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哭着喊:“快回去救我妈吧,她快要死了!”曾有情恨恨地一跺脚,说:“姓滕的,我以后再和你算总账!”说完就和少年一起向村里跑去了。第一眼见到少年,方英一下就傻了,少年的眉眼太像一个人了,等方英回过神来想说什么,少年和曾有情已跑远了。滕达看到方英傻愣愣的样子,气急败坏地说:“还看什么看,魂都被勾走了!你跟我走还是跟他走?给个痛快话!”方英兴奋地望着滕达说:“跟他走,我马上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说完,也不等滕达细问,就追曾有情去了。滕达绝望地抱着头蹲了下来自言自语:“完了,这娘们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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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无情有情
等方英找到曾有情家,曾有情已送他妻子去医院了,剩下他儿子在那儿抽抽搭搭地哭。方英心里一阵难受,走上前去搂过少年说:“都是我给你们家带来了麻烦,阿姨对不起你们。走,咱们现在就去找你爸他们去。”方英也不等少年答话,拉上他搭个车就奔医院去了。
好在抢救及时,方英他们赶到医院时,曾有情的妻子已脱离了危险。方英走进病房,奔过去就跪在了曾有情妻子的床前,流着泪说:“大姐,我对不起你们啊!给你们惹了这么大的祸,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呀,请你原谅我吧。”曾有情的妻子有气无力地说:“有情都和我说了,不怨你,都怪我一时气急做了傻事,我和有情商量了,等我好点了,我们全家就陪你去省城做DNA鉴定,讨还你和我们的清白。”方英抱着曾有情的妻子痛哭失声:“大姐啊,你让我怎么感激你的宽宏大度啊,我给你磕头了!”
曾有情的妻子出院后,征得他们的儿子同意后,他们一家和方英一起直奔省城做DNA亲子鉴定去了。
鉴定结果出来,不出方英所料,曾有情的儿子曾洪生真是滕达和方英的儿子,可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原来的儿子滕文骥却和曾有情及他的妻子没有血缘关系,这就说明串子事件可能涉及到了第三家。至此,方英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急着要回去跟滕达说个明白,曾有情忍着突然失去儿子的痛苦说:“我们毕竟有过那段感情,你们的亲生儿子又被我养了十多年,我们就好事做到底,带着孩子陪你一起回去,向滕达说个明白!”
六、绑架亲情
滕达正为方英尾随曾有情而去恼火,突然接到方英打来的电话:“滕达,我终于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你马上带着滕文骥到‘欢聚’酒家来见我。”不等滕达详问,方英就挂了电话。滕达虽然对方英的话心存怀疑,但还是带着儿子滕文骥去了“欢聚”酒家。
推开“欢聚”酒家包间的门,看到和方英在一起的还是她的初恋情人曾有情,滕达的火“忽”的一下又上来了。他几步窜到两人的面前,颤抖着手指着他俩说:“好一对藕断丝连的狗男女,你们还证明什么清白!”曾有情拍案而起,大声说:“滕达!请你放尊重点,不许侮辱我们的人格!你觉得冤屈,我更冤呢,不明不白地为你养了十多年的儿子,不和你要抚养费就不错了,你发什么火?”曾有情的一席话说得滕达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这时出外买饮料的曾洪生推门进来了,滕达一见,立刻呆住了:曾洪生长得太像自己了,上次在小河边光顾和曾有情争吵,自己怎么就没注意他的儿子呢?
这时方英站起来,对愣怔的滕达说:“为了还我和儿子一个清白,我东奔西走,去寻找和滕文骥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男孩,终于找到了曾有情的儿子曾洪生。看他的长相像你,我就动员他们一家去做DNA亲子鉴定,鉴定结果证明曾洪生果然是我们的亲骨肉,可滕文骥却和曾有情他们一家没有血缘关系,这就说明当时在医院抱串孩子不只是咱们两家,还存在第三家的可能!”面对从天而降的在别人家生活了十多年的儿子,滕达有些手足无措,愣怔了老半天,才将腼腆、犹豫的曾洪生拉过来,眼含热泪声音哽咽地说:“儿子啊,爸爸今后一定好好补偿你,让你和滕文骥享受一样的生活!快过来认认滕文骥!”滕达说着回头找滕文骥,滕文骥却不见了。
滕达和方英安顿好曾有情一家,开始满世界找滕文骥。学校没有,家里没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还是没有。夫妻俩几乎绝望了,莫非是滕文骥接受不了突然失去亲生父母的打击走了绝路?
傍晚,滕达夫妻俩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滕达急忙抄起电话一听,正是滕文骥哭嘁嘁的声音:“爸爸,我被人绑架了,他们要10万块钱才肯放人。爸爸,你不会因为我不是你亲生儿子就不管我了吧?”滕达对着话筒焦急地喊:“文骥,你千万别慌,爸爸怎么能不管你呢,你也是爸的儿子。他们要我在哪儿交钱?怎么个交法?你快告诉我!”
问清交钱赎人的办法后,滕达马上报了警,并按绑匪的要求将钱送到了指定地点,同时警察将交钱地点严密布控。夜幕降临了许久,守候的滕达夫妇和警察们却发现滕文骥鬼鬼祟祟出现在了放钱的地点。他东张西望了一阵后,突然把手伸向了放钱的垃圾筒,拿出钱后揣到怀里就要开溜。负责抓捕的刑警队长喊了一声:“上!”惊诧的滕达还想阻拦:“绑匪还没出现呢,怎么开始行动了?”刑警队长白了滕达一眼:“你还看不出来,他这是在自编自演诈钱的把戏!”
七、难舍真情
警察突然出现在面前,娇生惯养、从没经历过大事的滕文骥吓得浑身发抖,几乎瘫在地上,所幸看到了滕达夫妇,一头扑进方英的怀里,哭喊着说:“妈妈,爸爸,我还可以这样称呼你们吗?我对不住你们,这一切都是我整的事呀!”方英也流着泪说:“虽然你不是我们的亲生骨肉,但毕竟我们养了你十多年,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呀?!”滕文骥说:“我看到你们找到亲生儿子后,害怕你们不要我了,就偷偷溜出来,思前想后,就想出了绑架自己,敲诈你们钱财,然后远走高飞的办法。你们能原谅我吗?”滕文骥说着就给滕达夫妇跪下了。
真相大白,虚惊了一场,警察对滕文骥批评教育后收队了。滕达夫妇领着滕文骥回家,走到家门口,发现曾有情夫妇领着曾洪生守在这里,脚边放着装曾洪生衣物的箱子。曾有情走上前,望着滕达夫妇真诚地说:“心里虽然难过,我们还是给你们送儿子来了!”曾有情的妻子擦眼抹泪地在一边嘱咐着曾洪生,滕达看了心里也不是滋味,对着曾有情深深地鞠了一躬,红着脸说:“我以前错怪你了,请你原谅我吧!”说完将曾有情一家请进客厅后,悄悄地将方英叫进小屋嘀咕什么去了。
滕达两口子出来后,方英含着眼泪对曾有情说:“刚才我和滕达商量过了,为了不伤害孩子和大人们之间的感情,我们决定让曾洪生继续生活在你们家,我们想他的时候,就让他过来住一阵。至于改不改姓名,我们尊重孩子的意见,经济上,我们也会全力以赴帮助你们的。”一直闷闷不乐的曾洪生听了这段话,情不自禁地扯起方英和曾有情妻子的手高兴地说:“我有两个妈妈,两个家了!”滕达见状,伸手搂过滕文骥和曾洪生说:“我也有两个儿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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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噩耗天降
近些日子,肖莺总是心神不定,坐立难安。不为别的,就为思念分别了半个多月的丈夫江萍。
江萍是个颇有名气的画家,尤其擅长人物,其作品在国内多次获奖,并得到同行一致好评。前不久,他收到省美协的通知,获悉即将在京举办全国美术作品大赛,为吸引佳作,特设各种奖项,其中特等奖100万元。江萍高兴地对妻子说:“试试我的运气如何,要是能拿下这个巨奖,我这个穷画家不也可以抖起来了?”肖莺便劝道:“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江萍拍案而起,豪气满腔:“大丈夫当有凌云之志,这个特等奖非我莫属!”江萍真的说干就干,当即约了同行杨柳,准备一块上黄山去写生,搜集创作素材。
杨柳是市群艺馆的一位美工,喜欢山水画,其创作成就与江萍相比,自然还有一大截距离。就为这,在江萍面前他一直是以弟子相称,人前人后,总是左一声“江老师”,右一声“江老师”,毕恭毕敬,极为虔诚。然而,他却又是江萍的救命恩人。前年盛夏的一个黄昏,江萍与杨柳几位同仁在郊外的琴江游泳,江萍游得兴起,一时超越了江中的警戒线,竟给卷进了激流中。游泳技术本来就不怎样的他,一旦落入漩涡里顿时手忙脚乱,呛了几口水后,身子便开始往下沉。就在这紧急关头,杨柳发现情况不妙,立即毫不犹豫地赶上前去,冒着可能会与江萍同归于尽的危险,舍生忘死从漩涡中将淹得奄奄一息的江萍救上岸来。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杨柳又成了江萍的救命恩人。但是,不管弟子也好,恩人也好,反正打这起,江萍与杨柳便成了莫逆之交,经常一块出入,形影不离,互相切磋技艺,谋划创作。这种亲密无间的友谊自然引得众人啧啧赞叹和羡慕。所以,这次江萍去黄山写生和搜集创作素材,自然要约这个要好的同行朋友,而肖莺因为丈夫有了杨柳陪伴前往,自然也就放心了。
可谁知他俩这一去就是半个多月,刚开始还给家里来了几次电话,后来就杳无音讯了。肖莺主动打了丈夫的手机,但对方一直关机。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生性多疑的肖莺感到忐忑不安,深恐丈夫遭遇不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连着几个晚上,她连连做噩梦,梦见丈夫一身血淋淋的望着她,只落泪不说话。一觉醒来,胸口还在怦怦乱跳。于是,肖莺更加魂不守舍,成天倚着窗口遥望远方,不停地打着丈夫的手机,尽管对方已关机,可她还是痴情地打着,非要联系上不可!就这样,在万分焦急和惶惶不安之中,肖莺简直度日如年,几天工夫身子便消瘦了一圈,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也罩上了黑圈。
朝也盼,晚也盼,望穿双眼,这天总算盼来了风尘仆仆归来的杨柳。他刚进门,身子还没坐定,肖莺便迫不及待地连声发问:“江萍呢?江萍呢?他在哪?在哪?”
杨柳耷拉着头,双眼不敢正视肖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顿时,一种不祥的阴影迅速朝肖莺袭来。她声音颤抖着又连声催问:“杨柳,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说话呀!”杨柳却始终一言不发。
肖莺愈加断定丈夫遭遇了不测,便扑上前去,拖住杨柳的一条胳膊拼命摇撼,几乎是哭着尖声喊道:“江萍究竟怎么样了?你要给我说实话啊!”
杨柳喉咙间咕噜了一阵,终于艰难地吐出几句话语:“江……江老师……他……他……在……天都峰……写生……失足……坠下了……万丈……深渊……”
“天哪!”肖莺惊叫一声,宛如耳边响了颗炸弹,只觉得眼前一黑,天在旋,地在转,身子在下沉,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二、夜半电话
肖莺不知昏厥过去了几次,也不知醒来过几次。胸口像压着一盘大石,好痛好痛。她实在承受不了这巨大的打击,悲伤欲绝。
杨柳一直守在肖莺的身边,脖子上吊着的那只小型录像机一直没摘下来,任它在胸前晃来晃去的。他不住地安慰着肖莺:“师母,你别这么伤心,江老师也许有救哩!”
肖莺似乎给提醒了什么,猛地一把抓住杨柳的双手连声问道:“江萍坠崖以后,你报了警吗?组织了抢救吗?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吗?我可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啊!”
杨柳只好解释:“昨天黄昏,天都峰上就剩下我和江老师在峰顶写生。当时正值云遮雾绕狂风呼啸,我便催着江老师下山。可他却执拗地说无限风光在险峰,难得有这样的好风景,硬是雷打不动,有时还越过警戒线,跨过铁锁链朝下面的万丈深渊俯瞰观察。我连忙提醒危险,可他毫不在乎。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席卷而来,他便像一片落叶似的刮下崖去了……当时,我给吓呆了,欲喊无声,欲哭无泪。等我头脑清醒时天色快黑了,只好赶紧扶着铁链下了山,然后急忙向山上的公安派出所报了警。派出所所长答应天亮以后组织人去天都峰下搜寻,而我不等天亮便下了山,给师母报讯来了。”
肖莺听罢,沉吟片刻,打定了主意,吩咐杨柳道:“小杨,既然江萍生死未卜,我得亲自去黄山走一趟。倘能死里逃生,自当感谢上苍的回天之力;万一遇难,我也得与他的遗体见上一面,将他的骨灰携回家来,让他的灵魂得到安息……”说罢,又“呜呜”地抽泣起来。
杨柳只好又劝慰了一番,然后告辞走了。惊闻这摧肝裂胆的噩耗后,肖莺就像严霜打萎了的白菜一般,一直以泪洗面,哀思绵绵,茶不思,饭不想,挨至黄昏,竟自躺在沙发椅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直至天黑以后,还一直不见醒转过来。
因为没有亮灯,房间里黑漆漆、静悄悄的,更显得有几分神秘、恐怖。
“丁零零……”蓦地,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大作,骤然打破了这可怕的寂静。肖莺打了个激灵,条件反射似的从沙发上弹起来,急忙拉亮电灯,定了定神,然后扑向茶几上的电话机,一把抄起了话筒,沙哑的嗓门只吐出了一个字:“谁?”
“是我,江萍。”话筒里传来平日最熟悉不过的声音。
“啊!”肖莺发出一声尖叫,话筒脱手滑下。
“肖莺,你怎么啦?怎么啦?”话筒里立即又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叫声。
肖莺用手按了按狂跳的心口,镇静了片刻,重新抄起话筒,结结巴巴地问:“江……江萍,真……真的……是……是你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入耳:“肖莺,你不用害怕,不用惊慌,我没事!”
“真……真……真的?”可怜的女人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在梦境中,一边还用手指使劲掐自己的大腿,直至掐得生痛了,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活生生的现实。于是她又“哇”地哭出声,呜咽着埋怨道:“江萍啊江萍,你可把我吓死了!为什么这样逞强不小心哩,受了伤吗?”
话筒里传来了丈夫幽默的话语:“没关系,只不过在阎王殿上打了个转。就在失足坠崖的瞬间,我抓住了崖顶一棵凸出来的松树,于是死里逃生了!”
肖莺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谢天谢地!明天大清早我得替你烧高香了!”
丈夫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是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保佑我这次佳作夺魁,稳拿巨奖!”
肖莺幽幽地叹息一声:“江萍啊江萍,你就记住这句话:平安是福。只要你平安归来,什么巨奖我都不稀罕了!”
电话那头依然笑声不断:“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拿巨奖的画家不是好画家!一个月以后我们再见,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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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佳作问世
白驹过隙,日月穿梭,转眼一个月的时间又过去了。这一个月光景,若对平常人而言,只不过是挥手弹指间,而对于肖莺来说,却是蜗牛爬行的速度。每天早晨,当太阳出来以后,她就恨不得让它马上落下去。她太思念丈夫江萍了,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自从那天半夜通过一次电话以后,丈夫又像在人间蒸发了似的,再也联系不上。她曾经连续拨江萍的手机,可回答总是“关机”。她便推测,丈夫一定进入了艺术创作的最佳状态,为了防止外界干扰,他主动断绝了同外面的联系,其中当然也包括自己的家人。知夫莫若妻,当肖莺分析到这种情况后,心中便也释然了。可她还是按捺不住对丈夫的思念,几次想动身前往黄山寻夫,可又不知他下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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