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顺不明白地问道:“最后还有什么棋?”
小朱瞟了他一眼说:“你自己开动脑筋,窗纸捅破了面试还有什么意义?”小朱见他还是愕然,就说:“这事不急,两天后回答就行。”
吉顺为下步棋该怎么走而闷闷不乐,回到家,老婆见他满面愁云,就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吉顺把小朱提出的“下步棋”的事说了,老婆一听手指戳着他的脑门说:“不就是叫你送礼吗?”吉顺说:“送礼?已经送了呀。”老婆笑着说:“那些烟酒算起来也才2600元,不够!”
在老婆的开导下,吉顺茅塞顿开,知道这下步棋很重要,关键就在这一步。他问老婆:“再送多少?3000元够不够?”
老婆斜了他一眼说:“没有重磅炸药,是炸不开那道门的。至少要1万元。”吉顺一阵昏眩,天啊,哪有这么多钱?老婆见他懵了,又开导他:“在面试中我敢断言你们这5个人都是这个题目,要是我们送的钱超过了另外4个人,录用无疑;否则,就叫你拜拜,以前送的烟酒也白送了。”
吉顺认为老婆说的在理,可哪来1万元?自己工资不多,妻子两年前就下岗了,还有一双求学儿女,生活已在最底层。可一想到自己就要面临下岗,他豁出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兄弟朋友借,再就是变卖家产,把彩电、冰箱全卖了,结婚时的戒指和金项链也卖了,东借西凑总算有了1万元。
第二天晚上,他把一万元装在信封里又来到6层楼的第三层,敲开了张主任的家门,接待他的还是那位大娘,她说张主任出差了,明天晚上才能回来。吉顺心中格登一下,明天就是面试的最后一天了,若没把1万元送到张主任手上,应聘就没指望了。为了保险,他要把钱交给张主任老婆,可是一想,若是告诉她信封内有1万元,被她拿去用了怎办?若是不告诉她有1万元,弄丢了怎办?他顿了顿,严肃地说:“大娘,这信封里是很重要的文件,千万不能丢失了,等张主任回来立即交给他好吗?”大娘笑了笑说:“我知道,我会照你说的去做,你放心就是了。”吉顺把那个沉甸甸的信封交给了大娘,就回家了。
几天后吉顺接到洪城药业集团公司广告部的电话通知,说他被正式录用了,要他赶快去办理应聘手续。吉顺高兴得一蹦三尺高,他想钱的威力真大。
吉顺火速赶到洪城药业集团公司广告部,起身接待他的是一位50来岁的中年汉子,他就是张主任。
张主任上下打量着这位初次谋面的吉顺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公司广告部的成员了,负责广告设计。”张主任边说边递上聘用书:“之所以录用你,是因为你搞了二十年剧团的舞台美术,有一定的基础。”吉顺听了还真有点沾沾自喜。他想:要是没有那“重磅炸弹”,恐怕炸不开广告部大门的。
张主任瞟了他一眼说:“在复试的5人中,你的考试成绩最差,但你人品可嘉,在12人中你是唯一的一个没有给我送礼的,难能可贵呀,就凭这一点就该录用你。因为要办好一个企业,唯一的就是诚信,广告上更不能有半点不正之风哟!”
吉顺听了不禁哑然失笑,心想,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有可能是12人中数我的礼最重。你真不愧为广告部主任,还真会粉饰自己呢!
吉顺拿着应聘书,高高兴兴地回到家。老婆搞了几个可口的菜在家候着他。夫妻俩为应聘成功而高兴,今后再也不为工作的事发愁了。两人举杯开怀痛饮,这一夜夫妻俩睡得很安逸。
第二天,吉顺正准备去上班,门铃响了,开门一看,是一个50开外的汉子背着工具箱站在门外问:“这是吉顺先生家吗?”吉顺不认识这汉子,说:“我就是。”汉子说:“你叫我好找呀!”吉顺忙为老人让座递茶:“你有什么事找我”?老汉说:“你不是要我上你家开门、通道吗?你家是门锁不开,还是下水道不通?”吉顺说:“我家锁也能开,水也能通,我可没叫你来呀!”老汉很认真地说:“怎么没有,你第一次到我家还送了东西呢!”说着从工具箱里拿出烟酒放在吉顺面前,说:“我们手艺人不兴这一套。”吉顺一怔,这些烟酒怎么在他手上?随后老汉又拿出一个信封说:“这也是你给我老伴的,说里面有什么重要文件,现在物归原主。”这时,吉顺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忙问:“你住六层楼三层右边?”老汉说:“不,我家住左边。”说着拿出了名片,吉顺一看,名片上写着“章祖应”三个字,是维修部的主任。
吉顺大呼错了错了。老汉笑呵呵地说:“我也知道你错了,既然你家门也开了,道也通了,我就告辞了。”
吉顺说:“好在错了,门才开了,道也通了,谢谢你。”
章师傅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走路要走正道,歪门斜道走不得呀。”说着出门走了。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5年第11期 有个姑娘叫小芳作者:卢振海字体: 【大 中 小】
下岗不久,我便应聘到了邻县一家台商独资的五金厂,在电镀车间里当工艺员。
上班的第一天,由于对这里的生产工艺还不十分熟悉,一不留神便出了小半箩筐的废品,偏偏又被那位秃了四分之三头顶的台湾技师发现了!不出我所料,秃头技师果然黑着脸大声呵斥我,骂我“保龄球一样大的头,六神丸一样小的脑”。我正想分辩几句,一位二十三四岁模样很是俊俏的姑娘却走过来替我解了围,说这其实是她的错。秃头技师听了她的话,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说:“没关系没关系,出几件废品是难免的。”气得我真想往他的秃头上啐一口唾沫。
事后我问她干吗要护着我,你猜她怎么回答——“同是天涯沦落人嘛”。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她叫韦小芳,之后我便常常以工作为由主动地接近她,跟她一聊就是小半天。为此我多次受到部长的口头警告:“老这样擅离工作岗位的话,我可要向老板如实汇报了!”
但没多久,我发现韦小芳时常跟秃头技师打得火热,一起逛大街下馆子上舞厅。于是,我对她的好感便大打折扣了。那天,城里放映香港警匪片《无间道》,这可是一部数名天皇巨星联袂出演的大片啊,我好容易弄到了两张票,悄悄给了她一张,她当时也开心得不得了。谁知临下班的时候她却把票子还给我了,说是看不成了,晚上要加班。然而,电影散场后,我却看到了她和秃头技师一同走出了电影院!
次日中午下班后,车间里只剩下我和她。看得出她是有意留下来等我,分明有话要对我说。不过,我却懒得理会她,瞥了她一眼后便匆匆往外走。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她追上我说,“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决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人!”我问她:“那家伙在台湾是个有家庭的人,你不觉得跟他关系这样有失你的人格吗?”“可他老是缠着我,我有什么办法?”“你应该给他一个巴掌!”她说:“我也想,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以为她是担心被炒鱿鱼,便对她说:“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电镀这份破工作你还愁找不着吗?好些厂家为了招聘电镀工,甚至出到几百块的奖金酬谢介绍人呢!”
“这我也知道,可是……”她说不出话来了。
我撇下她,大步流星直奔食堂而去。
过了些日子,忽然听到厂部要把韦小芳调到QC部搞质检的消息。这份既轻松自在薪金又高的美差,不用说是秃头技师对她的关照,这一来她总算如愿以偿了吧?她之所以心甘情愿地听由秃头技师的摆布,不就是贪图得到点什么吗?
谁想她竟不肯离开电镀车间,亲自跑到人力资源部,把这份令好多人垂涎欲滴的美差给推掉了,理由是她文化水平不高,难以胜任。我对她此举着实不解。
一天傍晚,我独个儿沿着树影婆娑的厂区大道散步,借以消磨时光。走到厂后面的小花园时,忽听得凉亭那边有人说话:“你真是越看越漂亮哪!”“漂亮又怎样?”再一细看,正是秃头技师和小芳!
我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转过身正想走开,又听到了秃头技师的嗓音:“你干吗老是这样假正经?让我亲一口嘛,就一口。”吓得我拔腿就走。
“啪”的一声——分明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紧接着,就看见小芳气冲冲地走了出来。我问她:“怎么回事?”她抬头一见是我,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步子向女工宿舍那边跑去,任我怎么叫也叫不住。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秃头技师随后也气急败坏地追了出来,但一见了我,便像漏了气的皮球似的瘪了下去。“你等着瞧吧!”他指着韦小芳的背影骂了一声,悻悻地走了。
他们俩这是怎么啦?就算秃头技师要动手动脚,小芳也不至于真的给人家一巴掌吧?都说是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这一巴掌解恨是解恨了,但后果也可想而知——她的被炒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了!不知怎的,此刻我竟为韦小芳担心起来。
然而之后小芳却一直未见被炒,不过,倒是没看到她跟秃头技师来往了。后来还听说她报考了夜校,每天晚上都到县城去上课,学的是电镀工艺。
大约一个月后的一天,我莫名其妙地被部长臭骂了一顿,一气之下,我愤然向老板辞了职。正当我在宿舍里收拾行囊准备走人的时候,小芳看我来了。她替我打抱不平了一番,接着说:“既然干得不开心,换个环境也好。”我对她的关心表示了谢意。她又问我:“有什么打算吗?”我只得又祭起了那句口头禅,“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对对对,”她笑了笑,模仿着我的口吻说:“电镀这份破工作你还愁找不着吗?好些厂家为了招聘电镀工,甚至出到几百块的奖金酬谢介绍人呢!”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便故意转移话题,问她:“那天你真的给了那家伙一个巴掌?”
她敛起笑容:“你当我不敢?”我点了点头,不再问下去,免得令她难堪和伤心。没想到她又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了——我们家乡办了家小电镀厂,可电镀质量老是过不了关……”“喔,我明白了!”未等她说完,我便打断了她的话,“原来你是看中了秃头技师的技术?”
她嫣然一笑,颊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我想了想,又说:“不过你这样做好像不太道德,有点像间谍,专搞美人计的间谍。”她说:“你瞎说!明明是他在纠缠我。”
这时候我的铺盖已经收拾妥当,便主动伸出手去,把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我对她说:“我该走了。但愿你能通过在夜校的学习,技术上有所长进。”她却一使劲把手挣脱了,扑闪着大眼睛问我:“你愿意到我们的乡办电镀厂凑合着先干一阵吗?就当是骑驴找马,找到更合适的厂家再跳槽不迟嘛。”我想了想说:“也好。”她听了,竟拍着巴掌说:“这就对了!到了那里,你就是我们的大技师啦!”说完冲过来往我的脸蛋上“叭”地亲了一口,然后涨红着脸说了声:“你等我一下。”便逃也似的走了。
令我始料不及的是,随后她也辞了职,和我一起离开这家五金厂,回到了她的家乡。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5年第11期 罕世神龟作者:杨本琦字体: 【大 中 小】
一宝珠被盗,华教授巨金悬赏
1999年12月底的一天,在深圳罗湖海关的大厅内,客流不断,秩序井然。突然,一位从香港入境的白发老人焦急地嚷道:“箱子,我的箱子……”话未说完,血压上窜,当场昏倒在地。
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都围了过来,关切地呼唤着老人。海关公安人员及时赶到,将老人送往医院抢救。
老人一醒过来,就一把抓住公安人员的手说道:“公安同志,我……我的密码箱……被……被人盗走了……”
“老人家,你别急,有事慢慢说。”公安人员和蔼地问道,“箱子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非……非常重要……”老人焦急万分,急切地说,“请你们帮我找回来,我……我愿以50万美金作为酬谢!”
公安人员一听,无不感到震惊。50万美金,合四百多万元人民币呀!如此高额的悬赏,看来事情非同寻常。公安人员立即把老人护送到深圳市公安局报了案。
接待老人的是市公安局的萧副局长。听了老人的讲述,他也吃惊不小,心想:老人一定丢失了相当昂贵的东西,否则不会作出如此巨额酬金的承诺。他问道:“老人家,您能够向我们说说那箱子里有什么东西吗?”
老人稳了稳情绪说:“那是一颗宝珠啊!价值连城,凝聚着我家两代人的心愿,是我大半辈子的心血,比性命还重要啊!”接着,他向萧副局长讲述了这次大陆之行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位老人是台北市某大学考古专业的博士生导师,名叫华兴宇,65岁。1949年他随在国民党军队任职的父亲华春农去了台湾。华兴宇16岁那年,父亲临终前把他叫到身边,交给他一颗鸽卵大小的珠子说:“兴宇,这是我当了一辈子国民党兵唯一留下来的东西。我虽然不知道它的价值,但我明白它是件宝,是件国宝!因为它是用许多人的生命换来的,我也是差点丢了命才得到它的。你上大学后,一定要学考古专业,把这个宝珠研究出来,在方便的时候,送回祖国大陆去……”父亲说完咽了气。得到宝珠的华兴宇谨遵父嘱,从此走上了考古之路。
有一天,华兴宇在清理父亲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个笔记本,上面记载了父亲得到这颗宝珠的血泪经历:
当年孙殿英大盗东陵,华春农是孙殿英部下的警卫连长。那天东陵一破,孙殿英亲自提枪搜查进墓之人,一摸到身藏硬物的士兵,扳机一扣,“啪!”送你上西天,然后搜尸。不论珠宝玉器、金银饰品,一概据为己有。有一个士兵从地穴钻出来时,脸色发白,虚汗淋漓,连连打嗝。孙殿英生疑,拿出一支烟揉成烟丝,目光如锥地盯着他说:“给老子吞下去!吞!”那士兵不敢违抗,硬着头皮把烟丝咽了下去,不一会儿便翻肠倒肚,“哇哇”呕吐,果然有一颗珠状的东西混着酸臭的食物喷了出来。孙殿英一见,抬手就给了那士兵一枪,然后戴上手套,准备去拣那颗宝珠。华春农眼珠一转,忙讨好地说:“长官,我来,我来。”伸手就从血污中抓起了宝珠。这一抓不打紧,奇迹出现了!那宝珠一触手温,顿时显出了神奇:中间的黑子悠然而游,流光周转,状如人的瞳仁,幻化莫测。深谙古玩的孙殿英立即认出:“神龟的眼珠!”欣喜之余,他又转念一想,龟目该为一对,还有一只呢?一定还在龟体上。他把人通通赶了出去,随后自己跳进了地穴石阶。就在他冲进第二道墓门时,从第一道墓门的背后突然闪出一个人影,飞快地跃出地宫,迅疾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等孙殿英追了出来,人已无踪无影,再点一下人名,警卫连长华春农不见了。他气急败坏地嚎叫着,令副官速带人去追赶。副官带着一个排追到白虎岭,经过激烈枪战,死了七个人,才将受了重伤的华春农抓了回去。华春农被毒打搜身,连嘴、鼻、肛门都没放过;也让他生吞了烟丝,连苦水都吐完了,也没搜出宝珠来。孙殿英气极,最后还是撤了他警卫连长的职务,交军法处论处。幸亏军法处有位长官是华春农的远房亲戚,以证据不足为由,草草结案,让他保释就医。
其实,宝珠就在华春农的身上,他将宝珠塞进了刚被打穿的伤口深处。谁也不会想到,他竟能在撕裂的肌体中嵌入硬物,这才躲过了搜查。直至他到了台湾之后,才以重金求医生手术取出。这样,宝珠就落到了华春农手中。
华兴宇得到宝珠之后,潜心研究了数十年,终于揭开了宝珠之谜。这次,他就是遵照父亲的遗嘱,带着神龟的眼珠来大陆的。他准备与大陆的同仁携手寻找神龟龟体,让历尽磨难的罕世神龟重现神奇。不料一到大陆,他的密码箱却被人盗走了。说到这,华兴宇悲痛不已,他捶头抓胸地责备自己:“唉!都怪我,我太大意了,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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