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虽然醉得不轻,也知自己做了错事,正要道歉,张阳说:“不必了,说道歉就不是你的风格了。我终于认出你来了,你不是陈芳嘛!怎么老成这样,一脸的妊娠斑,再看你那肚子……”
  一听“肚子”,陈芳就十分的懊恼。欧洲旅游未遂,罪责就在肚子。当下,她和张阳进了一个雅间,把她结婚以来所遭受的种种所谓委屈给前男友张阳诉说了个够。张阳耐心地倾听,时不时地还拍大腿为她鸣不平。陈芳也就越说越来劲,不知不觉,东方已白。
  陈芳说得舌头都不听自己使唤了,她太畅快淋漓了,好久都没有这样痛快过。张阳在旁煽风点火:“你在家挺着肚子活受罪,你老公说不定正在国外搂着洋妞睡大觉呢!你一向要强惯了,怎么能受这种委屈!”气得陈芳咬牙切齿:“我非把这孩子打掉不可!”“对!打掉孩子。咱不痛快,也不能让那狗日的李强痛快!”见激将法起了作用,张阳心里暗暗得意。
  到了医院门口,陈芳酒醒得差不多了。想想丈夫平时对自己还可以,胎儿也养得挺好,前来堕胎是不是冲动了?可张阳不依不饶:“你一向以前卫大胆自居,怎么做事还犹犹豫豫呢?噢,你是担心堕了胎你丈夫不要你是吧?他不要我要啊!这些年我一直独身,就是为了重新得到你呀!你的‘丁克’思想李强不理解我理解,咱俩结婚后我保证一切都听你的。我拥有11家歌舞厅,资产过千万,那穷科长跟我有得比吗?当断不断,有你后悔的时候!”
  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堕胎的想法就常常闪过陈芳脑际。她害怕分娩的阵痛,即使有无痛分娩法,她也无法承受养育的重任。她曾对李强说,想拒绝哺乳以早日恢复自己的魔鬼身材,李强当即就火了。她坚持“牛奶喂婴”不罢休,李强不想吵了,就说等孩子生下再说吧。她知道这是丈夫的缓兵之计,感到很伤心,认为丈夫爱孩子胜过爱自己,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生孩子的机器!
  现在有了张阳做后盾给她撑腰,她是豁出去了。医生不解地问:“孩子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堕胎呢?”“因为……”陈芳不知该怎么说,张阳却接口说:“因为我身为她的丈夫,却不是这孩子的生身父亲!”医生看了看张阳,又看了看陈芳,摇摇头说:“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到底都做了些啥!只是你已怀孕7个月,引产将是十分危险的事……”张阳连忙说:“大夫,我们信得过你,引产手术一定会成功!”说着,塞给医生一个不薄的红包。“那么,你们真想好了做流产手术?”陈芳张张嘴想说什么,张阳在后面使劲掐她一把,替她说道:“我们完全自愿,您就大胆地做吧。”医生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待张阳在家属栏内以丈夫的名义签上字后,满脸泪水的陈芳被推进了手术室。
  陈芳想不到做流产手术也是这样的痛苦无比,霎那间,她后悔了,然而那血肉模糊的一团已脱离了她的身躯,被掏空的恐怖感觉笼罩全身。
  半个月后李强从国外回来,得知自己的孩子没了,气得精神几乎崩溃,他毫不犹豫地同陈芳离了婚。
  被扫地出门的陈芳来投奔张阳。张阳撕掉伪装的面具,对她道明诱她堕胎的真实目的:当年他痴情于性感迷人前卫时尚的陈芳,狠心抛弃相恋8年的女友而极力追求还是单身的她,可陈芳始终对他若即若离。他不甘心,为她花费大量金钱,连学业也荒废了,总算换来了同居一星期。当他进一步提出结婚要求时,前卫的陈芳却与他拜拜,转身投向他人的怀抱。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张阳发誓要报复她。
  “哈哈!看着你家破人亡,我的仇总算报了!你这个扫帚星,不愿下蛋的破烂货,谁娶了你谁倒霉!我说对了吧?有你后悔的时候!哈哈哈……”张阳得意地狂笑,陈芳心如死灰。
  陈芳的噩梦还没有做完,孤苦伶仃的她不久就被警察带上了法庭,她因涉嫌与张阳合伙杀害胎儿,被李强告到了法院,等待她的将是法律与道德的双重审判。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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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意外发现
  
  还差三天就是春节了,可是大森印染公司总经理林大森到广州出差一个多月,至今还没回来。公司财务科长楚梅感到既奇怪又着急,前几天她给林大森打过几次手机,却是一个女的接的,她说打错了。再打手机,对方就关机了。
  楚梅担心他发生了什么意外。他过去出差不是带她一起游山玩水,就是一天给她打两三次电话,这回为什么连续半个月都没有给她打一个电话?他是不是在广州又叫别的女人缠上了,要在广州过年?那他也该打个电话,编个理由留在广州才对呀?
  楚梅今年26岁,相貌姣好。去年冬天一个下雪的晚上,她在淡淡香夜总会陪客人喝酒时,被前来寻乐子的林大森一眼看中。当晚林大森开着奔驰冒着风雪,把她接到了一家大酒店开了房间,两人快活了整整一夜。后来她虽然跟了林大森,可他总说妻子刚去世才两年,近几年不准备结婚了。她心里明白,林大森一定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她,因为她是个风尘女子。两个人虽然没有结婚,但一年来常常在一起过夜,林大森还提拔她当了公司的财务科长。
  楚梅越想越担心,于是打通了广州的114查询台,找到广州市公安局。据公安局说,半个多月前,在广州近郊出车祸死的一男子很像楚梅描述的样子,虽然登报发了认尸启事,但15天里仍无人认领。当时只好按无主尸体火化,留下了录像和照片。
  两天后,楚梅接到了广州市公安局用特快专递寄来的尸体和遗物彩照,楚梅立刻确认死者正是林大森。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尽快让林大森的亲属去广州处理此事,可想来想去却想不出他有任何亲人。她知道,他的父母去世了,没有兄弟姐妹,他妻子两年前病死了,也没有留下儿女。
  楚梅倒吸了口冷气。她这时才惊奇地发现,林大森的六七千万财产竟无人继承!
  
  二、来者不善
  
  沈纤纤是楚梅的同乡,她俩是一起从杭州乡下来盐城市“打天下”的,遇到这等意外大财,楚梅自然想到了沈纤纤。
  一年前,楚梅和沈纤纤在“都市里的村庄”合租了一室一厅的套房。自从楚梅住到林大森的公司后,沈纤纤便一人住在那套房里。
  这天下午,楚梅打的来到了沈纤纤的住处。一见面,沈纤纤就娇嗔地白了她一眼说:“你自从傍上大款,就把我给忘了。一年多了,到今天才见一面儿。”
  楚梅把门的暗锁锁好,进到卧室把粉红色的窗帘拉严,用神秘兮兮的口气对沈纤纤说:“我找你有件要紧事儿,对我对你的今后都有很大的好处,也可以说只要成功了,你我这一辈子的命运都会改变。”
  楚梅对沈纤纤说了老板林大森半个月前因车祸死在广州的情况,告诉她林老板无父母兄弟,老婆也在两年前因病去世,也没有给他留下一男半女。他的印染厂价值六七千万,流动资金也有一两千万,这么多的钱和财产却无人继承。楚梅说:“我想了一天一夜,我想让你冒充林大森的妹妹,我证明以前见过林大森和你在一起。你带几个人把林大森的骨灰从广州领回来,以后你就主持公司的工作,这样财产就自然归你了。当然,你要明白,这些财产中有我一半,到时候用现金转到我的个人账户上。”
  沈纤纤明白了:“楚姐,你放心,这么好的主意,我发了,怎能忘了你呢?”
  楚梅说:“这几天你的手机要一直开着,别再去淡淡香夜总会了,在那里让男人玩死了也落不了几个钱。这回要是弄成了,咱要找咱自己可心的男人。今天下午6点左右,我先给生产厂长徐守业打个招呼,就说林总的亲妹妹从东北沈阳来了,然后再安排下面的事儿。”说着从手提包里掏出3000元钱,“明天起你就住在火车站对面的长城大酒店里,记住要把自己打扮成有钱人的样子。”
  楚梅回到大森印染公司,径直来到厂长办公室。只见厂长徐守业旁边坐着一个30岁左右穿一身深蓝色西装的男子,还未等她开口,徐守业就对她说:“楚科长,林总的弟弟林一品从北京赶来了,赶快拿1万块钱,让他坐飞机把林总的骨灰从广州抱回来。”
  楚梅暗吃一惊:林大森的死讯刚传开一天多,林总的弟弟就赶来了,林总啥时候有个弟弟呀?
  楚梅一时反应不过来,结结巴巴地说:“明、明天吧,今天银行下班了。”
  徐守业说:“你手里就没有1万块现金?”
  楚梅稳了一下神,口气硬了起来:“财务管理有制度,怎么能把大量现金放在公司里呢?”
  徐守业只得说:“那就明天吧。”他转身对林一品说:“明天一早你拿了钱就坐飞机去广州,快去快回,我们还要开追悼会哪。”
  说话的当儿,楚梅缓过气来。她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这个林一品肯定不是林总的弟弟,肯定是徐守业精心安排的,目的无非是瓜分林总的财产。她想,时间紧迫,今天夜里就要做个了断。
  天黑以后,楚梅又匆匆赶到沈纤纤的家,刚进家门,就迫不及待地说:“出意外了!”
  沈纤纤拧着眉头问:“怎么回事儿?”
  楚梅告诉她:“徐厂长不知从哪儿弄来个人,说是林总的弟弟,刚从北京来,让我拿1万块现金,明天让那个人到广州领骨灰。”
  沈纤纤说:“他要是把骨灰领回来,就等于大家承认他是林总的弟弟了。”
  楚梅说:“所以我们今晚必须采取行动,不管这个弟弟是真是假,都要把他除掉,而且还不能留下痕迹。”
  沈纤纤说:“这好办,我在夜总会里认识黑社会的黑帮老大,他们人人手里都有命案,弄掉个把人小事儿一桩。”突然,她又想起了什么,问:“你知道林总那个假弟弟住在什么地方吗?”
  楚梅说:“他就住在离公司不远的一家宾馆里。”
  沈纤纤寻思着说:“那好,我现在就打电话把‘三哥’叫来。他的势力可大了,连夜总会的钱老板都给他上贡。”
  楚梅说:“事不宜迟,你快给他打电话吧。”
  
  三、宾馆命案
  
  当晚10点,公安局接到报案,有个年轻人在宾馆被枪杀。10分钟后,盐城市公安局局长叶祥带着刑警队长王浩、刑警刘长发、朱南萍及技术人员赶到了杀人现场。
  叶祥首先勘察了第一现场。被害者躺在床上,下半身盖着被子,背靠床头,右手握着遥控器,看来死者的头部中弹时正在看电视,直到叶祥来到现场,电视还是开着的。
  死者前额连中两枪,叶祥判断凶手是在离死者很近的地方开的枪。刑警朱南萍在房间忙着拍照,刘长发将两粒弹壳用镊子镊进了一个塑料袋。
  叶祥离开了现场,来到一楼的服务台,向几位值班的服务员询问情况。
  一个瘦高个儿小姐说:“当时我们听见两声响,还没意识到是枪声。接着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从楼上跑下来,经过大厅跑到门外,这时外面好像有汽车发动的声音。后来领班带我到各个房间看看出什么事了,到了305房,房门开着,我走进一看,发现客人死了,领班马上用手机拨打了110。”
  叶祥问:“你们见到的一男一女,再见到他们能不能认出来?”
  领班和服务员肯定地点点头。
  叶祥问:“男的有多高?”
  领班说:“一米七二左右。”
  “女的呢?”
  领班说:“一米六五左右。”
  领班想了想又说:“我记得,好像一开始有一男二女上楼,后来一个女的先单独下了楼,出了宾馆大门。”
  “那人长什么样?”叶祥问。
  领班说:“也是一米六五的个儿。对了,先走的那个女的用红围巾围着脸,只能看见一双眼睛。”
  叶祥默默地点点头,走出了宾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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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停车场是一片水泥地,地面上不可能留下什么印迹。
  刑警刘长发和朱南萍也侦察完毕出来了。
  叶祥问:“死者身份弄清了吗?”
  刘长发说:“他的钱包里有身份证和火车票。他是北京人,今天上午才从北京来到盐城市。”
  叶祥吩咐道:“想办法和死者家人联系上,必要的话,就去趟北京。”
  
  四、沈阳来客
  
  沈纤纤摇身一变,成了林娟娟。她和楚梅事先商量好,一天里坐飞机从沈阳绕了个来回,目的是和沈阳的一个男友联系,共同演好这出戏。当然,从沈阳飞到盐城市的机票也非常重要。
  当林娟娟在楚梅的陪同下来到厂长办公室时,徐守业被眼前的美女晃花了眼。
  楚梅说:“徐厂长,林总的亲妹妹今天下午才从沈阳赶来,你帮她安排住宿吧。”
  徐守业怔住了,他心里思忖:林总从哪儿又冒出个亲妹妹?
  林娟娟拿出刚办的假身份证和飞机票递给徐守业。徐守业细细看了,没看出什么问题。
  林娟娟主动进攻:“半年前我哥哥和楚梅姐到沈阳看我,我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我哥就死了?而且,我听说还冒出个什么弟弟,我哥根本就没有弟弟,就我一个妹妹。”
  徐守业愣了片刻,才说:“我也不知道林总有没有弟弟,有人来了要找他哥哥,我能说没有林大森这个人?”
  林娟娟用手机拨通身在沈阳的男友:“老公呀,你也从沈阳来盐城吧,这里有人冒充我哥的亲弟兄,我一个人可处理不了。我来以前楚姐说我哥病危,其实他在广州出差时因车祸去世了。老公,明天一早你就搭飞机来吧,我一个人真是顶不住了,我的精神都要垮了。好了,我挂机了。”
  一阵电话,使在一边听的徐守业头皮发麻。他心中怀疑,但一时又拿不出证据,只好先顺其自然,把林娟娟安排到附近一家宾馆住下。
  
  五、刑警疑问
  
  回到市公安局,刘长发和朱南萍跟着叶祥来到了局长室。
  刘长发忍不住问:“叶局长,咱们不去调查死者,不去调查凶手,为什么一直在大森公司这个院里查来查去?”
  叶祥说:“凡事不要只看表面,要看到事情的本质。表面上看,是林总的弟弟来继承遗产,有人看不过眼就把他杀了。现在又出来个林总的妹妹林娟娟。我怕她再出事,已派人暗中保护。我们首先要弄清林总的死因,然后再弄清继承他遗产的人的死因。据查,林一品的身份证是假的,所以,我们不能只局限在北京查找死者的真实身份。”
  朱南萍说:“那这个林娟娟会不会也是假冒的?”
  叶祥说:“所以我们也要跟踪她,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刘长发一直愁眉紧锁,他感到这个案子有太多的疑问:“叶局长,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林一品是怎么知道他哥哥死的?”
  叶祥说:“这很简单,徐厂长通知的。”
  刘长发说:“这就好办了。现在查出来林一品是假的,那徐厂长该不该为此负责?”
  叶祥反问:“徐厂长要是说他也不知这个弟弟是真是假,反正林总曾告诉过他有这么一个弟弟,你怎么说?”
  叶祥停了停,又说:“我相信,此案很快就要破了,到时候我会把来龙去脉告诉你们的。不过,现在告诉你们还为时过早。”
  接着,他对刘长发说:“交给你个任务,你查一查徐守业一个月前是否去过中药店,或托人给他买过什么药。”又转向朱南萍:“你调查一下,楚梅一月前到过中药店没有,都买过什么药。”
  两个人都答应“是”,可出了局长办公室门,都说:“莫名其妙。”
  
  六、神秘人物
  
  盐城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响了,叶祥看了看来电显示,随即抓起电话:“我是叶祥。唔,好,今天下午我派人去机场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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