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你的女秘书兼情人光茵算计你吗?我倒很为你担心,担心那个狐狸精时刻都在觊觎着公司。要不然,为什么像她那样的青春靓女会爱上一个能做她父亲的大老板?”
这句话说到了他的痛处,他立即严厉地说:“住口!我不许你那么说。我和光茵是真心的,光茵不会背叛爸爸,她的为人我知道。”
“我可以不再说你,但你也不要干涉我的婚事。”
最终他们父女达成如此协议,文欣与姚明军的恋爱关系就这样定了下来。
过了些天,公司派文欣与姚明军去B市追讨一笔大额欠款,他们到B市的第四天,文欣忽然接到文仁打来的电话。文仁几乎是哭着与女儿通话的,他说公司全完了,他们父女全完了,光茵携公司巨款出逃,公司已被迫停止了一切商务活动。
文欣问公司为什么不采取行动,追回狐狸精光茵?文仁说公司当即就派人到机场查询,查询结果是光茵已坐飞机逃往上海。公司又派人追到上海,从上海回来的人说,他们在上海国际机场得到证实,光茵通过关系用钱打通关节办理了出国手续,现已乘飞机到达日本。此次公司损失惨重,目前已资不抵债,宣告破产已指日可待。
文欣找姚明军商量对策,谁知道姚明军听后翻脸不认人,说:“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我图你什么,不就是你爸有个破公司吗?现在你爸已成穷光蛋了,我要你还有什么用?”文欣说:“你就不怕我自杀吗?”姚明军十分坚决地说:“我对你与对易莉一样,我不怕你自杀,你自杀与否与我无关。”一听这话,文欣的心一下子像掉进了冰窖,她算真认识姚明军了。她冷笑着说她决不会像易莉那样去为一个负心人跳楼自杀,她要挺起来,帮她爸渡过难关。两人就这样彻底决裂了。
姚明军准备离开公司,他知道凭他的学识、能力进一家好公司没一点问题;凭他那俊美的身材、相貌找个有钱有靠山的女孩也很容易。当天夜里,他忽然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对方说,有人要找他谈重要事情,这事会给他带来巨大利益,必须马上面谈。他告诉对方他将去一家宾馆的518房间等待对方。待见到对方时,姚明军不由大吃一惊,来人竟是携公司巨款潜逃的光茵!“你不是出国了吗?”姚明军惊讶地问。
“我怎么会舍得丢下你呢?我略施小计就得以金蝉脱壳。我在弄到公司巨款之前,就选好了一个替身,还办好了所有假证。钱到手后,我让替身坐飞机去上海,到上海后又造成出国的假象。这样就谁也不会怀疑我还藏在附近等你。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地爱你,我暗恋你多时了,只是有那个老不死的东西老在身边,我不敢有丝毫流露。我实在等不及了才冒险来此找你。现在我有钱了,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吧!”
姚明军一听高兴得不得了,他问光茵他们上哪?光茵说她准备好了车,让他上车,他们立即找关系出国。姚明军毫不犹豫地上了车,眼睛不住地盯着车里的那个皮箱,他想箱子里一定装着数不清的百元大钞。
车轮在飞转,姚明军在后排睡得很香,梦也很美。车子停了,姚明军也醒了。下车后,他发现眼前是家五星级酒店,他随光茵进了一个大厅,那是个布置得富丽堂皇的大厅。突然他觉得有点不对,这气氛怎么像谁要举行婚礼?难道是自己与光茵的婚礼将在这里举行?不对呀,他怎么不见光茵了?噢,文仁怎么在主席台上?他打扮得像个新郎,过了一会光茵也出现了,她和刚才开车时大不一样,现在的打扮,十足地像个新娘,另外还有易莉也是新娘的打扮,牛总一身新郎服,也在主席台上。
这时,只听有人说:“今天我们公司有两对新人在这里举行婚礼,让我们祝他们新婚快乐,祝他们美满幸福,百年好合!”说这话的人好像是司仪。婚礼临近结束时,文欣喜气洋洋地走上主席台,抱着文仁说:“女儿祝你们永远幸福。爸,我非常感谢你的忠告,可惜我当初没听你的话。现在我知道了你的良苦用心,你让我与姚明军出差,然后又打电话告诉我,说公司被光茵阿姨搞垮,是想让姚明军这个负心汉原形毕露,想让我早日认清他的真实面目。现在我要对姚明军说的只有一句话:‘我不怕你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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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知恩图报结良缘
杨雨薇是不幸的,但她又是幸运的。
杨雨薇的父亲杨万财曾是市城关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总经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没出几年,公司和他本人都发了。杨雨薇的母亲原在一家棉纺厂做“三班倒”工人,因家里并不缺少那几个钱花,后来干脆回家当家庭主妇,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滋滋润润和和美美。那时候,杨雨薇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生活无忧无虑,只顾埋头读书。但是好景不长,就在杨雨薇参加高考后接到华中师范大学录取通知书时,父亲杨万财因几笔大买卖决策失误,导致城关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成为资不抵债的亏损大户。随之,杨万财的全部家产也被法院查封。一夜之间,曾风光一时的杨万财竟变成了一个十足的穷光蛋。由于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击,杨万财突患脑溢血猝死。
安葬了杨万财,母女俩已无家可归,只得搬进一间廉价出租房。望着挂在墙上的杨万财遗像,杨雨薇和母亲哭作一团。第二天早晨起床,杨雨薇拉着母亲的手说:“妈,我不上大学了,出去打工养活您!”母亲为女儿擦干泪,一脸悲痛地说:“雨薇,只怪咱们命苦,妈给你想办法去。”然而,杨雨薇母亲借遍了亲戚朋友,也没能凑到5000块钱的学费。她绝望了,一气之下跑到城郊的南岳山,伏在丈夫墓碑上恸哭一场,然后纵身跳下了山崖。不料,她挂在半山腰的树杈上没摔死,被护林员救起送进医院。
一连串的变故,杨雨薇已无勇气面对残酷的现实。她心灰意冷,一张天生丽质、清秀可人的脸变得憔悴不堪,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一个黄昏,杨雨薇登上南岳山,在父亲的坟墓周围清扫一番后,继续往上爬了几个山包,来到南岳山的最高峰。父亲死了,母亲疯了,望着面前滚滚东流的长江,她不再留恋这个世界。杨雨薇刚迈出前脚要跳崖时,突然被人抱住仰面朝天向后倒下去。
救她一命的人名叫荣霄凯,是城关霄凯装饰装潢公司老板。
这天黄昏,荣霄凯登上南岳山散心之后正欲离开,却意外地发现准备跳崖自尽的杨雨薇,他没有多想便冲上前,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了解到杨雨薇目前的家庭处境,荣霄凯毅然决定送她上大学,并保证承担她读完四年大学的全部费用。为了能让杨雨薇安心完成学业,荣霄凯还草拟了一份“协定”,在公证处进行了司法公证。杨雨薇的母亲出院后,失去记忆及正常的思维,为消除杨雨薇的后顾之忧,荣霄凯送她进了市里条件最好的精神病康复医院进行康复治疗。媒体报道后,一时间荣霄凯成为城关的新闻人物,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他的义举。
光阴荏苒,四年转眼过去,杨雨薇大学毕业了。按有关规定,她分配回家乡市技校当教师。市技校地处乡村,距离城关三十多里,荣霄凯又通过一些朋友的关系,将杨雨薇分配进城关职校,留在市区。杨雨薇上班了,失去父亲给她带来的心灵创伤与痛苦也渐渐被岁月抚平,现在唯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母亲。经过几年治疗,母亲的病情尽管有所好转,但离恢复正常人的生活状态依然甚远。正当杨雨薇愁着怎样报答荣霄凯时,霄凯装饰装潢公司传出荣老板的老婆在外养了小白脸的消息。堂堂公司经理岂能容忍老婆在外偷养情人?没过多久,荣霄凯便同他老婆离了婚。
荣霄凯离婚后,杨雨薇隔三岔五去他家里陪他聊天。她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渐渐的,杨雨薇觉得自己离不开荣霄凯了。虽说荣霄凯大她十六七岁,人长得也不英俊魁梧,但他会心疼人关爱人,成熟男人所有的优点几乎都能在他身上找到。与他往来的四五年时间里,她深深感受到这一点。
次年春天,杨雨薇嫁给了荣霄凯。
(二)初涉疑案中圈套
城关职校一些同事当初极力反对杨雨薇这桩婚姻,都说身材窈窕、貌若桃花的杨雨薇是鲜花插在牛粪上。杨雨薇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她的婚事,认为自己的生命与目前的一切全都是荣霄凯给予的,嫁给他心甘情愿。荣霄凯更是深爱杨雨薇,恨不能掏出一颗心交给她。
结婚不久,荣霄凯花了80万元在城关繁华的商业街购买了一套装饰豪华的商品房,房产证上填着杨雨薇的名字。家里雇请了小保姆,所有家务活她不必劳神费心。为方便杨雨薇上班,荣霄凯专门为她买了一辆小轿车。在单位,杨雨薇是全体教职员工羡慕的对象。
每个双休日,杨雨薇坚持去精神病康复医院看望母亲,还四处打听能治母亲的病的偏方。一次,荣霄凯利用出差的机会将杨雨薇的母亲送到北京一家权威医院进行全面检查,得知像她这种病必须长时间靠药物和心理治疗,要完全恢复正常人思维的可能性很小。尽管如此,荣霄凯还是不惜一切代价为她治病。杨雨薇心存感激,处处体贴丈夫。她知道,男人在外做生意赚钱也不容易。
精神病康复医院新调进一名主治医生,杨雨薇迫不及待,赶紧登门拜访,恳请新来的主治医生能做她母亲的专职医生。这名主治医生名叫徐韫,不仅医术精湛,而且长得潇洒倜傥,言谈举止温文尔雅。按医院规定,主治医生应轮换坐诊,不能单独为哪个病人做专职治疗医生,可徐韫见到向他提出要求的人竟是如此超凡脱俗的一位美女,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每次去医院探望母亲,杨雨薇都要同徐韫聊上一阵子。一天傍晚,杨雨薇和荣霄凯请徐韫去医院附近的“怡心酒楼”吃饭。中途,因荣霄凯有一笔重要业务洽谈,没等吃完就提前离开怡心酒楼,包间里只剩下杨雨薇和徐韫。几瓶啤酒下肚,徐韫涨红着脸说:“小姐,你是我三十年来见到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杨雨薇不在意男人夸她漂亮。从小到大,她在别人的夸奖声中成长。读大一时,系里就有男生封她为“系花”。在武汉就读的四年,她至少收到过上百封求爱信。对此,杨雨薇都置之一笑,根本没心思考虑爱情,男生们因此封她一个“冷美人”的雅号。何况现已为人之妻,为母亲治病的主治医生徐韫夸自己漂亮,她就更不会在意了。
晚餐后,杨雨薇驾车将徐韫送回医院。下车时,徐韫借着酒兴拉着她的手不放,表示一定尽心尽责为她母亲治病。
回到家里,荣霄凯仍没回来。洗漱完毕,杨雨薇回想起怡心酒楼的一幕不觉好笑。但女人的虚荣心永远也不会满足,她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脑海里回荡着徐韫高大英俊的身影,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眠。她在心中将荣霄凯和徐韫作了一番比较,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杨雨薇再次去医院探望母亲时,徐韫主动到病房打招呼,杨雨薇见到徐韫时也有了一种亲切感。一次,徐韫告诉杨雨薇她母亲的病情已大为好转,有一天还开口说话,不过只有“万、财、被、骗”断断续续四个字。杨雨薇欣喜不已,站在母亲身边,在徐韫的启迪下,等待奇迹出现。可是无论怎样开导,母亲依然像从前一样呆呆地望着女儿,嘴唇微启,时而笑笑,时而抹泪。
杨雨薇虽没有了先前失去父亲的痛苦心情,但对父亲的怀念一天也没忘。父亲离开人世的那段日子,她好像也听公安机关经办此案的民警说过,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是被人骗后她父亲才发生意外的,那件事的真相只有她母亲知道。目前母亲仍思维混乱,神志不清,想让母亲道出父亲之死的原因暂时还不可能。杨雨薇下定决心,一定要查清是谁害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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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奇迹终于在她母亲身上发生。那是个星期六的上午,在徐韫指导下,母亲开口说话。她说的还是“万财被骗”四个字。母亲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杨雨薇激动得热泪盈眶。杨雨薇一声声呼唤妈妈,可妈妈说过“万财被骗”四个字后依然是原先那样子,时而笑笑时而抹泪,根本不认识女儿。但杨雨薇已看到一线希望,她坚信,在徐韫的精心治疗下,母亲是能够恢复记忆的。到时,她也将彻底弄清害死她父亲的真凶。
当年那起案子,因当事人的猝死,公安机关中断了侦查。经打听,杨雨薇得知,五年前调查房地产开发总公司被骗案的警察叫陈铁明。
陈铁明原是市公安局经警大队副队长,去年已退居二线。杨雨薇通过一位同事的爱人找到陈铁明。杨雨薇假称杨万财是她的伯父,她想了解杨万财被骗一案侦查的进展情况。陈铁明告诉她,那起案子至今仍是一宗疑案,因当事人突然去世,其老婆又患上精神病,根本无法展开实质性调查。那些年头,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做的生意太大,涉及的人员十分复杂,公司全部亏空不说,还欠下银行贷款300万元,那样的案子查清后,当事人得不到任何好处,反正欠债全是银行的,也就没人再去关心杨万财被骗一案了。最后,陈铁明对杨雨薇说:“杨万财到底是被谁骗了,恐怕只有他老婆知道。”
走出陈铁明的家,杨雨薇认为父亲之死疑点重重。她又找到与父亲共过事的几位老同事,他们均说她父亲当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总经理时,都是他一人说了算,真正亏了多少、是否被骗,他们一概不清楚。自从她父亲死后,房地产开发总公司也名存实亡,大部分职员各去做各的生意,有的去了外地。
眼下,杨雨薇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母亲恢复记忆和正常思维,那时父亲之死真相自然会大白于天下。她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徐韫身上。
(三)欲杀丈夫报父仇
双休日的一个下午,杨雨薇从精神病康复医院返回家,小保姆秋香交给她一样东西,问:“杨阿姨,这是什么玩意啊,你们还要不要?”
秋香手里的那玩意原来是一只小小的玉符。杨雨薇接过后用手巾纸擦了擦玉符,眼睛倏地一亮。
那只玉符不是一只普通的玉符,正是她父亲生前佩戴过的那只,玉符一侧还刻着“万财”二字。杨雨薇曾听母亲讲过他们年轻时的爱情故事,他们从小青梅竹马,结婚那年,他们一道去长沙定做了一对护身玉符,一人一只,上面分别刻着各自的名字。夫妻俩十分相爱,杨万财每次出门办事,总不忘将那只小小的玉符戴在身上。母亲的那一只玉符自她住进医院后就没再见到过,那几年,杨雨薇在武汉读大学,对父母亲那对结婚玉符的下落没多留心。
杨雨薇将这只刻有父亲名字的玉符紧紧攥在手里,心中疑窦顿生。不过,她毕竟是这个家庭的女主人,她不会有失身份,在小保姆面前露出半点心中的躁动与惊诧。
杨雨薇冷静下来,问:“这个东西哪来的?”
小保姆说:“今天中午为荣经理打扫书房时,从一捆旧文件袋里掉出来的。”
这只玉符是父亲的无疑,莫非父亲之死与荣霄凯有关?难道……杨雨薇不敢往下想。
晚上,荣霄凯10点以后才回家。见妻子没睡,荣霄凯关切地问:“雨薇,这么晚了还没休息?”一边说着,一边凑上嘴要亲吻她。杨雨薇一把推开他,拿出那只玉符,怒目而视:“霄凯,你书房里哪来这只玉符的?”荣霄凯拿过来一看,笑笑说:“这样的玉符,街面上小摊档里多的是。”杨雨薇狠狠瞪他一眼,没继续问下去。她暂时只想探个深浅,敲山震虎。要想弄清真相,她需要找到更多证据。
杨雨薇曾听荣霄凯说过,他与父亲杨万财只是一般的认识,没有生意上的往来。一个搞房地产开发,一个做室内外装饰装潢,哪有不相往来的道理?杨雨薇知道,霄凯公司是城关规模最大资产最雄厚的装饰装潢公司,她迫切地想证实霄凯公司当年到底与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有没有业务上的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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