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得不回家了。她在爱情上遭遇了巨大的挫折,她的爱人——也是她的老板——抛弃了她,她只有回到老家,回到父母的身边,才可以慢慢疗养心头的创伤。
  回到家中,家还是那个家,一切的摆设似乎还是5年前的模样。可是,妈妈变了,变得老态龙钟,再也不是那个精练能干的妈妈了,满头的白发,似乎很多天没有梳理了……母女俩抱在一起放声大哭。妈妈嘶哑着嗓音告诉姑娘:那年你走后,你父亲到处寻找你,心神不定,过马路的时候没注意看车……他,他死啦!妈妈想你,整夜整夜地哭,眼睛也哭瞎了。”姑娘盯着妈妈深陷的眼窝,无神的眼珠,后悔得肠子都要发青了。
  妈妈摸索着带姑娘进了卧室,爸爸的像片下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妈妈哆嗦着打开盒盖,里边放着计算机公司的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还放着一台手提电脑、一把大门钥匙、一张桑塔纳轿车付款凭证,还有一本崭新的账簿,只有一笔账,金额是100万元。
  妈妈告诉姑娘,爸爸买了一家电脑公司,可以营销电脑,还可以搞软件开发,公司技术人员都是现成的。那天她回家的时候,爸爸正带着技术员在北京为她购置电脑。中午吃饭时,因爸爸不在家,厂里临时有事,妈妈就到厂里去了一趟……
  姑娘望着妈妈眼眶中的泪花,只哆嗦着嘴唇说了一句话:“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就晕倒在了地上……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5年第2期 心中埋下的爱作者:刘学焕字体: 【大 中 小】
  
  刘钢从武术学校毕业后,来到一家装修公司给经理张杰当贴身保镖。
  有一天,刘钢陪张杰到银行取出30万元,当车行到偏僻处,忽见一辆轿车超过他们,停在道中央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刘钢和张杰刚下车,忽见从车里冲出四个手持砍刀的歹徒逼过来,其中一个双手刺着骷髅的歹徒凶神恶煞地说:“赶快把钱交出来,不然就要你们的命!”
  “休想!”刘钢大喝一声,便赤手空拳与歹徒搏斗起来。张杰赶忙拿手机打110报警。就在刘钢与其他三个歹徒搏斗时,那个手刺骷髅的家伙一刀砍在刘钢的左脸腮上,鲜血顿时溅到身上。但他仍顽强地与歹徒搏杀,终因寡不敌众,被歹徒砍倒在血泊中。恰在这时,警察赶来,将歹徒抓获,张杰忙把血人似的刘钢送进医院。
  刘钢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的左脸腮上却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疤。在他住院期间,同病房住进一位小姑娘,叫李涵,13岁,母亲因不堪父亲的暴力而离家出走,父亲因抢劫伤人罪被判刑入狱,她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病倒在大街上,是好心人将她送进医院。她正为无钱交住院费而流泪。
  刘钢安慰她说:“小妹妹,别难过,你欠的住院费我给你出。”
  李涵说:“我想继续读书。”她刚上中学。刘钢为难了,他眼下无力供李涵读书。
  几天后,李涵出院,刘钢给她交了住院费,还给她买了一些小食品。
  半个月后,刘钢康复出院。有一天,他路过商场,见一群人围在商场门前,他挤进人群一看,只见李涵跪在地上,身前铺着一张白纸,纸上写着她的不幸遭遇。末了写着:谁资助她完成学业,将来就嫁给谁。
  刘钢心里一阵酸楚,泪水夺眶而出。他一把拉起李涵说:“小妹妹,大哥供你念书……”
  为了多挣钱供李涵读书,刘钢只好向张杰辞行,在朋友的介绍下到维纳斯娱乐宫表演绝技“铁沙掌”。他一指断石、一掌碎石的功夫深得看客的赞赏,收入颇丰。不久,经常出入娱乐宫的赵丽姑娘看上了他,两人很快就步入洞房。
  有一天,赵丽在给刘钢洗衣服时,在衣袋里掏出李涵写给刘钢的信。原来刘钢怕赵丽误会,一直没有将他供李涵读书的事告诉她,刘钢结婚也没告诉李涵。李涵在信中说,将来学业有成,一定终身报答他。
  赵丽看罢信,顿时气愤难抑,大吵大闹。刘钢怎么解释,赵丽就是不相信,她不相信刘钢会无缘无故地去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读书,最后两人只好离婚。
  有一天,娱乐宫老板对刘钢说:“你的表演老是那一套,顾客已看腻味了,要来一点刺激的。有人提出让你当人体沙袋,在你身上练拳击,你看如何?这样你我都发财。”
  刘钢一听,顿时勃然大怒,说:“你这是侮辱我的人格,我决不干!”
  眼下,刘钢真是苦闷至极。妻子离婚,工作又丢了。恰在这时,他接到了李涵的来信,说她已考上中山大学,需要一笔钱。为了李涵能顺利地念完大学,刘钢只好忍辱回到娱乐宫当“沙袋”,供那些寻求刺激的人练拳脚……
  李涵大学毕业了,她来到刘钢的住处,只见铁将军把门,邻居告诉她,刘钢在维纳斯娱乐宫做表演。李涵来到娱乐宫,眼前的情景使她惊呆了:表演台上,刘钢赤裸着上身,三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站在他周围,对他拳打脚踢,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但他仍在咬牙坚持。这时,又有一个醉汉踉踉跄跄地走上前,抡起酒瓶子朝刘钢头上砸来,刘钢顿时头破血流。
  一霎时,李涵不禁悲痛交加,泪水夺眶而出。她发疯似的冲上表演台,一边伸手护着刘钢,一边苦苦哀求四个大汉别打了。
  那个醉汉骂骂咧咧地说:“老子失恋了,就要拿他撒气!老子是付了钱的,为什么不让打?”
  李涵哭着讲述了刘钢挣钱供她读书的事,众人听着,都流下了泪水,那个醉汉羞愧地连连说对不起……
  李涵大学毕业后,在广州一家合资企业当部门经理,收入颇丰。礼拜天,她带着刘钢到她家去见她的父亲,说她父亲刚出狱,特意备了一桌酒席答谢他。
  来到李涵家,当刘钢与李父握手时,忽然发现李父手上刺着骷髅。霎时,他那个恨呀,恨不能立刻将这只罪恶的手拧断。十多年来,他曾无数次地发誓,如果有一天让他见到那只刺着骷髅的手,他一定将它拧下来。眼下,这只手就握在自己的手里,他却怎么也下不了手。他强忍胸中的怒火,说他还有事,就匆匆地离开李家。
  刘钢做梦也没想到他资助的李涵竟是他仇人的女儿,他一时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但他没将此事告诉李涵,他不愿伤她的心,再说她也是无辜的。
  李涵始终信守诺言,多次向刘钢求婚,都被刘钢拒绝。她百思不得其解,内心苦闷极了,想找父亲出个主意,不料想父亲已离家出走,只给她留下一封信——
  女儿: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是个罪人。刘钢脸上的刀疤就是我给他留下的。没想到这么巧,他是个天底下难找的好人,供你念完大学,你应当以终身报答他。为了不使你们为难,我决定到另一个城市去打工……
  父亲离家后,李涵以为刘钢就会答应她的求婚,没想到刘钢仍然拒绝。她百感交集地说:“我父亲已经悔过了,而且离家出走了,难道说你还不能原谅他吗?你供我完成学业,难道说我不应当以终身来报答你吗?”
  刘钢说:“你咋这么糊涂呀?同情和感恩并不等于爱情呀!我是恨你父亲,但这并不是我拒绝你的理由。我拒绝你的真正理由是,我们两人文化素质差距太大。你是大学生,而我是一介武夫,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李涵反驳说:“文化差异并不是爱情的障碍,大学生夫妻就没有离婚的吗?我爱你,报恩只是一个方面,主要是你有一颗比金子还要珍贵的爱心哪!”
  刘钢发自肺腑地说:“十多年来,我始终把你当亲妹妹看。如果我们勉强结合,顶多一时幸福,将来你会后悔的。”
  李涵说:“只有你才可以托付终身,除了你,我今生今世不嫁人。”
  为了躲避李涵,刘钢只好到郊区租房住。这天晌午,他到市场买菜,被到处找他的李涵碰个正着。李涵板着脸说:“刘哥,你今天不答应我,我就服毒自杀。”说罢,从包里拿出一瓶农药。
  刘钢急了,上前就夺药瓶,李涵死不放手,两人你抢我夺,招来许多围观的人。这时,一个青年农民给他俩拉架,药瓶掉在地上。青年农民先他俩而抢到手,诙谐地说:“农药是药虫子的,不是用来药人的。我正愁买不到这种农药呢。这药归我了,钱归你们。”说罢,掏出20元钱交给李涵,边走边唱:“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头。小情人打架不记仇呀,白天恼,晚上好呀……”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5年第2期 行贿作者:梁柱生字体: 【大 中 小】
  
  县长南介居然不动声色地收受贿赂!他多年的清官形象在沙曹的心目中一下子分崩离析了。
  沙曹是杨梅县长固建筑公司总经理。他承建的县广播电视中心,是县里的标志性建筑,曾获省建筑最佳奖。沙曹从无到有,从弱到强,得益于他的经营之道:兼收并蓄,为我所用。他在揽大工程的同时,对小工程也尽量不放过。这不,得知县里决定今年在山区修建15所希望小学的消息后,沙曹马上抓紧时间活动——不活动不行呀!这回他多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永安建筑公司。永安建筑公司才成立不久,总经理是南介的侄儿南河口。
  南介在任县长前,当过几年县建委主任,跟沙曹一直相处得较好。可友情往往不及亲情,沙曹给南介打过几次电话,希望把建校工程发包给他,可南介每次都以“正在研究”为由搪塞过去。
  为了把工程承包到手,这天下班后,沙曹给南介打手机,约他出来吃饭。南介推托几句后,答应了下来。沙曹心里一阵高兴!市井民谣不是说了吗:“酒杯一端,政策放宽;筷子一举,可以可以。”沙曹本不想弄得这么俗气,可社会就这个样子,你不俗气不行。
  吃饭的地点选在县里最高档的六降宾馆。南介如约而至,令沙曹没有想到的是:跟县长一块儿来赴宴的,还有他的竞争对手南河口!
  南河口二十多岁,南方建筑学院研究生毕业,曾在县建委当过两年副主任,今年才辞职下海。沙曹跟两人握手寒暄后,心里直犯嘀咕:南县长这是什么意思呢?如打算把工程发包给我,那他带南河口来干什么?如决定把工程发包给南河口,他又何必带上侄儿来赴宴?是要我老沙的好看吗?
  南介对沙曹的心思似乎一点儿都没察觉,他谈笑风生,频频举杯。酒一下肚,话就更多了。他的话似乎全是夸南河口如何精明能干有魄力。南河口听了也颇为自负,大言不惭地说:“像修校舍这样简单的工程,我闭着眼都修得比某些没受过正规教育的人好!”
  这话明显是冲沙曹来的。沙曹没上过大学,他的建筑专业大专文凭是通过自考获得的。他的学历虽比不上南河口,但他的经验却比南河口丰富得多。不过他并不想和南河口计较,只大度地笑了笑,不屑作任何回答。
  过了几天,沙曹打电话问工程发包的事,南县长还是那句“正在研究”。沙曹听后很苦闷。他的妻子得知原委后说:“老沙啊,你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南县长说正在研究,就是正在等你送烟送酒”!沙曹正色说:“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南县长我了解,他可是个难得的清官!”妻子冷笑:“清官?是清官他就应该把工程发包给你。在杨梅,得过省建筑最佳奖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为了保证建筑质量,为了保证教室里孩子们的安全,说什么南介也该把工程发包给你!”
  经妻子这么一说,沙曹下定了决心:“对,就是为了孩子的安全,我也要把工程承包到手!说吧,夫人,送什么烟酒合适”?妻子说:“送烟送酒现在早过时了,直接送钱吧。”“送多少?”“我们也不能做亏本生意,一所学校建下来,大概能赚到多少钱?”“两万元左右。”“15所就是30万。给姓南的送20万!”
  第二天,沙曹用报纸包好20万元人民币,之后到南介的办公室去。南介的办公室很简陋,甚至没有安空调,吹的还是电风扇。南介给沙曹倒了杯水,两人淡淡地聊了几句,不断有人进来汇报工作。沙曹终于瞅了个空,把纸包呈上:“南县长,这是校舍修建方案,请你过目一下。”这是沙曹第一次行贿,沙曹心想:如果南介拒贿,说明他是清官;否则就是贪官。在清官与贪官之间,没有中间地带。不幸的是——
  南介看了看纸包,微微一笑,之后拉开办公桌的抽屉,若无其事地将纸包放了进去。这时,又有人进来汇报工作了,南介说:“沙总,这样吧,我现在比较忙,过些天再答复你。”
  沙曹驾车驶出政府大院,心情感到格外沉重,为南介,也为自己。社会真是个大染缸,再红的东西也能染黑,南介也不例外!
  当晚,南介就给沙曹打来电话:经研究决定,15所希望小学全由长固建筑公司承建……
  6个月后,齐头并进的15所希望小学相继完工。沙曹请南县长出席竣工剪彩仪式。南介说:“还有一所。”说着拿出了一份资料。沙曹一看,是《六井村小学修建方案》。
  “这……”沙曹不知说什么好。六井村小学是他的母校,但他只在那里呆了4年。沙曹因为出身不好,在血统论登峰造极的时候,他被勒令退学。当时二十多岁的校长谷价对他说:“六井小学培养的是无产阶级接班人,不是地富反坏右的孝子贤孙,你走吧!”沙曹离开学校后,一直对谷校长这句话耿耿于怀。他曾暗暗发誓:“只要谷价一天当着校长,我就一天不到六井小学去!”
  沙曹对南介说:“南县长,六井小学的修建工程,就让给永安公司吧。我看南河口他们承包的几个工程,质量也很不错。”
  又过了3个月,六井村小学建成。至此,全县16所希望小学全部修建结束。南介拉上沙曹等人一起去参加希望小学落成剪彩仪式。
  仪式在六井村小学举行。沙曹本想不去,可南县长拉着,不敢不去。30年不见,谷价早已从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变成了年过半百的老人。司仪把来宾介绍完后,谷校长紧紧握住沙曹的手:“沙曹同学,谢谢你!谢谢你!”
  一声亲切的“同学”,把沙曹多年来的怨恨一笔勾销。沙曹感动地想:其实谷校长也是个好人,自己仅仅来参加剪彩仪式,他都这么客气。自己当年被勒令退学,也不能只怪罪谷校长,那时的社会环境就是如此……
  剪彩完毕,南县长为谷校长授牌。沙曹看到牌子上写着“六井村长固希望小学”,不禁吃了一惊:“南县长,把我公司的名字写上去干什么?”
  “因为这学校是你公司捐款修建的呀。”
  “没有啊。”
  “怎么没有?那天你不是捐了20万吗?”
  沙曹一听,一时愣在那里了。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5年第2期 万元买赝品作者:梅承鼎字体: 【大 中 小】
  
  那天,我在上班的路上遇见一个人。这人三十出头,外表文质彬彬,衣着也算整洁,只是脸色有些憔悴。他拦住我的去路,很礼貌地朝我微微一笑,说:“先生,请您留步。”听他口音是外地人,看他的神态,分析他的语速,应属知识阶层。我立住了,回他一个微笑:“有事请讲。”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件玉器,递到我的面前:“这是件元朝的古董,至少值5000元。我急等钱用,贱卖500元,您不会上当的。”我接过那玉器,装作很在行似的翻来覆去察看了一番。其实,我心中正在琢磨该怎么对付这个骗子?像这种在街头行骗的报道我见得多了,我想设计出一个两全之计,既不伤害他的自尊,又达到婉言谢绝的目的。
  还没等我开口,他又说了:“我实在是等着用钱,不然,我不会贱卖的。”稍停,他又说:“要不,您给200元也行,我急等钱用。我们出门在外的人也真可怜,我在街头问了9个人,他们都说我是骗子。您年龄比我大,阅历比我广,您仔细看看,我这人像骗子吗?”看他说得可怜巴巴的,我不由顿生恻隐之心。我把玉器还给他,豪爽地说:“古董你还是自家留着,贱卖了不合算,我也相信你现在缺钱用。

Prev | Next
Pg.: 1 ...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 279


Back to home | File page

Subscribe | Register | Login |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