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快向你师妹赔礼?”

不死铁人真听话,马上收招后退了。

情知是以前的义母玉勾魂到来,对面一看,不禁惊奇诧异得后退了两步。

女幽灵从义母的口中,明明推算出花如碧今年正好年高六九,但出现在她面前的,却是一个白衣如雪、杏眼桃腮、婀婀娜娜、风姿绰约、一双妙目、明如秋水、亮似寒星、左右微一流转、极为妩媚、足以勾人魂灵、看长相只有三十岁上下的妖艳美妇。

拿眼前这位妖艳迷人的玉勾魂和自己义父那未老先衰的长相一比,吴素秋不禁暗暗埋怨死在九泉之下的金头蜈蚣仇万家,埋怨他老人家真不该娶这么个既妖且艳又迷人的玉勾魂。须知“自古红颜皆祸水”。义父焉能不惨死在这不要脸女人之手!

花如碧满面笑容地说:“尽管你义父死去已久,义母我也改嫁多年,对你这么好的一个干女儿,我还是爱如掌上明珠的。别看义母没有见过你,但早从你哥嫂嘴里听说过。

只要你把那张拜帖交给娘,准让你称心如意地嫁给江剑臣,望你不要辜负当娘的一片苦心。”

听完玉勾魂的一番话,黑衣丽人更加暗暗心惊了。知道暗中对付江剑臣的,不光有多尔衮、叶梦枕、花如碧、阴海棠,还有自己的两个嫡亲哥哥和大嫂。就连义父死在辽东凤凰山的消息,也是玉勾魂和叶梦枕通过自己的一双哥嫂,故意泄露给自己的。然后再通过自己把钻天鹞子江剑臣引来好能一举毁掉他。

吴素秋故意冷哼说:“就凭你们这儿块料,绝对收拾不下我和江剑臣。”

玉勾魂娇媚地一笑说:“实话告诉我的宝贝女儿,义母我可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女人准外向。更深知江剑臣的那把短刀和你那一袋子火云钉的厉害。但在玄武顶恭候钻天鹞子的,就有八臂苍猿岳继光、赤目天王步青云,由乾坤一鹤萧天白和其妻岳瑶台为主,先凑成四方合围之势,毁不了他江剑臣,最少能让他走不脱。只等叶梦枕率领左膀阴曹司命韩风起、右臂地府主簿薛雨茫赶到,准能将钻天鹞子这个祸害送入十八层地狱。”

话音没落,忽从两块石中间蹿出一只山兔来,后面追出一个方面大耳的男孩子,出口一句:“大个子爷们,赶快帮我截住兔子!”

骗得不死铁人微微一怔。

方面大耳的小孩,像变戏法似地突然亮出了一柄三阴绝户刺。

等到玉勾魂发觉不妙,张嘴刚想喝令不死铁人多加注意时,三阴绝户刺早化成药来病除,扎入不死铁人的肚脐眼,不死铁人变成些死傻蛋了。

一见自己千辛万苦造就的爱徒,让一个半大孩子一招扎死,气得玉勾魂一招五雷击顶,掌中阴沉墨竹杖砸向半大孩子的当顶。

早有提防的半大孩子陡然贴地一滚,不光神奇地躲开那一拐,愣敢不退反进地贴到玉勾魂的右侧,左手中乌光油亮的铁筒子指向花如碧的面门咬牙说:“要不是天山三位太公有谕,冲着你刚才那一招偷袭,我非把你烧成丑八怪不可,保险叫姓叶的老小子不敢搂你。”

吓得玉勾魂花如碧一声惊呼:“你小子就是号称人人躲的小秦杰?”

秦杰小大人似地把手中的三阴绝户刺一横说:“奉天山三位太公之命,约请北荒一毒叶前辈在来龙岭相会,时间定在下午申时,现在你可以走了。”

玉勾魂今天也够窝囊的,不光手下的爱徒被秦杰一刺扎死,自己还冷不防让他用乌云喷火筒对准自己的面门,凭她的那身功力,怎么也梦想不到会栽在一个小孩子手下。

有心豁出去死拼,又舍不得自己那张如花玉面,加上又深知天山三公难缠难斗,秦杰只要先亮出他们三人的旗号,自己要再毁了他,那三个老厌物绝不会跟她玉勾魂善罢甘休。

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强自压下怒火,狼狈地离开了现场,甚至连惨死在地上的不死铁人她都不管了。

直到确信玉勾魂花如碧真的走远了,小捣蛋秦杰这才抹去头上的冷汗吐舌说:“今天的这一场,险死了,也真玄乎死了。”

别看黑衣丽人以前也曾让小家伙戏耍得不亦乐乎,她还真从内心里喜爱这孩子。抚摸着他的头顶悄问道:“跟你一齐来了多少人?”小捣蛋秦杰眨巴眨巴大眼睛笑着说:“多了没有,少了没来……”

黑衣丽人一急,忙问道:“到底跟你一块来了多少人?快说!”

小秦杰索性不说话,只伸出一根手指头,冲吴素秋晃了晃。

黑衣丽人这才大吃一惊摇头说:“你这孩子也确实是够胆大的!”

小秦杰贴在黑衣丽人的手臂上神吹道:“我师爷爷是独步武林的钻天鹞子,我师父是人见人愁的缺德十八手。孙儿不才,也蒙外人送号为人人躲。要是看见姑奶奶遭有凶险而退避,那我岂不成了躲人人!”

吴素秋先让小秦杰逗得笑不可仰,随既变颜变色地推了秦杰一把着急道:“光顾听你这孩子说笑话,连你师祖目前有风险都几乎忘怀了。赶快随我前去玄武项。”

小秦杰扑哧一笑说:“放心罢,我的小姑奶奶。咱娘俩稳坐此地,她玉勾魂准会主动发出信号撤兵。”

话音未落,果有一支响箭划升起,喷射出一溜火花之后,方才落之下去。

黑衣丽人问道:“天山瘦、矮、胖三位太公老人家真的来了吗?”

秦杰一笑说:“凭姑奶奶你这份机灵,难道真的看不出我是在哄儿哄女哄冤孙?”

黑衣丽人不解地埋怨道:“既然天山三位老人家没来,你为什么让花如碧逃出你的乌云喷火筒下?”

小秦杰脸色一正说:“钓鱼还得下鱼饵。我要舍不得放走玉勾魂,狡滑如狐的叶梦枕绝对不肯相信我的假话。那么咱们一家三口(指江剑臣、吴素秋、秦杰)可就真的危哉、险哉、玄乎哉了!”

秦杰这孩子的小嘴也真甜,说得吴素秋情不自禁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就叫无巧不成书,就在吴素秋的樱唇还没离开秦杰的脸蛋时,一个极为凶横恶狠的声音突然传来:“我还是从前那句话,一个未嫁人的黄花闺女,硬把人家爷爷孙子一齐亲,你把老吴家八辈子的人都给丢净了!”

反应特别快的小秦杰,不光一下子滑出了吴素秋的臂间,并顺手抽出三阴绝户刺。

目光闪处,只见一个脸色白净、细眉长目、短髯墨黑、身材修伟、举止文雅、宽袍博带的半百儒雅秀士,出现在洞前。

和他并肩而立的是一个面色墨黑、身瘦如竹、上覆一对半截眉、下盖一双形如黑洞的三角眼、在塌陷很深的鼻子下面生有一张满布黄板牙的大豁嘴的瞎眼毒婆史大翠,两只细如鸟爪的瘦手,正合着一根精钢铸成的镔铁拐。

小秦杰哈哈大笑说:“人生何处不相逢!晚辈有幸,又和舅老爷和妗奶奶碰上了。是随我进洞话家常?还是跟我手下分高低?我全听你们公母俩的招呼!”

瞎眼毒婆史大翠一晃手中的精铁拐说:“凭你一个胎毛没退的黄口乳子,胆敢跟我老人家来叫阵,看老娘不一杖砸死你!”

小秦杰一面看准后撤逃避之路,一面哈哈大笑说:“你老瞎婆就是没记性,上次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自称老娘太吃亏,那样你将变成我师爷爷的……晚辈了。”

秦杰这小子原想重复上次所说的“那样你将变成我师爷爷的儿媳妇”,猛然想到有黑衣丽人吴素秋在场,才改成“晚辈”两字。

史大翠气得抡拐要砸,被她丈夫吴仁焉阻止了。

宁愿斗口不斗手的小秦杰,一心只想支撑到师爷爷江剑臣回来,借机又耍开了贫嘴说:“要说你吴大舅老爷,还真得算一号。就连我师爷爷他老人家,都夸你老是沉稳冷静、绵里藏针,比峨眉教主司徒平还要高得多,这可是你老的无尚光荣呀!”

史大翠怒气不出,出手一招倒撒天罗,镔铁拐裹着一股子劲风,狠狠地砸向秦杰的当顶。随着一声“无量佛”,一白颤如灵蛇的长剑,正好贴向瞎眼毒婆的镔铁拐,施展四刃拨千斤的巧劲,将之荡出圈外,接着说道:“贫道和两位施主久违了。”

瞎眼毒婆史大翠,一看清出手前来挡横的是一剑擎天郭守真,没好气地说:“你修你的道,我作我的恶。请你郭守真不要多管我们夫妇的闲事。”

郭守真说:“贫道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过去总和二位施主盘桓过。劝二位速返关内,不要忘了自己的祖宗也是汉人。”

小秦杰早看出这位道长是在暗中护着自己,帮自己和这对凶神恶煞穷对付。只要能支撑到师祖江剑臣到来,难关就算度过了。

奸诈狡滑的吴仁焉,更能一虑及此。示意老妻史大翠要速战速决结果小秦杰,好能威胁妹妹吴素秋跟随自己走。

只要能虏走妹妹交给叶梦枕,就算自己夫妇出关投敌的第一功。看见瞎眼毒婆横拐逼向小秦杰,吴素秋也豁出去了。

但她终归是从小就被兄嫂抚养长大,多年积威之下,异常惧怕这个假瞎子老毒婆。

秦杰跟一般孩子不一样,他不光能屈能伸,还敢打敢拼。开始他也曾一狠心,真打算掏出喷火筒,除去他们二人中的一个。后来冷静地一想,不行,因此他清楚地知道,史大翠好哄,吴仁焉难骗。自己在火烧史大翠的同时,吴仁焉必会向自己痛下杀手。拿自己一条命去换瞎眼毒婆的一条命,他秦杰不干。

后来一见史大翠目射凶芒,满脸杀机,小秦杰的横劲上来了,一颤手中的三阴绝户刺大声说:“我秦杰先谢过老道长的援助之恩,再劝吴姑奶奶不要因我伤了兄妹、姑嫂之间的感情。我秦杰决心和史大翠前辈一较高低。只要史前辈能脱逃我秦杰的两招之下,我秦杰甘愿用手中的三阴绝户刺扎死自己……”

从不伤人吴仁焉还真对一剑擎天有顾忌,听秦杰这么一说,心想,你小子这是自己找死。当即截断话头问:“此话当真?”

小捣蛋鬼兰跺脚说:“我秦杰要是心口不一,先死我的亲爹!”

这一句血淋淋的恶咒,竟连意狠心毒的史大翠都几乎失口说出:“言重了。”其实秦杰的天伦父亲秦泰早死了,他小子这是在赌牙疼咒。

饶是那样,小秦杰还躬身拜请一剑擎天郭守真,出来为双方作见证。

经过双方同意后,秦杰这才把抬手不空传他的缺德招儿亮出来,一抖三阴绝户刺,就用上能让人气炸肝胆的那招樊哙屠狗。

气得史大翠老脸一寒心想:你小子只管造孽吧!单等两招过后,看我不砸出你的蛋黄来。

哪知,小捣蛋秦杰第二下刺来的还是那招樊哙屠狗。

史大翠刚想不答应,小秦杰理直气壮地说:“我要不是想占这么点小便宜,我会把亲爹都赌上?不然咱们换着来,你史前辈要是两拐砸不死我,你也自己砸死自己去。”

瞎眼毒婆傻眼了。

也是该着她史大翠倒血霉,她要是挨了扁担,不埋怨扁担上有钉就好了,偏偏一时气脑交加,顺口骂出一句:“你这缺德打法,是哪个不是人玩意的东西教你的?老娘晚天一定掏出他的牛黄狗宝来!”

骂声未落,只听一个又醉又粘乎的声音接口道:“我老人家向来不欠隔夜债。史大翠,你也不要等晚天,现在就请你掏出我郝必醉的牛黄狗宝来!”

瞎眼毒婆一听这缺德打法是抬手不空郝必醉教给秦杰的,真恨不得先自己扇自己一顿大嘴巴,然后一头撞死在当场。她情知自己,把祸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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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抬手不空的陡然出现,要说心中最为憋气恼火的,还得数从不伤人吴仁焉。对抬手不空郝必醉,他吴仁焉确是比谁都清楚。别看郝必醉成日里摇摇晃晃、醉眼难睁、黏黏乎乎,像个弥陀佛似的,其实比谁都嫉恶如仇,比谁都手辣心狠。如若不然,也绝得不来抬手不空这吓死人的绰号。再者说,冲着郝必醉和神剑马慕起并称为武林两醉鬼的崇高身分,就让他一怒宰了瞎眼毒婆,自己也真不敢龇龇牙。

最后还是黑衣丽人吴素秋,念及他们是自己的嫡亲兄嫂,自己又被他们一手抚养长大,拼着遭受抬手不空老人一顿责骂,一面示意哥嫂退走,一面遮在郝必醉老人的身前苦口央求。

郝必醉长叹一声说:“为了免除后患,老夫今天确是动了杀心。”

吴素秋愕然惊问:“为什么?”

抬手不空怒声说:“不光他们夫妻认贼作父,屈膝事敌,死心塌地投靠了辽东多尔衮,就连你那诡诈多端的二兄长,恐怕也难避免。你这一念之私不要紧,给剑臣、凤楼二人可留下了天大的隐患。”

吴素秋低垂螓首不敢作声了。

适巧钻天鹞子江剑臣,正因悬挂黑衣丽人吴素秋的安危,也从玄武项飘然返回,接过郝必醉老人的话头说:“你老人家说得对极了。别看我的老对头峨嵋掌教司徒平,新对手叶梦枕,前一个虽然人多势重,诡诈多谋,后一个虽是行踪隐秘,艺高心狠,但以侄儿观之,都对我构不成多大的威胁……”

黑衣丽人刚才听了郝必醉的一番话,虽是不好意思地低垂下自己的螓首,但那仅仅是不好意思而已,如今再听了江剑臣的这番话,可就不禁芳心抖颤了,心想:假若真应了江剑臣刚才的那番话,一方是自己同胞兄长,另一方又是自己痴心眷恋的心上人。一旦发生了生死决斗,自己将陷入比死还要难受的境地。

看出吴素秋花容惨淡、凄凉悲哀的惶恐模样,江剑臣硬把自己想说的话咽下了。

抬手不空可不管那些,毫无顾忌地接口道:“剑臣说得对极了。别看假牛鼻子司徒平的声势浩大,技精艺绝,不光练有达摩一百单八剑追魂连环十五式,还有碧波七绝和恶毒的白眉针。但三阵拼搏之后,还是剑臣站着他躺下。

再拿北荒一毒叶梦枕来说,他虽然内功绝顶,卷衣都可成刃,并且身怀七鹰翻云掌和凌空断肠十三剑,最多也只能和剑臣斗成两败俱伤,绝对构不成多大的威胁。

也只有吴氏两兄弟,他们软中有硬、绵里藏针、心黑手狠、诡诈百出,得势能翻天覆地、赶尽杀绝,失势就敛牙缩爪,匿迹潜踪。加上他们与剑臣、凤楼叔侄二人结怨已深,势必倾出全力暗地图谋,实在令人防不胜防。”

事情还真让抬手不空给预料到了。后来吴素秋的二哥从不为人吴仁谓,继刺杀黑心员外田不满,没有陷害成江剑臣之后,又一次暗杀了田父田宏道和田妻屠玉美,终于激起国丈田宏迂和东宫田娘娘的怒火,几乎将江剑臣置之于死地。

钻天鹞子实在不忍心让吴素秋内心悲苦,一面示意郝必醉不要再说,一面用自己在玄武顶上遭受埋伏之事,岔开了话题。

原来,钻天鹞子离开卧虎洞,直插玄武顶峰,没有找到玉勾魂花如碧的踪迹,却意外地碰上了先天无极派的弃徒,企图在千朵莲花山五佛顶另创门派的乾坤一鹤萧天白、岳瑶台夫妻二人。

在对待这位过去师叔的态度上,江剑臣可就不会像大师兄那样宽厚和善了,只冷冷地叫了声“萧前辈”,就想转身而去。

萧天白勃然大怒:“剑臣大胆。就连你的大师兄见了老夫,尚且以本门师叔尊我,你乃人间弃婴,若不是本派第二代掌门人无极龙师兄抚养教育了你,恐你早就饿毙横尸江边了,哪还能获得独步当代武林的崇高称号!”

江剑臣开始确实神情一怔,但他马上就恍然大悟了。

心中暗凛北荒一毒的手段高明和恶毒,事情明摆着,只要乾坤一鹤萧天白承认背叛门派,就不算是先天无极派门下的弃徒,也就自然成为现代掌门人武凤楼的师叔祖了。如今他这当师叔祖的都认贼作父,数典忘祖地投靠了多尔衮。

设身处地为武凤楼着想,他个人不仅威望扫尽,就连整个先天无极派都将会无地自容。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江剑臣故意斥道:“你萧天白倒行逆施,背门叛派,潜来辽东五佛顶阴谋创立无极派,早成为先天无极派门下的弃徒。我勉强以前辈呼之,是看在你年花的份上,何不知羞耻若此?”

果不出钻天鹞子江剑臣之所料,萧天白剔眉竖目吼道:“好你个胆大包天的劣徒,竟敢信口雌黄,诬陷师长。我要将你押回千山五佛顶,传柬武林,遍请江湖同道,治你以应得之罪。”随着萧天白的话音,左有八臂苍猿岳继光,右有赤目天王步青田,再加上萧天白和岳瑶台夫妻二人,正好凑成铁壁合围之势。

别看江剑臣当年在虎牢关,以自己一双铁掌,一口短刀,曾经连续恶斗过昆仑四友,黑道六怪,剑笔双绝,陆地神魔等十三个江湖拔尖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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