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花第一晚以10万元的开苞费被一个姓许的大老板包了,在他残暴的蹂躏下,身心受到极大摧残,一会儿就昏死过去。许老板完事后对何春美说:“新鲜,花得值!”“欢迎多多光顾。”“一定一定!”何春美把徐秀花作为一棵摇钱树,接的客特别多。徐秀花心里恨恨地想:“这狐狸精认我为干女儿,我何不利用这身份,争取把姐妹们救出去?”主意打定,就耐心等待时机。
这批“大陆妹”年轻美貌又健康,接客价码比当地妓女高数倍。她们从下午起到第二天凌晨,一人一天要接十几二十个嫖客,受尽了蹂躏摧残。原来红润的脸很快变得苍白无血色,有不少姑娘病倒了。何春美为了赚钱,给姑娘们打针预防性病,即使生了病也强行安排接客,毫无人性。不久,15位姐妹全部染上性病,无一幸免,每天过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5 巧遇亲人
一天,一位年已花甲的老人慕名来到“青笑阁”,指名要“大陆妹”陪侍。何春美看他的样子像个阔老板,笑着说:“我这里国色天香绝代佳人应有尽有,就看你愿不愿意出高价?”老人说:“好吧,你开个价,找一个吧!”说着拿出一叠新台币。“好,我找个最漂亮的‘大陆妹’给你玩。”她马上叫人引老人到徐秀花房间去。
徐秀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微笑善良的嫖客。以往她每次接客,嫖客总是如狼似虎地扑上来,使她受尽摧残和凌辱。这位老人进来后也不脱衣服,而是亲切地对她说:“小妹,我不是来干那种事的,我们台湾闽南同乡会听说‘青笑阁’骗来一批大陆女子,受尽欺凌,今天特派我来探听情况,设法救你们。我是被抓兵来台湾的闽南人,老家在安溪,我的家里还有儿子孙女,孙女今年也和你一样大了。”
徐秀花听了老人一席话,感动得流下热泪。她伤心地哭诉了被骗来台湾的经过,说有四个姐妹被推下海,一个被奸淫死了,剩下的人每天都是以泪洗面,生不如死,请求老人快想办法解救她们出去。
突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秀花惊慌起来,老人示意她不要慌,两人脱掉衣服,老人躺到床上,秀花去开门。进来的是何春美和保镖,原来何春美心存疑虑,怕这老人有什么企图,万一是闽南老兵碰上乡亲就糟了,这个妓院可不能出漏子,所以带保镖来查看。看两人都脱光衣服,心里才踏实,问老人:“还满意吗?”“还没完哩,你们进来干什么?”何春美说了声对不起,把门关上走了。
老人和秀花穿上衣服,老人说:“前些日子报纸报道海上发现四具无名女尸,不知谁干的,原来是这些禽兽恶狼干的!你现在要骗老板去治疗性病,好亲自到台湾警察局报案,我们同乡会也去报案。”说完拿出一大叠新台币给秀花:“拿去做车费,时间要抓紧,不能拖,注意不要走漏风声。”秀花拉着老人的手说:“老伯,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徐天助。”秀花问:“你安溪老家还有什么亲人?”“我儿子叫徐光明,有一个孙女叫徐秀花。”秀花一听哭着“扑通”跪下:“爷爷,我就是你的孙女徐秀花呀……”老人满脸流泪,激动万分,紧紧抱着秀花说:“想不到在台北见到自己的亲孙女,秀花,可苦了你了!”两人为避免何春美起疑心,忍痛告别。
6 台警解救
第二天清早,徐秀花对何春美哭求说:“干妈,我性病严重,下身痛死了,你行行好,快送我到医院治病吧!”何春美不愿失去这棵“摇钱树”,说:“行,今天就送你去医院。”
治疗后,徐秀花要求说:“我还没到过干妈家呢,我想跟干妈去看看,好吗?”何春美不知是计,答应说:“也好,家里还有你的干妹,我让你们认识一下。”到了她家,何春美的女儿小芳刚上“国中”,这天放假在家,见到秀花,亲热地叫她阿姐。秀花为表示友好,摘下手上的金戒子给干妹戴上,对何春美说:“干妈,今天让我和小芳妹玩半天,下午再回去。”何春美想了想说:“那你和小芳在家玩,但不准出门,警察发现了要抓的。”“我身上没钱,能去哪里呢?你放心吧!”接着她对小芳说:“阿妹,咱们看电视去。”何春美这才放心回去了。
何春美走后,秀花对小芳说:“小妹,我听说台北很好玩,我来台湾这么多天,还没逛过街呢,咱们一起去玩。”小芳说:“阿母交代不能走出门半步。”“我们就在附近,没关系的。”秀花不由分说就拉她出门。秀花按爷爷指点,上了计程车叫司机直开台北警察局。司机不敢开,小芳惊叫:“阿姐去警察局干什么?我要回家。”徐秀花焦急地对司机说:“师傅,我是大陆被骗来台湾做妓女的,你一定要帮我。”说完拿出一大叠新台币要给司机。司机听了把钱退还秀花说:“我祖家也在大陆,为老乡帮忙不用钱。”说完马上开车到警察局。
在警察局里,徐秀花详尽地说了她们受骗来台湾的悲惨过程,边说边哭。接待的王警长十分同情,边记录边擦眼泪,然后叫人安排秀花和小芳先在一个地方休息。
王警长当即向上级报告,加上闽南同乡会徐天助老人的报告及四名女尸案,一切线索都指向了这伙“蛇头”。警方研究后决定采取“零点行动”,调动大批军警参加。
为什么如此兴师动众?这是因为台北地下妓院组织严密,受到台湾黑道的保护和控制。为了保证出师成功,军警分成三批出发:第一批派两名便衣警察装成嫖客进入“青笑阁”,控制人员进出;第二批由徐秀花带领搜索“青笑阁”,解救被拐骗的大陆姐妹,封锁暗道密室;第三批封锁机场、车站等交通要道,防止“蛇头”出境逃走。小芳暂留在警察局,以免走漏消息。
两名便衣警察装成嫖客来到“青笑阁”后,立即控制了大门小门,不让一人进出。紧接着徐秀花领着大批军警来到妓院。何春美知道出事了,吓得脸色死白,跪在地上求饶:“这不干我的事。”警长问:“黄老板、‘红龟林’、王阿富在哪里?”“听说要去机场。”何春美战战兢兢地回答。
军警把何春美押上警车,并解救出全部大陆姐妹。黄老板、“红龟林”、王阿富知道风声不好,已买好飞机票准备逃往国外,还在机场候机。军警及时赶到,将他们全部捉拿归案。
在台北高等法院的法庭上,徐秀花等15名大陆姐妹愤怒地控诉黄立帅、“红龟林”、王阿富三人拐骗大陆女青年到台湾卖淫,在海上推下四名女青年致死,还摧残一名16岁少女致死的滔天罪行。法庭宣判罪大恶极的黄立帅、“红龟林”、王阿富三人死刑,立即执行,何春美罪恶深重,也判处重刑,并通知大陆的死者家属到台办理理赔手续。身在大陆的林福安自知难逃法网,只得向公安机关自首,也受到应有的惩罚。
7 骨肉情深
15名大陆姐妹被台湾警方解救后,暂时安排在宜兰市收容所,同时接受性病治疗。
徐天助从台北赶到宜兰收容所,看望15位大陆亲人,和孙女徐秀花抱头痛哭。徐秀花说:“阿公,如果没有你想出好主意救了我们,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徐天助擦干眼泪,对孙女和其他大陆姑娘说:“咱们都是骨肉亲人,你们有难,咱们闽南同乡会乡亲理应帮助。你们回去后,一定要劝告大陆姐妹们提高警惕,千万要珍惜自己,不要轻易上当受骗!”众姐妹都含泪说:“老伯说得很对,我们一定记住你的话!”台湾新闻媒体纷纷到收容所采访并在报刊上报道,愤怒谴责台湾黑道残忍摧残害死大陆女青年的罪行,闽南同乡会、安溪同乡会都派人到宜兰探望,送慰问品、慰问金。临别前,徐天助把一条金项链挂在孙女脖子上,说:“这是爷爷的一点心意,祝你平安幸福!”
在台湾警方协助下,15名姑娘乘坐一艘大轮船返回大陆。傍晚,红霞满天,轮船靠岸,15位姑娘的家属都来到码头接女儿,码头上哭声一片,感天动地。一场不堪回首的噩梦、惨绝人寰的浩劫终于结束了。
[1] 2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5年第4期 最后的相约作者:叶林生字体: 【大 中 小】
正是如花的年龄,冯雪妮却万念俱灰,一心在选择一个最好的死法。半个月前,她被确诊为恶性淋巴癌,已经到了晚期,最多只能活三个月,而且,她还同时患有间歇性妄想症。偏偏雪上加霜,未婚的白马王子也另觅新欢,一脚踢开了她。为了免受精神和肉体的极度痛苦,姑娘想趁早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天,冯雪妮留下遗书,瞒着父母出走,爬上了一个叫鹰嘴崖的地方。鹰嘴崖地势险峻,刀削般的绝壁下,是深不见底的天坑。那里虽是个很刺激的游览景点,却也留过轻生者的足迹。冯雪妮独自徘徊了一阵后,趁着游客稀少,悄悄绕过护栏,踏到了状似“鲫鱼背”的悬崖边缘上。从这里只要跨前半步双眼一闭,就可一了百了。
节骨眼儿上,冯雪妮却被一个陌生人拽回了头。这是个长得清瘦斯文的帅小伙子,他气喘吁吁道:“你这样做,岂不太傻了?”见姑娘不为所动,小伙子干脆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接着说:“我也活不了几个月啦,你就跟我学学吧!”听对方这么一说,冯雪妮不由抬起头来,看着他一愣:“是你?孔立成……”
原来,冯雪妮认出来了,前些时去医院,自己曾遇上这个叫孔立成的小伙子。他患的是晚期肠癌,那天在药房的窗口前,他们互相拿错了病历,是孔立成发现之后主动找到自己调换的,还说了许多抱歉的话。
孔立成今年28岁,老家在西部的大山沟里,自幼没有父母和兄弟姐妹,来本市的一家私营企业打工已有五年。他被确诊为晚期肠癌后,老板只甩给几百元钱,让他“爱去哪去哪”,多年的女友也关上大门不让进,让他“爱找谁找谁去”。这些日子虽然很落魄,但他还是想用最后的时光尽兴玩一玩,好好散散心,不巧刚才碰上了想寻短见的冯雪妮。在谈完了各自的景况后,孔立成又继续开导冯雪妮说:“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都比你想得开。哪怕只剩一天,不活白不活呀!”
从此,冯雪妮把孔立成当成了知音,他们经常相聚在一起。不知不觉间,两人都已难分难舍了。终于有一天,冯雪妮鼓起了勇气,说:“立成,我们结婚吧,结了婚,我们好天天作伴,死也死在一起。”孔立成当然非常高兴:“雪妮,其实我早就这么想了。你看许多癌症病人,他们不但照样结了婚,而且过得很幸福,有的还生了孩子呢!”
冯雪妮的父母年老体衰,自从女儿得了绝症后,已是凄苦至极,恨不能掏心割肺去抵换,见有这事儿,自然是莫大的欣慰。日子都按天算了,还能再耽搁吗?于是,很快就操办起来,领回了大红的结婚证。雪妮本是独生女,父母早为她攒了一大笔钱,婚房和家具又是现成的,一切非常顺当。
婚礼上,雪妮的家人虽然都心照不宣,但仍按照当地的风俗,特地准备了一条崭新的红布带,让新郎和新娘各执一端,牵入了洞房。花烛之夜,雪妮久久地捧着那条红布带,忍不住哭了:“立成,这条红布带,已经把你和我连在一起了,你会一直对我好吗?”孔立成轻轻抹去她的泪水,说:“雪妮,我和你不求同生,只求同死!无论在哪个世界,我们都不会分开!”
婚后,夫妻两人的感情非常好,但是癌魔无情,却更加疯狂地折磨他们。雪妮的身体越来越虚弱,那不时袭来的剧烈疼痛,常常使她满床打滚,什么药也止不住,有时还出现短暂的昏厥。每次这样,立成总是泪流满面,抱着妻子不肯松开,似乎在用自己的力量分担着她的疼痛。然而,立成自己的病状也差不多,疼得最厉害时,衰弱的身躯剧烈颤抖,腰弯得像只大虾。毕竟他是个男子汉,宁可将嘴里的毛巾咬破了,也很少当着妻子的面哼叫一声。每当病痛稍有平缓时,他就强打精神讲些奇闻怪事,或是幽默风趣地说些笑话,变着法子逗雪妮开心。那些日子里,冯雪妮常常望着孔立成,痴痴地一盯就是老半天,目光里透出一种幸福而异样的神情。
这天风和日丽,两人的病痛都稍稍平缓了些,掰指一算,结婚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冯雪妮说:“人家的结婚纪念日,是按年来定的,而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只能按月来定了。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好日子,我们一块儿出去走走吧?”孔立成说:“好啊,我们去哪儿呢?”冯雪妮想了想说:“就去鹰嘴崖吧。”
“鹰嘴崖?”孔立成有点意外,“怎么还要去那地方呀?”
冯雪妮撅嘴嗔怪道:“你看你,这都不懂了?那里是我们俩结缘的地方,也是我人生的一个起点,在那里度过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才最有意义嘛。”
好在也不远,两个人就互相撑着一块儿去了。
汽车直达山下,轿工把他们俩抬上鹰嘴崖后,冯雪妮便提出个要求,让立成陪着她再上“鲫鱼背”看看。孔立成忙拦住她:“别过去,那里危险!”冯雪妮却笑了笑说:“立成,我们俩本来就都是快死的人了,难道还用得着怕危险吗?”见立成仍然拽着她不肯答应,冯雪妮又哀求说:“立成,你一向是处处依着我的,今天,你就再依我一次吧!我是个喜欢浪漫和回味的人,能在那里感觉一下当初,我才会更加珍惜我们的现在,这也是我最后的一个心愿了。再说,不是还有你在身边保护着我么?”
这番话,让孔立成实在没词儿了,只好双手搀扶着妻子,小心地绕过了护拦。
“鲫鱼背”上云风嗖嗖,令人头晕目眩,不寒而栗。孔立成怕出意外,紧紧地抓着雪妮,再也不让她往前移了。雪妮目光深深地一笑:“别担心,我不会离开你的。”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样东西:“立成,这是我们入洞房时,牵着的那条红布带子。你要保护我,就用它把我们俩拴在一起吧。”立成觉得这倒也是个办法,于是就将那红布带拿过来,一端拴在妻子的腰上,另一端拴在自己的腰上,算是有了个保险,毕竟,自己要比她抗得住些。
两人在“鲫鱼背”上坐好后,冯雪妮叹了一口气:“立成,我们做夫妻一个月了,这一个月的时光,是你替我捡来的呀!自从遇上你之后,我已经忘掉了死,你待我又这么好,我总算是没有白活一场,应该知足了,没有遗憾了。可是,有一件心事,我倒越来越放不下了……”
孔立成忙问:“什么心事?快告诉我!”
半晌,冯雪妮眼里慢慢溢出了泪水:“我、我怕我离开你,怕我失去你……”
听是这样,孔立成激动地攥着妻子的手,说:“雪妮,你别怕。我说过,我们不求同生,只求同死,就是将来去了另一个世界,我也要和你在一起,相伴相守,决不分开!”
“立成,你真好!”冯雪妮苍白的脸上泛出了淡淡一抹红晕,眼神里又有了那种异样的光芒,“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我们俩要是真的能在同一天死就好了。那样,互相都不会有悲伤,也不会有惦念。”说着,冯雪妮看了看云雾缭绕的脚下,又看着丈夫,就要站起身:“原谅我,事先没跟你商量……立成,我已经拿定主意了,今天我们就从这里一块儿走吧。”
“雪妮,你要……”孔立成按住妻子,忽然变了脸色:“别,我不想这样!”
“反正我们都没几天了,立成,这样走最好,不会有什么痛苦的。”冯雪妮说着,伸开胳膊紧紧抱住了孔立成。
“不!我不能不说了……”孔立成哆嗦起来,“其实,我并没有得什么癌症,我得的只是严重的肠炎,那些肠癌病历是假的,我的那些症状,多半也是装出来的,我骗了你……”
冯雪妮惊得睁大了眼睛:“骗我?你会骗我?我不相信!立成,你一定又是在说笑话了,在逗我开心了,对吗?”
“我、我的确是骗了你。”孔立成变得很羞愧,再也不敢用正眼看她。“我谈过几个女人,都嫌我穷,吹掉了。那次我去医院看病,发现你已被确诊为癌症晚期,并且在无意中,还得到了一些有关你的其他信息,于是我灵机一动,就想出了骗婚的主意,开始悄悄地盯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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