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四笑着骂道:“江老八呀江老八,你个骚老八!”“男人不骚,胡子不焦。看你那黄不拉叽的胡子,你李老四能好到哪去。”“净你个瞎扯蛋,那方大同的胡子倒没焦,不照样……”“啊,呸呸,”江老八却突然“呸呸”了两声,说:“人死了,就不要再提了,伤德。”李老四也自觉失了言,讪讪地答道:“还不是你引起来的。”又说了几句,两人就拧着浴巾出去了。
一丝不挂地在浴池里开上个把荤玩笑,这在澡堂里不算什么新鲜事,所以王大水当时根本就没在意。现在回头想起李老四提到方大同时,那个江老八“呸呸”的情景,王大水不禁心念陡地一闪:“有门!”
王大水一骨碌坐了起来,叫过小郑,两人马不停蹄地向断头崖子村赶去。
他俩没费什么劲,就将洗过澡在镇上排档里又喝了二两烧酒,刚晃晃悠悠地回到村里的江老八和李老四找到了。两个老头一见警察找他们,还高兴着呢,为何?因为他们一没犯法,二没触律,心中没鬼,自然一切坦然,反倒觉得警察找他们,那是看得起他们——往后在晚辈们面前吹起牛来,还多份“吹资”,就说咱在派出所也有认识的人呢。可是得知王大水找他们是想了解一下有关方大同的情况时,两人都缄默了。他们不愿对一个死去了的人评头论足。但在王大水的一再追问下,他们总算藏头露尾地透了那么一点儿。
方大同在村上是位德高望重的老猎人,平日里不苟言笑,曾经做过无数好事,尤其是在早些年食不果腹的年代,他靠一杆猎枪,接济过不少在鬼门关前徘徊的村民。可是,近年把两年来,他那老眼里竟时常闪着淫光,有一天,有人无意中在崖上撞见了他抱着二丫头的一幕。一次,几个老哥在一起闲聊嘴巴说荤段子时,有人就拿这事来开方大同的玩笑。谁知,方大同立时变了脸,愤愤地警告说:“谁他妈要是活够了,老子一枪崩了他个驴日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谁还好意思再说。从那之后,方大同就很少与他们这一帮老哥聚;几个老哥呢,说他开不起玩笑,也懒得去找他。
方大同和二丫头,一个已死,一个失踪,两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也难以查实了。
谢过江老八和李老四,王大水回到所里时,已是掌灯时分,但他一点胃口也没有,在食堂象征性地扒拉了几口米饭,准备回去。正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伸手一接,是方顺子,说鬼又在闹了,要他赶紧去。王大水一听,精神猛地一振,立即跳了起来,叫过小郑,说:“走,捉鬼去。”
6.雾散云开
“鬼在哪?”王大水和小郑在村头见了方顺子,问道。
方顺子哆嗦着身子,用手指着崖上说:“还在那崖上的洼坡下。”
王大水顺着方顺子指的方向一望,果然,逆着光,看到一个“剪影”正在来回地蠕动着,侧耳细听,隐隐可以听到“呜呜”的怪叫声,似哭又似嚎。方顺子结结巴巴地告诉王大水,上次他和他爹碰上的就是这鬼,只不过上次他们没听到这怪叫声。
王大水安慰了一下方顺子,与小郑拔出枪,向崖上摸去。
两人悄悄靠近,那声音越来越瘆人。王大水和小郑的心不由自主地“怦怦”跳了起来。那鬼附在石头上,就像一幅画贴在那儿,等到王大水和小郑两束手电光同时照向它时,它竟“呜”一声惊叫,一下跳了起来。这一跳,那影子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将个小郑吓得一愣。王大水迅速出击,猛扑过去就是一脚。不想,这一脚没有踹实,自己反而差点儿摔倒。好个王大水,一个鹞子翻身,又扑了上去。与此同时,小郑也扑了上来。这下,任你是什么鬼也逃不脱了。两人将那鬼搂头盖脸地一扯,再用手电一照,竟吓得同时跳了开去:妈呀,这虽不是鬼,可比鬼还“鬼”呀!一头乱发裹在一张脏得在这黑夜里都显得黑的脸上,身上穿的是一些乱草和碎布拼织成的片片,一条腿好像断了还发着臭味地拖在地上,一双脏兮兮的手护着被两束手电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的眼,张着嘴怪叫着。这时,方顺子和一帮胆大的年轻人,手持着棍棒、刀叉也跑了上来,细一辨认,愣了:这哪是什么鬼,分明是二丫头嘛!
二丫头没外出找工?
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原来,二丫头与强子的事被吉子叔知道了,吉子叔便关起门来折磨她,专拣她说不出口的地方打。而强子呢,一得空,总是来不及地要和二丫头亲热,根本就没心思听二丫头诉说。于是,二丫头只好常常一个人躲到这人迹罕至的崖上来,偷偷地哭,向天说,向地诉。那日正哭着,不想却撞上了方大同。经不住方大同一番连哄带抚,二丫头竹筒倒豆子,将整个遭遇向方大同和盘托出了。方大同起初确实也给了二丫头不少的安慰,可后来他对二丫头竟也动起了邪念——当二丫头又一次向他哭诉时,他一边安慰她,一边竟扯了她的衣服……自那以后,二丫头便被方大同一次次地带到这崖上的坡地来偷情。二丫头感到方大同给她的,是和吉子叔的那种蛮横和强子的那种粗野截然不同的,他给了她那两个男人所不曾给过她的爱抚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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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第10期 夜半“鬼”影作者:张有德字体: 【大 中 小】
纸终究包不住火,没过多久,吉子叔便发觉了二丫头的不寻常。当二丫头又一次与方大同在崖上苟合时,吉子叔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于是,一场“战争”便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二丫头不知劝谁好拉谁好,急得蹲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哭。恰在这时,吉子叔踢向方大同的一脚,却不想踢中了二丫头,二丫头猝不及防,被踢得一个后翻滚下了崖。待方大同和吉子叔惊醒过来跑到崖下时,看见二丫头已是浑身是血地死去了。
出了人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方大同嘴上恶狠狠地嚷着要去告吉子叔,心下却想,这要是真去告发,势必将他与二丫头的丑事抖出来,那样一来,吉子叔臭了,自己也香不到哪去。于是,当吉子叔跪在面前苦苦哀求给想个法子时,他便借驴下坡,编出了一个二丫头外出找工的弥天大谎。当时两人计议停当,用乱草将二丫头一掩,就离开了。他们想,在这鬼不生蛋的洼下,不出半夜,就会有野物给拖了啃了。
没想到,二丫头并没有死,当时只是摔晕休克了,折了一条腿而已。醒来后,嗓子哭哑了,眼泪哭干了,想想这世上是没有她的活路了。在她摔落下来不远的地方正好有一座新坟,于是,她就用手当脚,一步一步地爬过去,硬是用双手扒开了一个豁口,掏出了棺木中的尸首,然后,自己“鸠占鹊巢”钻了进去,算是安下了身。饿了,爬出来找些野果或青蛙之类的动物吃;渴了,就趴在涧边掬捧水喝,过起了几乎是原始人的生活。但她白天不敢出去,她怕被方大同和吉子叔他们看见,要是被他们看见了,她就真的没命了。直到那天她听到声响,爬出来看见强子用石头砸死了吉子叔,一时不知是惊吓还是悲抑,再加上与世隔绝的怨闷,情郁于衷,不得不发,于是,她疯了一般在这崖上来来回回地叫着。由于折了一条腿,只好又是跳又是爬,在夜色中,看上去就像是鬼。
至于方大同的死,那纯属是他“命当该绝”。自从二丫头“摔死”后,他基本上就不来这崖上了,但那晚听方顺子说崖上有鬼,他就想:那鬼莫不是二丫头的冤魂?要真是的话,岂不迟早要找上门?他曾听说,鬼魂散了,鬼也就死了。于是,第二天他便带了猎枪,要先下手为强,将那“冤魂”打散。可他没想到,由于心发慌,手发抖,子弹打偏了,而且那枪一响,让二丫头知道他是谁了,于是,便向他跟前跑来。二丫头本想告知他吉子叔被强子砸死一事,却不料让方大同误认为是鬼,而且这“鬼”不是别人,正是她二丫头,于是,心肌一缩,就这样一命归了西。
真相终于大白了,断头崖子村的人无不为二丫头的遭遇而唏嘘。王大水和小郑呢,由于“捉鬼”有功,都得了嘉奖。至于二丫头,据断头崖子村的人说,她后来嫁给了一个哑巴,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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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第10期 短信息惹事作者:戚 城字体: 【大 中 小】
青春亮丽、娇美迷人的牛莲萍,是瑞和泰零售中心董事会的秘书,还是黄董事长的秘密情人。最近,黄董事长的结发妻子突然心脏病发作去世,牛莲萍正缠着黄董事长要嫁给他。黄董事长劝牛莲萍不要心急,说自己大小也是个人物,公众形象和声誉很重要。他让牛莲萍风平浪静地和丈夫离婚后,再谈婚论嫁,现在还是先保持秘密情人的关系。
这天晚间,牛莲萍忽然收到中心办公室主任成爱春发给她的短信息:“真想抱你苗条的身子,吻你娇嫩的面孔,摸你坚挺的乳房……”牛莲萍心中顿时涌上了一股无名之火,看了一遍不相信,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越看越不是个滋味,一张脸都扭曲了。她狠狠地在心里骂了一句:“小子胆子不小,打起我的主意来了!”当即拎起电话打通了成爱春的电话。成爱春醉意矇眬地刚自报家门,牛莲萍劈头盖脑就是一通臭骂,还哭哭啼啼的要成爱春明天给她作书面道歉。莫名其妙的成爱春哈哈一笑说:“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从来就不敢给你发短信的啊!”牛莲萍恼怒了:“你别耍赖皮,手机号码会假吗?”说完这句话她就挂了机。
成爱春自然不会写什么道歉书。第二天临近下班的时候,牛莲萍又打通了成爱春的手机,要他书面道歉。成爱春当时正在参加总经理碰头会负责记录,也没把牛莲萍气势汹汹的最后“通牒”放在心上,只是随口说了声:“我看你吃错了药!”就把手机关了。
见成爱春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牛莲萍随即给黄董事长打了个电话,哭着责怪他还不娶她,现在成爱春都敢用黄色短信息对她搞性骚扰了……
几天以后,黄董事长把成爱春喊到办公室,问他给牛莲萍发短信是怎么回事?成爱春这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才认真地说,几个哥们那天晚上喝酒时是互发了一些短信,他也带着醉意按着手机储存的名单给人事部经理、财务部长等逐个发了过去。当时手机屏幕上也跳出“牛莲萍”的名字,脑子里就出现了牛莲萍婀娜多姿的身段和丰满挺拔的胸部,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敢把短信息发出去。黄董事长说:“可牛秘书的手机上有你手机发的那条短信息,你又如何解释呢?”“这……”一时间,能说会道的成爱春还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董事长看着成爱春意味深长地说:“你应该懂得,这可是有意侮辱他人人格,造成他人精神痛苦,侵犯他人人格尊严。人家要把你告上法庭,被我劝阻住了。可是,员工们的反响很大啊,董事会准备调整你的工作,你先回家等通知吧。”
成爱春刚从董事长办公室走出去,牛莲萍就从董事长办公室内室走了出来,径直走到黄董事长身边,抱住他就吻了起来。忙中偷闲,牛莲萍还不紧不慢地娇滴滴地说:“想吃老娘的豆腐,也不看看我是谁!”黄董事长搂抱着她,甜甜蜜蜜地说:“小心肝,这回你总满意了吧!”
这天吃过晚饭,收拾好碗筷,牛莲萍进卫生间洗澡去了。丈夫路建青坐在沙发上看当地电视新闻正得劲时,饭桌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路建青打开妻子的手机,一条短信息呈现在他的眼前:“萍:真想抱你苗条的身子,吻你娇嫩的面孔,摸你坚挺的乳房……”路建青火冒三丈往下揿,又一条火热的短信息从里面蹦了出来:“萍:人间春色你是我最爱,海枯石烂我心也不变……”接着又是一条:“萍:我的每一分收获都是你的,你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我的……”再往下揿,里面的短信息竟有几十条,温度一条比一条“高”,而且发短信息的全都是那个末位数“3276949”的手机。看着那些短信,路建青的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看来妻子肯定是有了外遇!
就在这时,牛莲萍从浴室中出来了。看见丈夫手中拿着她的手机,急忙上前要夺。路建青二话没说,伸出双手左右开弓,在牛莲萍雪白粉嫩的脸上留下了十个血指印,怒骂道:“你这不要脸的女人,看你干的不可告人的勾当!”
牛莲萍摸着肿了起来的脸,没吵没闹也没哭。她不紧不慢地走到写字桌前,打开美国最新型号的IBM笔记本电脑,说:“这IBM在美国也要卖2500美元,你买得起吗?”路建青弄不明白牛莲萍是什么意思,就“哼”了一声。牛莲萍扫了一眼路建青,转身又从写字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条五色金项链说:“这条项链价值1800美元,你能给我买吗?”路建青明白了妻子的言下之意,怒不可遏地用手指着牛莲萍的鼻子说:“你今天一定要跟老子说清楚,是哪个小子给你发的短信息?”
牛莲萍依然不紧不慢地说:“你管得着吗?”说完,牛莲萍那双冷如冰霜的眼睛就和路建青那双喷火的眼睛碰在了一起。好一会,路建青终于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老子要和你这个贱货离婚!”“好!”牛莲萍轻描淡写地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几分钟后,路建青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丢到了牛莲萍面前,气呼呼地拿了件外衣,“嘭”的一声把门猛地一带就走出了家门。看着路建青的背影,牛莲萍“嘻嘻”地笑了,她暗暗为自己的计谋成功而得意。原来,牛莲萍从成爱春给她发短信息得到启发,就去买了个末位数“3276949”的手机卡,又自己给自己发了不少肉麻的短信息,这天晚上又交代黄董事长,在她洗澡时间用她新买的手机卡发黄色短信,故意让丈夫路建青看到,刺激他吵闹,从而达到离婚的目的,自己好早日成为董事长太太。
路建青前脚走出家门,牛莲萍后脚就打电话给黄董事长。听完牛莲萍的报喜,黄董事长哈哈大笑,连声称赞小情人聪明能干,接着话头一转,说:“小心肝,告诉你吧,成爱春发给你的那条短信息,是我安排人乘那小子喝得大醉时用他的手机给你发的,谁让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在背后说三道四,差点坏了我们的好事呢?让那小子下岗,我们俩的事就成了永远的秘密,哈哈哈……”黄董事长继续得意地说,“这叫设个连环圈套请他们钻!我一个栽赃的‘性骚扰’短信息,叫成爱春那小子滚了蛋;你发扬光大,连续几十条自己‘骚扰’自己的短信息,又让路建青走了人。想不到这短信息还有这么大的作用,铺平了我们从秘密情人走向合法夫妻的道路。哈哈哈……”
听着黄董事长得意的话语和狂喜的笑声,牛莲萍忽然呆愣住了,再也笑不出来了……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5年第10期 王大龙投稿作者:刘彦波字体: 【大 中 小】
王大龙连着写出了几篇稿子,朋友们听说后便嚷嚷着叫他请客。王大龙答应他们:稿子见刊后一定好好庆祝一下,让大家来个一醉方休。可没想到稿子投出后又全被退了回来,退稿信上除了别的原因外几乎都提到作者文字功底欠佳,错别字太多。王大龙恨恨地想:你们编辑是干什么吃的?嫌我错别字多,你们不会改过来吗?其间朋友们多次询问投稿结果,他总是说快登出来了。他不想把实情告诉朋友们,那样就太丢面子了。后来,王大龙经过考虑,决定先抄袭一篇别人的文章投出去,无论如何也要为自己挽回一点面子。但做这样的事情毕竟有点心虚,害怕被编辑识破,为此他特地从黑龙江出版的一本刊物上精心选取了一篇三千余字的文章,署上自己的名字后寄给了云南的一家刊物。
果然是篇好文章,没几天,那家刊物的编辑便来了信,告诉王大龙决定采用并将尽快刊出那篇文章,同时按优稿优酬的原则给予该文千字千元的高稿酬。王大龙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得到三千多元稿费收入,一时间高兴得手舞足蹈、一蹦三尺高,连忙把编辑的回信拿给朋友们看,引得大家一片“佩服”声。王大龙又花一千多元在酒店里请了客,在朋友们的恭维声中,他总算挣足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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