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两个男子都是高聪明的朋友。高聪明回去后,就把这绿帽子的事说给他俩听,他俩听后也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名堂,不然的话,谁会无缘无故地把绿帽子挂到人家大门上去呢?三个人想来想去,便想出了这么一计,没想到这一计还真就让周玉琴和李村长上了圈套。
高聪明从菜板上提来一把菜刀,冲着趴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周玉琴和李村长说道:“你俩说实话,谁先勾引谁?”周玉琴赶忙说道:“他死了老婆后,就整天来勾引我,我没理他。那天,我去苞米苍上扒苞米,他悄悄地爬上来,就把我……后来,我就跟了他。”高聪明便对两个朋友说道:“把他的裤子扒下来,把他的那个东西给废了!”
李村长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周玉琴为了保自己,竟血口喷人!她本来想让他娶她,才跟他好的。李村长一怒之下,便冲高聪明说道:“你别听这个臭娘们胡说,她是心甘情愿跟我好的!你还不知道呢,你老娘就是她给推进檐坑里淹死的!那天,我正在地里排水,她找到我,说你老娘去给你弟弟送鸡蛋了,我就去了你们家。我们俩刚脱了衣服,你老娘竟返了回来,原来她是回来告诉这个臭婆娘,今天她不回来了。你老娘看到我们后,就把她好一顿臭骂,她一怒之下,就跟你老娘撕打起来,不料一失手把你老娘推进了檐坑里,等把你老娘捞出来时,她已经死了!”
当晚,高聪明就把这对狗男女扭送到了派出所。
第二天早晨,高聪明为了感谢往他大门上挂绿帽子、提示他警惕的那个好心人,便找来了一张红纸,上面写到:谁在我的大门上挂了这顶绿帽子,使我揪出了杀害我妈的凶手,并使我不再戴绿帽子,我要重奖他一万元。高聪明把这张红纸贴到了他家的大门上,并把那顶绿帽子也挂在了大门上。
村里人得知此事后,都纷纷赶来,他们要亲眼看看这个好心人到底是谁!
这时,正念初一的同村女孩子二丫走过来,冲高聪明说道:“高叔叔,这顶绿帽子是我的!”高聪明一怔,忙问:“你怎么会有这顶绿帽子呢?”二丫答道:“我们学校要参加县教育局举办的文艺汇演,便给我们参加汇演的同学发了这顶帽子,因为我们演的戏是采山货的小女孩。那天放学后,因为排练时间长了,回来时天都黑黑的了,回到家里,我才发现帽子没了,也不知掉到哪去了。”这时,村里的赵大婶便走上前来说道:“他高叔,你要奖励那一万块钱至少也该给我五千块。那天早晨,我往河里赶鸭子,发现路上有一顶帽子,我想丢帽子的人肯定要回来找的,就把这帽子顺便挂在了你家的大门上,我不知道这帽子竟会是什么绿帽子啊!”
高聪明这才明白过来,天呀,原来竟是这么回事哩!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5年第3期 长乐人在纽约作者:张端彬字体: 【大 中 小】
我今天讲的这个刘三姐可不是电影《刘三姐》中的那个歌仙,她叫刘依娇,长乐二刘村人。别看刘依娇目不识丁,却很会盘诗。当姑娘时,周围六个村庄的小伙子联合起来与依娇盘诗,盘了三天三夜不分输赢。她嗓音圆润,唱起歌来字正腔圆,赛过林中的夜莺空中的百灵鸟,大家都叫她“刘三姐”。
依娇早年嫁了个番客,去年随丈夫移民到美国。一到纽约,依娇就后悔了:自己不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来。白天丈夫上班孩子上学,空荡荡的公寓中就剩下她这个留守夫人。她不会英语、不会国语,整日楼上楼下屋里屋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闷死了。她思念故乡的碧水蓝天黄土地,来纽约半年多,丈夫只带她去过一次邻近的堂妹家。花花世界摆在面前,她只能干瞪眼,竟成了一只笼中鸟。
一天下午,两点钟左右,依娇接到堂妹打来的电话,哭诉丈夫在送餐途中,让一辆摩托撞折了右腿。依娇一听急了,脑袋一热,未多作细想,对着话筒喊道:“我马上过去看妹夫。”她心想意决,便锁上门独自上街去了。在她记忆中,堂妹家离这儿不远,坐汽车15分钟就到。
谁知出门不久,依娇就辨不清方向了。只见街上车水马龙,一条街比一条街繁华,一条街比一条街热闹。她往东走了三、四条街后看着有点不对劲:方向错了,忙又向北拐,再往前走了几条街又往回转。三转两转,转了两三个小时,连原来的路都找不到了。这下可糟了,在钢筋水泥建造的迷谷中,她迷路了。依娇开始急了,近来纽约治安很乱,大白天在闹市中心都会遇到拦路抢劫的。眼看天快黑了,一个孤身女子流落街头谁知会遇上什么样的厄运?想到这里,她禁不住失声哭了起来。
谁知西方人不相信眼泪!依娇哭了大半天,没一个洋人上前问候她。更糟的是此时她内急了,小腹一阵阵绞疼。官急不如私急,这可如何是好?这么大的纽约上哪里找厕所?
正好前方不远处有个公园。依娇慌忙不迭往里面奔去,心想:即使找不到如厕的地方,随便蹲在树丛中也可以解决内急呀!空荡荡的公园内游人稀少,树木倒很多,郁郁苍苍。她像一头盲牛在公园中瞎钻了好大一会,找不到厕所。实在憋不住了,她只好找了个树密的地方蹲下。
猛泄一通后,体内顿感舒服多了。她站起来,刚扯上内裤,就被一个强壮的男子从身后抱住了,一双长满粗毛的手伸到她的胸脯上。她明白遇上色狼了。此时,她反倒镇静下来了。长乐民风骠悍,男男女女都会几下拳术。只见她抬头往对方下巴上一顶,对方唉哟痛叫一番,松开双手仰躺在地上。她趁机扯上外裤逃出树林。
太阳开始偏西了,迷谷中阴森森的。蓝天下,一群群鸽子掠起又落下。现在依娇又来到大街上。她没敢再往前走,怕越走越远。经历刚才那番惊险后,依娇心情显得很平静了。听丈夫灼灼讲,纽约有20万福州人,我站在街头盘几首诗不就能找到老乡了吗?我会唱小歌,不用起稿,一肚子都是诗。当年村里人都称我是歌仙刘三姐。今天就让我这位刘三姐在纽约街头显一显神威。只听她清了清嗓子,闹市街头开始飘起一曲优美悦耳的闽中小曲:
月光光,照洪塘,
骑竹马,背新郎。
新郎六岁奴十八,(“奴”福州话指“我”)
是当老婆是当娘?
那些碧眼黄发的过路洋人以为来了个卖唱的,纷纷将一些碎钱仔(角票)扔在依娇脚下。依娇心中又急又好笑:奴是问路,又不是乞丐?谁稀罕你的钱?她没弯腰去拾钱,只是一个劲摇着双手直喊:“NO!NO!”这是她来美国后学会的一句唯一的英语。
见无人理睬,依娇心中又急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今晚怕要露宿街头了。顿了顿,她又用福州话唱起一首民谣:
松柏尾,吊葫芦,
东西南北都八(福州话“知道”)奴。
奴是中国福州人,
迷路街头难转厝(福州话“回家”)
歌声刚止,只见一对60来岁的黄种人夫妇拨开人群来到依娇面前:“原来依妹也是福州人?”
见这依伯讲一口流利的福州话,依娇心头顿时一热,一串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美不美,闽江水,亲不亲,福州音。遇到老乡,就不愁问不到回家的路了。她忙迎上前应道:“奴是长乐二刘人。”
“巧极了,我是长乐岭前人,姓陈,离你家很近,只有几里路。依妹的厝住在哪里?依伯依母给你带路。”
老乡见老乡,乡音诉衷肠。依娇脸上的愁云一扫而光。唱小歌问路,这一招可真灵!她紧握住那依伯的手应道:“我住第十一街……”
话没说完,那对老夫妻便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依妹啊依妹,你在厝门前迷路了。从这里往西走上五百步再向右拐,然后穿过一条小街就到你家了。”
见依娇像木鸡似的愣着,那热心的依伯忙松开手,往西指了下:“来,依伯依母为你带路。”
依娇连声喊谢,心头涌起一阵热浪,便跟在这对夫妇后面往西走。正在此时,从街对面奔来一群人。有的扛着摄像机,有的背着照相机,挡住依娇他们的路。为首一人细挑个子,戴副墨镜,只听他紧攥双拳唾液四溅叽哩咕噜讲了一大通洋话,听得依娇如入雾里云中。多亏那位带路依伯帮忙,依娇才明白事情的原委:原来那人是好莱坞的电影导演,他要拍摄的一部反映当年越南战争的电影中,需要一位会唱民歌的亚裔女演员演越南女人。今天他一大早就带着一帮人到唐人街来了,转了一天一无所获。他正准备打道回府,听到依娇在街头唱的两首福州民歌,可高兴了,忙领着手下一帮人赶来,想当面再听依娇唱一首福州小曲。
这有何难?依娇眉头不皱一下就唱起一首脍炙人口的长乐民谣《送郎歌》:
送郎送过三座山,送时容易回时难;
送时有郎同步走,回来一人好孤单。
那洋导演高兴得跳了起来,歌还没唱完,便激动地连喊了三遍:“OK!”这事就这么定了。
依娇也欣喜万分,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大馅饼呀!洋导演愿意出一小时1万美金的片酬,她丈夫累死累活要干半年。那依伯更高兴了,伸出拇指夸道:“这下依妹成了红歌星了。人讲乡下锣乡下打,你这锣却打到纽约街头来了。了不起呀了不起!长乐人真了不起!”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5年第3期 罚款单作者:尹洪林字体: 【大 中 小】
卸下油罐里的油,司机刘积满心高兴,第一次送油好顺利啊。他想天黑前赶回油田,谁知离开码头油站跑了好一会,却猛地想起自己忘了让码头油站在收油单据上盖章。
收油单据不盖章等于白纸一张啊。刘积自嘲地苦笑一声,慢慢调过车头,再向码头油站驶去。前面是一个小城镇外的路口,刘积减缓车速开过去,换挡踩油门刚想加速,忽然,两位交通警察拦住了他。
刘积车上各种证件齐全,自知汽车没毛病,也没超速行驶,自然不怕交警检查。他慢慢地将车停在路边,刚按下驾驶窗上的玻璃,一位交警就走了过来,说:“驾驶证。”他拿过驾驶证看了看,又抬头看着刘积,说:“你这车规定拉多少油?”刘积说:“30吨。”他的话才落音,另一位交警说:“你们这些运送油的司机挣钱不要命,不整顿真是不行了。你老实说,超载多少吨?”刘积觉得奇怪,心想这车上拉着空罐,顺口说了句:“我没超载”,谁知两位交警听也不听,一位说:“你这车最少超载5吨,交100元罚款吧。”他的话刚说完,另一位交警已开出罚款单递过来。
刘积心中有气,推开交警手中的罚款单,说:“我没超载,你们弄错了。”拿着刘积驾驶证的那位交警发了火,骂骂咧咧地:“我们弄错了?好,你小子有种。既然我们错了,那就到我们队上处理去。”说完,向另一位交警一摆手,两人骑上摩托车如飞地走了。
刘积的驾驶证被交警拿走了。驾驶证是司机的命啊,刘积气恼地骂着去追这两个交警,等他打听着路来到交警队部时,太阳也快落山了。
交警队的门卫让刘积将车开进大院后,回房打了个电话,那两个交警慢吞吞地从屋里走出来,一位交警手里拿着一张单据,走到刘积面前,冷笑一声说:“我们执法是讲原则的,这次不难为你,天快黑了,你去码头还有很远路,交上罚款快走吧。”
刘积一肚子委屈,但他已经不想辩驳了。他知道在这个地方自己若说出空车被罚超载款的事,两位交警准会再找理由说自己个啥错。不就是100元钱吗?就当遭歹徒劫了吧。他接过单据正要掏钱,却猛地看到单据上100元的“一”字被改成“五”字,罚款理由在原来的“超载五吨多”五个字后,又加上“屡教不改”四个字。看着这行字,刘积的肺都快气炸了。
两个交警看着刘积的表情,一位催他快交款,另一位说:“怎么,不服气?若给你加上‘干扰执法’一条,罚你1000元、2000元都行。快交钱吧,交上钱你就开车走,不交钱这车油就先存这里。”说完,吆喝门卫把大铁门锁了。
刘积知道,今天不交钱这车是开不走了,他想到自己的不少同行都说过,他们都曾几次被这里的交警扣过车、罚过款,而罚款理由都是这里的交警强加的!同行们说对这里的交警只有委屈服从,谁若不服准遭殃。想到这儿,他一咬牙,决定借机治治这里的交警。
交警催刘积交罚款,刘积假作愁苦地说:“我身上只有一百多元钱,这天也快黑了,我把车放在你们这儿,出去找地方住下,打电话让我徒弟送钱来好不好?”他看了两个交警一眼,又说:“车放这儿,罚款单我带着,明天我照单交款就是了。”两位交警点头同意,刘积从驾驶室里拎下手提包,慢慢地走出交警队的大门。
第二天上午,刘积同油田来的一位主任一起去交警队。昨天晚上他给油田打了电话,详细谈了被扣车的事,油田主任早就为送油车不断在此无端被处罚而恼火,听了刘积说空车遭遇罚超载款的事,便立刻派位领导来帮助刘积。二人来到交警队交上500元钱,请他们写明了罚款理由。一出屋门,这位主任故意大声吆喝刘积赶快发动汽车,把这车油送到码头。
刘积开动了车,驶到交警队大门口时忽然刹住,跟他来的主任故意大声问他出了什么事,刘积说:“这车怎么这么轻啊?”他刹住车跳下来,找了一把大板手向油罐顶部爬去。
这辆车停得真不是地方,正堵住交警队的大门,往外走的车出不去,往里进的车进不来。一会工夫,大门内外就停了不少车。一些过路人看到交警队的门被堵住,又见大油罐顶上有人,不知出了何事,都围过来看热闹。
刘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开了罐盖,故意向里仔细看了一会,又探身伸进一只手,爬起来大声喊:“车里的油没有了,35吨油全没有了,我的油呢?”
人们听刘积这么喊,纷纷围过来问原因,油田的那位主任故意大声喊:“刘积你瞎吆喝什么,这个院大铁门夜里上着锁,警卫室还有人值班,你敢说油被偷了?”他的话刚说完,刘积带着哭腔说:“这么大的事我不敢胡说啊!”他从衣袋里掏出两张纸,一手拿着一张,边展示边大声说:“让大家都看看,昨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这里的两位交警看我运油超载,把我的车扣押在这儿,这是给我写的超载5吨的罚款单。”他弯着腰把这张罚款单让众人看了个遍,又展示了另一只手中的单据说:“这是今天上午刚交的超载5吨的罚款单据。两张单据都盖着交警队的公章,我没胡说啊。35吨油值十几万元呀,俺一家人可没活路了啊。”说完蹲在车顶上,两手抱着头放声哭起来。
交警大队门外的人围了一层又一层,队领导见事闹大了,硬着头皮走出来,向刘积喊了声,说:“你先下来,有什么事咱到屋里说吧。”刘积大声说:“到你们屋里咱当司机的有话也不敢说,还是当着大伙说吧。”围观的人听了这话,议论纷纷。队领导皱着眉说:“你想怎么办吧?”刘积说:“赔油!要不就赔钱。”这话一传开,围观的人一齐吆喝:“油,一定得赔!”队领导下不了台,转身问门卫这车是谁扣的,让他立刻打电话通知扣车的交警赶紧回来。
两位扣车的交警骑着摩托车分开人群走到油罐车前,一位交警见是刘积的车堵门,指着他骂了一句,说:“你小子胆量越来越大了,是不是罚得你不过瘾?”队领导在围观人面前大声训斥二人,拉着他俩走到一旁,咬牙切齿地说:“你俩空车都看不出来?”两个交警听了这话,一时间愣住了。队领导想了想说:“事情到这分上了,只有打落牙往肚里咽了,堤内损失堤外补吧。”他给二人使了个眼色,走到车前大声说:“丢油的事由我们查,决不能让这位司机受损失。”回头又对两位交警说:“油在我们这里丢的,我们就得承担责任。你俩快去财务室,让会计提35吨的油钱赔给人家吧。”刘积看着这两位交警悻悻进屋,跳下油罐钻进驾驶室,将车开离大门,停在路边等着拿钱。
一会工夫,围观的人散了。又等了一会,那两个交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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