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派出所长指指贾小红说:“你问问她同意不同意?”
贾小红拉住姜小海的胳膊说:“我有朋友的,我不同意,杀我头我也不同意!”姜小海心里“咚咚”直跳,想不到在清水旅馆里会交上这样的桃花运!他望着贾小红,既漂亮又聪明,有这样的姑娘做老婆,这一生一世也真值了!
跛脚阿四急得满头大汗,说:“那我一万元钱呢?我的一万元钱呀!”
姜小海说:“你把字据撕毁了,一万元钱我给你。”贾小红感动得扑在姜小海的怀里说:“大哥,你真好,只要你不嫌弃我,我跟你一辈子。”
姜小海说:“我是打工的,我把积攒的一万元钱给了他,我没什么钱了。”
贾小红说:“我们年轻,我们有力气,不怕吃苦,我们可以再挣,我们会有好日子过的……”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5年第4期 生日快乐作者:黄 胜字体: 【大 中 小】
星期天上午,周科长西装笔挺地出了门。他先到花店买了一大束鲜花,又赶到蛋糕房订做了一个特大号的蛋糕。蛋糕做好后,他把事先准备好的一个红包放在蛋糕盒里,兴冲冲地上了路。
今天要过生日的是刘局长的宝贝女儿贝贝。刘局长是不久前才来局里上任的,周科长早就想找一个与新领导亲密接触的机会,可惜一直未能如愿,因为许多重大的日子比如说刘局长本人、其夫人、其母亲的生日啦,其父亲的忌日啦等等,要么还遥遥无期,要么是刚过完不久,都利用不上。这可把周科长给急坏了,跟找不着缝儿下蛆的苍蝇一样团团乱转。因为按照习惯,新领导一上任,肯定又要动一批干部,这前途上的大事,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可耽误不得啊!周科长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他能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一不靠后台二不靠送钱,这两样他也没有,他靠的就是本人的努力和感情投资这两样。在他的脑子里,所有的领导及其家人的生日都记得清清楚楚,有时候,当事人自己都把这个重要的纪念日给忘了,周科长却总会在这样的日子里,选择一个恰当的时候,温情脉脉地送上一束鲜花或者一盒蛋糕,说几句真情祝福的话语。花不了几个钱,却能令当事人感动不已,试想一下,有谁能拒绝这份温暖、周到而细腻的感情呢!
几天前,周科长与赵秘书闲谈时,赵秘书无意中说:“刘局长这个星期天要给他的千金贝贝过生日呢!”周科长闻听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大喜若狂,这可谓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暗地里赶紧把这个宝贵的日子深深地刻在心里,跟其他所有的纪念日一样,永远也不会忘掉了。
且说周科长提着蛋糕上了出租车,走到半道,腰间的手机突然响了,打开一听,是大哥打来的。大哥问:“你怎么还不到?”周科长莫名其妙,问:“到哪里?”“你装什么糊涂?赶快到妈妈家来,就等你了。”周科长皱皱眉头,不情愿地说:“什么事?我很忙呀。”大哥就有些不高兴:“再忙也得来!快点啊,我们等你。”
周科长因为忙于工作,已经好些日子没去看望父母了,关了手机,他心里就嘀咕开了:难道说是父母出了啥事?可听大哥的语气又不像呀!好在到父母家正好顺路,进去露一头再出来时间还来得及,周科长就对司机说:“师傅,往右拐。”
到了父母家,一进门,周科长吓了一跳。只见满满一屋子的人,哥哥一家、姐姐一家都来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竟然也在这里。众人见他进来,一片欢呼,儿子骄傲地说:“我说过我爸爸一定会来嘛,看,还买了大蛋糕呢。呀!还有鲜花!”老父亲急忙伸手接过蛋糕,脸上喜滋滋的,嘴里却埋怨说:“人来了就行了,还买啥蛋糕?净浪费钱!快坐下吧,马上就开饭。”
周科长听得是一头雾水,趁大家不注意,把妻子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今天是谁过生日?”
妻子吃惊地瞪着他,满脸写满了不可思议,嗔怪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你不是记别人生日最拿手的吗?今天是你妈的六六大寿呀!”
周科长呆了,这事弄的,自己咋把老娘的生日给忘了呢?他的脸不由一红,暗暗庆幸多亏带了盒蛋糕来,还能掩饰一下,要是让哥哥姐姐知道自己忘了母亲的生日,不骂死自己才怪呢!想到这里,他双手捧了鲜花,来到母亲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妈妈,祝你生日快乐!”
老太太做梦也没想到儿子会送花给自己,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接了鲜花后,举到眼前闻了又闻,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眼里泪花闪烁,喃喃地道:“好,好,好儿子……”
孩子们吆喝着:“切蛋糕喽!”七手八脚就把蛋糕盒打开了。
“这是什么?”随着儿子一声惊呼,里面的红包露了出来。
周科长心如电转,劈手抢过红包塞到母亲手里,亲热地说:“妈,这是我孝敬您的。”
老太太掂着沉甸甸的红包,又激动得喜泪横流了。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时候,周科长心中“忽悠”一颤,突然想起一事,不由暗叫:“糟糕!”想要上前阻止,可是来不及了,孩子们已经高声朗读起蛋糕上的祝辞来了:“祝贝贝小姐生日快乐,芳龄永驻。咦!贝贝小姐是谁?”
霎时,大家都目瞪口呆,大眼瞪小眼,齐刷刷地将目光集中在周科长的脸上,屋内一片寂静。
周科长好不尴尬,额头上汗珠都渗出来了,这种情况下,他只好癞蛤蟆驮石碑——硬撑了,当即忿忿地说:“我本来让服务员写的是‘祝妈妈寿比南山福如东海’的,咋变了呢?一定是服务员搞错了。你们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找她算账!”
说罢,他作势就要往外走。父亲见状,急忙拦住他,笑着说:“算了,错了就错了吧,让你妈芳龄永驻也不错嘛!”哥哥姐姐也纷纷都说算了,祝寿的意思到了就行了。周科长借坡下驴,这事也就掩饰过去了。只有妻子的一脸怒色始终不减,大概是在猜忌这贝贝小姐是谁吧。
席间,为弥补自己心中的歉疚,周科长抢着给母亲又是夹菜又是倒酒,百般体贴。席一散,他挂念着去给贝贝小姐祝寿,早早告辞出来。红包已经给了母亲,周科长只好先打车返回家中取钱,付车钱的时候,他的手在口袋里触到一个厚纸包,拿出来一看,竟是自己交给母亲的那个红包。心里不由一阵感动,母亲一定是趁他不注意,把钱放回到他口袋里了。
下午5点,周科长重新买了蛋糕、鲜花来到了刘局长家,刘局长亲自出来给他开了门:“是周科长呀,你这是……?”
“是这样的,我听说贝贝小姐今天过生日,赶来祝贺一下。”
刘局长很是感动,说:“周科长,你太客气了。谢谢啊!快请进,请进。”
客厅里高朋满座,梁主任、王科长、赵处长……大家都在,周科长一一跟他们打过招呼,心里暗暗懊悔自己来晚了,被动了。这时候,刘局长冲屋里喊:“千金贝贝,快出来,又有人来给你祝贺生日了。”
周科长赶紧恭恭敬敬地把鲜花举起来,满肚子祝福的话也涌到了嘴边,即将喷薄而出。
不料,刘局长话音刚落,一只肥头大耳、满脸赘肉的沙皮狗忽地窜了出来,冲着周科长就是一阵狂吠:“汪、汪……”
刘局长亲昵地呵斥道:“千金贝贝,对客人礼貌点,人家来给你祝寿,还不赶快谢谢人家!”
周科长愣愣地捧着鲜花,傻乎乎地问:“这……这狗叫‘千金贝贝’?”
刘局长含笑点点头,“是啊!”
周科长两眼发直,嘴角抽搐,“生日快乐”这几个字在嘴边滚来滚去,就是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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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第4期 告别作者:路轲瑜字体: 【大 中 小】
戴老板在黄金地段的锦绣苑买了个大套。住进来的当晚,他正和妻子阿惠在床上亲热,忽然有人咚咚咚地敲门。他十分扫兴地趿鞋出来,边走边嘟哝:“哪个没头鬼?早不来晚不来,偏在这个时候来,丧门星!”开门一看,原来是个旧衣破裳、灰头土脸的乡下老头,不由火冒三丈:“你!,臭乞丐!哪有晚上敲门讨要的?滚!”吼罢便要关门。老头伸手挡住门口,陪着笑脸嗫嚅道:“对……对不起,我不是乞丐,我是想到……到你家看看。”他愈发动怒:“到我家看看?看什么看!我家与你何干?神经病!”吼罢推开老头的手,“砰”的一声将门关了,悻悻地走进卧室。躺在床上的阿惠问他何人敲门,他没好气地说:“一个穷老头,说要到我们家看看,神经病!”说罢仰倒于床,起先的激情荡然无存。阿惠搂住他的脖子,提醒他:“莫非是你家乡下亲戚?”他摇摇头:“我家亲戚我能不认识?”阿惠说:“那他十有八九摸错了门,这是常有的事,犯不着上火冒烟。”“可他闹了我们的喜兴。”他依然愤愤不休。阿惠把头埋到他胸口,温柔地说:“喜兴可以再来嘛!”
少顷,戴老板激情复苏,又搂过阿惠亲热。这时敲门声又响起来,咚咚咚,咚咚咚。戴老板十分恼火:“又他妈的谁呀,尽跟老子过不去!”他要下地,阿惠笑着拦住他:“我去吧,不要破坏你的情绪。”她趿鞋开门,依然是个旧衣破裳、灰头土脸的乡下老头出现在眼前。老头一见她就说:“小姐,我不是乞丐,我就是想到你们家看看。”阿惠觉得他身上的汗臭味难闻,捂着鼻子问:“先前敲门的也是你?”老头点点头:“是我,是我,真对不起!”“那你说说为什么要到我家看看?”老头赔着笑脸说:“我是苏北农村来这儿给一个包工头打工的,你们家住的这幢楼就是我们砌的,就在砌最后一层时,我的左膀被掉落的吊斗砸没了。”说着用右手拽了一下左边的空袖,阿惠发现他真的没了左膀,便问:“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老头说:“是跟你们没关系,我也不是找你们无理取闹的,只是我如今被包工头辞退了,明天就回老家了,我想临行前到你们家看看,因为这楼有我的血汗,也算是告别。你们住得好也有我的一份劳动,回家后好和村里人唠叨。说实话,我这辈子就进这趟城,城里人的家是什么样子我还从未见过呢,你让我到你们家看一眼,我这趟就没白来。”阿惠想了想又问:“可你为什么偏要看我们家呢?”老头说:“小姐你忘了,这幢楼就才住进你们一家呀!”“这……”阿惠犹豫了。这时,戴老板气咻咻地奔出来,一把将阿惠拽进门里,不耐烦地说:“跟他啰嗦什么!”接着对老头吼道:“你给我滚,再要敲门,我对你不客气!”吼罢,“砰”地关上门,拽着阿惠走进卧室。阿惠边走边说:“这老头挺可怜的,你对人家那么凶干吗?”戴老板从鼻孔哼了一声,不屑地说:“凶什么?我敢肯定,这老头不是想敲我们一杠的无赖,就是踩点的小偷,他装出一副可怜相,是为了让你上当做东郭先生。”阿惠不语了。此时的他俩都没了亲热的激情,不约而同地坐到客厅沙发上。刚坐下,门口又响起敲门声。“肯定还是那该死的老头。”戴老板怒不可遏,霍地站起,几步冲到门口,开门一看,果然还是那老头,他猛地拽住他的右膀,将他拉进门里,嘴里念道:“我叫你看!我叫你看!”老头被拽得打趔趄。他不顾这些,一直将老头拽进储藏室,自己抽身出来,“砰”地关上门,又用钥匙从门外反锁了,还回头冲储藏室吼道:“看吧,看吧,我叫你看个够!”老头在里面急得直嚷嚷。阿惠觉得这样对人家有点过分,嗫嚅道:“我看还……还是放他出来,让他看一遭就叫他走吧。”戴老板无奈,把锁打开,这时,门外又有人敲门,边敲边问:“戴老板在家吗?”戴老板以为有朋友来了,连忙起身开门,不想闯进一个蒙面汉,蒙面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一只胳膊箍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用匕首抵住他的咽喉,大声喝令阿惠:“快把家里所有钱都交出来,不然,我先杀你老公后杀你!”阿惠吓得面如土色,烂泥般瘫倒在沙发上。“快,快拿钱来,不然我马上杀了他!”阿惠好不容易站起来,颤抖着走向保险柜,边走边说:“好……好,我拿钱,我拿钱!”恰在此时,蒙面汉身后储藏室的门悄悄开了,乡下老头蹑手蹑脚地踱到蒙面汉身后,伸出唯一的右臂,对准蒙面人的后脑勺猛击一拳,蒙面人“哎呀”一声,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戴老板趁机挣出来,挥舞双拳猛击蒙面汉面部,乡下老头也用右拳频频出击,不一会,蒙面汉就被打趴在地,他俩将其坐在屁股底下,揭开他的面纱,原来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戴老板让阿惠立即拨打“110”,不一会警车鸣着警笛开到楼下,上来六个警察,问明情况后,“咔”的一声将小伙子铐上手铐带走了。
警察一走,戴老板就握住乡下老头的双手,无比感激地说:“老爷子,谢谢你救了我,谢谢!”老头摇摇头:“不用谢,谁碰着都会帮你。”戴老板接着向老头赔不是:“都怪我有眼无珠,错把金玉当烂石,刚才我无礼了,请老爷子原谅,我可以给你精神补偿。”老头摇摇头,说他什么都不要,他就想看看他家的装潢、摆设。戴老板连忙领他到各个房间看起来。看完,老头要走,戴老板不让,从冰箱拿出几样菜,又让阿惠下厨炒两盘热的,执意要陪老头喝两杯,老头拗不过他,只得留下。谁知老头不胜酒力,戴老板和阿惠才敬他四五杯,他就歪倒在桌上打呼噜了。戴老板和阿惠商量,这老头是好人,今晚如果醒不来就让他留下,明天给他买套衣服,再送些钱让他回家。阿惠表示赞成。
他俩刚商量完毕,门口又响起敲门声,有人边敲边叫:“戴老板,请开门,我们是警察,我们还有事要问你。”戴老板一听是警察赶紧开门,可是进来的却不是警察,而是又一个蒙面汉。这个蒙面汉跟前一个蒙面汉一样,一进门就用左胳膊箍住戴老板的脖子,右手拿匕首抵住他的咽喉,喝令阿惠快拿钱来。不拿钱就先杀戴老板再杀她。并说他是刚才那个蒙面汉的同伙,在外望风,见戴老板报警抓了他的同伙,他要为他的同伙报仇,如果他们不将家里的钱拿出来,他就要动手杀人。阿惠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恰在这时,忽然从餐厅飞出一只酒瓶,叭地击中蒙面汉的脑门,蒙面汉一声痛叫,匕首“咣”地从手中脱落。戴老板趁机抱住他的腰,猛一使劲,将他摔倒在地,又弯腰骑上去。这时,乡下老头从餐厅走出来,帮戴老板用绳子捆了蒙面汉。原来,他被蒙面汉的喝令惊醒了,那只击中蒙面汉脑门的酒瓶就是他扔过来的。可当揭开蒙面汉的面纱一看,老头呆了,蒙面汉竟是他22岁的儿子大强。大强也认出老头是他爸,哭着央求道:“爸,救救我!”老头说:“你不是早就向我保证,永不在外干坏事的吗?怎么还恶习不改?”大强又央求道:“这回我一定改,不改不是人!”这时,戴老板看出了端倪,问老头:“他真是你儿子?”老头痛苦地说:“是我儿子,他出来打工三年了,早听人说他不务正业,每次回家我都劝他金盆洗手,改邪归正,唉,儿大不由爹呀!”戴老板问:“老爷子,你说这事怎么办?你是我的恩人,你说放人我就放人,我决不为难你。”老头想了想说:“还是让公家来管教他吧,这小子,不敲重锤难醒头呀!”说罢,抓起戴老板家的电话拨了“110”。不一会,大强被警察铐走了。
接着,老头也下楼走了,戴老板和阿惠怎么也留不住。
望着老头孤独衰老的背影,站在凉台的戴老板由衷地叹道:“这老爷子真让人佩服呀!”阿惠点点头,她的眼里早已泪水涟涟。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5年第4期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作者:赵 健字体: 【大 中 小】
别看贺大壮今年只有30岁,可他已经在红中集团公司仓储分公司当了五年副经理了,真可谓年轻有为啊!
但这两年贺大壮一直有一桩烦恼事压在心底,就是他的头衔迟迟不能转正。这也不奇怪,因为仓储分公司的一把手施奋保,在集团公司是个元老级的人物,当年红中公司打天下的时候,施奋保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所以,只要施奋保还在这个经理的位置上呆下去,他贺大壮的“副转正”就可以说根本无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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