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吼道。只见他掏出手枪,从擦鞋摊上一跃而起。但他却没能如愿,脚下像挨了一绊,脸朝下栽倒,摔得不省人事。
几秒钟之后,警察的手铐就结结实实地铐在了这人手上。警察过来对阿D说:“小伙子,真没想到啊,前几天还犯错误,这一转眼就成大英雄了!”
阿D说:“其实那不是我的主意,是他的主意。他告诉我,只要有了勇气和想象力,就能干大事。我看见你过来,就把他的两根鞋带全系在一起了。”
警察说:“知道捉住他能得多少奖金吗?20万哪老弟!这回你可不用再擦鞋了。”
阿D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走运,大声叫了出来:“小玉,我有钱了!我要回去娶你!”
这一喊不要紧,把那个老乞丐给招过来了。她满脸疑云:“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小玉又是谁?”
“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我是从四川来的,小玉是我对象,不过很快就会成为我老婆了。”
老太婆惊讶了:“哪有这么巧的事,难道你是七里沟的?”
阿D更惊讶:“你怎么知道七里沟?我是七里沟邻村的,我对象就是七里沟的。”
“啊哟!总算盼到头了,我就是小玉的妈呀!”老乞丐喜出望外。
原来半年前,小玉和他爹妈一起来深圳给妈看病,火车站很挤,一不小心,小玉妈就走散了。她从没出过远门,找不到爷俩,一着急心脏病发作了,被人发现后送到了医院。小玉和他爹找了半个多月也没找到她妈,身上带的钱花光了,只得伤心地回老家。
小玉妈在医院里醒来之后,知道自己住院很花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就偷偷从医院跑了出来,无奈之下只能在街头乞讨,凑回家的路费。
听完小玉妈的一番话,阿D热泪盈眶。想到自己未来的丈母娘竟在这里乞讨,他不禁叫了一声:“妈,咱们拿上钱回家!”
后来的事大家一定也猜到了:阿D领了一大笔奖金,又把小玉走失了半年的妈给找了回来,小玉他爹也就乐意地答应了这门亲事。从此阿D和小玉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5年第10期 来自台北的姑妈作者:何沛忠字体: 【大 中 小】
王顺兴个儿长得矮小,活像《水浒》里的武大郎,年纪到了四十七八还是光棍一条。他原是机械厂的勤杂工,最近因企业不景气而下岗。王顺兴无一技之长,凭着他的勤奋,经居委会同意在弄口摆了个面饼摊,自己动手砌个炉灶,上面搁块铁板,将面糊糊摊薄了,再在上面敲个生鸡蛋,放上一根油条,涂上点甜面酱这么一卷——这是城里人喜爱的早点。所以天天早晨买饼人都在他摊前排起长队。
一天早晨,派出所民警陈同志来到他的摊位前,问王顺兴:“你不是说台湾有个姑妈吗?她叫啥名字?”“她叫王兰英,我妈妈生前一直这样说的。”陈同志听了点了点头关照他:“你收摊以后到派出所来一趟。”
王顺兴来到派出所一问,原来1949年去台湾的王兰英,在半年前汇给王顺兴一笔新台币,折合人民币有50万元。因原址已经拆迁,这个王顺兴无从查找。银行委托公安机关帮忙,怎奈全市有几百名王顺兴,要与台湾有个名叫王兰英的姑妈、又住过拆迁原址名叫王顺兴的人对上号,便是接受汇款之人无疑了。如今总算从大海里捞到了这枚针,王顺兴凭身份证从银行领回了这笔巨款,真是喜从天降!
有句老古话叫: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当人们获悉王顺兴发财了,这个原来不起眼的“武大郎”,霎时之间成了小区的新闻明星。东家阿姨西家叔叔,立马都要来见见这位福星高照的王顺兴。有人为他如何花销这笔钱出“金点子”和“银点子”;更有的人为他说媒介绍对象,弄得王顺兴头脑发涨不知所措,脑子里稀里糊涂的也不知听谁的好。看病要对症下药,打枪要瞄准目标,就在这时,一物降一物的高手终于出现了。
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来到王顺兴家。她的脸蛋长得标致,衣着打扮入时,面对王顺兴说起话来心不跳脸不红,毛遂自荐地说道:“王大哥,我的名字叫茅小妹,今年四十一岁,因为丈夫去世当了孤孀,愿意嫁你为妻,请你不要嫌弃!”说完她嫣然一笑,在王顺兴的肩上摩挲一番。王顺兴活了这把年纪从未零距离接触过女性,今天被茅小妹这么一来,不由脸红到脚跟,支支吾吾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茅小妹继续发起进攻,果然三只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稳。由茅小妹作主,花三十万元在中远小区买了一套住房,将老屋出租,结婚以后又租间门面房开家烟杂店,两口子笃悠悠过神仙般的日子。当家有方的茅小妹,还将王顺兴摆面饼摊的炉子等劳什子全卖给了外来妹,换来了现钱。
这一天王顺兴夫妇正在店内忙活,民警陈同志来告诉王顺兴,你姑妈王兰英已经抵达上海,现住锦华宾馆303室,要你去见她。得此信息,夫妻俩又惊又喜,茅小妹更是兴奋得心都快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夫妻俩不敢耽搁,双双更衣打扮,叫了辆出租车直奔锦华宾馆。
王顺兴夫妇叫开了303室的门,只见套间客厅里端坐着一位衣着俭朴的老太太,他们认定这位就是姑妈,便恭恭敬敬地一鞠躬,叫了声“姑妈!”王兰英老太见内侄子和侄媳妇来了,止不住喜上眉稍,招呼他俩坐下后,对王顺兴好好地端详了一会,这一端详使王兰英舒展的眉宇渐渐地紧锁起来,她觉得侄子的长相似乎不是王家嫡传,禁不住问道:
“你尊姓大名?”
“我叫王顺兴。”
“祖籍何处?”
“苏北盐城。”
“今年几岁了?”
“四十七岁了。”
王兰英问话到此,心里就像塞进一团乱麻,沉默良久方才开口说道:1949年春天,我18岁时在上海的一个军官家里当保姆,当时军官全家要去台湾,愿意把我带走。我到哥哥家去告别,抱着三岁的侄子王顺兴去照了一张相。她随即拿出一张泛了黄的照片苦笑着说:“唉,整整50年过去了,我的内侄子属兔,今年正好53岁了,而你还只有47岁。我离开大陆去台湾那年你还没出生呢!”说毕,她尴尬地又补了一句:“况且我们的老家在苏州,也不是苏北。”
这一席话犹如寒冬腊月的西北风,对王顺兴夫妇而言,是直透骨髓般的寒冷。这明摆着是阴差阳错,张冠李戴了。王顺兴心想这个姑妈不是我的姑妈,我也不是她的侄子,当然那50万元也不是给我的,我应该如数归还。但大部分钱已经花了,怎么还呢?王顺兴经过盘算,对王老太说:“对不起王老太太,我什么都明白了。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王顺兴回到家里,认为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和老婆压根没有商量的余地。他拿出房屋产权证和买家具的发票,再加上一生积蓄,凑足相当于50万元,速速来到锦华宾馆,请王兰英老太清点收讫。孰料想那茅小妹寻死觅活的又哭又闹,逼着王顺兴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并提出要财产分割,那间出租的老房子归她茅小妹所有,以作为对她的精神补偿。王顺兴面对如此境况,觉得是委屈了茅小妹,不能让茅小妹跟他一起过两手空空的日子,别无他路可走,只得咬咬牙横下一条心,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一场春梦,来得快去得也快,王顺兴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重操旧业摆面饼摊吧,那炉子等劳什子都没有了,成了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为了麻醉自己,王顺兴买了一瓶烈酒,漫无目的地边喝边走,嘴里唠叨着:“妈妈呀妈妈,你不是说我台湾有个姑妈,却原来是个假的……妈妈你骗我!”走着走着他眼前一黑,只听得“哐啷”一声响,跟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是和汽车撞了,幸好司机眼疾手快地煞车,只是一点皮外伤和腰间挫伤。王顺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迷迷糊糊地说胡话:“妈妈呀妈妈……你骗我,台湾没有姑妈……你骗我!”一只柔软的手拍拍王顺兴的胸口,轻声地说:“你妈妈没骗你,我就是你姑妈!”王顺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瞅,跟他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张冠李戴的姑妈,王顺兴不禁一个寒战,想要直起身来,怎奈腰间一阵剧痛起不来。这究竟是咋回事呢?
原来王兰英老太,见不是自己要找的侄子王顺兴,心里确实觉得很失落。她在台北虽然曾经结过几次婚,但都以离婚告终。虽说风风火火跌打滚爬五十年,手里积了一些钱。但人老了,又是孤身一人,唯一的心愿就是早日叶落归根,与亲人团聚。于是她按照哥哥家五十年前的老地址汇出一笔款,半年后收到回执,以为终于找到了唯一的亲人王顺兴侄儿。于是她处理了在台北的不动产,辗转来到上海,不料让这位同名同姓的假侄子给搅了。然而使她惊奇的是,这个假侄子虽然其貌不扬,却是一条正气凛然的汉子!他见钱不贪,为人忠厚正直,想到自己既然已经回到大陆,不可能再回台北,不如将错就将,认了这个诚实的王顺兴为侄子,与他一起生活,对自己养老送终亦无后顾之忧了。为了万无一失,王兰英请律师对王顺兴作了一番考察,通过密切关注着王顺兴的律师的汇报,王兰英了解到他目前的处境,遂来医院看望王顺兴。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王顺兴出院以后,与姑妈一起搬进了中远小区原住的新屋,过着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生活。一位记者探听到此事,十分感动,还在报纸上刊登了一篇长长的带有传奇色彩的通讯。
人逢佳节倍思亲,中秋节这天王顺兴想起了茅小妹,他想征得姑妈的同意与小妹复婚。王兰英与茅小妹有过一面之缘,觉得家里是需要个侄媳帮着料理家务,便表示同意。正在这时听得有人敲门,王兰英想是茅小妹找上门来了,赶紧把门开开一看,敲门的却是一位白发老妪,一时认不出她是谁,对方却激动地叫了一声“王妈!”你道这位白发老妪是谁?她是当年带王兰英去台湾的那个军官的太太——陈太太。她是看到了报上登载的那篇通讯才找上门来的。王兰英忙将老东家搀进屋里。
原来那老妪是国民党驻上海空军司令部一陈姓军官的太太。1949年那年陈太太带领子女随先生飞往台北,后来子女出道,先生谢世后,陈太太只身回到上海。从报上见到了王兰英的下落,便迫不及待地来了。陈太太与王兰英谈谈说说,话锋一转转到了王顺兴身上。原来她才是王顺兴的亲姑妈,今天来不单是为与王兰英重聚,还是特地来认自己的亲侄子王顺兴的。陈太太的名字也叫王兰英,1949年她去台湾时王顺兴的父亲还未结婚,后来辗转获得信息,兄弟生了个儿子取名顺兴。陈太太回到上海的这几年中,一直在查找侄子的下落,结果一无所获,今天总算如愿以偿了。这时的王顺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狠狠地拧一把自己的胳膊——痛啊!这不是梦,说明妈妈没有骗自己,自己在台湾确实有个姑妈,如今自己有两个姑妈了!
王顺兴想念茅小妹,不知她现在何方?能够找到她便决定与她复婚。经过一番周折,总算找到了茅小妹,可是茅小妹已经跟别人结婚了。当茅小妹知道王顺兴有了两个台湾姑妈时,她想与现在的男人离婚,再与王顺兴复婚,被王顺兴断然拒绝。王顺兴终于想明白了,他再也不愿意跟只图钱财不讲情义的女人做夫妻了。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5年第10期 婚变作者:张 帆字体: 【大 中 小】
韩小月是村里公认的美人儿,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腰肢儿细细的,一条油光水滑的大辫子甩在身后,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一大群男人的眼球!追求她的后生排成了长队,可是,她偏偏选择了和陈水生谈恋爱。要说陈水生这小伙子也不赖,不仅长相英俊,能说会写,而且还当过兵,见过不少世面。姑娘们也曾把他当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然而一打听他的家庭状况,却都傻了眼:陈水生八岁时死了母亲,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陈水生退伍那年,父亲进山采药,不慎摔下了断头崖,虽说不幸中捡了一条性命,却落了个终生残疾,连拉屎拉尿都得有人帮扶。好好的姑娘嫁到这样的人家来,不是犯傻吗?
一天,他爹趁陈水生不注意,偷偷地喝了农药,幸亏陈水生发现得早,抢救及时,才没送命。
陈水生跪在父亲的面前,泪流满面地说:“爹,做儿子的也没有嫌弃您,您为啥要这样做啊!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您叫我在村里怎么做人呀?”
他爹哽咽着说:“孩子,爹是你的累赘,害得你老大不小的了还没有媳妇进门,你爹……你爹该死啊!”
陈水生把爹扶起坐靠在床上,既兴奋又神秘地俯身对着他的耳朵说:“爹,您放心,我已经谈了一个啦,她对我一往深情,发誓要嫁给我。”
他爹眼睛一亮,高兴地问:“她是谁?”
“她就是全村最漂亮的姑娘韩小月。”陈水生不无得意地说。
他爹眼中的亮光一下子黯淡了下去,忧心忡忡地说:“韩小月不嫌弃我,她妈‘快嘴赵婶’那里就难说了啊,谁不知道‘快嘴赵婶’是出了名的势利刻薄呀!”
果然,“快嘴赵婶”听到有关韩小月和陈水生的一些风言风语,恼怒地把韩小月叫到面前,厉声问道:“你和陈水生谈上了?”韩小月轻轻地点了点头。“快嘴赵婶”气得一跳三尺高:“好哇!你竟敢躲着我和陈水生谈恋爱,难道你的苦日子还没过够,现在又要往火坑里跳!”
“陈水生哪点不好?”韩小月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说。
“是的,陈水生样样都好,可就是拖累太大,你嫁过去是活受罪!除非他银行里存有十万元,否则你甭想那个心思。”
这时,韩小月的倔劲儿也上来了,只见她鼓着嘴巴嘟囔着说:“我就是愿意嫁给他……”话还没说完,“快嘴赵婶”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着:“我的那个天哪!我三十岁头上守寡,辛辛苦苦地把女儿拉扯大,她就这样不听话啊——叫我老了依靠谁呀!”哭着哭着,她又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跑进厢房操起一瓶农药边拧盖子边哭喊道:“我不想活啦,我去找你那死鬼爸爸去!”说着作势就将农药往口里灌。吓得韩小月劈手夺过她手上的药瓶,“扑通”跪了下来,哽咽着说:“妈,您、您不要吓女儿,我愿意听您的话,您说咋办我就咋办,这、这还不行吗……”
没过多久,“快嘴赵婶”就托人在镇上为韩小月找了个腿有些残疾、名叫江德彪的对象。也不知道这人是做什么生意的,家里非常有钱,不仅盖起了一幢三层的小洋楼,他本人还坐起了小汽车。相亲那天,全村的人都围拢来看热闹。江德彪的出手也很大方,下了小汽车,一见面,一下子就把五万元齐崭崭的票子拍在“快嘴赵婶”的手上,唬得她激灵灵地直打寒战,差点儿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眼见得自己心爱的女朋友与有钱人订了婚,陈水生痛苦得几乎想上吊。可是他向来有一股子不服输的脾气,心里说:你“快嘴赵婶”不是爱钱嫌我负担重吗?我有脚有手有头脑,我说什么也要赚回大把的票子给你瞧瞧!
第二天一大早,陈水生去市里找几个老战友借钱,终于买回了一辆蓝色的四门六座中型货车,专门为建私房的农村人拉红砖、水泥、石子和黄沙。生意出奇地好,他只得加班加点连轴转,有时凌晨两三点钟还在外面跑,累得人只要一躺下来,立刻就鼾声大作。
这天深夜,陈水生拉了一车红砖走到半路,睡意阵阵袭来,上下眼皮直打架,同时感到一阵腹痛。于是他把车停在路边,自己则走下公路,打着手电筒找到一块干净的草坪,先是蹲身出了趟野恭,跟着坐在路边抽起一支香烟,想给自己提提神,同时也让冷风吹吹,使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下。不料一支烟还没抽完,自己竟不由自主地昏昏睡去,任炸雷都惊不醒,直至天蒙蒙亮时才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走上公路一看,顿时傻眼了:前前后后哪儿还有车的影子!他禁不住心口儿“怦怦”直跳,失魂落魄地跑到附近的派出所报了案,回到家时已是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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