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上王秘书讲了关于乡政府组织村长外出考察的一些事情。不知是老龙没有听清楚,还是王秘书没有讲清楚,回来,胡村长问他:“乡里开啥会?”老龙回答:“乡里准备组织村长外出打工,自愿参加,明儿就报名。”胡村长听了很不高兴,前几年胡村长曾外出打过工,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还把身体搞垮了。第二天,王秘书打来电话,问胡村长准备得怎样?胡图对着电话筒大声讲:“王秘书,我不去,不去。”王秘书说:“那好,就让别人去。”过了两天,乡里集中村干部到深圳去参观学习。胡图知道后,气得火冒三丈,把老龙痛骂了一顿。可半个月后,胡村长又叫老婆翠花在家里烧几道菜,请老龙来喝酒,弄得老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胡村长神秘地对老龙说:“昨天听乡里传来消息,半个月前乡里组织村长去深圳考察,返回的路上出了车祸,死了三人,伤了九人。如果我去了,肯定也是在劫难逃,还真得感谢你把会议通知搞错了。”老龙弄清了胡村长请客的原因,便问:“那你今后还请不请我代理开会呀?”“请,今后乡里开无关紧要的会议,都请你老龙代开。”从这以后,胡村长更经常叫老龙去代开会了。
3月的一天,王秘书又通知村长开会,老龙兴冲冲地赶到乡政府代开,可这次王秘书说不行,非要胡村长亲自参加会议。老龙讨了个没趣,连忙赶回村里,叫村长自己去开会。村长老婆讲:“俺老胡昨天晚上打了一个通宵的麻将,现在在床上睡觉,起不来,老龙,还是你去开,王秘书问,你就讲村长生病了。”老龙只好又返回乡里,王秘书问清原因,就叫老龙坐在最后一排听会,免得被乡长发现批评。
会上,新上任的乡长在台上讲了很多,老龙也没听太清楚。但会议大概的意思,他认为算是弄明白了。村长会议一结束,老龙就急忙赶回村,村长还在家里呼呼睡大觉,只好等晚上再去汇报。晚上,老龙来到村长的家,告诉胡村长:“今天上午,新上任的乡长作了工作报告,讲了很多很多,我坐在最后面听不太清楚,但讲了一件事,我听明白了。”“什么事?”“乡长要求各村要尽快到县城跟乡里开‘鸡’店,争取尽快发家致富。”“什么?”胡村长瞪着眼问。老龙又重复了一遍,还告诉胡村长:“今后到乡里看乡长,每个人还得带两个‘鸡’,乡长要带头搞‘鸡’。”胡村长心里想,这新上任的乡长肯定是个好色之徒、腐败分子!胡村长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不动声色,随即从口袋里摸出30元给了老龙,算是老龙开会的误工补助。老龙拿着钱,笑眯眯地哼着小调回了家。
这时候,胡村长的老婆从外面回来,胡村长把乡里开会的内容告诉了老婆翠花:“新来的乡长好色,要各村到县城开‘鸡’店,还要我们到乡里见他时,要带两个‘鸡’给他。”翠花听后,转了转丹凤眼,忙说:“老胡,这个乡长好色是好事呀,我们就投其所好,到时就找两个美女去,由他挑选。他要是相中了,说不定我们能沾光,将来,你这个村长能提升为乡干部,那就时来运转啦。”胡村长一听,就明白了翠花的意思,忙说:“你看,找谁去?”翠花脸红红地讲:“我去呗。”“你!”胡村长瞪了老婆一眼,心里骂道:“骚货!”但他不敢出声,他是有名的“妻管严”。再说这翠花虽已结婚多年,但未生小孩,依然保持苗条身材,加上漂亮的脸蛋,也算得上是村里头的大美人。前年,为了帮助丈夫能当上村长,她到处拉选票,在几个关键人物身上还施了美人计。翠花把嘴一鼓:“你吃醋了?不是老娘出马,你能当上一村之长?”说得胡村长低头不语。翠花又劝说:“老胡,你不要吃醋,我如今也老了,我明儿想办法找一个漂亮小妞,包乡长看得中。不过,我要亲自去,乡长如果喜欢我,算是我的缘分,也是你的福分。到时,你当上了乡官,可别想把老娘一脚踢开。”“别开玩笑,那你说找哪一个小妞一块去?”胡村长问。翠花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叫我妹妹翠兰跟我去,就算翠兰不被乡长看中当不了夫人,能成为‘二奶’我们不也沾了光,翠兰也不愁找不到工作。”
第二天,翠花回到娘家,找到妹妹翠兰,私下跟翠兰讲:“兰妹,你也不小了,该找个对象了,我帮你介绍一个。”“介绍谁?”翠兰低着头,红着脸问。“新来的乡长。”翠花直接说出来。“他没有老婆?”“听说没有。好妹妹,我是来帮你做介绍的,做乡长的太太,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不要失去机会。”翠兰见姐姐说得很认真,也就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过了几天,胡村长打听到新任乡长家住县城边街155号。一个星期天,胡村长探听乡长回县城休息,就打电话给乡长,告诉乡长今天下午到县城,要带两个“鸡”去看他。乡长在电话里听说麻屋村胡村长要送两只鸡,可高兴了。这天中午,胡村长吃过中饭,借了一辆旧红色的夏利车,带着老婆和小姨子向县城驶去。从麻屋村到县城有好几十里路,路不好走,足足走了几个小时才来到县城。
胡村长找到了乡长的家,胡村长叫老婆和小姨子在车上等候,待他去请乡长来挑选。胡村长敲开了乡长家的门,见到乡长后,神秘地低声说:“乡长,我今天带了两个‘鸡’来。”乡长说:“好啊,拿进来呀。”“请、请乡长挑选一个。”乡长说:“两个都要,按市场价交易。”胡村长以为乡长讲什么黑话,连忙说:“还是请乡长到外面看一看,挑选一个。”乡长感到有些奇怪,但心里想送来的可能是一只公鸡、一只母鸡,就说:“好吧,就挑选一只吧,走。”于是跟胡村长走出门。这时,胡村长走得快,跑在前面,叫老婆和小姨子赶快下车,一前一后地站好,让乡长挑选。乡长走过来,问:“你带来的两只鸡呢?”胡村长用手指着他老婆和小姨子:“这就是我特地带来的两个美女。”
乡长顺着胡村长的手指方向,透过路灯光,看到两个穿着时髦、打扮性感的女子,明白了胡村长的用意,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指着胡村长的鼻子大声地骂:“你这是搞什么鬼名堂!我要的是吃的鸡,不是什么别的‘鸡’,像你这样的思想品质,你配做一个村干部吗?”乡长越说越气,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场将胡村长狠狠批评了一顿!原来,那天乡长接到市农业局的指示,本地区禽流感封杀已解冻,乡长立即召开了村长大会。会上,乡长要求各村大力恢复和发展养鸡事业,每个村要到乡里或在县城开一家鸡的销售店,以促进养鸡事业,并随口讲凡以后村长来到乡里办事,都可随带两只鸡,乡里按市价收买,我还要带头吃鸡,让大家也放心吃。
此时,胡图傻了眼,知道是自己把鸡当成了“鸡”。当晚回到村里,就气冲冲地找到老龙,质问老龙是怎么回事?老龙却笑着指指自己的耳朵,原来,老龙有一只耳朵是聋的,怪不得开会总听错了。自从这件荒唐事发生后,老龙再也没有代胡图去乡里开过会。不是胡图不再要他代开会,是过了不多久,胡图的村长就被村里的群众罢免了。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5年第1期 制造车祸作者:周宝忠字体: 【大 中 小】
省城三中有一个叫王磊的学生,这天,放学骑车回家,在交叉路口处,只见迎面一人骑车逆行而来,照着王磊撞去。王磊猝不及防,哐当摔倒在地,腿上磕掉了一块皮,疼得他哇哇直叫。
撞人的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浑身散发着呛人的酒气。撞伤王磊后他并没有逃跑,似乎一下醒了酒,赶紧扶起王磊,招手拦了辆的士,将王磊送往医院。
王磊的父亲名叫王兆东,是省政府的一名处长,母亲在街道办事处工作。王磊被撞后,他们接到电话,急忙赶往医院。
肇事的中年汉子叫邱侗,面对王磊父母的斥责,连连赔着不是,表示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王磊由于只磕破点皮,没有伤到筋骨,简单包扎了一下,就随父母回了家。
这个邱侗非常通晓情理,常以看望孩子为借口,三天两头地往王家跑。作为赔偿,先给王磊买了辆崭新的山地车,还买了不少营养品和学习用品,猛往王家送,短短几天,就花去了两三千元。王家见邱侗这么会办事儿,先前的气愤很快便消除了。
王磊本来就没啥伤,第二天便去上学了。这天,邱侗又来了,执意要给5000块钱作为赔偿,理由是孩子是因他酒后违规骑车而受伤,精神上遭受了惊吓,学业上遭受了损失,理应赔偿。
王家人见邱侗态度诚恳,而且是主动赔偿,又不是自家强行索赔,当今是商品社会,谁怕钱扎手?也就顺水推舟收下了这笔赔偿费。从此邱侗自然而然地成了王家的朋友。
邱侗来王家串门儿,每次都不空手,王家人也拿他当朋友相待,谁会想到,邱侗的所作所为,是在执行一项特殊使命呢?
原来,邱侗的老家在碱河县,他是一名个体老板,外号“万金油”。黄县长上任后,一心想把碱河县弄成个省级贫困县,说是能减免很多税费,给老百姓减轻些负担。然而要办成贫困县,省政府的王兆东处长是个关键人物。
王兆东是南方人,清正廉洁,政策性强,口碑很好。黄县长曾派人给他送过各种礼品,王兆东一概不收,还差点翻了脸。
正在无可奈何之际,“万金油”邱侗找上门来,毛遂自荐,说他有办法攻克王处长这个堡垒,条件是如若成功县上要奖励他20万元,并给他安排个县政协常委的虚衔儿;如若不成功,甘愿受罚20万元!
黄县长闻听好不高兴,当即点头应诺,问他有何高招儿能攻下油盐不进的王处长?此事关系到全县100万人民的命运,来不得半点含糊!
邱侗胸有成竹,让黄县长一个月后静候佳音。经过苦心策划,他导演了这起骑车撞伤王磊借机接近王处长的好戏……
再说王兆东这天公休在家,邱侗提着礼品又来了。王兆东留他在家中吃顿便饭,邱侗自然求之不得。三杯酒下肚,话就多了起来。王兆东问他家住哪里,何时来的省城?
邱侗叹了口气“如实”相告,说他的老家是碱河县,这年头当官的一心想捞政绩往上爬,虚夸瞒报,全不管老百姓死活。其实他们县穷得叮响,自己就是5年前受不了乡下的贫穷才来省城打工,一步步发起来的……接着,他又列举了几桩老百姓吃不上饭、四处讨要的“例子”。
通过这顿饭,通过邱侗讲的活生生的“例子”,王兆东处长对碱河县有了初步的感性认识。
以后邱侗来串门儿,不断地给王处长灌输碱河县自然条件如何差,百姓如何困苦,当官的如何给产量、收入“注水”……久而久之,王处长对碱河县的贫困状况越来越“了解”。
邱侗将王处长的态度变化及时反馈给黄县长,黄县长认为时机已经成熟,正式以组织的名义给省政府打报告,并通过邱侗的路子直接找王兆东处长。由于王处长对碱河县的情况早有深刻印象,于是立即按有关程序进行考察论证。几个回合运作后,碱河县果然办成了省级贫困县。
邱侗大功告成,黄县长非常高兴,摆宴庆祝。庆功宴上黄县长着实喝了不少,醉眼中,拍着邱侗的肩膀道:“我……我说邱老兄……不,邱常委,你果然是个人才,佩服佩服!我……我的任期是5年,3年后,你能不能再给我拿掉这个贫困县的帽子,弄成个小康县?”
酒后吐真言,众人皆愕然,邱侗至此方知黄县长一心想把碱河县弄成贫困县的真正用意……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5年第1期 小姐玩浪客作者:赵麦岐字体: 【大 中 小】
关中一带的人把那些进歌舞厅钻包厢的男人称作浪客。在县城打工的宁上海晚上辛辛苦苦加班卸下了三车水泥,挣了300元。他揣着钱,激动地在小酒馆喝了几杯酒,忽然发现对面是一家歌舞厅,瞧着那一闪一闪的霓虹灯和双双对对的男女,不由心一动,他早听说歌舞厅的小姐美如天仙,肤比雪白,现在趁腰包鼓着,我为何不去潇洒一番,做一回浪客,以后回到村子,也好炫耀炫耀。这念头一生出,再也收不住,他很快回到工地,脱去汗渍斑斑的外套,换上从家里带来的西服,扎好领带,头发上浸上水,梳得油光闪亮,人模狗样地来到歌舞厅。
歌舞厅的服务生见来了客人,忙躬身上前小心翼翼地问:“先生,您要包间还是进大厅?”
宁上海洋洋得意地摆摆手:“包间,要一名漂亮的小姐作陪,快!”服务生忙把他引进一间灯光昏暗的包间,说:“先生稍等。”便后退出去。
片刻间,一个穿超短裙短袖的小姐走来了,彬彬有礼地道:“先生好!”
别看宁上海进门时阳刚气挺足,可此时真的一见小姐,竟慌了手脚,呼吸变粗,脖子变硬,眼睛盯着天花板,死活不敢往小姐身上看。
小姐用拿腔捏调的嗓门轻蔑地问:“先生是第一次钻包厢吧?”
宁上海忙说是,可后来觉得这么一说,小姐会小瞧自己,又改口道:“不是,来过多次了。”
小姐拖着娇滴滴的腔调道:“那钻包厢的规则就不用我讲了。”
“规则,什么规则?”宁上海瞪大了眼睛,疑惑地问。
小姐嗤地笑了,讥讽道:“你连钻包厢的规则都不懂,还吹啥来过多次了,我看是第一回吧?”
宁上海的谎言被小姐戳破,他不由脸一红,想:国家加入世贸都要遵循规则,这钻包厢肯定也有规则!为了避免小姐的嘲弄,他变得十分谦虚,不好意思地问:“我确实是第一回,还盼多多指教。”
小姐得意地一笑,说:“你进包厢先要猜一条谜语,猜中了,晚上我听你的,你叫干啥我干啥,猜不着,晚上你必须听我的,我叫干啥你干啥。”
宁上海想:真没想到,进包厢还这么麻烦,便不耐烦地说:“啥谜语,你讲。”
小姐拉长语调说:“一个跳蚤上了床,两个跳蚤往上望,说,是什么?”
宁上海把这二句话沉吟再三,竟想不出个头绪,不由沮丧地承认:“我猜不出。”
小姐嘲弄地说:“笨蛋,连这么简单的谜语都猜不出,还想钻包厢,可见你是个十足的乡巴佬。告诉你,我说的谜底是个人,你看一个人上了床,地上的两只鞋子在干什么?来,你输了,须罚酒。”小姐说罢,取来一瓶白酒给宁上海倒了三大杯。
宁上海为了在小姐面前挽回面子,他本来不会喝酒,这阵儿牙一咬,端起杯子,咕嘟三杯酒便下了肚,霎时脸色通红,额头冒汗,头像钻进雾中,一阵阵发沉,说话舌根发硬。显然,他已半醉。
小姐眯着眼睛往沙发上一坐,说:“乡巴佬,感觉怎么样?招架不住了就躺倒,装狗熊吧。”
宁上海被酒精刺激得几乎要发狂,他扬着嗓门说:“讲,接下来要干什么?”
小姐说:“趴在地上学三声狗叫。记住,这是一道菜,叫吃狗肉。”
宁上海无奈,只好趴在地上,张开嘴巴叫道:“汪——”小姐说:“不行,声音太小。”宁上海提高了嗓门:“汪——”小姐说:“叫声再大点。”宁上海用足吃奶的劲儿叫:“汪——”小姐这才满意地说:“这才像个钻包厢的浪客嘛!”
宁上海得到了小姐的夸奖,不由兴奋地问:“接下来再干什么?”
小姐说:“吃王八。这是我们舞厅最有特色的一道菜,你能吃着,是你的福气。”宁上海心里想,这可能有好戏,便兴奋地说:“快讲,这王八怎么吃?”小姐趴下做了个示范动作,宁上海按照小姐的指导,一骨碌趴在地上,四肢学着王八向前爬动。一直爬了三个圈子,小姐才说:“最后一道菜最好吃,菜名叫作倒栽葱。”她叫宁上海身子靠墙,两腿朝上,头朝下栽倒,然后取条绳子把宁上海的两只脚捆住,吊在后窗上。小姐干完这一切,便端来一盆水,把宁上海的头扑通按进水里浸泡……
宁上海毫无精神准备,被水呛得眼睛发白,硬挣着伸出嘴,喊:“你这是干啥?”小姐说:“这道菜最精彩,叫作浪客泡吧,你们浪客不是把钻包厢叫泡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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