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去领800元工资时,钱厂长左算右算,把王强的工资全扣了。王强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气呼呼地走了,想不到今天在这里碰到。
雅间里,钱厂长如坐针毡,王强却谈笑风生。他说自己从老家借了些钱,费尽周折开了这家酒店,厨师都是花高价钱从大酒店里挖来的,个个身怀绝技,所以开业以来生意一直不错。来者都是客嘛,以前的事也不能全怪钱老板,自己也有错,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算了。王强说着招手叫来服务员,点了满满一桌子主菜和副菜,自己又跑到服务台拿来两瓶剑南春。钱厂长一看王强不仅不记前仇,还主动请自己吃饭,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气氛很快热烈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匣子打开了,王强这才知道另外两人是某大学后勤处的,一个是赵处长,一个是孙干事,这次是来专门为学生购买6000套被褥过严冬的。王强顿时兴奋异常,他看着钱厂长那张吃得像红烧肉一样油光发亮的脸,嗔怪道:“钱老板咋不早说呢,应该让远道而来的客人吃些特色饭。”说完就把服务员喊进来,让她们赶紧端来酒店里的四大名菜。时间不长,四个服务员便鱼贯而入,把红烧鹿肉、凉拌驴鞭、清蒸猴脑、油炸穿山甲摆在了桌中间。这几道菜色香味俱佳,令人垂涎欲滴。尤其是油炸穿山甲,通体金黄,外焦里嫩,肥而不腻,香气溢人,令人叫绝。钱厂长一见,两眼放光,摇晃着脑袋狼吞虎咽起来……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偏西,四人都喝成了关公脸。钱厂长人醉心不醉,他思忖道:人家王强这么大度,自己不能太小气,让客人看着毕竟不光彩,对自己的生意也不利,于是便坚持自己付账。王强见执拗不过,只好作罢。钱厂长要来账单一看,总共1050元,不由暗吃一惊,露出不悦之色。王强见状,让服务员先出去,对钱厂长说:“钱老板首次来鄙店,应该给您多多优惠。这样吧,零头去掉,再给您打八折,拿800块钱好了。”话说到这分上,钱厂长不便再说什么,只好掏出800元钱交给了王强。王强让他们稍等,自己去服务台结账。
钱厂长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王强的人影,心想可能是忙别的事去了,于是就走了出来。刚到服务台,那个拿账单的服务员便甜甜地说:“请先生结账。”钱老板心里一咯噔,忙说:“已经和你们王老板结过了。”服务员指着柜台里一个打扮得光彩照人的中年妇女说:“这才是我们的老板,她不姓王。哦,对了,你的王老板就是那个小伙子吧,他已经走了。难道他不是你请来的朋友吗?”钱厂长一惊,知道被王强算计了。王强拿走的800元,正好是他的工资钱呀!钱厂长当着客人的面不便发作,只好吃了个哑巴亏,乖乖地付了饭钱。
回到办公室时,不见了孙干事。赵处长经不住钱厂长的再三催促,又瞧瞧天色已晚,刚拿起笔准备签合同时,突然孙干事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气喘吁吁地跟赵处长咬了一阵儿耳朵,赵处长的脸色立马变了。赵处长又想想吃饭时遇到的怪事,便不顾钱厂长的苦苦挽留,像逃离非典似的走了。
原来,孙干事去卫生间掏手纸时带出一张字条,上写:“签合同前务必到3号仓库细看”。孙干事一愣,就风风火火地朝3号仓库跑去。孙干事刚推开门,就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直朝鼻孔里钻。他捂紧鼻子往里一看,顿时惊呆了:只见五颜六色脏兮兮的原料堆得小山似的,里面还夹杂着带有血迹的医用纱布。十几个工人正热火朝天地将这些原料推进放有化学药水的大池子里浸泡,不一会儿这些原料便变得洁白起来,再经过粉碎机一打,就变成了细细的棉絮——一床床看上去暖洋洋的被子里面装的就是这些黑心棉呀,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钱厂长如坠五里雾中。钱厂长木雕泥塑般地站着,如同傻了一般。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是王强用计讨回工资后的又一个“杰作”。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5年第6期 总经理与女秘书作者:吴馥萍字体: 【大 中 小】
三十出头的项怀得是美丽服装厂的总经理,他是上海纺织大学的高材生,懂业务,会管理,年轻潇洒,干工作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员工们说他样样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项怀得经常换女秘书。总经理用个女秘书本无可厚非,可是经常换就不正常了。
办公室主任小南却说,是她们不愿干,和项总没什么关系。小南主任这回从应聘的几十位女士、小姐中初选出三位美丽的小姐,经过笔试、口试,他认为很不错,而且年轻没有结婚。没想到,他把这些表格送给项总时,项总看中的不是小南主任推荐的那三位,而是小南最不喜欢的那一位,年龄30岁了还不说,长得也并不漂亮,而且还结了婚。项怀得总经理看了相片,轻轻地说:“程序梅,就是她。”
小南主任弄糊涂了,只得去通知程序梅。程序梅来了,项怀得望呆了眼,他不由自主地说:“你笑笑好吗?”当时程序梅的脸就红了,说:“我是来应聘秘书的,不是来卖笑的。”她转身就走。项怀得着了急,说:“你别走,你听我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向你道歉行不行?”
程序梅当了项总的秘书后,员工们发现了项总经理的许多变化:上班时间提前了,下班的时间推后了,工作起来有使不完的劲。更奇怪的是,每天早上项总不要程序梅打扫总经理办公室,而是自己亲自打扫;不要程序梅给他泡茶,而是亲自泡茶给程序梅喝。小南这时再看程序梅,才觉得她成熟稳重文雅大方,越看越耐看。小南想,原来项总喜欢成熟的女性。
员工们也对项总经理改变了看法,说项总虽说有点花心,但他没有忘记工作,没有忘记员工。他敢爱敢恨,没有人像他这样敢于公开爱女秘书,他还每天接程序梅上班,每天送程序梅下班。项总爱得专一,连原来的女司机也换成了男司机。
小南经常听到项总对程序梅说:“每天看到你,我精神倍增,智如泉涌。”程序梅说:“项总你真会说笑话。”小南还听到项总说:“我最喜欢看你笑的时候,我会想起许多往事……”司机老王还悄悄说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项总家的房间里挂着一张程序梅的相片,怪就怪在项总的老婆一点也不吃醋,那天项总起晚了,他老婆说,你还不快点,再晚你就接不到程序梅了。老婆要老公和秘书来往,这真是天方夜谭。
美丽服装厂的员工都在谈项总和女秘书的事,他们两人也无顾忌,项总的老婆也没有想法,只有程序梅的老公受不了。他不能容忍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关系如此密切,不但吵到办公室,还吵到项总家,最后还打了程序梅,坚决要程序梅辞去秘书的工作。
小南找程序梅的老公做工作,没有效果。项总亲自上门,越谈越僵。总项的老婆说:“你们不行,看我去收拾他。”她这样一说,把项总说得笑起来。员工都说:项总的老婆怕是不正常吧?
还别说,项总的老婆真的跑到程序梅家,把程序梅的老公臭骂了一顿,说他瞎了眼,说她老公找情人,绝对不会找程序梅。你也不想想,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开来往吗?程序梅的老公说,他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但他老婆和项总好是真的。
项总的老婆这才讲了一段往事:那是项总上初一的时候,初夏的午后,刚刚还骄阳似火,突然风云突变,乌云滚滚,一场雷雨就要来临。项总的妈妈想到儿子放学会淋雨,拿起雨伞就向学校跑去。他妈妈跑到学校对面马路时,看见儿子正从学校大门跑出来,这时一声炸雷,暴雨从天上倾盆而下。儿子正在雨中奔跑,他妈妈大叫着冲向马路。突然,一辆卡车像脱了缰的野马撞过来,他妈妈躲避不及,被撞到路边,再也没醒过来。这一年,项总的妈妈32岁。
项总的老婆把项总妈妈的相片给程序梅的老公看,竟然和程序梅长得一模一样。程序梅的老公这才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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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第6期 鉴定亲情作者:孙秀利字体: 【大 中 小】
一、鉴定亲情
饭桌上,上中学的儿子滕文骥说:“我们学校组织验血,我也参加了,我的血型是AB型,你们俩呢?”滕达听了,心里一惊,筷子“啪哒”一声掉到了饭桌下,一时呆住了。他和妻子方英的血型都是B型,按医学原理推论,孩子的血型必须和父母一方相同,难道真应了自己的猜测,滕文骥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滕达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时不知什么滋味。
更让滕达疑心的是妻子方英的表现。当听儿子说自己血型是AB型后,她一口咬定是他们一家三人之中有人验错了血型。为此方英强拽着滕达,去医院复查血型,不想检验结果还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都是B型。事情明摆着,是妻子方英有了红杏出墙的嫌疑!
滕达在当地商界也算小有名气,怎么能咽下这口恶气呢?他背着儿子和方英摊牌了,滕达说:“你怎么解释在我眼皮底下晃了十来年的儿子却没有血缘关系?!”看到滕达咄咄逼人的样子,方英坚决地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不许你污蔑我的清白!”滕达哼了一声:“要想证明你的清白,只有做亲子鉴定。”方英愣了一会,流着泪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十多年的夫妻感情非得用亲子鉴定来证明吗?再则对孩子来说,这是不是太残忍了?孩子能接受得了吗?”滕达一听火了,说:“我戴了十来年的绿帽子,我能接受得了吗?要不离婚,要不做亲子鉴定,两条道,你自己选!”事情逼得方英已经没有退路了,方英咬咬牙说:“身正不怕影斜,鉴定就鉴定。”
去省城进行DNA鉴定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滕文骥果然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结果一拿到,滕达更是得理不饶人,对方英说:“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面对事实,方英懵了:怎么会这样呢?她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是怎么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呢?
二、艰难寻情
都说孩子是谁的只有妈知道,可滕文骥现在是谁的连方英也闹不清楚了,现在是一把黄泥抹在裤裆上,不是屎也是屎了。方英为讨还清白和查清儿子的血缘关系,翻看书本,请教专家,吃不下睡不香,最后总算理出了一个头绪,那就是只有一种可能,孩子出生时,医护人员抱错了婴儿!方英像掉进水里的人抓住了一棵稻草,把全部希望都放在寻找和她同时同地生孩子的产妇身上了。
方英到市医院妇产科去查和儿子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婴儿档案,却被兜头浇了一瓢凉水。几年前,和儿子滕文骥同日出生的婴儿档案,包括儿子自己的,都被突发的一场火灾烧毁了。
漏屋偏逢连天雨,方英几近绝望了。还是妇产科的一位老大夫给她出了一个主意,让她到公安局户籍科去查与儿子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男婴情况和他们的家庭情况,然后再实地调查就能搞清楚。方英千恩万谢后,直奔市公安局户籍科。
在公安局户籍科,方英查到和儿子滕文骥同时出生的男婴共有四个,其中两个已随父母迁往异地他乡了。方英决定从就近的叫曾洪生的男婴查起,当查到男婴父亲的名字和家庭住址时,方英大吃一惊:男婴的父亲竟是自己的初恋情人曾有情!方英心中顿时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方英深知,对于自己和儿子的血缘关系,本来已经有口难辩,如果再牵扯进自己的初恋情人,更会火上浇油,闹不好还会搅和了曾有情一家。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查呢,方英决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三、难言隐情
方英表面上装出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的模样,暗地里加紧谋划和曾有情见面的事。这天,方英对滕达说:“孩子血缘的事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我想出去散散心。”滕达话里有话地说:“不是去找孩子他亲爹吧?”方英想反驳,张张嘴却没出声。
方英当年插队在石青镇望江村,落户在曾有情当队长的生产队。不久,方英就察觉到他对自己产生了好感,锄地帮她捎半条垅,割稻帮她接地头,在生活上照顾得更是无微不至,可是由于当时的身份限制,曾有情不敢表白。而方英呢,对曾有情的举动只有感激的心理没有心动的感觉。两年后,不少女知青因为受不了集体户生活的艰苦,就和当地的农民结婚生子,过起了相对安定的农家生活。曾有情也明着暗着对方英表示了几回,方英却迟迟地没给个准信,一时弄得曾有情痛苦不堪。
有一天,曾有情领着知青们去石洞沟割青草垫牛圈,方英的脚脖子不小心被当地毒性极大的“野鸡脖子”蛇咬了一口,方英倒地哀嚎。没经过事的知青们都惊慌失措,曾有情二话不说,冒着自己被蛇毒感染的危险,用嘴为方英吸蛇毒,又背着她出沟寻找偏方医治,终于保住了方英的命。感激之余,方英答应了曾有情的求爱。可就在两个人开始谈婚论嫁时,知青开始返城了,且有政策明确规定,结婚的女知青不在返城之列。在决定人生命运的十字路口,方英选择了回城。
方英回县城后,和一起下乡的知青滕达结了婚,自然就和曾有情断绝了来往。可眼下,为找回亲生儿子和讨还自己的清白,她不得不偷偷摸摸地来找曾有情了。
方英担心曾有情不见自己,就托当年一起下乡的男知青约曾有情谈知青返乡聚会的事,地点定在了当年他俩经常约会的小河边。当先到的曾有情看到方英突然出现在眼前时,吃了一惊,意外地问:“怎么是你?”
四、旧地伤情
方英也不寒暄,直奔主题:“我不是找你约会来了,是找你帮我证明清白来了。你得帮我。”曾有情不解地说:“在老地方约初恋情人谈清白,你不怕越描越黑吗?究竟出了什么事?”方英眼圈红了,叹了口气说:“我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儿子竟和我们两口子没有血缘关系。”看到曾有情脸红了,方英急忙补充:“当然也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但你却脱不了干系。我问你,你儿子是在市医院生的吧?”曾有情有些莫名其妙地点点头。方英又说:“我到公安局户籍科查过了,我儿子滕文骥和你儿子曾洪生是同一天生的,生完后被抱进新生儿监护室,后来赶上发大水,忙乱中,孩子可能是抱串了,所以来找你查证来了。”曾有情苦笑着说:“这真是碰上十五贯了,你找上我,不但要证明你的清白,还得证明我的清白呀,以后面对滕达,我真害怕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方英看到曾有情为难的样子,不好意思地说:“我真是走投无路了,也就不避嫌了,请你原谅。”曾有情真诚地说:“脚正不怕鞋歪,我们是光明磊落的,毕竟爱过一场。你说吧,怎么帮你?”
还没等方英回答,滕达哈哈大笑着从柳丛里闪了出来,不无嘲讽地说:“怎么帮?把孽种接过来养就行呗!我不计较你们,不过抚养费得算清。”方英被突然出现的滕达闹愣了,反应过来后气愤地说:“滕达,你跟踪我,你不是人!”滕达得意地说:“我不跟踪你,怎么知道你们的猫腻?绿帽子还不知得戴多久呢!”曾有情牙齿咬得咯咯响,攥紧了拳头对滕达说:‘我不许你血口喷人,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滕达也不示弱:“事都做了,还怕说吗?可惜我蒙在鼓里这么久,还没找你算账呢!”曾有情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滕达脖领子说:“你再满嘴喷粪,我揍扁了你!”滕达说:“你敢!”
眼看着两个大男人像一对斗鸡样要干起来,方英急得直跳脚。这时从村里跑来一个少年,气喘吁吁地对曾有情说:“爸、爸!你快回家看看吧,我妈她喝药了!”曾有情甩开滕达,问少年:“你妈为什么喝药?”少年晃晃头说:“不知道。”滕达抻抻衣领说:“我知道。老情人相会,这么刺激的场景,我说什么也不能一个人独享啊。是我邀请她来看的,没想到她这么不经刺激。”曾有情眼里喷火,喊着:“滕达,我今天和你没完!”喊完就往上冲,却被少年死死地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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