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库钦前面说的奕山并不关心,但是最后的一句话让奕山下了决心:这个祁枫绝对不能再留在世上!我们知道历史上奕山对外战争时大败,而且与英国人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广州和约》,但是在新疆时主持开垦数十万亩良田,还是有能力的,对于要造反的人他绝不姑息,从肉体上消灭,维护他爱新觉罗家的统治,他是骂多誉少,这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捉拿祁枫,天山六部会有何反应,会不会发生激烈反抗甚至造反?如果出现大规模动乱西北局势就不好了。我打算这次由绿营和你们部落的骑兵一起行动,我调集两千绿营,加上你的一千骑兵,一定可以将祁枫拿获,骑兵的任务主要震慑六部人心,没有我的命令你千万不要擅自对六部的人动兵,让他们知道如果反抗部落就会遭受战火就可以了,我想为了一个刚刚认识的人他们不会不知难而退。三天后出发速度一定要快,在六部没有拿定主意要不要保住那个祁枫时,一举拿下祁枫后立刻将他处死,这样六部就是心里不满的话也要想想再反抗是否值得了,我可以用皇上的名义给予安抚,同时分化各部之间的关系,最后就会不了了之,你去准备吧。”
扎库钦带着随从回到驻地,立刻调集了五千骑兵,这是整个部落武力的四分之一。准备在震慑六部时挑起事端,让奕山不得不扩大事态。这时扎库钦的小儿子扎多颜看到部落里骑兵集结,跑过来问:“父汗我们为何调动那么多骑兵?西北地区没有战事呀。”“呵呵,多颜,你不是喜欢土尔扈特的公主吗?父汗这就给你抓回来做你的女人,难道你不高兴吗?这次我们要抓住那个抢了你女人的祁枫。”扎库钦看着这个最喜欢的小儿子说。扎多颜高兴地说:“父汗,我要亲自带人去抓,怎么样?”“你?好吧,我给你两千人,我让都伦帮你,你一定要听从都伦的建议,你也该立些战功来堵住长老们的嘴了。”因为部中长老对于扎库钦让扎多颜做下一任首领颇有言语,扎多颜没有能力只对女色有兴趣,怎么能将近十万人的未来交给这样一个人呢。所以扎库钦准备让小儿子亲自带兵做一番事业给长老们看看,他扎库钦的儿子不是只能吃饭的。
奕山召集了绿营的大小将领,新疆绿营是乾隆时平定大小和卓叛乱后由陕、甘两地迁移过去的,在惠远城外还有九座城,每城驻军一营,奕山从最近的地方可以调集五千兵马,总兵崇升阿,蒙古镶蓝旗人,今年三十六岁,其祖父辈曾随大军平定大小和卓部,以军功升至总兵,崇升阿以作战勇猛,在数年前几次镇压南疆部落作乱中立下军功,奕山初任伊犁将军,向道光帝举荐其为惠宁总兵,副将刘琪,汉军镶白旗人,三十二岁,父辈从陕西迁移而来,刘琪在一次镇压部族骚乱中亲自带领百人突破对方大帐,生擒首领一族。奕山手下这两位是最能打仗,奕山坐在主位,各位守备、千总等分两列坐在准备的椅子上,奕山巡视一圈在座的下属,说道:“在天山南麓的沙漠中,最近出现一个叫祁枫的人,据闻此人不遵祖制不蓄发,而且拥有大量火器,此举形同谋反,本将军决定三天后汇合扎布蓝旗的一千骑兵捉拿此人,这次由崇升阿为主将刘琪为副带两千兵马为主将,一定要拿下这个贼子,第一时间处死他以绝后患。”奕山这时面目有些狰狞,一幅择人而噬的样子。下面的人看了心里有些发冷,不知道这个祁枫怎么得罪了奕山将军。
这时祁枫正和载兰在阿尔泰山西南的库库雅尔部落发放粮食,祁枫现在和载兰的关系拉近了很多,载兰每天腰挎祁枫送的军刀和手枪,库库雅尔部落首领白音在数年前因为拒绝俄国人收买被俄国人暗杀,遗孀其木格只有二十二岁,平日里对部落日常事务处理起来非常顺手,族中长老见她知事公平,以她为部落首领,三年来其木格一心为部落的事忙碌,以此来排除内心的孤独和对丈夫的思念。今年冬天大雪,喀尔克部同样遭受灾害,牛羊冻死冻伤十万,人口近千冻伤,过了三月后每天都有人饥饿而死,一个月内减少了数百人,每天都处在焦虑中的其木格对此毫无办法,最近部落里渐渐有不利于其木格的流言,因为其木格回绝了俄国人派来的说客,如果其木格答应与俄国人合作,俄国人说粮食随时可以运来帮助她度过难关。俄国人收买不成,就拉拢了部落中的另一个有些名望的头人,这个头人派人四处说其木格的坏话,以求可以登上部落首领的位置。
这时祁枫华丽丽以救世祖的身份出现了,祁枫用大量粮食挽回了其木格的声望,同时祁枫也走进了其木格心里,对于这个年轻高大的男人,其木格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灾难过去了,其木格带着祁枫和一同前来的乌里雅苏台将军女儿载兰四处看看部落的生活。路上其木格面带微笑地看着载兰追逐祁枫时的欢声笑语,心里同样说不出的快乐,一路上祁枫给其木格和载兰两人讲了许多后世的笑话,两人笑得花枝乱颤,“咯咯咯”的笑声混合着马脖子上鸾铃撞击发出的清脆铃声传出很远,不时有牧民向莲娜礼貌地问好,看着祁枫也是一幅非常友好地请他喝一碗自己家里的马奶酒,一路上祁枫都喝了不下十几碗了,但是祁枫总是面带笑容地立刻接过牧民的酒碗一口气喝下,看着他们满意的笑容祁枫知道他们把自己当成一家人了。晚上回到聚居地,听其木格介绍说这里聚集了约八万牧民,这是一个水草丰美的河谷,两边是三百多米高的山丘,谷内长约八十公里、宽约二十公里,中间一条五十多米名叫乌蓝河的河流穿越而过,为居住在两岸的牧民和牛羊提供了充足的饮水,有一座用羊皮做成的浮桥经过河中心的两个小洲连接两岸,这是库库雅尔部落仅有的一个适合大量人口聚居的牧场,天然的聚居地。
这天晚上祁枫和库库雅尔部落的人一起欢乐地举行聚会,草原人天生就是舞者并且擅长音乐,悠扬的马头琴声在空气中飘荡,姑娘们悦耳的歌声此起彼伏响起,听其木格解说祁枫才知道这是在感激他唱的歌,祁枫心想也有人为我唱歌了,顿时眉开眼笑地四处找人碰酒碗,这时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来到祁枫身边说:“你会唱歌吗?能不能为我唱一首?”说完满脸期待地看着祁枫,祁枫不知道这时库库雅尔部落的风俗,如果一个男孩子向心爱的姑娘表达爱意,那就是唱歌。看到周围的人都满脸笑容地看着他,祁机想唱一首歌又没有什么。这时祁枫喝的马奶酒有些刺激大脑,不加思索地回答道:“我当然会唱歌,我给你和其木格两人都唱一首,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汉人也是有才的,听好了,这首歌叫《浣花洗剑录》,人生几多迹遇未能逃避,明知一生里面诸多痛楚,如果他朝得到宝剑在手,扬威于天下应是我,让世间错怪了我,谁令我带泪悲哭高歌……”这首哥哥张国荣的歌曲是前世祁枫非常喜欢的,祁枫每次听到这首歌就和自己的遭遇联系在一起,感觉自己以前的日子歌词都写了出来,虽然不知道别人对这首歌怎么说,但是总能让自己感到共鸣。现在自己终于“得到宝剑在手”,马上就要“扬威于天下应是我”了,祁枫的嗓音并不比专业人员好,只能说一般,但是经典往往就是别人没有出现的自己让他出现,如果有别的人唱过这首歌,那么祁枫唱的只能说有些像。祁枫的歌声让周围的人渐渐的静下来,歌声并不大,但是有祁枫自己的特色,低沉幽长。只有周围二十几米内的人才能听清,但每个人都仔细听了,其木格听到这首歌一下子被歌词吸引了,感觉到了悲壮、无奈,看着唱歌非常投入的祁枫,其木格不知不觉深深陷入了祁枫的歌声中。所有的人开始传唱祁枫的这首歌,最后祁枫又唱了一首蒙古歌曲《蒙古人》,这首歌更能吸引周围的人,听着这首带有他们自己特色的歌曲都不禁随着歌声翩翩起舞。
最后祁枫昏昏沉沉地感觉被人抬到床上,不久感觉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上来,祁枫酒意正浓大手搂着贴近的身躯,一会就有剧烈的喘息传出,半个多小时一切平静下来。在这个半个小时中,祁枫不知道自己得了多大的好处,娜仁托娅在祁枫进入她身体时牙齿深深咬进祁枫肩膀的肉里,渗出的鲜血滴到了脱衣服时祁枫随身带的那本从浦云迪身上得到的书,在祁枫身下民出淡淡的光芒后消失在空气中,书本的内容进入了祁枫脑中,而且吸收了娜仁托娅第一次的阴气,在体内形成一股细细的气流在自我运行。这《炎阳大法》是浦家前人偶然得到的,实际上是道家的双修功法,不知怎么地被浦家得到了。
半夜祁枫感觉胸口压的难受,动了动身子原来一个女人趴在自己身上,这时搂着自己腰的手紧了紧,祁枫的手摸了摸,非常滑嫩的肌肤如丝绸一般,紧致而且弹性十足。摸着女人的身体祁枫又有了感觉,发现自己还在她身体里,这时怀里的女人轻轻动了一下,又睡着了。觉得口干舌燥的祁枫正打算有下一步的行动。这时祁枫听到大队马匹跑动时发出的声音,祁枫最近老是在草原上对多少马匹路动才能有这么大的声响很清楚,这么晚了什么人在放马?轻轻地将身上的女人放到旁边,发觉还有一个女人在床上,祁枫怔了一下,还是跳下床穿上短裤,赤裸着上身拿着自己的f1850步枪,自从被邬云娜抓了之后,祁枫就把武器随身携带着,手枪更是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掀开毡房门帘,发现三里多远的地方有火光闪动,马蹄声越来越响,而且隐约有人的喊声传来,站岗的人来到祁枫面前说:“不知是何处的人?大约上千人,我们怎么办?请首领示下。”说着向里面看,祁枫这时想到床上两个女人中有一个是其木格,只好说:“立刻让附近的人准备,如果对方不怀好意,立刻抢先进攻他们。”这时周围的人同样听到声音,各执自己的武器走出毡房,祁枫这时说:“大家都到大门外,立刻列阵准备,所有的女人和孩子躲在后面,男人都跟我来!”祁枫光着膀子带着三千多人来到毡房外围,让一半的人列成三列在大门里面执弓随时准备射击,一半执刀在外面,祁枫拿着枪站在最前面,枪口瞄准了远来的马队,大战一触即发。奕山如果看到这个情景不知道会想自己的决定会对西北地区有什么影响!
正「文」 第十一章 一个人的战争
奕山在决定不能让祁枫活下去之后,就与扎库钦四处派人打听祁枫的行踪,终于两天后有人回来汇报说祁枫出现在库库雅尔部,已经在那里住两天了,奕山立刻传信于扎库钦让他派出一千骑兵先行出发,在库库雅尔部周围堵截祁枫,而后派出崇升阿带着两千清兵向库库雅尔部方向快速出发,但是由于是步兵居多,所以速度再快对于骑兵来说还是有些慢。扎库钦得到消息之后,立刻派人拘禁部里五位不与他合作的长老和他们家人,这五位长老对扎库钦与俄国人合作的事强烈表示不赞同,因为俄国人从来不会做赔本的事,部落与他们合作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次扎库钦计划利用奕山起事,以后做事不用再受长老的压制,本想立刻处死这些长老一家,又想到等祁枫死后天山六部一定会有所不满,到时自己再加一把火,西北乱居出现,让那些老不死的看看自己如何成为一代王侯,并派出自己的大儿子刚泽带人压制部落里出现的反抗,对于不合作的都处死。
扎库钦让小儿子扎多颜带领两千骑兵先行出发,见到祁枫就杀死他。扎多颜第一次独立带兵,一副大将军的作派,对于沿途的人也不回避,大大方方地自由通过,对于都伦向让避开沿途的人以保密的说法不屑一顾,他虽然是扎库钦最喜欢的儿子,但是他有三个哥哥,部里的长老们大都不看好扎多颜,因为他没有能力带领部落发展,除了喜欢女人他一无是处。扎多颜对于父汗成为西北王的想法大加支持,因为这样自己就会继承西北王的称号,美女、权力随之而来。所以他要用强大的武力让草原的人都屈服,以为自己这样行军可以炫耀强大的军威。扎多颜领了扎库钦的令后,马不停蹄向库库雅尔部前进,花了一天一夜时间,在凌晨三点多终于人疲马乏地到达库库雅尔部落聚居地:乌蓝河畔。扎多颜没有行军打仗的经验,对于都伦说休息一下再进攻拒绝了,说:“兵贵神速,现在不进攻等被发现就晚了。”都伦又提出悄悄接近的意见他也不接受,一意孤行地认为自己大军一到,库库雅尔一定会不战而降,再说抢了自己女人的祁枫就在里面,都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如果不报此恨自己以后怎么见人,却没有想到这次为此丢失了性命。
扎多颜命每人手持一支火把,距离大门有五百米左右才停下马匹,派人去喊话让库库雅尔人交出祁枫,这时在门口看到一个上身赤裸的人,手中不知拿着什么东西。当对方来到祁枫射程内时,祁枫瞄准在火光中最显眼的一个,对着他的头部开了一枪,“砰”,一声沉闷的声音在有些寂静的夜里想起,一团火花在夜里非常显眼,扎多颜被击中头部,一头栽下马背,因为他穿了一件明黄色的外衣,周围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自己的小王子被杀了。这时人群中喊到:“天神降下神罚,扎多颜小王子死了。”一阵骚乱出现,一个领队大声喊:“不要惊慌,前面的那个库库雅尔人杀死了小王子,如果这样回去一定会被处罚,大家一起冲上去杀死那个人。”拔出刀指向祁枫所在的位置,一马当先地冲出大队,接着几个忠心的下属跟在后面,嘶喊着举刀在空中虚砍几下。祁枫看到有人冲过来,枪口再次响起,快速地拉动枪拴,一颗颗灼热的弹壳掉落在地上发出啪啪声。大家只听到“砰砰砰”连续不断的响声,火花一闪一闪,冲杀的骑兵一个个从马上倒栽落地,骑兵人群再次一阵骚动,这次有的马匹剧烈地抖动身躯,马上的士兵有些控制不住,纷纷跳到地下死死拉住缰绳,仍然有数十匹马逃出士兵掌控跑到千米外的草丛吃草。
祁枫在对方不动的时候,弯腰打开放在脚下拿出来的子弹袋,重新用填弹条将十颗子弹压入弹仓,再次向不远处的扎布蓝骑兵开火,接二连三的骑兵从马上倒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扎多颜死后除了几个胆大的就再也没有一个人敢给骑兵们下命令,因为每个下命令的人都会被祁枫准确地击中。人心惶惶的扎布蓝骑兵正不知下面如何行动,这时远处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原来不远处的库库雅尔牧民听到这边的枪声,立刻数万牧民就变身为骑兵,向这里杀来,首领居住的地方一定要保住,不然以后所有的人都无法在别的部落面前抬起头来。草原上一旦一个部落首领大帐被外部攻破,那么就代表部落已经灭亡。一般来说首领都是部落中的最强一族,被杀后没有人能将部族所有人再次聚集起来,所以对于首领居住地很少能让敌人接近,因为昨天的晚会,大家有些放松,造成了现在的后果。数万骑兵三个方向快速压过草地,在扎布蓝骑兵百米外停下,虎视眈眈地看着这些不速之客,三个剽悍的喀尔克头人打马来到祁枫身前,祁枫知道这三人人是库雅尔部落里最勇猛的战士,那日松、巴图、阿古达木,这时巴图恭敬地向祁枫问道:“怎么处理这些人?”祁枫说:“巴图大哥把这些人先抓起来问问是那个部落的人?一会我和其木格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祁枫早在看到对方不怀好意的时候就立刻接通系统,让邬尔廓带着已经训练一段时间的一千族人搭乘运输船来援助,这时已经在来的路上,祁枫这次打算来个大闹天宫,祁枫有理由相信这次的袭击事件绝对是冲着他来的。这时载兰、其木格与昨天的那个女孩一起跑过来,载兰用手摸着祁枫赤裸的上身,上下仔细察看祁枫,问道:“你有没有受伤?”看到祁枫摇头,小心地拍拍胸脯说:“幸好没事,要不阿玛一定会亲自带人来的,对了,这是哪路不长眼的敢来这里?”祁枫说:“我也想知道,正在问呢。”“啊!你怎么不穿衣服?什么形象!咦?你肩膀上怎么有个伤口像是被人咬的。快穿上衣服!”说完立刻捂着自己的眼睛,却透过指缝偷偷的看着祁枫裸露的上身,其木格把手里的衣服给祁枫披上说:“怎么回事?怎么有人进攻我们部落?是不是俄国人?”这时的眼光也是不时是瞄向祁枫赤裸的上身。祁枫没事的时候就锻炼自己的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小麦色的皮肤,充满力量的胸肌凸起,八块腹肌棱角分明的排列着,身上因为刚才射击长时间用力出现一层密密的汗珠,在火光照耀下如披了发光的彩衣,载兰指缝间的双眼迷离地看着祁枫,祁枫感觉有些不自在,紧紧身上的衣服,想躲避她渐渐有些发热的目光,远处传来一阵惊呼,天空出现了送粮食时的那艘船,它缓缓降落在一块宽阔的草地上,这时从伸出的梯子上走下大队穿着整齐衣服的人,其中一个来到祁枫面前关心地问:“妹夫没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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