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和女儿立即派车将他送进医院抢救。在医院内,妻子向守候在旁边的女儿透露了内中秘密,最后抱怨道:“都怪你那个黑心的爹!”
原来歪老五为了狠赚黑心钱,采取降低成本多赚利润的办法,在鳝鱼饲料中加入黄酮素,使鳝鱼发育快、味道美,谁知这种药是避孕的主要药物,而且是慢性中毒,摧残身体。
两个女儿顿时如五雷轰顶,同时双目发黑,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从此一个成了痴呆,一个成了疯子。歪老五虽留住一命,但成了生不如死的植物人,他的妻子只好把他当作牲口一样对待了。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5年第11期 房间里的咳嗽声作者:王 伟字体: 【大 中 小】
我刚当上唱经楼社区主任的第三天,我们社区就发生一件悲惨的事:住11幢102室的胡老太,死了半个多月才被人发现。胡老太是个孤寡老人,今年七十八了,平时总爱一人呆在家里。这两天,住胡老太对门的一对小夫妻,在过道里总闻到一股强烈的腐臭味,他们这才发现对门胡老太家好像很长时间没动静了,于是小两口就报了警。警察打开胡老太家门后,发现胡老太已死了很长时间,尸体都高度腐烂了。
这件事对我触动很大,我一方面感叹现如今邻里间的冷漠;另一方面觉得关心照顾社区孤寡老人是我这个社区主任应尽的义务。于是,我将社区里七十岁以上的孤寡老人进行一番统计,总共有八人。另外我将9幢601室的杨大爷也列为帮扶对象,因为我了解到杨大爷尽管有一个儿子,可他这个儿子是个不孝子,对老人长年不管不问。一年前,老人还因赡养问题将儿子告上法庭。
我对这九位老人一一进行了走访,并将他们健康状况分别登记在册。为了能及时掌握这些老人的身体状况,又不需要这些行动不便的老人天天为我开门,于是我就想到一个点子,我和这些老人约好了:每天一上班,我就到这些老人家门口敲敲他们的门,如果他们身体好好的没啥需要帮助的话,他们就在屋里咳嗽一声,这样我就清楚了。反之,如果有个头痛脑热的,我听不见他们的咳嗽声,就会及时将他们送医院。就这样,我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挨个走到这些老人家的门口敲敲他们的门。
一晃半年时间过去了,令我欣慰的是这些老人的身体状况都很好。我每天听到从房间里传出的老人们粗细不一的咳嗽声,就像听到一首动听的歌曲一样,从心里感到高兴。
这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写材料,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这妇女自称是9幢602室居民,也就是杨大爷家对门邻居。她走到我面前,神色诡秘地对我说:“王主任啊,我向你反映一个问题,我很长时间都没看到我们对门杨老头了。这段时间,每到深更半夜,我总看见有个打工仔模样的小年轻鬼鬼祟祟地打开杨大爷家的门。”我一听,不由地警觉起来,杨大爷的儿子我见过,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啊,这打工仔模样的年轻人怎会有杨大爷家的钥匙呢?我想,杨大爷该不会出啥事吧?可是,我今天早晨敲杨大爷家房门时,还听到从屋里传来他的咳嗽声呢。
第二天早上,我像往常那样敲了敲杨大爷家的房门,半天没声音,我又使劲敲了敲,这下终于从屋里传来杨大爷的咳嗽声。尽管声音有些模糊,但这的确是杨大爷的声音,这说明杨大爷没事啊!但我还是冲屋里喊道:“杨大爷,请您老开开门,我找您有急事!”可是,半天不见屋里有动静,我又喊了一声,并将耳朵贴在门板上,杨大爷还是没答应我,这时我就听见从屋里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我冲着里面喊道:“里面是谁?再不开门我报警啦!”这下门终于打开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个二十七八岁衣着朴素的外地青年,那青年长得虎头虎脑的,他一见我,脸“腾”地就红了,随即将头低下,一双大手不安地来回搓动着。
“你是谁?杨大爷呢?”我的话音还没落,我就瞥见客厅桌上摆着的杨大爷遗像,遗像下还摆放着整齐的水果。
“杨大爷,他、他两个月前就去世了……”那个虎头虎脑的外地青年不安地对正发愣的我说。
“什么?!”我张大着嘴还没反应过来时,那个青年递过来一张纸条:“你是社区王主任吧?这是杨大爷让我转交给你的。”
我十分惊诧地接过纸条一看,果然是杨大爷写给我的:
王主任,当你看到这张纸条时,我老头子早已不在人世了,你千万不要为难给你纸条的这个年轻人!他叫陈云虎,是个外来打工仔,我和他是在医院认识的。一年前,我得了场大病住进医院,当时差点死掉,可我那畜生儿子一次也没来看过我。小虎是我隔壁病床请来的护工,他见我可怜就义务照顾我,帮我擦屎擦尿擦身子,像亲儿子那样侍候我,他还天天背我出去晒太阳,我给他钱他也不要。当我得知他是个外地人,因为没钱租房子,而和七、八个打工仔一起挤住市郊一间平房时,我就主动邀请他来我家住,这样也可以顺便照顾我。这两天,我感觉身体不行了,我知道我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我决定死后不通知我那混账儿子,而由小虎打电话给火葬场直接把我拖去火化。我死后,请你千万别跟我儿子讲,他一知道肯定就来抢占我的房子,因为房产证上是他的名字,这样小虎就没地方住了。王主任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你会帮我这个忙的,在这里我求你啦!
杨四清绝笔
我拿着这张纸条看了半天,然后不解地问眼前这个叫小虎的外地青年:“既然杨大爷已经死了两个多月了,可我每天来敲杨大爷的门,却总能听到从房间里传来的咳嗽声,这究竟是咋回事?”小虎眼睛一下子红了,他从屋里提出一台录音机,然后揿下按键,顿时从里面传来杨大爷一阵阵的咳嗽声。小虎哽咽着说:“杨大爷是个好人,他担心你知道他不在了,会通知他儿子,他儿子会撵我走,所以他临死前就想到这一招。他把他的咳嗽声录在磁带里,他跟我说,除了你,没人会登他门的,他让我每天早晨一听到你的敲门声就赶紧打开录音机,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了……”我沉默了,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第二天,我一上班,杨大爷对门邻居的那个胖女人就跑来递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王主任,这是那个叫陈云虎的青年让我转交给你的,他一大早就走了。”我怔住了,忙打开信封一看,里面有厚厚一沓子钱和一串钥匙及一张纸条,那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王主任,既然被你发现了,我就将杨大爷家房门钥匙交还给你,另外这5000块钱是杨大爷临死前赠给我的,这钱我不能要,请你捐给街道上的养老院,多帮助一些像杨大爷这样的老人吧!城里的工作很不好找,我决定乘今天上午的火车离开了。小虎
看完纸条,我望着手里的钱,眼睛不禁湿润了。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外地青年啊!我看了看表,撒腿就往外跑去,我决定帮帮这个外地青年,因为我想起街道的养老院还缺个护工,我要把陈云虎找回来,把他介绍给街道养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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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第11期 当了一次推销员作者:齐运喜字体: 【大 中 小】
小妹今年二十三,已是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她曾要我帮着物色一个男友,被我婉言拒绝了。我怕他们的婚姻将来万一不幸福,小妹会抱怨我一辈子。
这天清早,小妹来到我的书房,突然告诉我她有男朋友了,彼此一年来谈得很投缘,下月就要办理结婚手续。我又惊又喜,忙问男方的一些情况。小妹递给我一张她与男友的合影照,说:“他叫杜谦,在一家工厂干钳工,说话文质彬彬的,像个白面书生。”
我认真端详着照片,杜谦一表人材,算得上美男子。小妹一旁不停地夸赞杜谦,什么诚实善良、热情大方,用了一大堆褒义词,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能说说他有哪些缺点吗?”
小妹一下成了哑巴,交往一年多,竟说不出杜谦的一条缺点。我皱了下眉头,告诫小妹:“不管多么完美的婚姻,都要设法找到对方的不足,因为婚后你不仅要面对对方的长处,还要和对方的不足生活在一起。”
小妹红着脸笑了笑,承认“当局者迷”,求我亲自到杜谦家中去一趟,帮她把握一下杜谦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按照小妹提供的地址,第二天上午我便骑着摩托找到了杜谦居住的楼房的院门,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位长相斯文的男青年,我一眼便看出他就是同小妹合影的杜谦。正是盛夏,杜谦下身穿着短裤,上身穿着背心,他上下打量着我,问我有何贵干。我径直将摩托停放在小院里,然后才说我是推销员。杜谦脸色一沉,不耐烦地朝我摆摆手:“快走,快走!我正要杀猫,没工夫陪你这种干推销的磨牙!”
我当然不想“快走”,连忙指着摩托后座上的纸箱说:“我是推销智能电视监控门铃的,偶经此地,看见你的门铃太寒酸,与漂亮小院不般配,才决定帮你阔气一下的!”
杜谦上前按了按纸箱,朝我冷笑道:“门铃就是门铃,有何高级功能?”
这套门铃是我刚买来准备安装在自家门上的,因想找借口接触杜谦,才临时驮到这里“推销”的。我向他介绍说:“这套门铃有对讲、对视、收看电视节目等功能。如你外出不在家,回来后可通过遥控器查看来访者的图像和时间;若有贼入室行窃,其影像资料当然也会被储存起来。这款产品,监控智能化、控制数字化、功能集成化、使用简单化……”
“果真如此倒也有点意思,不过干你们这一行的,总是言过其实。”杜谦用狐疑的目光扫了我一眼,“让我先杀了那只该死的猫,然后再动手慢慢调试你的推销品,反正我是不会轻易向外掏钱的!”
愿意调试,说明他对门铃有点兴趣。不知他为什么要杀猫,我见过杀猪杀狗的,从未见过杀猫的。不便阻拦,我朝他点头一笑,开始动手去解摩托后座的纸箱,为他的调试作准备。
杜谦转身走进客厅,客厅的沙发上卧着一只黑猫,那猫有着黑绸缎般的皮毛,身子又肥又大,两只眼睛虎里虎气的,十分讨人爱怜。黑猫见了主人,抖动一下尾巴,发出清脆的叫声,似在欢迎主人的到来。杜谦走过去,一把抓住黑猫的脖子,凶狠地提起来,返回院子,一下将黑猫按倒在水泥地上,随后用一只大脚踩住黑猫的上半身。直到这时黑猫才知道厄运的降临,发出一声声惨叫。
“这只猫怪可怜的。”我不禁插了一句。
“可怜个屁!过去老鼠闹得欢,不能不养它。现在家中平安无事了,懒得再喂养这个畜生,剥了它解馋!”杜谦边说边从裤兜里掏出细丝绳,恶狠狠地扎紧黑猫的四肢,又将黑猫的嘴巴扎了个结实,一缕鲜血从黑猫嘴中流出。
“不想喂养,你可以把它卖了,何必非要这么残酷地对待它?”
“近来猫市行情不好,这只猫大概连三十元也卖不了,倒不如杀了它,至少能剥五斤肉,猫肉香着呢!”杜谦眼中露出凶残而又贪婪的冷光,这种冷光让我的脊背有些发凉。
“你吃过猫肉吗?”杜谦朝我笑了笑,转身走进房中,不一会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出来了。
我见他一脸杀气,马上就要活剥那只可怜的生灵,就上前商量说:“我家鼠满为患,恰好需要一只猫,不妨把它卖给我,我给你三十元,怎么样?”
杜谦上下打量着我,说:“你真想买?现在我的馋劲上来了,给我三百元都不想卖!不过对你破例大削价,你就给我八十元吧。”
没有讨价还价,我当即掏出一张百元的钞票递过去。杜谦满意地点点头,从身上掏出十元钱,说:“我就喜欢你这种厚道人。不过,我确实没有零钱了,只好找给你十元。别介意,不是故意要宰你。”
“算了吧,只要不宰猫,宰我也没什么,不就是一百元吗?一百元就认识了你,值!”说着,我把黑猫装在提包里,牵起摩托就要离开。
杜谦上前拦住我说:“你这门铃到底想要多少钱?”
“我这门铃胆子小,在你这儿恐怕会被吓得不敢出声,所以多少钱都不能卖给你!”我猛地一脚发动了摩托,鸣了一下喇叭,就一溜烟地驶去。
回到家后,我把“推销”的过程对小妹说了。她沉思了一会,说:“你这个推销员,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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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第11期 开门通道作者:萧吉州字体: 【大 中 小】
晚上九时,吉顺提着名贵烟、高档酒出了门,去给一领导送礼。他不敢走大路,骑着自行车专走巷道,左拐右转来到一栋六层楼前,但他迟迟不敢上楼。来时的大胆闯关的劲头荡然无存了。
说老实话,给领导送礼,吉顺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忐忑不安,一怕碰了钉子被人奚落;二怕传出去有损人格,被人瞧不起。可是一想到自己后半生的命运,就如坠入了冰窖。他今年40岁,在剧团搞了20年的舞台美术,落得高不成低不就的地步。时下剧团又不景气,不仅发不上全额工资,还面临着分流下岗的厄运。
前不久,三江市洪城药业公司广告部向社会招收一名美术人员,吉顺凭他的功底和实力就报了名。如今要想进一个效益好的单位,不“放点血”行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嘛。他要用钱开路。那家药业公司效益好,每月工资都定时足额发放,还有数目可观的奖金。而决定他后半生命运的关键人物,就是该公司广告部主任张健。他得打通这位要人的“关节”!想到这,他就雄心勃勃地直上三楼。
他站在三楼“品”字型的三道门中间,不知哪个门才是张主任家。他战战兢兢的按响了中间那家的门铃,门开了,走出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娘。吉顺忙上前打问:“请问张主任住哪家?”老妇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他,大概是见他手上提着东西,冷漠地用嘴向右边呶了呶,转身进屋,“砰”的一声把门关得山响。
吉顺按响了右边的门铃,随即一位大约五十来岁的胖女人开了门。吉顺忙上前打问:“这是张主任家吗?”
“是张主任家,我是他老婆。”她操着广东口音,说着把吉顺请进了屋,递上一杯茶:“很抱歉,我家张主任刚出去,你喝喝茶,在这等他回来。”
吉顺坐下慢慢地喝着茶、抽着烟,大约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张主任回来,他想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既然是张主任的家,就把东西留下。他说:“大娘,我先走了。”跟着转身递上东西说:“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胖女人接下东西说:“送什么东西?不就是开门、通道的事嘛,我家老公会帮你的。”
吉顺听她说什么“开门、通道”不知所指,惊愕地站着。胖女人见他不解其意,又说:“只要我家老公接了这事,就没有开不了的门,通不了的道。”
吉顺一听,茅塞顿开,喃喃自语:“开门、通道,噢,是心照不宣的勾通语。”就说:“是呀,开门、通道。请张主任大开方便之门,通顺利之道。”说完就告辞了。
几天后,吉顺接到洪城药业集团公司广告部的通知,要他赶快去面试。吉顺开心地笑了。他想:这位张主任还真够义气,只几条名烟、几瓶名酒,就门开了,道也通了。可这位张主任他还没见过面呢,想象中一定是个肥头大耳福气多多的汉子。
吉顺不敢怠慢,兴冲冲地走进洪城药业集团公司广告部,起身接待他的是位个头适中约摸30岁的汉子。他就是张主任?吉顺忙上前,很有礼貌地说:“你就是张主任?”那人说:“不,张主任去开会了,我是广告部小朱。”
吉顺听说他不是张主任,心凉了半截,可他仍自我介绍说他就是吉顺。
小朱对吉顺开口说:“恭喜你!”吉顺一听恭喜两字心花怒放,心想难道被录用了?这些烟酒还真起作用呢,他笑面相迎:“恭喜我什么呀?”小朱说:“在复试的12人中,筛选出5名,你是这5名中的一员,不值得恭喜吗?至于最后能不能录用你,就得看你下一步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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