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仇保玖问:“镇长此话怎讲?”
邓矮秃毫不遮掩道:“我若敢虎口探险,你就把仇小姐嫁给我当九姨太!”
“这个……”仇保玖不知如何回答。
仇应雪在一边落落大方地道:“承蒙镇长大人看得起小女子,你提的条件我同意。但口说无凭,你若诚心的话就立个字据,我与你签约,你如果真敢虎口一试,我就是你的人;万一出现意外,则与我和马戏团无关。”
邓矮秃色迷心窍,当场立了字据画了押,并请前来观看演出的县参议员尤正义作为公证人。
邓矮秃神气活现地来到老虎跟前,仇应雪手舞指挥棒一点,老虎乖巧地张开嘴巴。这时,邓矮秃一见老虎的血盆大口,顿时有些畏惧起来。仇应雪悄悄地对他说:“镇长大人请放心,这只虎随我在各地演出多年,非常温顺听话,从未出过差错。你大胆地把头伸进去,不要乱动,听我口令,叫你退出你方能退出,我保证你平安无事。”
邓矮秃听她这么一说,胆子也就大起来,说:“美人呀,为了娶到你,我就冒这个险,到时你别反悔啊!”说毕,他硬着头皮将圆溜溜的脑袋伸进虎口里……
这时,掌声雷鸣般响起……不知什么缘故,突然,老虎兽性大发,嘴巴一动就咬起来。瞬间,台下所有的观众都瞪大眼睛吓懵了。只听老虎嘴里“咔嚓咔嚓”几声响,邓矮秃那个肉球似的脑瓜,顷刻间被嚼得脑浆喷出。
“哎呀!不得了啦!老虎吃人了!快逃啊!”大戏院顿时乱成一团,喊的喊跑的跑。邓矮秃家人和保镖们先是哭爹叫娘地恐慌而逃,继而从惊骇中醒悟过来,不顾一切地跑回来,将仇应雪擒住。
这时,公证人尤正义见出了人命案,手持画押证书,一个箭步跨上台。他先观察从虎口中夺下来的死者,发现邓矮秃下巴有个刀口,刀口上的血痂已被揭去,鲜血淋漓。很显然,这块刀疤伤口是邓矮秃打扮新郎时,刮胡子刮破的。再看驯兽师仇应雪,她好像大功告成的样子,不但不惊慌失措,反而镇定自若。尤正义略加思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上前一步问仇应雪:“老虎在什么样情况下才会出现反常?”
仇应雪愣了一下,嗫嚅着:“这个……我也不清楚。”
尤正义又看了一眼仇应雪,缓缓地说:“我曾听过一个国外故事,说是有一位驯兽师,在表演前刮胡子刮破脸皮,结果表演时老虎闻到血腥味,便兽性大发,咬死了驯兽师。”
尤正义这么一说,仇应雪紧张起来,结结巴巴道:“这……这个故事,我从未听、听说过。今天的事,有约在先,全凭先生公证了。”
尤正义没有直接回答仇应雪,自顾蹲下身去,用手一指邓矮秃下巴的刀口,对邓家人说:“老虎是因为闻到邓镇长下巴的血腥味,所以才……这起人命案与驯兽师无关,怪只怪邓镇长自己不小心刮破了下巴。再说有约在先……”说着,他将公证书亮给大家看。
邓矮秃家人和保镖们,听了尤正义的这般解说,又看了看公证书,不好再表示异议,只得放走了仇应雪……
新中国成立后,在一次国庆节联欢会上,仇应雪与尤正义在扶安镇大戏院偶尔相会。当年的驯兽师仇应雪已恢复原名梅烈,时任镇妇女干部,而这时的尤正义已是县政协领导。梅烈见到尤正义,竟“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激动地说:“谢先生当年救命之恩!”
尤正义慌忙上前,将梅烈扶起,说:“那时我虽是伪政府的参议员,可我也是一名爱国爱民之士啊!我对血债累累的邓矮秃那样的汉奸也是恨之入骨,早想除掉他,却手无缚鸡之力,你借老虎之口除掉他,岂不大快人心!为了你当时的安全,我灵机一动,编出一个外国驯兽师刮破脸皮,被老虎咬死的故事,目的是蒙骗邓矮秃家人而使你脱身。”
“多亏你编的故事,多亏你作证,否则我就是插翅也飞不出去啊!”
“其实,那天我看到邓矮秃下巴的刀口已结成血痂,没了血腥味,所以,时至今日我仍不明白,那只饲养多年、驯教有方的老虎,为何突然兽性大发将他咬死呢?”
梅烈见问,莞尔一笑,道出其中原委——
原来,梅烈被邓矮秃害得家破人亡之后流落街头,好心的马戏团老板仇保玖收她为义女,并把她培养成驯兽师。她每时每刻都想着报仇雪恨,可无机会下手。那天邓矮秃大庆婚典,正好邀他们的马戏团去演出。于是,她在义父的支持下想出了虎口除奸之计。梅烈深知邓矮秃好色,为诱他上钩而献上“美人计”。当邓矮秃头入虎口之时,梅烈顺手用指甲揭去他的血痂,使鲜血流出润到虎舌上。老虎闻到血腥味,突然兽性大发,当场咬死邓矮秃。
尤正义听后,连连惊叹道:“妙哉!妙哉!窈窕淑女,竟能想出虎口除奸的绝招。真乃女中豪杰也!”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5年第11期 离奇的谋杀作者:王松平字体: 【大 中 小】
晚上,马老板陪客商喝酒,因喝多了,不能马上回家,于是打手机告诉夫人,可能要晚点儿回家。接电话的是保姆,马老板叫保姆喊夫人接电话。保姆回答道:“夫人已睡了。”马老板说:“不会的,她从来是等我回来才睡,可能在卧室里等着我,你去喊一下。”保姆说:“我不敢喊,因为今天与以往不同。”马老板问:“怎么与以往不同?”保姆吞吞吐吐地回答:“有个……有个……”马老板一愣,感觉不妙,粗声吼道:“有个什么?快讲!”“有个男人陪着夫人一起睡。”
顿时,马老板尤如五雷轰顶,被震懵了!
马老板不到50岁,有钱有势,人又长得风流倜傥,不到10年时间,他已更换了好几个夫人,目前这位夫人是第4位,才二十多岁,花枝招展,是他花大钱从自己手下的一名员工那里转让来的。他们结婚不到一年,感情很不错,新夫人深得马老板的喜爱,万万没想到这一切原是一个阴谋,一个骗局!他想那个男的不会是别人,一定是那个已到别家企业打工的夫人以前的未婚夫,他们这是在合伙骗他的钱财!想到这里,马老板恼羞成怒,恨得咬牙切齿。就在马老板要再给保姆打一个电话时,不想保姆没有放下话筒,在等着马老板的话,见马老板好半天没有作声,就问道:“老板,您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马老板立即回答:“有,你帮我杀了这对狗男女,我给你10万块钱。”
保姆有些害怕地说:“我……我不敢。”
“加你10万元怎么样?”
保姆声音颤抖着说:“杀……杀人是要抵命的。”
“别怕,我再加你10万元,一共是30万元。你听我的安排,把煤气瓶拎出来,放到卧室里去,把开关拧开后,将门窗关牢。他们死了,我不追究,没人会知道,你放心大胆地干吧!”
有钱买得鬼推磨,30万元保姆要干几十年才能获得,保姆终于动了心,回道:“好吧,我听老板的!”
马老板关掉手机,不由得意地笑了,自语道:“想与我耍猴,玩猫腻,还嫩了点儿!”
接着马老板开了一个房间,准备明天上午再回家处理后事。
马老板睡下不久,手机响了,打开手机,竟是夫人打来的,嗲声嗲气地问他怎么不回家。马老板大惊,心想是夫人有意投石问路,还是干完事后男的走了,保姆来不及下手?或是保姆失手,或是出卖了他?他既生疑又气愤,但为了稳住夫人,也为了探听一下情况,便压住心头怒火说:“我不是刚刚打过电话给保姆,让她告诉你,我不回来的吗?”夫人说:“保姆没讲嘛。”马老板又问:“那保姆在干啥?”“在休息。”马老板没听出什么来,想马上赶回去看看,可感到力不从心,因他是自己开车,又怕打草惊蛇,想了想就说:“有保姆在,你不要怕。我要陪客商打牌,一时半会不能回来,你不要等我。”言罢,关了机。
马老板心烦意乱,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天亮,顾不得刷牙洗脸吃早点,立即开车回了家。
一进门,保姆就迎了上来:“老板,您回来啦?”话音未落,转身又喊:“夫人,老板回来了。”
夫人立即柔情万种地走了过来:“回来了,累了吧?”
马老板应付道:“是有点累了。”接着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闷不作声。
夫人见他这个样子,忙吩咐保姆去煮莲子汤。
马老板见夫人靠着他而坐,就说:“你去吧,让我一个人在这儿静静。”
夫人想他打了一晚上的牌,也确实累了,就回到房间里上网聊天去了。
此时,马老板说是想静静,可无法静下心来。为了解开这个疑团,他起身去了厨房,问保姆:“我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让你做的事,怎么是这个样子,这是怎么回事?”保姆吃惊地说:“老板,您没有给我打电话,也没有叫我干什么事呀!”“怎么没有?你再想想?”保姆摇摇头:“真的没有,夫人给您打电话,您说与我说过不回来了,夫人问我,我说您没打呀!”“那么昨晚上有人来过吗?”“没有。”“真的没有?”“我怎么会骗老板?”保姆十分肯定地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保姆没有讲真话?还是自己喝醉了酒,是一种幻觉?是一场梦?
马老板想了半天,想不出一个正确的答案来,于是回到沙发上。为了放松一下心情,他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早间新闻,只听播音员说:“昨晚我市发生了一起谋杀案,某女东家和她的情夫在家睡觉,保姆拧开煤气,二人因窒息而死。保姆在受审时交待是受男主人电话指使,可有不少人作证,男主人在那个时间正在公司开会。到底是何原因?目前此案仍在调查之中……”
马老板顿时目瞪口呆……
后来,马老板意外发现,他家电话号码中的7个数字,只有一个数与受害者家不同,一个是1,一个是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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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第11期 自作孽不可活作者:柯 云字体: 【大 中 小】
一、靠卖红薯糖膏药起家
20世纪80年代初期的一天,宁城白马镇一个歪头的年轻人,站在摆设的地摊上,唾沫飞溅地向大家介绍:“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咱的膏药显神灵,祛风除湿样样能……”人群中有人议论:“别听他瞎说,他是劳改犯‘歪老五’。”卖药人马上答话:“刚才这位同志算说对了,鄙人正是歪老五,这种膏药是从牢狱中学来的偏方。”
这歪老五本姓正,排行老五。他虽从小没喝多少墨水,但脑瓜子好使,眼珠子一转便是一个主意。那年犯扒窃罪坐了牢,被牢头打歪脑壳,加上他又会使歪,人称他是“歪老五”。出狱后,老五生活无着,见生产队的薯地里漏薯不少,计上心来,决定捡来红薯熬糖卖,由于火功不当,熬成了膏药。老五突然心中一亮:何不用薯糖制膏药!于是他找来一些废牛皮纸和生姜、花椒粉,先将红薯糖摊在牛皮纸上,再涂了姜、花椒粉,拿到集市上出售,有人当场试了一下,真够刺激;加上他一张能把方说成圆的利嘴,很快被一抢而空。谁知日子一久,人们戳穿了他的鬼把戏,他气得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老子有朝一日要你们吃假货!”
妻子一听慌了神,耐心地劝他说:“老五,我看还是走正道吧!要不将来会殃及后人的。”“歪老五”双目一瞪:“我们的后人不是两朵花吗?将来找个乘龙快婿,比人家差哪了?”
说来也是,老五的确有一对孪生的好女儿,一个叫正莎,一个叫正菲,不仅天生丽质,而且才华出众,老五为了女儿,也为了赌这口气,决定进城开餐馆。
老五深谙生意经,店子从小到大,生意越做越红火。大概是狗改不了吃屎,他的心也越来越黑,比如氟尔马林,虽可防腐,但决不能食用,可老五把它溶进食品中,让它保鲜,哪怕40度高温天也不变味。老五的缺德行为,常遭到妻子的反对,但妻子拗不过他,只好任他以伪充真,以次充好。只要能赚钱,什么黑心事,他都敢干!在他手下水能变成酒,地沟油也能烹炒出美味佳肴。加上他善于和有关部门拉关系、走门道,执法的护卫他,新闻媒体给他推波助澜,很快他就名扬天下了。
二、两个女儿同患不育症
到90年代末,老五堪称“食霸”,不仅在本县垄断了饮食业,还打出了省门。更使他自豪的是他的两个女儿都同时考上上海一所名牌大学。
大二那年暑假,老五将两个女儿叫到身边,若云若雾地对她们说:“爹快老了,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做梦只想抱外孙。”姐妹俩先是脸一红,然后神秘兮兮地说出了她们的秘密。
原来两个女儿前不久都有了如意郎君,正莎的对象是一位将军的独生儿子名叫严青,正在读博士。正菲经准姐夫介绍,也与一名叫玉成的谈起了恋爱,玉成的父亲是省城某厅的厅长。老五听后心中乐开了花,翘起大拇指说:“我们正家有盼头了!”在他的点拨下,两个女儿大学毕业后不久,就被白马王子拥进了天堂般的婚姻殿堂。
腰缠万贯的老五欣喜若狂,望着妻子说:“咱现在是要权有权,要钱有钱,什么都不缺,只希望早抱外孙了!”可是一转眼过去了三年,两个女儿的肚子还是个瘪壳!这件反常之事不仅让老五夫妇着急,女儿女婿和亲家公婆更为此发愁!男女双方为尽快怀孕,先后到几家大医院进行检查,结果表明男方精子毫无问题,只是女方一时还弄不明白。最后到上海一家专治女性不育症的专科医院检测,终于解开了疑团,说女方曾服下大量的不孕药物,因此造成绝育。一语石破天惊,真乃天下奇闻!
三、自作孽不可活
私自无端服用不孕药物,岂不存心断后?婆家怎肯轻饶,暗中指使儿子一查到底。先是严青变脸,说正莎背叛丈夫,居心险恶。正莎死不承认,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从来就未吃过避孕药,除非是你拌进我的饭中,有意害我!”二人互不相让,争争吵吵。玉成的情况则更为特殊,从曾祖父起就是单传,这次轮到他绝后,几乎连肺都要气炸,抓住正菲的头发挥拳便打,骂她是个臭婊子,若不给生个孩子,非要她小命不可。可怜老五的两个仙女般的女儿被折磨得面黄肌瘦,憔悴不堪,整天泪水泡饭,苦不堪言,却又怎么也解不开这个冤枉谜底!
老五像掉进了十八层地牢,一天到晚魂不守舍,五内俱伤。为了让女儿能摆脱困境,早日怀孕,他跋山涉水,到处求医觅药,拜神求佛。可他大钱花了,灵水喝了,仍是美梦一场。从不信邪的老五这次彻底绝望了,他在绝望中使出最后一招,他知道两个女婿都是公子哥们,何愁没有新欢。他遥控指挥,命令两个女儿宁肯脱皮掉肉,也要将丈夫拖住,千万不能被人抛弃。一天,老五的手机里几乎同时传来两个女儿的不幸信息:“爸爸,我坚守不住了。”老五声嘶力竭地叫道:“千万要守住最后一道防线!”
不到一个月,老五最不愿看到的惨局终于出现了,两个女儿都被“休”回家了。一家人围绕女儿不孕激烈地讨论了几天几夜,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讨论出来。
一天,老五的妻子突然想起一件事:难道女儿吃了我们自己饲养的鳝鱼才造成不孕?她越想越害怕,忙将男人叫到一边,咬着他的耳朵说了自己的想法。老五顿时幡然大悟,倒抽一口冷气,立即询问两个女儿:“你们都吃了些什么食品?”正莎抢先说:“我们只在上海读书时常和妹妹在江畔美食店吃鳝鱼。”正菲插话:“那店中的鳝鱼味道可美呀,能有什么问题?”
老五仰天一声惊叫:“那是我托人开的店子呀!”
“爹!您开的店,我们更可以放心吃呀——”
话没说完,“3·15”维权中心打来电话要控告歪老五,说一些不孕妇女纷纷投诉饮食有问题,要求查处当事人。接着法院也来电要他做好吃官司的准备……
“自作孽不可活,害人终害己呀!”老五长叹一声,双目发直,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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