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松脸色刷白,双腿发软,差点跌坐在地。
过了不久,恰逢县里换届,科级单位领导班子都作了调整。张学松被调整到下属单位当了个副主任科员。这真应了那句“弄巧成拙”的老话。
(责编:汤加 图:薛志华)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7年第22期 为谁当的枪手作者:张圣东字体: 【大 中 小】
我和关义宏是大学四年的上下铺兄弟,他欣赏我的才学,我佩服他的义气,关系铁得跟一个人似的。这天下午刚放学,他就附在我耳边说要请客,我仔细在大脑中搜索了片刻,好像没有合适的理由啊。但关义宏却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就走。
今天的关义宏没有以往大大咧咧的派头,倒像有难言之隐,吞吞吐吐地说:“兄弟,有事请你帮个忙,其实这事对你只是小菜一碟……”我急得恨不能揍他,但他还是有意识地回避着我的眼睛说:“能不能帮我写几封情书?”“哎,我说兄弟,就凭你这财大气粗,还用得着情书?”我知道他的老爸是大款,扑哧笑了。关义宏这时才露出他一贯的豪爽和顽皮:“不,人家不吃这一套!不过,哥们,咱有言在先,现在是市场经济,我不会让你白忙活,一封情书50元,怎么样?”我想兄弟还用这样吗,但心里却有了个主意,他给我的润笔费我再一分不少地请他撮一顿,不就仍能显出兄弟的情分来?于是我点头说好。关义宏见状,一仰脖子,一杯啤酒就进去了,他紧紧拉住我的手说:“兄弟,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
当天晚上,我就立马为他炮制了一封情书。虽然我还没有这方面经历,但我读过很多这方面的书,所以闭门造车也还顺手。我把写好的情书给关义宏时,他一目十行地看过一遍后,拍拍我的肩连说不错,一边就掏出50元钱递给我。我丝毫没有推托。
哪知第二天中午,我跟关义宏说请他吃饭,他却狠命地摇头让我省省。我一愣,但仍然有些英雄气短,我这两天又发生“经济危机”了,所以我甩一拳到他肩上,然后抱歉地笑笑。
这事过后三五天,关义宏又悄悄地跟我说:“这小妞还挺硬气,你再多写几封吧!”关义宏搓着手说。看来他真是志在必得,我当然得加大力度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为关义宏又写了几封情书,他按照每封50元的价格付钱时,仍然拒绝我“请吃”。有一次,我拦他个正着问他理由,他却一把推开我:“兄弟,我现在是重色轻友啊,哪有时间陪你?”哦,也对,于是我明白跟他说可不能怪兄弟不够义气,他没好气地说好。
从那以后,我心里坦然多了。关义宏是大款的儿子,我只管给他写情书收钱就是。我这个农家子弟虽然有才,但家境不宽裕,正缺钱用。至于关义宏与谁拍拖,关我屁事!而且我现在巴不得关义宏这小子永远得不了手,这样我不就找到一条可靠的生财之路了?我没有骂自己的“狼子野心”,我只是在心里安慰自己说,现在是市场经济啊!
没承想,事情居然还真如我所愿。几天后,关义宏又把我约到餐馆里,开门见山地说:“兄弟,你再将攻势弄得更猛烈些吧,人家好像没有被感动啊!我说兄弟,你是哪门子大诗人啊?”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居然将一叠钞票塞在我手里,像有些气恼地说:“得,我先下订金吧。兄弟,我们共同努力,不达目的不罢休!”我头点得像小鸡啄米,等接过钱来看,我呆了:乖乖!整整500元,我的狂热追求爱情的兄弟啊!
这天晚上,我几乎忙了个通宵,以至于关义宏都忍不住几次催我早点睡,但我懒得理他。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兄弟:事情到这分上了,我还睡得着吗?
就在我把连夜写好的情书交给关义宏的第二天,下晚自习后,我照例洗完澡准备睡觉,忽然一位同学叫我下去,说楼下有淑女找!我正纳闷着要下楼,却和关义宏撞了个满怀。我没有工夫理他,但听见他在我背后嘿嘿地笑。
淑女是林知秋,我们同年级的,和我都是校文学社的成员。天哪!我发誓,虽然我几乎天天和她见面,但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和她……莫非她找的不是我?我于是掉头就要上楼。谁知,林知秋却叫住了我。我愣愣地回头,问她什么事?她没有回答我,只低着声音说:“你跟我来,我有个东西给你看。”我越来越不明白了,跟着她来到了校园的林阴道上。忽然她转过身,递给我一个厚厚的大牛皮纸信袋。
我没敢接,这是这位校园美女作家给我的情书吗?我哪里承受得了。我正犹豫间,林知秋却快言快语道:“怎么?不敢接?我就知道你是个胆小鬼!敢写情书,却不敢面对,甚至还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哎,我问你,谈恋爱需要这么遮遮掩掩吗?你的自尊就这么重要……”
哎,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说我给她写情书?还说我是胆小鬼?这都哪跟哪啊!我明明只为关义宏写过情书啊!难道……我一把抓过林知秋手里的牛皮纸信袋,迫不及待地拆开来看,我一下子蒙了:这些打印的情书居然都署着我的名字,而且一封封全都是我帮关义宏写的!这是怎么回事嘛?我急得有些不明所以,转过身就向寝室跑去……
没想到,关义宏正在寝室门口等我。我冲着他一顿好骂。“好,好,兄弟,是我骗你,我不好,行了吧?”关义宏边说边把我往楼下推,让我到楼下说话。
我跟着关义宏来到了楼下,急不可待地催他快说。
“兄弟,一开始就是我骗你的。正如你所说,凭我这么有钱,还找不到女朋友?”关义宏顿了顿说,“但是,兄弟,你可一直没有过风花雪月的爱情啊!是你不如我吗?当然不是,你这么有才,还是学校屈指可数的大诗人,所以,我仔细考虑这个问题后,发现一是你没钱,二是你小子整个一书呆子、迂夫子,只知道学习。所以,眼见着兄弟们一个个成双成对了,你还没女朋友。我为了不让你在大好的青春岁月里留下纯洁的空白,就想出了这办法,一是给你点恋爱经费,二是让人家林知秋主动向你发起凌厉的爱情攻势……”
天哪!事情怎么是这样?没想到关义宏这小子竟义气到了这地步——背地里给我做起大媒来了。难怪他开始向我提要求时脸上像要下雨,难怪我请他吃饭他编出这么多理由拒绝,可我还在想着赚他的钱哩!我的脸不由得红一阵白一阵,一时间不知道说啥好。
“怎么样,林知秋能让你满意吗……”关义宏又不阴不阳地问。
“嗯,还行!”我不敢看关义宏的脸,但在心里说,林知秋不仅诗写得好,而且那脸蛋晶莹剔透,那身段窈窕迷人,走起路来像杨柳拂风。实话说,我还真有非分之想,只是因为她太优秀了,所以我在心里一直有不属于自己的那种感觉。
“哦,那就看你的表现了!”关义宏像是有些语重心长。
第二天晚上,我把林知秋约到了“星星雨”啤酒屋,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朦胧的夜色里,她扑闪着那双摄人心魄、宛若春水的大眼睛,一脸的疑惑。
我于是趁机壮了壮胆问:“你看,你能答应我和关义宏的一致要求吗?”
林知秋像有些为难地摊开手,双手在胸前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哎,你兄弟能这么两肋插刀,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责编:林月 图:张永海)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7年第22期 女保镖作者:矫友田字体: 【大 中 小】
我们公司最近又冒出一件新鲜事儿,老板竟高薪雇了一个女保镖。她第一天到我们公司就职时,老板便牵着她的手郑重地对我们说:“她就是我的贴身保镖——吴莎小姐。她‘徒手搏’的功夫相当厉害。如果以后你们谁感兴趣,可以找时间跟她请教!”
哇!——我们这帮大男人把目光齐刷刷投到吴莎小姐的身上。她那颀长的身材和白皙俊俏的面容,简直就是T型台上的模特,令人无法相信她是“行武”出身。
老板看到我们一个个脸上写满诧异,便笑着对身边的吴莎小姐说:“你给他们亮一下身手,也好让他们见识见识。”
显然,吴莎小姐对这种场合还有些不适应,她腼腆地笑了笑,而后低下头,指了指自己的鞋,歉意地说:“对不起大家,因为这是第一天,我穿着高跟鞋,有些不方便——”
此时,我们都有点失望,又随便聊了几句,吴莎小姐便跟随老板进了办公室。见老板一离开,我们这帮男人呼啦围到一起,开始对老板的女保镖品头论足。
平时说话非荤即色的财务部大老刘,更是借题大加发挥道:“你们知道老板给女保镖开出的月薪是多少?——整整6000啊!”
我们听了一个个唏嘘不已。大老刘继续说:“不过现在看来,这样的贴身女保镖是物有所值。如果我是老板,一月花两万也心甘情愿。”
大老刘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故意坏笑着将“贴身”两个字说走了调。在一阵哄笑之后,我们都认为:老板雇这样的保镖,肯定是从“养眼”的角度来考虑的。就她那细皮嫩肉的模样,若说是“行舞”出身还差不多。
吴莎小姐没有一点架子,无论见到谁,她都会微笑着主动跟我们打招呼。两个月之后,老板召集我们开了一个特殊的会议,主题就是关于他贴身女保镖的事儿。原来老板准备近日在公司里举行一次模拟演练,借此验证一下女保镖的真实功夫。
很显然,在这段时间里,老板听了我们这些下属的闲言碎语,对女保镖“徒手搏”的真实功夫也产生了一丝怀疑。其实在我们这些职员的眼里,吴莎小姐第一天就职时,她那小家碧玉的气质,已经使我们将她在公司的身份定位到“贴身女秘”上面去了。
既然是演练,就必须选择出两名配角来出演“劫匪”。老板朝我们环顾了一会儿,便指着我和大老刘笑道:“就定你俩了!”
其他的同事听了都鼓掌欢呼,一个个幸灾乐祸。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推辞道:“老板你可不能偏心眼呀,我虽然没有刘德华长得帅,可起码比葛优强,这‘劫匪’你应该找一个最佳角色!”
老板“扑哧”一声笑了,然后摆了摆手说:“既然这样就更不能换了,如果演练到位,这个月就给你和老刘每人加50点!”
在我们公司,加1点就是20元——50点可是1000元啊!众同事纷纷毛遂自荐,请求扮演“劫匪”。我跟大老刘当然不肯把到嘴的肥肉让出去,何况还能够和美丽的女保镖近距离接触呢!
演练现场就设在老板的办公室,时间选择在公司午餐的时间。办公室里只剩下老板和他的女保镖。我跟大老刘扮演的“劫匪”出场,每人戴一个黑头套,只露出鼻孔和一双眼睛,手中各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塑料仿真匕首,像影视剧里的劫匪一样恐怖。
我俩悄悄摸到老板办公室的门前,而后煞有其事地朝走廊四周观望了一会儿,然后由大老刘一脚将门踹开。
我大声喊道:“不许动!谁动就捅死谁!”话音未落,便持匕首朝老板扑了过去。尽管是演练,但是因为有1000元奖金的诱惑,我跟大老刘表演得特卖力。见此情形,女保镖吴莎稍一愣怔,便挥拳朝我的胸口捣来,然后上前夺我手中的匕首。在我俩瞬间的搏斗中,大老刘已经扑到老板近前。吴莎将我手中的匕首夺下之后,一个鹞子腾空,飞脚朝大老刘的后背踹去,但是这一脚的力度不够大,大老刘只是朝前趔趄了两下,便稳住了身子。借此时机,大老刘的身子往前一拱,用胳膊揽住了老板的脖颈,将匕首抵在他的胸前。吴莎还要上前搏斗,老板却喊了一声:“停!”
这次演练,以女保镖吴莎的失利而告终。老板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颇为失望地对自己的女保镖说:“连一次演练都摆不平,还指望你做什么?”
吴莎尴尬地瞅着老板,欲言又止。而后,老板懊恼地摇了摇头,把我们三个人都晾在那儿,独自走了。
下班后,我和大老刘拉上那一帮同事直奔海鲜楼而去,为100点的奖励而庆贺。在酒桌上,我们主要的话题自然是围绕这次演练和女保镖的功夫上面。
大老刘揉了揉后背说:“我确实挨了她一脚,可那一脚好像没有多大劲头,软绵绵的。否则,我这‘棉花腰’今晚上床,非让老婆踢下来不可!”
我们被大老刘逗得开怀大笑,同时也彻底断定老板雇的女保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而已。
不久,老板要去深圳参加一个商业洽谈会,为期一周,作为贴身保镖的吴莎小姐自然也要随老板一起去深圳,寸步不离地保护老板。
从深圳回来之后,我们注意到老板的头上出现了一个微妙的变化,在他的额头上泛起一块像拳印一样的青斑。老板见了我们,不由自主地摸摸额头上的青块,解释说:“呵呵,不小心碰的——”而我们对老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就更加怀疑了。
人事部的小张向来喜欢发挥联想,这一次更不肯放过,黠笑道:“你们看老板额头上的青块,像不像被人用拳捣的?”
我们几个听了自然心领神会。大老刘替老板抱屈说:“整天守着这样的贴身保镖,只要是个男人,谁不动心呢?咳——不过老板真够惨的,这一拳比我那天严重多了……”
于是,这一条“花边新闻”在公司上下不胫而走,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老板额头上的青块是被女保镖打的。渐渐地,吴莎从我们异样的神情里感觉到了什么,她见到我们的时候,不再像先前那么自然了。
终于有一天,我们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吴莎向老板递交了辞职书。具体原因我们还不清楚,只是老板没有立即签字批准。
每个季度末,我们的老板都会根据下属的业绩发放红包。他就是喜欢用现金作为红包,来激励我们的工作热情。每一次,也都是由大老刘亲自驾车到附近那家工商银行提取现金。那家银行距离我们公司不到1000米,因此有些时候大老刘嫌开车麻烦,便徒步过去。为了安全考虑,自从女保镖吴莎来到公司之后,老板就安排她陪大老刘一起去银行取款。自此,大老刘抓住这个可以单独跟美女逛街的机会,就更不愿意驾车了。
这一次,他俩从银行取出钱来,刚走出不远,从旁边围上来七个男子,这是一帮专门在银行门口伺机抢劫储户的歹徒。一个歹徒朝大老刘狠狠踢了一脚,另一个歹徒则从他手中将提包抢了过去。还没有等大老刘缓过神来,刚才已有预感的吴莎像箭一样,朝那个抢包的歹徒冲去。
在距离那个歹徒两三步时,吴莎一个“金刚飞腿”,狠狠踹在那个歹徒的后背上。只听“哎哟!——”一声惨叫,那个歹徒一个“狗吃屎”栽倒地上。那歹徒刚欲起身反抗,吴莎一个漂亮的“泰山盖顶”,用膝盖死死顶在歹徒的腰部,并将其两只胳膊反扭,使其无法动弹。但就在她俯身拾起那个提包的瞬间,尾随而来的另外六个歹徒纷纷从腰间掏出明晃晃的匕首,一起朝吴莎扑上来。
吴莎没有丝毫畏惧,一边用手中的提包做盾牌,一边与那几个歹徒搏斗。几个回合下来,又有两个歹徒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一个劲地呻吟、打滚。剩下的几个歹徒好像并不甘心,仍穷凶极恶地与吴莎抢夺提包。此时,大老刘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看着吴莎与那些歹徒打斗,还误认为是老板暗中布置的又一次演练呢。吴莎也意识到了什么,她一边与歹徒搏斗,一边大声提醒大老刘:“赶快报警!”
然而,大老刘仍没缓过神来,迟迟不知所措。一个歹徒担心大老刘报警,欲提前下手,便握着匕首朝他扑过来。吴莎担心大老刘受伤,赶紧撤身去应付那个歹徒。在距离大老刘只有几步远时,吴莎腾身跃起,一个“燕子飞剪”,将扑向大老刘的那个歹徒放倒。因为发力太大,她的身子在落地时,也被闪了一个趔趄。紧随其后的另一个歹徒,趁机刺中了她的左臂,鲜血顿时染红了她的白色衬衫。
吴莎使劲将大老刘推到一旁,转身继续与歹徒搏斗。大老刘看到飞溅的鲜血后,才彻底醒悟过来:“这是遇上了真正的劫匪!”他慌忙掏出手机,拨打110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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