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吓中醒了,正巧穆青荷进来拉他并问他是不是轧到了人,乔景一时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把面前的穆青荷当成了鬼魂,所以才对她下了“毒手”。
“你既然真的轧到了人,就该赶紧抢救才对呀,为什么要跑呢?”穆青荷说。乔景把自己怀疑他并不是第一个轧人的司机,怕引祸上身说不清所以才赶紧跑的原因告诉了她。“我马上就要结婚了,真怕这几天出意外。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还是出了事……”乔景说。
“不怕,出了事有我和你一起担着。”穆青荷劝说乔景赶紧报案,把事情解决了总比这样担惊受怕强。
有女友的支持,乔景有了勇气。两人正要一起去报案,一旁的武从军突然开口说:“慢着,不用去报案了,他根本就没轧到人!”
两人这才意识到屋里还有人,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武从军:“你怎么知道?”
武从军告诉他们,这些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他一直深爱着和自己青梅竹马的穆青荷,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穆青荷根本不想和他发展成为恋情。看到她和乔景亲密地在一起,他的心里真不是滋味,他多么希望陪在穆青荷身边的不是乔景而是他自己呀!乔景和穆青荷已经决定要结婚了,失落的武从军十分伤心,爱极生恨,他不想让乔景这小子这样得意,决定给他制造一点“事故”。左思右想他想了一个制造“车祸”的计划,让乔景不能安生。经过谋划,昨天晚上他趁乔景出车的时候实施了自己的“计划”。那路中间被轧到的其实只是个穿了衣服的假人,乔景发觉轧到东西后下车过来看,趁这机会他们赶紧换成“血肉模糊”的真人,这是武从军的一个哥们儿装扮的。这时候武从军自己正躲在路边的树丛中对这里录像。他们开始想拿这录像“讹”乔景一下,给他添添堵;结果乔景并没有抢救“伤者”,而是赶紧开车离开了。武从军决定把这些录像先给穆青荷看看,让乔景“后院起火”,看他还怎么结婚!于是他上网找到穆青荷,把自己录下的“车祸现场”放给她看。
武从军万万没有想到乔景会做噩梦,并在意识混沌中将突然出现的穆青荷当作了鬼魂,差点要了她的命。得知这些,武从军又急又气,万一穆青荷有个三长两短,他不会放过乔景!武从军焦虑的情绪无处发泄,他索性来到乔景家想教训他一下。巧的是乔景正好刚进家门,武从军跟进去二话不说,就与乔景发生了“武装冲突”。
了解到这些,乔景和穆青荷都呆住了,他们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我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太冲动了。”武从军说。他见刚才穆青荷进来一下就扑到了乔景身边,而对他却没有表示出丝毫的关切,这才明白在穆青荷的心目中位置最重的是乔景。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知道自己错了,爱情确实不是靠时间积累起来的。看到穆青荷苦心劝乔景去投案,并表示有什么问题与他共担,武从军更是彻底认识到自己破坏他们关系的做法是多么的愚蠢。所以他决定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他们。
说完这些,武从军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门。乔景和穆青荷像做梦一般,简直不相信这些都是真的。穆青荷的手又拉住了乔景,乔景看了看穆青荷,一把将她搂进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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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7年第8期 三人行作者:梁贤之字体: 【大 中 小】
葫芦乡党委朱书记、政府刘乡长、人大鲁主席三大“巨头”结伴去全县海拔最高又最偏远的辖区高山村检查计划生育工作。高山村通讯设备差,交通不便,路弯坡陡,只能步行。他们为何愿意到这个最艰苦的地方去?自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是去品尝野味的。时下正值初冬,野兔、野鸡、野山羊比较容易猎获。
果然不虚此行,他们饱了口福住了一宿,第二天吃过早饭便下山往回赶。下一个“交通站”是山脚下石榴村村主任老海的家,他们到达这里时,两条腿像灌了铅,累得腰酸背痛,几乎精疲力竭了。本想吃过中饭,舒舒服服睡一觉,没想到老海的家静悄悄的。好在堂屋没有上锁,推开大门,只见桌上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们一家走亲戚了,找我办事者,请明天再来。”
由于山区手机信号不好,事先没跟老海联系上。朱书记和刘乡长暂时不管这么多,一屁股坐在靠墙壁的竹椅上,躺下来,翘起了二郎腿。鲁主席精神好一些,坐在大门口的凳子上,背靠大门看风景。
休息了一阵,已是中午,他们开始讨论今天的中饭怎么解决。鲁主席头一个发言:“老海不在家,我们的中饭没人埋单,只有到前边的饭店去开销。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今天,我们之中谁有本事找人埋单,谁就为师。”刘乡长立即附和:“行,大家都来想想办法,看谁有本事。”
正说着,忽然天空乌云堆积,一会儿便下起雨来。一群年轻妹子说说笑笑快步走来,钻进屋檐下躲雨。她们是这个村草席厂的职工,回家去吃中饭,没带雨具。檐边有一株柑桔树,枝繁叶茂,有如撑起一把大绿伞,树上挂着密密麻麻的柑桔,快要成熟了,离地面不高,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摘到。姑娘们见檐下太窄,便聚集在柑桔树下,叽叽喳喳议论树上的柑桔,有的说甜,有的说酸。姑娘们的议论声传到鲁主席耳朵里,他探出脑袋,抬眼望着那些在柑桔树下避雨的女子,脑子转了起来。不一会,云开雨停,姑娘们踏着泥泞的小道朝前走了。
鲁主席来到柑桔树下,摘了一只桔子,剥下皮,往嘴里一塞,味道可甜哩。他想,这柑桔怎么没人偷吃呢?除了村主任有权威外,恐怕还有别的原因。他绕着树干细看,只见临路的一面挂着一块小木牌,上面写着:偷柑桔一只,罚款10元。鲁主席一拍脑门,不禁笑道:“中饭有人埋单了!”
且说姑娘们行不到半里路,鲁主席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拦住她们说:“各位小姐,我是村主任老海的表弟,他一家走亲戚去了,吩咐我看家。刚才你们在树下避雨,合伙偷吃了他家的柑桔,我是替村主任来收罚款的!”
姑娘们一听,纷纷争辩:“我们只是在树下避雨,根本没偷吃过柑桔。”
“谁偷了东西会承认呢?我还在地上拾到桔皮哩!”说着,他扬了扬手里的柑桔皮。
姑娘们仍然一口咬定谁也没有偷吃柑桔。鲁主席嘿嘿一笑:“你们偷没偷吃柑桔,是有办法分辨出来的,也不能冤枉你们。柑桔又甜又酸,只要我用舌尖在你们每人的嘴唇上一舔有没有柑桔味,便可知道。”
姑娘们的脸刷地红了,光天化日之下,让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亲嘴,羞死人了。她们谁也不愿意,谁也没有说话。
鲁主席见姑娘们不作声,又说:“你们既然不愿让我分辨,又没人承认,那就是偷吃了柑桔,只有株连了。这样吧,按照村主任的规定,每人罚款10元。”
山沟里的妹子胆量小,又极爱面子,她们有口难言,没办法,只得忍气每人交出了10元钱。
鲁主席一数,6个人共是60元。他乐滋滋地回到老海的堂屋里,对朱书记和刘乡长说:“走吧,吃中饭去,有人埋单了!”接着,他把刚才轻而易举得来钱的经过说了一遍,朱书记和刘乡长听了哈哈大笑,说他脑筋歪,但管用。
他们行不到一公里,前面是公路岔道口,这里有一家小饭店,由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经营着。他们坐下来后,鲁主席便叫老板准备60元的一顿便餐。60元钱一顿饭,这对他们来说,确实是寒酸了,不过他们这两天在高山村野味吃腻了,倒是想换换胃口。小小饭店上档次的菜无非就是公鸡、鲤鱼、猪脚,他们也就听从老板安排了。
老板在后面厨房里宰鸡破鱼弄猪脚,老板娘则在前面餐厅招呼食客。过不了多久,酒菜上桌了。山村小店的价格便宜,桌上摆了炒鸡,焖鱼和红烧猪脚,另有三个素菜,外加三瓶啤酒。他们吃得有滋有味,临桌一群吃米粉的食客走了,老板娘没空来收拾,桌上碗筷狼藉。这时又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小青年,穿着整齐,看样子是去乡政府办结婚手续的。女青年很腼腆,不愿与男的坐同一方。男青年只好把桌子两方盛着残汤的三只碗顺手往相邻的桌上一搁,这正是三位“巨头”空着的那一方。
刘乡长待这对小青年吃完米粉后,拿着一根牙签往嘴里剔着,起身走过来,对男青年说:“小师傅,你把我们三人当叫花子了!”
男青年一脸迷茫:“我,我哪能呢?”
刘乡长绷紧脸,提高了声调:“你懂规矩吗?把残汤剩饭往我们桌上扔,这是打发叫花子的行为!”
“我的确不知道,真对不起!”
“有这么简单吗?你得给我摆平!”
老板娘听到吵声,连忙走过来,对男青年说:“人家在吃饭,把吃剩的碗放到他们桌上,等于把别人当作叫花子了,这是不成文的老规矩,也怪年轻人见识少,不懂事。”
男青年见这三人像是吃公家饭的,惹不起,也知道自己错了,至少是行为不文明。他们是去办结婚证的,与人发生口角坏了彩头不好,为了息事宁人,他爽快地掏出60元钱,买了三包芙蓉牌香烟,递给刘乡长,连声说:“请原谅!请原谅!”
刘乡长回到座位上,把两包香烟分别放在朱书记和鲁主席的面前。
饭也吃了,酒也喝了,烟也抽了,“三巨头”准备离席去公路上坐过路中巴回乡政府。
鲁主席从口袋里掏出60元钱,正要叫老板过来埋单,朱书记不甘示弱地伸手一拦,说:“我去埋单。”
刘乡长和鲁主席都感到愕然。只见朱书记走到柜台前,并未拿出钞票,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话,老板不但分文未收,而且赔着笑脸,点头哈腰,向他们敬烟敬茶,连连说:“请多包涵!请多包涵!”
“三巨头”走出饭店,来到公路旁,刘乡长和鲁主席不约而同地发问:“朱书记,饭店老板是你的熟人?”
朱书记回答:“不是。”
刘乡长又问:“那为什么让我们白吃一顿?”
朱书记答:“因为我的一句话起了作用。”
“什么话?”刘乡长寻根刨底。
朱书记未语先笑,好一阵,他才说:“我说我亲眼看到猪脚掉在尿桶里。”
原来,老板在厨房准备便饭的时候,朱书记肚子不舒服,钻进屋后的厕所方便。见老板从厨房出来,一边刨猪脚一边走到后檐的尿桶边,解开裤扣小便,不小心把左手捧着的猪脚碰落下来,“咚”的一声掉进尿桶里。老板见四下无人,慌忙把猪脚捞上来,用水一冲了事。
刘乡长听了,恍然大悟:“怪不得红烧猪脚味道那么好,我几次劝你吃,你就是不动它。”
鲁主席是吃了不少猪脚的,顿感翻胃,忙说:“朱书记,你当时为什么不制止老板,害得我们……”
朱书记白了鲁主席一眼:“当时我若揭穿,能白吃这顿饭吗?”
鲁主席感叹地说:“我说了10句话,才得来60元,刘乡长说了7句话,得来60元,你朱书记仅说了一句话就得了60元,三人行,你为师,佩服,佩服!”
刘乡长在心里埋怨朱书记太自私,损人利己,但又不好发作,想重去找饭店老板的麻烦,被朱书记一把拉住,劝道:“算了,算了,酒肉穿肠过,眼不见为净,如果我没有撞见,不也同你们一样吃了吗?”
恰好一辆载客中巴开过来,“三巨头”上了车,回乡里去了。
(责编:龙友)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7年第8期 恶咒作者:周宝忠字体: 【大 中 小】
7月,正是虫口夺棉的时候。丈夫钱大壮从地里察看完虫情,心急火燎地赶回来配药。离老远就见院门大开,进得门来却找不到妻子刘若梅,只有4岁的儿子小伟在院里拿着铲子玩土。钱大壮劈手夺下儿子手里的铲子问:“你妈呢?”
“在二奶奶家玩牌呢。”
“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个时候了,她还有心思斗牌!”钱大壮气呼呼地说着,扔下铲子转身就去找刘若梅。
农村近几年赌博成风,年轻人打麻将,上年纪的就玩黑牌。年纪轻轻的刘若梅不知怎么就迷上了玩黑牌,整天整夜地玩,屋子不收拾,地也不下,甚至连孩子都顾不上管。为此钱大壮不知劝过多少回,生了多少气,但刘若梅鬼迷心窍,一门心思全在玩牌上,一会儿不玩心里就没着没落的难受。
钱大壮怒气冲冲地闯进二奶奶家,只见一帮人围成一圈,玩得正带劲儿,钱大壮进来都没有人发现。钱大壮一眼瞅见刘若梅,只见她两眼死死地盯着手中的牌,脸上的表情悠然自得,看样子是摸了一手好牌。钱大壮一看她那副样子,想想急需喷药的棉花,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脱口咒道:“好啊!你……你还玩呢,你爹死了!”钱大壮甩下这句气话,一跺脚走了。
刘若梅闻听一愣:“啊,你说什么?这……我就要和了,再等一等,等一等……”
牌友们闻听她家死了人,不知是真是假,就劝刘若梅别玩了,快回去看看。刘若梅嘟囔了句什么,十分不情愿地跳下炕,就往家跑。
进家一看,屋里屋外狼藉一片,钱大壮和孩子都不在。莫非他们都先去了?刘若梅急急忙忙换了件衣服,骑上自行车就往娘家奔去。
来到村口,远远只见自家门前聚着许多人。刘若梅心里一沉,眼泪“刷”一下子就下来了,忍不住就放了悲声:“爹呀!我那苦命的爹呀……”
这些人见刘若梅一路哭号而来,不知出了什么事,全都惊愣地望着她,自动给她闪开一条路。
刘若梅来到院中,只见村支书、村长都在,还有不少陌生面孔,刘若梅更认定爹死了,大叫一声:“爹呀——”直往屋中扑去。
村妇女主任以为刘若梅疯了,一把拽住她:“刘若梅,你这是怎么了?”
“我爹是怎么死的?快告诉我,我苦命的爹呀——”
“这不是你爹嘛!”妇女主任又好气又好笑地指着从屋中走出来的老汉道。
刘若梅的爹看着女儿这副模样,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怒气冲冲地说道:“看你,玩牌都玩出鬼来了!我活得好好的,你少来咒我!”
“爹……”刘若梅见爹好好的,惊喜交加,疑惑地问:“爹,咱家怎么这么多人?”
“你爹是咱乡的交粮状元,乡长亲自给他挂匾来了。”村长指指地上用红绸子裹着的一块匾说。刘若梅羞得无地自容。“丢人现眼!”她爹骂了一句。
这时有人问了一句:“谁告诉你爹死了?”
“还不是那个该死的!”刘若梅立时骂起丈夫钱大壮来。好啊,你个该千刀万剐的!你竟敢咒我爹死,让我在娘家丢人现眼,看我怎么跟你算账!刘若梅推上车子就走。
“哎,你不在娘家住两天?”妇女主任拉着她。
“别管她,让她走!”刘若梅爹看着女儿衣冠不整、蓬头垢面的样子,又气又恨地训斥道:“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年纪轻轻的整天玩牌,你看看,还有点儿人样吗?”
刘若梅腆着脸听完爹爹的训斥,噘着嘴出了家门,返身上了自行车,气冲冲地赶回家找丈夫算账。回到家,把车子往院子里一支,大声喝道:“钱大壮,你给我出来!”刘若梅连喊数声,都没有人答腔。
嗯?怎么没人?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刘若梅刚迈进屋门,就发现儿子小伟一动不动地趴在水缸边。“这孩子,怎么躺在这里?”刘若梅嘟囔了一声,急忙来抱小伟,却见小伟嘴唇发黑,已昏迷过去了,旁边一个棕色农药瓶子歪倒在地上。
“天啊!小伟喝药水了……”刘若梅顿时哭天号地。
原来,钱大壮在二奶奶家气恨地喊出“你爹死了”的话后,便急急回了家。这会儿他可没工夫跟刘若梅怄气,地里的棉花正刻不容缓地等着打药呢!钱大壮拿出农药配好,灌到喷雾器里,背上便急火火地下了地,也没有收起农药瓶子来。他以为一会儿刘若梅就回来了,再说当时孩子没在家,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
刘若梅从二奶奶家出来,钱大壮刚走,小伟还没回来,刘若梅误会爹真的死了,就急急忙忙朝娘家赶,慌里慌张忘了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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