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瑞梅舍不得,嫌手机费贵。可现在瑞梅想买了!她怕郭强也变了,变得跟《手机》里的男人一样花心!她瑞梅要装扮成轻浮的女人去勾引他、考验他!
为了不使丈夫怀疑,瑞梅特地托朋友买了架广州地区的手机,当晚就给丈夫发了条短信:“郭经理,我对你十分仰慕,咱们交个朋友怎么样——小芳。”短信发出后,她有点后悔,害怕丈夫真会上钩!她等了足有10分钟,不见回电,心里暗暗欢喜。正准备关机,忽然短信的提示音乐骤然响起,顿时她的心像坠了块铅猛地一沉!打开一看,果然是丈夫回过来的——“对不起,小芳小姐,我好像不认识你。”郭强的回信恰到好处,既婉转礼貌地拒绝对方又不伤对方的自尊心。瑞梅虽感到高兴,却忍不住又想:如果这小芳是丈夫认识的,他又会怎么样?会动心吗?于是瑞梅把钓饵下大了,给丈夫回信说:“郭经理,我虽只跟你一面之交,但你翩翩的风度、超人的才干,留给我深刻的印象,我就喜欢你这样成熟的男人。”想不到郭强很快回了信:“小芳小姐,谢谢你对我的厚爱,今天我很累了,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聊吧。”等她收到信后,郭强便把手机关了。
这夜瑞梅失眠了,心里气得不得了,好你个郭强,原来你也是个经不起女人引诱的伪君子!好,我就把这戏一直演下去,让你暴露庐山真面目!
第二天一早,瑞梅便发短信给丈夫:“郭经理,晚上睡得好吗?妻子不在身边的男人只有靠自己关心了。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我肯定会来细心照顾你的!”郭强过了一个多小时后才回信:“对不起,我实在太忙了,所以到现在才回信。谢谢你的关心,但我不习惯让一个陌生的女人来照顾我。”
郭强发的短信再清楚不过了,他是在婉言拒绝那个痴情的小芳。可瑞梅像鬼迷了心窍,以为丈夫是在搭臭架子,所以考虑一会儿又发短信给丈夫:“什么事都是从不习惯到习惯的。尽管我们不太熟悉,但能在手机短信中交往也是缘分,我想你迟早会接受我的!”郭强又整整过了一个小时才回信:“我很忙,咱们以后再说吧。”
为了进一步考验丈夫,瑞梅马上打电话给他:“郭强,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和琴琴都想死你了!”不一会,瑞梅就收到了回信:“过几天吧,我现在忙得实在走不开。”瑞梅撒了个谎:“你知道吗——琴琴前天晚上发烧了!”“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了?”“烧是退了,可她想你,梦中也在叫爸爸。”“那、那我尽量早点回来。”
过两天,郭强真坐夜班车回来了,一进门就说:“我只能在家呆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就得回去。”瑞梅早就教好女儿了,琴琴紧紧搂住父亲脖子说:“爸爸,你在广州一定很开心,所以老不想回家。”郭强亲着女儿说:“爸爸真的很忙,等赚足钱,在广州买了房子,一定把你们接到广州去住!”瑞梅假装解手进了卫生间,发短信给丈夫:“你考虑得怎么样?我可是从来没这样求过男人,难道你要让我为你而发疯吗?”听到丈夫的手机响,瑞梅马上出来,问:“谁这么晚还打手机给你?”郭强看了骗她说:“一位生意上的朋友。”“男的还是女的?”“当然是男的喽。”瑞梅看他表情有点慌张,心里很得意:哼,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见他把手机关了,瑞梅问:“怎么,不回电给人家?”郭强搪塞道:“用不着回电,人家只是告诉我地板的价格。”
第二天早上郭强刚走,瑞梅便向他的手机发短信:“我们能不能约个时间在外面好好谈谈?到时你就知道我是个一往情深的女人了。”郭强立即回信:“行,你约个时间,最好快些!”他这么心急要和小芳见面,这使瑞梅又惊又恨,心里骂道:郭强啊郭强,你终于动心了,你这道貌岸然的花心男人!我会很快安排你和小芳见面的,到时可别怪我不客气,跟你闹离婚!
瑞梅把丈夫有了“外遇”,要和“狐狸精”约会的事跟母亲说了。她妈自然胳臂肘朝里弯,把女婿骂了个狗血喷头。有了母亲撑腰,瑞梅更是胸有成竹。
第二天,瑞梅同母亲一起去广州,准备在丈夫跟小芳约会时,出其不意,逮个正着!到了广州,她马上给丈夫发短信:“今晚7点,咱们在广州电影院门口见,我手里拿着一本《青年一代》杂志——小芳。”
吃罢晚饭,瑞梅和她妈来到广州电影院旁边的一条马路口,躲在旁边看了起来。快7点时,见一个手里拿着一本卷着的杂志的漂亮女人走了过来,站在电影院门口东张张西望望。一会儿,一位男青年走了过来,来到那女人面前交谈起来。瑞梅急了,咦,丈夫搞的啥名堂?怎么他自己不来?那个男的是谁?
正在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忽听耳边有人问:“咦——瑞梅!你怎么在这里?唷——还有岳母!你们怎么都来了?”瑞梅回头一看,惊得张大了嘴巴,却出不了声,原来是丈夫郭强!瑞梅妈一见女婿火就上来了,不问青红皂白,举手就打:“好啊,你这良心喂狗吃的花心男人,真的和狐狸精约会来了!”郭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岳母的手:“慢,要打也要说个明白——你老人家在乡下怎么知道我今天约会的事?”“是瑞梅告诉我的!”郭强更感蹊跷,问:“瑞梅,你是怎么知道的?”瑞梅嘴巴动了动还是出不了声。
这时,那个在电影院门口约会的男青年拉着那漂亮女人过来,气呼呼地对郭强说:“原来这个自称叫小芳的女人是被人雇来的!”郭强厉声问:“说——是谁雇你来的?”她用手指着瑞梅说:“喏——就是她!”原来瑞梅瞒着她妈,到镇上保姆介绍所雇来一个漂亮的外来妹,叫她扮作“小芳”来和郭强约会,让她尾随她们到广州。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郭强气愤地问。事到如今瑞梅不能不说了:“其实你手机上的短信全是我发的。”“你发的?”郭强怎么也不信,“不,不可能!”“千真万确,是我发的。”瑞梅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小芳就是我。”“啊——真的是你?”郭强大为震惊,“你干吗要这么做?你不觉得这行为荒唐吗?”他的脸变得铁青。“我看了《手机》电影后,担心也有女人会发给你短信,所以想试探试探你,便买了这架手机。”“可笑,实在太可笑了!”郭强气愤地说:“我真怀疑你脑子有毛病!我跟你同窗12年,结婚也有8年了,难道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我郭强是那种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人吗?对那个小芳我从来就没动过心,我所以要吊住她,是要看她的庐山真面目,叫她死了这条心。但我多了个心眼,请了个保安代我跟她见面,如果她以为保安就是我的话,那她就是女骗子,我要抓她去公安局!唉——如果我今天真的跟她见面,那我浑身纵有千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听了丈夫这番话,瑞梅张大着嘴,却说不出话来。瑞梅妈从女儿手里夺过手机,使劲扔在地上,生气地说:“都是手机惹的祸,拍个什么电影,真是害死人!”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5年第1期 失踪的儿子作者:汤 雄字体: 【大 中 小】
一、大失所望
1989年仲秋的一天,随着两岸关系的渐渐解冻,60岁的魏富仁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压抑了40年的思乡之苦,决定随旅游团回大陆江南紫竹乡,与亲人团聚。1949年初秋,他被挟持上了最后一艘离开大陆的军舰,来到了台湾,从此断绝了家乡的音讯。当时,他刚结婚不久,妻子腹中已有了他的精血骨肉,在被一群荷枪实弹的“国军”拖出家门时,妻子的那个锥心的哭声呀,直到他被拉出村口了还听得见呢!
归心似箭的路上,魏富仁掐着手指细细一算:40年了,妻子也该是年近花甲之年的老太婆了,而他们那爱情的结晶,也刚好40岁整了。这40年来,他们活得好吗?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像他还是像妈妈?想到这里,魏富仁后悔不早些写封书信回家,事先了解一下这40年来家中所发生的一切变故,也好让结发妻子有个思想准备。不过,魏富仁也有他的一块心病,那就是到台湾后他又娶了年轻的妻子,该怎么写信向结发妻子说明,他一直拿不定主意。
魏富仁动身回大陆之前,先与后娶的妻子黄秋艳商量了一番,意欲请她一起去大陆寻亲。可是,黄秋艳说什么也不答应。这倒不是黄秋艳是土生土长的台湾竹山人,在大陆举目无亲,而是她早知道魏富仁在大陆已有妻儿了,无论在感情上还是理智上,她都接受不了。本来好好的一个两口子小家庭,现在丈夫再去大陆找回他的妻子儿女一帮亲人,只怕以后平静的生活要乱了套!所以,面对丈夫的邀请,黄秋艳没有接受,推说家中自家经营的点心店人手少,不能没有当家人,她还是一个人留下来管事为好。
黄秋艳与魏富仁结婚也有十多年了,因为黄秋艳的生理原因,所以她始终没有怀孕生子。当年她看中魏富仁,是看中了他的聪明能干,自从魏富仁十多年前从军队退休,成为台湾50万荣军的一员后,还不满50岁的他以退休费为本钱,在竹山县开了一家富有江南特色的点心店。也是荒年饿不死手艺人,没想到魏富仁少年时在老家当徒工时学到的一手擅长做面食点心的手艺,居然在他退休后大放异彩,不管是饺子馒头粉面条,还是五谷稀饭百合汤,都能以它们独具特色的风味与口味,吸引四乡八村的吃客。尤其是魏富仁独怀秘技亲手制作的“海棠糕”与“蟹壳黄”(江南名食名点),更是一经推出便声名大噪,居然轰动了半个台湾岛,还多次登上了《宝岛美食》的封面!
为此两口子衣食无忧,黄秋艳还积攒了一笔可观的私房钱,魏富仁对她也格外让步迁就。魏富仁告别妻子独自一人随旅游团来到大陆后,即向领队请了假,然后一个人急如星火地直奔家乡武夷山下的紫竹村。然而,等待他的却是难言的伤心与深深的遗憾:村上几位他儿时的伙伴告诉他,他的妻子早在十几年前就因病去世了,而他们的儿子魏金昔却为了寻找自己早年就去了台湾的父亲,在半年前便暗中纠集了几位想去台湾发财的同村木匠,花费了几万元,随着一个偷渡集团去了海峡彼岸。现在,那几位同村汉子早回来了,而魏金昔却一个人留在了台湾,音讯全无,生死未卜。
魏富仁万没想到自己怀着一腔希望而来,面对的却是这样一个冰凉无奈的结果,不由急着直跺双脚,叫苦不迭。他连忙找到那几位被台湾方面遣送回来的木匠汉子,试图从他们的嘴中再得到些许有关自己儿子一鳞半爪的消息。遗憾的是,那几个木匠汉子也都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他们只能告诉魏富仁的是,自从半年前他们偷渡前往台湾后,即被台湾方面作为“敌特对象”,关进了台湾省宜兰县的“大陆地区人民处理中心”。幸好时值海峡两岸红十字组织刚签署《金门协议》,双方红十字会负责在20天内查复并办理了接人事宜,他们几位才被及时遣送回大陆。而魏金昔却因在台湾军警抓捕中机灵地逃脱了,所以当时就与他们散了伙。现在,他们几个回大陆了,而魏金昔却死活不知。
魏富仁又找了当地的乡政府,竟也无法落实儿子魏金昔的下落,面对着儿子留下的那间又小又破、家徒四壁的小平房魏富仁大失所望,他只好在祭扫了前妻的坟墓后,一个人垂头丧气地回了台湾。
此时此刻,魏金昔究竟在哪里呢?
二、干柴烈火
魏金昔是个精明能干的中年人,此时此刻,他正藏身在台湾省竹山县的一家点心店里打黑工呢!
原来,半年前,他与村上几个同龄人结伴而行,偷偷搭船潜往台湾,尚未站稳脚跟,即遭到军警的追捕。他凭着自己的机灵与运气,趁着夜幕的掩护,躲掉了军警的追捕,潜入了竹山县。整整半年来,他像一只被人掐掉了脑袋的苍蝇到处乱转,靠着东打一天工、西卖一天苦力来养活自己。凭心而论,魏金昔长得一表人材,一米八○的个头,浓眉大眼,唇红齿白,身上既有北方汉子力拔山兮似的剽悍壮实,又有江南书生那种玉树临风般的俊美飘逸,同时还说得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为人善于鉴貌辨色,机敏灵活,再加上勤奋能干,肯吃苦,所以,当他不知是第几次跳槽来到这家名叫江南点心店时,便很快进入了老板娘黄秋艳的视线之中,黄秋艳知道他的来历之后,还是把他留了下来。
黄秋艳把这位大陆来的中年汉子安排在店堂后的一间小货栈里,白天干活之后,还顺便让魏金昔担任起看守小店的夜间安全保全工作。
此时,正是魏富仁刚动身前往大陆寻亲,有个男人帮手,黄秋艳就省心多了。
时年45岁的黄秋艳与魏富仁结婚十多年来,起先一直埋头经营着小店,跟着丈夫学习手艺,但随着时间一长,她与比自己整整大了15岁的丈夫之间就有了感情上的隔阂。首先是年龄上的差距带来了生理上的不和谐,接着是结婚十多年仍膝下空空,无儿女承欢,心里也就分外失落。所以,难耐寂寞的她,终于偷偷地红杏出墙了。她瞒着丈夫,在外幽会情人——偷汉子!这次丈夫前往大陆寻亲,她拒不陪同丈夫前往,以便可以肆无忌惮地与情人幽会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老板娘趁丈夫不在跟前,与勾搭的情人偷偷幽会的事情,无意中竟全部摄入了魏金昔的眼中——
那天半夜,魏金昔一觉醒来,忽听到楼梯上有异样的声响,似有人正轻手轻脚地登梯上楼。起先,他还以为是老板娘夜半起来查店,但转念一想,他跳了起来:老板娘夜半查自己家的店,何必如此蹑手蹑脚,偷偷摸摸?莫不是小偷强盗偷偷潜入作案?!但是,环顾前后店门,睡前他都一一照看,门与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这小偷强盗又是怎么进来的呢?总不会是从店堂上方那几个面盆大小的排风扇窗洞里钻进来的吧?一阵惊觉,顿使魏金昔睡意全消,他连忙提着根木棍,躲在楼梯下面,静观事态发展。他知道老板娘一家住在二楼,只有唯一的楼梯才是通道。只要楼上再发出任何异响或等待那偷贼从原路返回时,他就可奋勇捉贼,一显身手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钟头,果然,楼梯上又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黑暗中,他分明看见一个黑影正蹑手蹑脚地顺着楼梯悄然而下。早有准备的魏金昔当即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随着一声霹雳般的大吼:“站住!”他一边猝不及防地按亮电灯,一边一跃而起,挥起木棒挡在楼梯口。
果然,楼梯上站着一个目瞪口呆的陌生男子,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魂飞魄散,木桩子似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深更半夜的,你是怎么进来的?都偷了些什么?”魏金昔目眦欲裂,一边提着木棒步步向对方逼近,一边大声提醒楼上的黄秋艳:“老板娘,关上房门,快报警,有贼进屋来了!”使魏金昔一时觉得有满头雾水罩下来的是,老板娘黄秋艳不但没有报警,反而披着睡衣,蓬乱着头发出现在楼梯口,她心神笃定地冲着魏金昔直摇双手:“他、他是我的表哥呀——放他走。”
就这一句话,魏金昔就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他只好尴尬地转身下了楼梯,眼睁睁地看着老板娘的“表哥”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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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黄秋艳奸情败露后,她对魏金昔的态度比以前更加温柔,更加体贴了。她不但以魏金昔一人双岗为名义,把他的工资翻了个倍,还不时赠衣送物给魏金昔,日常三餐夜宿,她也关照备至。面对老板娘无微不至的关怀,魏金昔自是瞎子吃馄饨——心中有数:老板娘这样做,无非是想封住自己的嘴。所以他的心中常为此大感不自在,好像自己反欠了人家什么似的。
转眼,八月中秋节到了。这天,老板娘早早叫魏金昔打了烊,天刚擦黑,黄秋艳便让魏金昔在店堂中摆开四方桌,端上月饼芋艿,放上美酒佳肴,还不无情调地点上了一支红蜡烛。她笑眯眯地对魏金昔说:“难得今天是中秋团圆节,我说什么也要和你这个大陆仔喝上几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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