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借给你200元,你有钱时再还给我,如何?”
对方收回玉器,搓着双手,感激地说:“那太好了!我太感谢您了,到时我有了钱,一定先还您。”他接过我的200元钱,问过我的电话号码,再三道谢,一步三回头地离我而去。
晚上回家,我把白天遇到的事情告诉夫人。夫人摇头叹道:“你呀,心太软,这种人10个就有11个是骗子,你给他200元,还不如支援希望工程呢!”
我笑道:“我也不指望他还钱,我连他的姓名也没问呢!我只想以这种方式做个试验,测一测这人是不是骗子。如果他是骗子,设计那么一篇‘台词’,只骗到200元,充其量也只是个小骗子。”夫人嗔道:“积少成多呀!要是他每天能遇到10个像你这样的书呆子,他就每日创收2000元,年收入几十万啊!”我自知理亏,不再和夫人争论。
半月后,当我早把“骗子”的事情忘了时,有人打我的手机。我问对方是谁,他说:“我就是您上次借钱给我的外乡人小王啊!”我冷冷地问道:“找我有事吗?”“我还您的钱呀!”我心头不由一热:果然我没看错人,他不是骗子!我不在乎他还那200元钱,我欣赏自己的眼力!
接下来,我和小王见了面,他如数还钱,还说了许多感激不尽的话。我反而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说:“你如果手头紧的话,先不急还,以后再说吧。”小王笑道:“那怎么行,做人就要讲信用,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上次那件玉器,被一个古董商以8000元买走了,所以,我眼下不缺钱。”又聊了一阵,我们分手了。回家和夫人谈起这事,夫人惊道:“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又过了一个月,小王给我打电话,要求面谈。我很爽快地答应了。见面之后,小王取出一幅颜色淡黄的古画,对我说:“我手头又没钱了,在这里不好找工作,我准备到沿海去发展。这是我家祖传的一幅古画,是唐伯虎的真迹,我爸在世时说,这画至少值20万。我知道您心善,打算便宜卖给您,您随便给个价吧!”这下可把我难住了:你说他是骗子吧,上次的钱还给我了;你说他不是骗子嘛,这幅古画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我支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句托词:“真对不起,我家里整个家当只有12000元。”我的意思很明白:你那价值20万元的古画,不可能贱卖12000元吧?
谁知,他果断地把古画放下,下了最大决心似的说:“一万二就一万二,谁让您是一个这么好心的人呢!”我再没有退路可走了,最终,我用12000元买下了小王的这幅古画。
送走了小王,我忐忑不安地请来一位行家为古画作鉴定。行家看罢,摇头叹道:“这是一幅赝品,不过,临摹的人是一位高手,几可乱真!”花了一万二,竟买来一幅赝品,我深感悲哀。骗子的手段千变万化,让你防不胜防,他第一次和你打交道,假装守信用;第二次就宰你没商量了。我没敢把这事告诉夫人,只是将画挂在书房的墙上,每天都看上几遍,不时地告诫自己:以后切莫上当受骗!
两年后,有一位陌生人找上门来。他年近五十,满脸风霜,老练沉稳,自称姓马,他听说我收藏了一幅古画,很想见识见识。我把老马请进我的书房,老马仔细看过画之后,不由赞道:“哇!果然是唐伯虎的真迹!梅先生,您肯割爱转让给我吗?”我笑问:“您能出什么价呢?”他不说话,只伸出3个指头。我问:“3000?”他摇头。“3万?”他又摇头。我不由得心跳加速:“不会是30万吧?”老马笑了:“正是这个数!”我心中一喜:碰上一个不识货的外行了!我怕他反悔,盯着他的眼睛问:“我不是行家,这画是真是假我不知道,您可要看清楚,成交之后,我们可是银货两讫。”老马大度地一挥手:“我知道,我收藏的古董也不是一件两件,成交!”
老马付了钱,收了画卷,转身出门。我一急,追到门口:“先生请留步!”老马转身,微笑道:“我们有君子协定:出门后双方概不负责!”我诚恳地说:“我和您说实话吧,这是一幅赝品。”他吃了一惊:“是赝品?您怎么知道?”“我是从一个骗子手里买来的。”“骗子叫什么名字?”“您不认得,他姓王,早已不知去向。我受了人家的骗,我不能再骗别人,否则,我的良心过不去。”“不,小王决不是骗子!”老马说得很坚决。
这次轮到我大吃一惊了:“您认得小王?”“不错,小王是我们的老总,是他让我来用30万元赎回这幅假画的。当时,他想向您借一笔钱创业,又担心您拒绝他,所以才迫不得已那样做啊!小王暗中发誓,只要日后发达,一定对您重谢!正是您那1万多元救了他的命,使他一步步走向今日的辉煌。这30万,是他感谢您对他的信任!本来,他不让我道出真相,现在既然您已经知道是赝品,我只好实话实说,告辞!”
老马说罢,大步流星地走了,消失在我模糊的视野之中。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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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两年前,宋艳去深圳打工时误入歧途当过“三陪女”,那段经历使她失去了少女的贞洁。现在,宋艳即将成为新娘,她担心新婚之夜会被丈夫发现破绽而忐忑不安,因为她已不是处女了。丈夫孙锋是当地一家实力雄厚的广告公司经理,是一位成功的白领人士,如发现她已不是处女,他们的婚姻便会破裂,她将失去自己心仪的白马王子!为了掩饰自己那段不光彩的经历,婚前宋艳瞒着家人悄悄去上海做了处女膜修补手术,手术虽然成功,但宋艳仍心有余悸。
谢天谢地,新婚之夜,由于新郎孙锋喝多了酒,上床不一会便倒头沉睡了,宋艳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压在她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然而,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那天,孙锋接到了高中同学召开同学会的请柬。跨出校门近十载,老同学难得相聚一次,孙锋把新婚娇妻也带去了。同学会设在市内一家五星级宾馆,喜宴厅里早已云集了昔日的老同学,当穿扮入时长相俏丽的宋艳出现时,老同学纷纷夸奖孙锋的夫人漂亮,孙锋觉得挺有面子显得很得意。就在这时,一张似曾相识的男子的脸突然映入宋艳的眼帘,看到这人,她好像被人从背部猛击了一拳,一时虚汗直冒,神色有异……
这人是谁?何以让宋艳方寸大乱?原来他和宋艳在深圳曾有过“一夜情”,当时宋艳正在一家酒店做“三陪女”,有一天她接待了一位自称姓张的男子,也就是现在见到的这个男子。当时他操的是广东普通话,宋艳以为他是广州人,没想到他会是丈夫孙锋的同学……见到这位昔日的嫖客,宋艳既惊又怕,却不敢声张,丈夫和这么多的同学都在身边,稍有不慎便会暴露出那段不光彩的隐私……
就在宋艳心惊胆战时,那位张先生也瞪大了双眼在注视她,他一定也认出了她。这当儿,几位老同学笑呵呵地来到孙锋面前,一定要他介绍一下自己的夫人,孙锋便很得意地向大家介绍说:“她叫宋艳,在市房地产公司工作,以后大家要买地段好的楼盘,尽管去找她好了……”
出于礼貌,同学们也纷纷向宋艳作了自我介绍。轮到那位张先生时,他显得有些尴尬,但还是厚着脸皮自我介绍说:“宋小姐,我叫张蓝天,在外贸公司工作,以后请多多包涵……”说着还和宋艳握了握手。
望着张蓝天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宋艳真想挖个地洞钻下去,心里害怕极了:这家伙会不会把她在深圳的那段羞耻的经历捅出去?……
在热烈的气氛中,老同学们彼此谈着离校后的人生经历,随后便入席进餐。不知是凑巧还是有意,张蓝天竟和宋艳同桌且又坐在了她身边,他的目光不断在她脸上扫过。此刻的宋艳尴尬极了,却不得已强装笑颜,因为丈夫就坐在身边。
在欢快的气氛中,老同学们互相敬酒。宋艳也和大家碰杯,而身边那个张蓝天一直在用眼睛的余光瞄着她,有时还故意用手臂碰触她。酒过三巡,老同学们酒兴正浓,宋艳却再也坐不住了,她佯称醉酒头晕而提前退席了。
孙锋只好陪妻子回到了家。到家后,宋艳的一颗心还在怦怦乱跳。她后悔自己不该出席丈夫的同学会,看来那个张蓝天是个颇有心计的家伙,他会不会把她那段隐情告诉别人?
同学会遭遇尴尬后,宋艳一直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她害怕张蓝天会把这件事捅出去,如让丈夫知道,必然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一夜之间她便会名誉扫地。因为害怕再遇到张蓝天,平时爱好逛街购物的宋艳,近段时间很少上街,也很少去小姐妹家串门了,一下班她便赶紧往家里走。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也许那个张蓝天并没有把这件事随便告诉他人。正当宋艳产生侥幸之心时,一个神秘的电话一下把她推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
二
“宋小姐吗?我是张蓝天。那天同学会与你见面一别已有好多天了,近来工作可忙?哦,今晚你有空吗?我想约你一起吃顿便饭……”
“啊,原来是你……我、我没空的,你不要再来纠缠我……”听到张蓝天的声音,宋艳慌忙挂断了电话。她没想到张蓝天会把电话直接打到她单位,这家伙真是色胆包天!幸好当时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人,否则不知有多尴尬了。宋艳决定不理睬张蓝天,可过了一会,电话铃声又急促地响起来。宋艳没敢再接电话,任凭电话铃声响着,过了好久,铃声才停住,可宋艳的一颗心还在怦怦乱跳。
以后几天,张蓝天又打来电话,宋艳一概不予理睬。为防备张蓝天找上门来,宋艳以外出接洽业务为由,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可她没想到,张蓝天竟然发来一条令她万分害怕的手机短信:
“宋小姐,今晚7时务必来景山公园放鹤亭见面。张。”
见到这则短信,宋艳如临大敌般紧张起来。这个张蓝天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竟然用手机短信约她在公园见面,这条短信虽只有寥寥数字,可棉里藏针,其中“务必”两字明显是在威胁她,如不去他很可能会采取报复行动,这可怎么办……思前忖后,宋艳决定去公园会晤一次张蓝天,索性当面向他讲清楚这件事,让他死了这条心。
当晚,宋艳在丈夫面前佯称去小姐妹家玩,便骑上电动自行车悄悄去了景山公园。为了了结这件棘手的事,她特意带上了5000元钱,准备送给张蓝天作为堵嘴费,破财消灾,让他从此不要再来找她。
景山公园地处城郊,此时游人已散尽,偶尔有几个谈恋爱的小青年还在林阴小道散步。宋艳忐忑不安地来到放鹤亭,只见亭内昏暗的灯下并不见张蓝天。抬腕看表时间已过7点,莫非这家伙在戏弄自己?宋艳在放鹤亭里焦虑地等了多时,仍不见张蓝天来会晤,因怕发生意外,只好忐忑不安地回程了。
宋艳在公园里没见到张蓝天,心里猜不透对方葫芦里装的是啥药,凭感觉她觉得张蓝天一定还会来找她。果然如她所担心的那样,张蓝天竟然直接找到她单位来了。那天宋艳下班后刚骑上电动自行车要走,突然看到公司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一看是张蓝天!此刻正是下班时分,单位的同事正鱼贯而出,众目睽睽之下,张蓝天竟然拦住了她。为了不让同事察觉,宋艳装作不认识他,骑上电动自行车转身便走,只听到张蓝天在她身后一个劲地呼叫:“宋小姐,请等一下……”
面对张蓝天的死赖活缠,宋艳心里真有点害怕,却又没有办法。那天是星期日,孙锋因公到外埠出差未归,宋艳一人在家,家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她一拿起话筒,便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宋小姐,我是张蓝天,我知道你丈夫出差去了,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可以上来吗……”
“你、你胡说什么!你敢上楼来,我现在就打110报警!”宋艳气呼呼地说着,赶紧挂断了电话。来到窗口一看,果然见张蓝天神色紧张地站在楼下张望,也许害怕她会报警,他在原地踟蹰了一会,便悻悻地离去了。
发生这件事后,宋艳心里害怕极了。看来这家伙想以她那段经历来要挟她就范,她该怎么办呢……
由于宋艳声称要报警,张蓝天终于不敢再来纠缠她了,可凭着直觉,宋艳觉得张蓝天已经把她那桩隐私告诉她丈夫了。近些日子,丈夫对她的态度明显变得冷淡了,常借口外出不归,而且经常酗酒。她好言劝说,却遭到谩骂甚至殴打。丈夫变了,他变得不通情理,变得暴戾无情,从丈夫的变化中,宋艳仿佛猜测到了什么。终于有一天,夫妻俩为一件家庭琐事发生争吵时,孙锋突然丢下一句:“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最清楚!”然后摔门而去。此时的宋艳终于明白了,那个卑鄙的张蓝天已经把她过去的经历告诉她丈夫了,看来她和丈夫的缘分已走到了尽头,于是主动提出了离婚。孙锋也当场同意,于是两人便办了协议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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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离婚后的宋艳租房独居,她想尽快离开这座城市,以忘却她过去那段不光彩的经历。离婚后不久的一个星期天,宋艳独自一人无助地徘徊在街头,背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宋小姐,请留步……”
宋艳回眸,只见张蓝天站在她的身后,不由忿恨地说:“张蓝天,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破坏我和丈夫的感情,现在我和丈夫已经离婚,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打算还要怎样?”
听了宋艳的话,张蓝天似乎很惊讶,喃喃地说:“我并不知道你和孙锋已经离婚,我真的不知内情。宋小姐,我知道你恨我,一直不愿见我,可我多次找你的目的只是为了和你好好谈谈。那次在深圳的事,都怪我一时糊涂,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妻子,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和妻子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我不想因为过去的事而影响夫妻关系,只要你能替我保守秘密,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张蓝天说着,从随带的一只绅士包内取出一大叠钱递给宋艳。
宋艳一时惊呆了,她万没想到张蓝天多次想见她,目的竟是为了堵住她的嘴。如此说来她的担忧完全是多余,可丈夫孙锋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呢?
“张蓝天,我可以替你保守秘密,可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我丈夫呢?”
“没有,我从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你丈夫呀……”张蓝天满脸委曲地辩解道。
宋艳便把那次接到手机短信并去公园会晤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蓝天,并当即取出手机给张蓝天看,她还保留着那条可怕的短信。张蓝天看后惊讶地说:“我没有发过这样的短消息,这个手机号码也不是我的。”
宋艳觉得张蓝天并不像在说谎,那么这个发手机短信的人到底是谁呢?
后来,宋艳经过多方探听,终于解开了这个秘密。原来,这条短消息是丈夫孙锋发给她的,起因竟是她的一句梦话!那段时间,由于宋艳担心张蓝天会捅出她的隐私而焦虑不安,夜里还常做噩梦,有一次她在梦中大声叫喊:“张先生,放开我,放开我,别把这件事告诉我丈夫……”
听到枕边人的这番梦话,生性多疑的孙锋当即起了疑心。妻子漂亮多情,近期神色有异,一定是和一个姓张的男人有了暧昧关系。为了验证妻子是否红杏出墙,精明的孙锋故意借用他人的手机,以“张先生”的名义给宋艳发了一条短信,约她在公园会晤。如果妻子与姓张的有染,必定会去幽会;如果她不去,证明是在说梦话。当晚孙锋特意躲藏在公园暗处窥视,当妻子接到这条短信后,当晚果然去了景山公园,于是拉开了夫妻反目的序幕……
事情真相大白,孤独一人的宋艳心里后悔万分。她恨自己当初不该为了钱而去当“三陪女”,可此时悔之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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