督导评估紧急调度会,书记不在,镇长刘天主持会议。他拿起秘书早就准备好的稿子,字正腔圆地念了起来。恰好他中午也在富豪大酒店喝过了量,结果也弄得前言不搭后语,同样在座的各单位“一把手”也都像开追悼会似的静默无语,昏然欲睡。
刘镇长正滔滔不绝地讲,突然,也有一声闷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惊醒众人,原来是刘镇长一不小心打了个酒嗝。响声过后,一股鸡鸭鱼肉与酒精混合后经过发酵的恶臭布满整个会议室,在座的人无不掩鼻皱眉,屏住呼吸,心里暗暗咒骂。
应该说最先接触到这股“仙气”的是刘天身后的秘书小王,但这两天他正患感冒,五味不辨,还误以为是刘天放了一个响屁呢。只见这个年轻人摸摸后脑勺,朗声朝众人说:“各位领导,真不好意思,刚才那个屁是我放的,希望大家原谅……”
刘镇长猛地一怔,继而回头狠狠瞪了小王一眼,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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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第2期 还钱作者:张圣东字体: 【大 中 小】
矿务局位于一个偏僻的小山镇,局里的照相业务都是给附近的金相片摄影店做的。其实,这个店只照相,冲洗彩色胶卷还得到50里外的市里去。
那段时间,从大学分来不久的局办公室秘书焦正元负责办一期宣传画展,焦正元让金相片摄影店的金师傅拍几张照片。金师傅很快完成了任务。
第二天,焦正元去拿相片,金师傅递给他。嗬,全是7寸的大相片!焦正元问多少钱,金师傅笑着说:“老主顾了,有规矩的,改天我再找你结账。”焦正元于是拿了相片就走。
宣传画展办好不久,金师傅打来电话说:“焦秘书,有空吗?咱把账结一下。”“多少钱?”“370元。”
焦正元一听赶紧捂紧话筒说:“哟,不巧,我们主任不在,你来也白搭。这样吧,主任回来后,我再通知你。”其实主任就在隔壁办公室。
放下电话,焦正元跟主任说有事出去一下,就径直来到了金相片摄影店。他把金师傅拉到僻静的角落问:“金师傅,怎么要这么多钱?”金师傅先是一怔,继而解释道:“这大相片一张10元,总共35张,1个胶卷20元,冲洗费5元,去掉零头,不是370元?”
“好,370就370!不过,这次你先报170元,余下的200元我再找机会给你报。”虽然焦正元对怎么报这200元钱心里没有数,但因为办公室主任签字时经常是三堂会审,他怕这次数额太大有麻烦。金师傅像是无所谓,开了170元的发票给他,他当即找主任签字,并到财务科报了账。
中午,焦正元趁上街的机会给金师傅送去。金师傅接过钱,又抽出10元钱给他,笑着说:“回扣10元,买包烟抽。”焦正元愣怔了好半天,勉强接在手里。
这以后大概一个月,焦正元偶然遇见金师傅,连忙打招呼说:“金师傅,马上给你结账啊!”金师傅却满脸堆笑说:“不着急!”其实焦正元一直在找机会报这200元钱,但他一个分来不久的小秘书,总觉得无从下手。金师傅的态度让面子特薄的他心里更急了:金师傅这样好的人,怎能老欠着人家呢?可他实在不忍心拿自己本来就少的工资去填这个“黑洞”,那不是白痴、戆大吗?
这事就一直拖着。这以后,焦正元又几次碰着金师傅。头几次焦正元总是涨红了脸说:“金师傅,就给你结账啊!”金师傅仍然是那句老话:“不着急。”后来焦正元远远地看见金师傅,干脆拐个弯或者低下头装作没看见。他心里“咚咚”直跳:如果哪一天金师傅堵他个正着,或者跑到他家里找他要钱,他不是难堪死了?然而,他的担心纯属多余,金师傅总是若无其事,有几次还主动热情地与他打招呼。
转眼到了年底发奖金、福利的时候,焦正元的腰包里厚实多了,于是他一咬牙,怀揣200元钱找到了金师傅。
“哎,算了,算了!”金师傅似乎好半天才明白怎么回事。
“这怎么行?”焦正元一本正经地说。
“哎,焦秘书,你可真是个老实人啊!”金师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其实,大相片的价格是2元,35张也就70元,加上胶卷钱、冲洗费,总共才100元,第一次结账我就赚了70元。我不是还给了你10元的烟钱吗?当时你说200元找机会报,我以为你知道其中的道道故意敷衍,谁知道你还真当了回事。哎,你可真是个老实人啊!这不都快半年了,你还记得这事?”
焦正元吃惊得几乎合不拢嘴:“那么这钱……”
“200元全归你!”金师傅一脸的媚笑,“哦,今后还要靠你老弟多关照啊!”
“什么?”焦正元的脑子几乎短了路。他想,这折磨了自己近半年的200元钱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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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第2期 电话侦探作者:汝荣兴字体: 【大 中 小】
过了这个电话亭,再向前走百来步,雅妮便到家了。可能是中饭吃得太少的缘故,这时候的雅妮已经肚子饿了,所以她很希望能一步到家,丈夫此时早已做好了香喷喷的晚饭等着她。
但此时此刻,雅妮突然在电话亭前停住了脚步。或许是因为听到过太多的丈夫对妻子不忠的故事,那电话亭竟鬼使神差地让雅妮冒出了一个念头:用它来测一测丈夫对自己的感情。
主意已定,雅妮便走进电话亭,拎起听筒,“嘀嘀嗒嗒”按了自己家的号码。
“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丈夫的声音。
“你不好!”雅妮故意憋着嗓子挑逗丈夫,不这样又怎能测出丈夫的真实来呢?
这时候,电话那头的丈夫明显愣了一下。他大概是在想究竟是谁在给他打电话吧?好,我就再逗你一下。
于是,雅妮就进一步用带有挑逗味道的口气说道:“怎么?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可能是尊夫人就在身边的缘故吧!”
说也奇怪,雅妮这时心里忽然感到慌乱,她害怕丈夫接着会说出她极不愿听到的话来。因此,那一刻,雅妮甚至希望家里的电话机最好突然坏了。
但雅妮家里那部部优产品的电话机显然是不可能说坏就坏的——这不,听筒里清晰地响起了丈夫的声音:“亲爱的,我还真一时没听出你的声音来呢!不过,我相信等见了面后,你一定不会因此而对我不理不睬的吧?”
丈夫的声音不大,却晴天霹雳一般震撼了雅妮。他……他原来同那些该死的男人一样不要脸!我……我真是瞎了眼呀!无边的悲哀和愤怒顷刻便将雅妮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眼前美丽的傍晚景象,在雅妮的眼中蓦然成了漆黑的一团……
当然,雅妮并不是那种一点风浪都受不了的女人。她尽量平静地选择了一句双关语,回答丈夫道:“那好,等见了面我再跟你算账吧!”然后就“咔嗒”一声挂了电话。
但雅妮并没有马上回家,雅妮回家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令雅妮觉得意外的是,当她步履沉重而又缓慢地跨进家门后,竟发现他也还没吃晚饭——两个人的饭和菜都在桌上摆着,而且,见了她,他居然还笑嘻嘻地说了声“你好”。
雅妮心里真想狠狠回敬他一句“你不好”,只是此刻懒得开这个口。她径直进了卧室。在回家前的那两个小时里,雅妮已想好了今晚上就搬到单位的办公室去住。她现在要去卧室整理自己的东西。
但雅妮前脚刚进卧室,丈夫后脚也跟了进来,同时,还从背后一把捉住了雅妮的双手,说:“见了面就这样跟我算账呀?”雅妮不禁一愣。
接着,他又一下闪到雅妮的面前,依旧是笑嘻嘻地道:“怎么?你那么健忘,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可能是尊夫人就在身边的缘故吧!”
听了丈夫这番话,雅妮不禁又一愣。这时候,丈夫早已一把将雅妮揽进了怀中,一边用手指勾着雅妮的鼻梁,一边道:“你呀,真是个自作聪明的小傻瓜!”
这时,雅妮再也控制不住眼眶中的泪水,抡起小手边击鼓似的轻擂着丈夫的胸脯,边无限幸福地“骂”着丈夫:“你不好你不好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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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第2期 香婆家的海草作者:齐运喜字体: 【大 中 小】
在风光旖旎的南海之滨,离港湾8里处有个偏僻小村。村上有位年近古稀的老太太,身上常散发出一缕缕清新的芳香,村民们都称她香婆。
44年前,香婆的丈夫出海打鱼时,不幸遇上飓风,船翻人亡。祸不单行,就在这一年,香婆赶集卖鱼时,两岁的女儿不幸丢失了,四方寻找不见踪影,估计被人偷走了。香婆孤苦无依,又无能力下海捕鱼,日子过得很艰难。有幸的是香婆耳不聋眼不花,身子骨结实,每当海水退潮时,就到海滩上捡鱼虾、贝壳、鹅卵石之类的东西,然后蹬着三轮车驮到码头的集市上去卖,换些钱维持生活。现在苦点累点,香婆倒不在乎,她最担心的是以后,一旦到了不能自食其力的时候,谁来照应她?
谁知44年后的一天中午,竟有位中年妇女找上门来,自称是香婆丢失的那个女儿。香婆上下打量着这位妇女,的确有点面熟,询问年龄及有关情况后,终于点头认她是女儿,母女俩抱头痛哭了一场。女儿哭诉说:“我现在的名字叫黄桂芬。18年前,丈夫有了外遇,把我抛弃了。离婚后,我又回到父亲身边。上个月,父亲病逝了。临死前他告诉我,44年前他到海边旅游,在集市上见我聪明可爱,一时冲动就把我抱走了。他说他这辈子就偷过这一次,请求我原谅他。我在家中孤苦无依,就决定寻找亲妈,不想没费多少曲折就让我找到了。”
老来得女,香婆整天乐哈哈的,仿佛一下子年轻了10岁。不过,黄桂芬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香婆心里不踏实,一天午饭后,她趁桂芬熟睡时终于看了个仔细。桂芬赶集上店,洗衣做饭,十分勤快。退潮时,桂芬让母亲在家休息,自己裤管一卷,赤脚到海滩去捡鱼虾、贝壳。她用带来的钱买了一辆三轮摩托,把鱼虾、贝壳之类的海产品往车上一装,十几分钟就可赶到码头的集市上,回家时便捎来一些鲜菜和瘦肉。母女俩相依为命,虽不怎么富裕,但宁静温馨,充满天伦之乐。
香婆的院子里有一个宽5米长8米的养鱼池,池里养着五颜六色的金鱼和一株神奇的海草。桂芬曾经观赏过这株海草,海草无叶无花无根,灰褐色,摸上去软古囊囊的,散发着沁人肺腑的芳香,足有一百多斤。桂芬询问母亲说:“过去我神情抑郁,整天愁眉不展,腰痛腿酸,近来好像没有这些症状,莫非海草能治病?”香婆说:“这是你爹出海捕鱼时无意撞见的,本不打算将它带回家,因嗅着有股香气,几经犹豫还是带来了。海产品千奇百怪,种类繁多,村上的人谁也没见过这种海草,自然也说不准它究竟叫什么。后来你爹出了事,为了怀念他,我就一直把这株海草养到现在。听说有些花草的香气能治病,也不知是真是假。”桂芬听后笑了笑,心想,自己从城市来到海边,环境变了,心情也就好了,不一定是海草有什么疗效。
这天上午,桂芬在码头的集市上正张罗着卖鱼,忽然有个小伙来到她的摊前,问她身上是不是洒了高级香水。桂芬见小伙西装革履,打着领带,像是前来旅游的“阔少”,就告诉他,自己从不使用香水。小伙吃惊地打量着她:“这就怪了,你身上应该有世界上最名贵的香水,那香水一两就是四百多美元啊!”桂芬一听笑了,自己若能用得起那种香水,还在这里卖鱼吗?她告诉小伙,她和她妈身上都有这种香气,因为家中的鱼池里养着一种发香气的海草。小伙露出一脸惊喜,立刻就要跟着桂芬到家中看看。桂芬答应卖完鱼就带小伙回家,说是筐里的鱼还能再卖20元。小伙当即从腰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塞给桂芬:“这筐鱼我包了!”桂芬笑了笑,把鱼筐放在三轮摩托上,载着小伙回家了。
到家后,小伙直奔养鱼池,用手抓摸着那株海草细细察看一番,用鼻子嗅了又嗅,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香婆大概到海滩去了,还没有回来。桂芬一旁说:“真是奇怪,我妈把它养了几十年还是这么大,这海草咋就长得这么慢呢?”小伙笑道:“这不是海草,是龙涎香。”桂芬过去倒听说过“龙涎香”,但龙涎香是什么她不懂。于是小伙便对她讲起龙涎香的事来。
小伙说,古人们传说龙涎香是由龙的涎水凝结成的,其实是抹香鲸从肚里拉出来的分泌物。此物开始时奇臭无比,后来在海水的浸泡下渐渐变香。从颜色和质地上初步判定,池中的龙涎香打捞前已在海水中浸泡了200年以上。龙涎香气味纯正、持久,独占鳌头,在法国香水的十大名牌中,龙涎香型的香水排名第一位。我国龙涎香型的香水,几乎全是人工合成的,与天然的龙涎香相差甚远。桂芬听到这里,不禁插问一句:“你对龙涎香好像很感兴趣,是干什么工作的?”
小伙笑道:“我爸是化妆品制造厂的老总,我是厂里的技术员,当然对龙涎香有所研究。如果我们有了真正的龙涎香,经过溶解、提纯、着色等工艺的处理,只需在香水中适量添加那么一点点,就可质量倍增,与法国香水相媲美,从而以昂贵的价格打入国际市场。如果大婶愿意卖的话,我可用黄金的价格收购这些龙涎香。”
桂芬听后兴奋得一脸喜色,一斤龙涎香等于一斤黄金,池中的龙涎香足有一百多斤,可卖好多好多钱哟!母亲生活得这么艰辛,肯定也会答应卖掉它,就算出售一部分,也够这辈子用的了。于是,桂芬向小伙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卖。这次来游玩的是父子二人,父亲正在码头的宾馆里休息,小伙掏出手机当即给父亲挂了个电话,父亲表示立即赶来。
一辆高级轿车在香婆的家门外停下来,一位胖胖大大的男人钻出车门,走进香婆的院子。小伙迎上去,刚要向父亲介绍桂芬时,发现父亲和桂芬见面后都怔在那里,片刻沉默后桂芬就叫起来:“姓曹的,你走吧,我不卖!”
原来老曹就是当初甩掉桂芬的花心丈夫。离婚时,5岁的儿子小强让老曹领了去。老曹新娶的妻子叫花前月,不知怎的,花前月一直没有生养,去年出车祸死了。当时儿子小强虽然不认识亲妈,但他还是提出把妈妈接过来一起过,老曹也点头同意。可是妈妈多次搬家,早已远离那座城市,小强没有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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