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厂长没说什么,拿出一张纸递了过来。王娟一瞧,是她和张林的离婚协议,在男方张林的签名处,赫然写着两个大字:赵贵。
  直到这时,王娟才说出了真情。前不久在研究购房预案时,李厂长建议,以厂里在编职工的户口本为准,一户一套最公平。而王娟认为,既然是带有福利性质的购房,对只允许购买一套房子的本厂双职工夫妻,应该给予适当补贴,否则可能会出现双职工为了多购房而假离婚的情况。而李厂长坚持说不会。前几天,王娟听到反映,一些年轻夫妻打算一旦确定按一户一房购房他们就去假离婚。王娟把这个信息反馈给李厂长,李厂长仍然固执地认为不可能。于是她才找到赵贵,请他假冒自己丈夫去假离婚。
  王娟说到这里,李厂长吃惊地叹道:“唉,这事我还真没有想到!”他扭过头来对赵贵说:“幸亏你一时粗心误签了自己的名字,被办事员看出破绽,借故没有离婚证而举报到厂里。如果昨天王娟真的领了离婚证,这事可就闹大了!”
  谁知赵贵笑道:“李厂长,不会的。在签字的节骨眼上,我又感到假离婚不妥,于是在签名时有意签了赵贵。我知道,名字签错了,离婚证是拿不到的。”
  赵贵说完,王娟朝李厂长莞尔一笑,抖出了另一个谜底:“放心吧,赵贵即使签了我老公张林的名字,也不会发给离婚证的。婚姻处的两个办事员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已经私下交了底。”此刻,赵贵又感到疑惑了:这个王姐,既然如此为何又要请我帮你去离婚呢?
  王娟沉默了片刻才对赵贵缓缓说道:“五年来的相处,我知道凭你诚实敦厚的性格,一定会把我们假离婚的事汇报给李厂长的。实际上,我是请你帮我规劝厂长啊!”
  (责编:小川 图:刘宬一)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7年第11期 特别替身作者:左克平字体: 【大 中 小】
  王根端这一段日子过得很有些郁闷。他原是一家国有企业的人事部经理,由于企业效益不好,几个月前倒闭了,他不得不下岗回家。他的儿子正在读大学,老婆几年前就在家待岗了,家中生活的困难可想而知!他现在急着需要有一份工作,他多次去劳务市场,可是他年岁不小了,又没什么技术,要想找到一份工作谈何容易!
  这天傍晚,他又一次垂头丧气地从劳务市场出来,心情失望到了极点,甚至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这个时候,有一位年轻人拦住了他,主动向他招呼:“喂,王先生,我能和你聊聊吗?”
  
  王根端抬起头,看见他面前的年轻人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但王根端心里有事,哪有心思和谁聊天,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年轻人又说了:“王先生,我观察你好多天了。我知道你现在急着需要一份工作,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给你提供一个很好的工作岗位。”见王根端不信的样子,年轻人递给他一张名片说:“这是我的名片,你回家想一想,想好后如果愿意来我们公司,请给我回个电话。”说完就转身走了。
  王根端看了看手里的名片,只见上面写着:“市环球经贸有限公司总裁秘书叶永青”。王根端知道环球公司在这个小城里是赫赫有名的公司,可自己只是一个普通职工,他们怎么会看中自己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现在需要一份工作,也顾不了许多,第二天早晨,他半信半疑地拨通了叶永青的电话。
  在环球公司高档写字楼的办公间里,叶永青将王根端领到自己的办公室,开门见山地说:“王先生,我实话对你说,我们找你,是想请你帮我们总裁一个忙。”王根端感到十分奇怪,说:“你们总裁在我们这个小城里是个闻名遐迩的女强人,我一个下岗工人,能帮她什么忙呢?”叶永青说:“能,只有你能。”
  叶永青细细说来,王根端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环球公司的总裁叫刘丽,丈夫是市财政局局长罗大成。前不久,她与丈夫离了婚,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离婚了,她的女儿小丽近日就要结婚,小丽在外地工作,要回本市来举行婚礼,她更不想让小丽知道父母离婚了,于是就想找一个替身,假冒自己的丈夫在女儿的婚礼上露面一下。由于她的丈夫平日工作十分繁忙,因此不会有人注意的。那些日子,她让秘书叶永青差不多天天去劳务市场,就是想帮她找一个替身,叶永青在劳务市场上转悠了几天,发现王根端长得和刘总的丈夫十分相像,于是就主动找上了他。叶永青说:“王先生,我们刘总说了,事成之后,给你5000元的报酬,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在我们公司里谋得一份工作。怎么样,这样的条件你满意吗?”
  王根端知道自己长得很像市财政局的罗局长,他在单位当人事部经理的时候,许多同事常开玩笑地喊他罗局长,没想到今天自己的长相为自己争得了这一份幸运。
  王根端对冒充财政局局长心里没底,但5000元对他的诱惑太大了,他几乎想也没想就答应试试。于是叶永青就领着他来到另一间办公室里,对着坐在老板桌后面的一位华丽端庄的中年妇女说:“刘总,王先生来了。”接着,又对王根端介绍说:“王先生,这位就是我们的刘总。”
  刘总抬起头,上下左右地看了看王根端,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此,王根端就来环球公司上班了。他白天休息,每天晚上,叶永青秘书会准时开车来接他去公司上班。在刘总办公室里,刘总教他一些罗局长说话的语气、行为方式以及一些动作习惯。王根端毕竟是人事部经理出身,头脑灵活,又加上勤学苦练,一个多星期,他的举手投足就很像罗局长了。又过了几天,连刘总都夸奖说他学得太像了。
  
  刘总女儿婚礼的日子到了。这一天,刘丽让王根端带上墨镜,乘车去参加婚礼。下车的时候,她挽着他的手,远远望去,俨然一对恩爱夫妻。
  在帝王大酒店门口,女儿女婿正盛装站在门口迎接客人,刘丽挽着王根端过来,她让王根端站在一边,自己拉过女儿女婿的手说:“你爸爸刚刚出差回来,感染了红眼病,我本不想让他来,怕他将病传染开了,可他一定要来看看你们,说是看看就走,他晚上还要去省里开会呢。”王根端站在一边,适时地笑了笑。女儿女婿叫了一声“爸爸好!”正准备过来和爸爸亲热亲热,就在这时,又有客人来了,女儿女婿又忙着招呼别的客人去了,居然没有认出这个爸爸原来是个冒牌货!刘丽趁这个空儿,领着王根端进了大厅。看见罗局长来了,许多客人都主动过来打招呼,刘总一一挡驾,说着“老罗出差回来,感染了红眼病”之类的话,不让他们靠近王根端身边。王根端只是笑笑,并不答腔。
  婚礼开始了,各项程序按既定的安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当司仪宣布新郎新娘给双方父母敬酒时,刘丽让王根端装着接电话的样子,准备离开酒席。就在这时,只见大厅的入口处,来了两名身着制服的检察官,其中一个检察官拦住正要离去的王根端,问:“你是罗大成吗?”王根端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他回过头来,看着刘丽,希望她来为他解围。没料想刘丽走上前来,指着两名检察官,忽然大笑起来,说:“你们来迟了,他现在已经飞出国境了,你们永远也不会抓到他了。哈哈哈!”
  婚礼上的来宾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甚至包括她的女儿和女婿,都怔在了那里。两名检察官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笑道:“是吗?我们不会迟到的,我们今天早上在首都机场已经抓住了罗大成。我们现在来,是接到举报,有人冒充罗局长。我们想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冒充罗局长?”
  原来,罗大成局长自当上财政局局长后,大肆贪污受贿,短短几年,贪污受贿的金额就高达一千多万元。前不久,他听说检察院准备调查他,就和妻子协议离了婚,然后通过私人关系办好了护照,打算去国外躲一躲。为了不让检察院怀疑,他让妻子放出风声,说女儿就要结婚了,女儿的婚礼他是一定要参加的。他让妻子找来替身,出席女儿的婚礼,想给检察院造成假象,表明他还在本市,事实上,他昨天晚上就到了北京,准备今天乘飞机出国。但是他没有料到,检察官们对他的行踪早已严密监视,就在他通过候机厅安检门的时候,几名检察官及时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们的金蝉脱壳计没有成功啊。”矮个检察官说。
  听到这儿,刘丽一下子瘫倒在地,半天也没有起来。她没有料到,夫妇俩机关算尽,还是没能逃脱法律制裁的命运!
  (责编:王凡 图:张永海)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7年第11期 一耳光打过去作者:刘小梅字体: 【大 中 小】
  双休日的一天,秦居雪在街头的书摊上偶然发现一本奇书,内容是介绍中国历代的政治权谋,什么离间计、美人计、苦肉计……他买回来,读了好几遍,很受启发。他忽地一拍脑门,立时喜上眉梢,兴奋地叫道:“有了!”
  秦居雪原是乡村中学的语文代课教师,因为文章写得好,口齿又伶俐,五年前县委组织部招考公务员,他顺利地进了县政府办公室当干事,一直跟在副县长汤化民的身边,鞍前马后,兢兢业业。
  年初,汤化民已是代县长。如今秦居雪在干事中已算是老资格了,与他同期到政府机关的年轻干事们,因为有的靠上级领导写条子,有的送了重礼,好多人都提升当局长、主任去了。秦居雪既无上层关系,家又住在农村,父母都是种地的农民,妹妹上高中尚且需要他的支持,哪里有钱买官呢?如今,在政府机关工作没有一官半职,光靠工资,房子、妻子、票子都不能顺利解决。这不,秦居雪已是大龄青年了,仍是单身,住机关宿舍,去食堂就餐。
  
  这一段日子,汤县长很忙,秦居雪也跟着忙。这是因为该县大革命时期出了一位闻名全国的烈士,小学课本上有他的就义诗呢!为了进行革命传统教育和加强城镇精神文明建设,县政府几经研究,决定在县城中心兴建一座以烈士命名的广场,由汤县长专抓这项工程,一定要在春节前竣工,春节时对游人开放。这是一项形象工程,汤县长豁出命了,经常带着秦居雪来到现场办公。当然,汤县长早就在心里摆起了小九九:“嘿,春节一过,便是县人大会议召开,那时代表们漫步广场,举目四望,处处赏心悦目,能不留下印象,这样,我当选县长必定十拿九稳了!”
  这天,汤县长从市里开完会回来,没落座,没喝茶,便风风火火带着秦居雪来到工地。他一见现场,眉头紧锁。几天过去了,广场并无多大变化,照这个进度干下去,春节前哪能竣工,春节开放之事不就成了泡影!他亲自拨手机,想叫负责这项工程的建设局局长刘能贵马上赶来工地,可是对方关机了。
  汤化民心里窝着火,立时叫秦居雪去建设局。半个小时后,刘能贵来到工地,他醉醺醺的,脸颊红得像猪肝,简直不知“今夕是何年”了。原来,今天是双休日,他料定汤化民还在市里,便邀了几个狐朋狗友在虎牌宾馆的包厢里筑“方城”,“筑”了又“倒”,“倒”了又“筑”,赢了就灌酒吃菜,闹得晕头转向。
  汤化民见刘能贵这般醉态,立刻火冒三丈,骂他个狗血喷头。刘能贵酒醒了一半,耷拉着脑袋,像个受审的罪犯,大气不敢出,听凭汤县长的狠批猛咒。末了,汤化民硬邦邦地甩过来一句话:“再拖下去,小心我摘了你的乌纱帽!”
  “汤县长,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向您保证,一定按您的指示办,宁可不吃饭,不睡觉,也要如期完成任务!”刘能贵说完,向施工队跑去了。
  中午,天下起了小雨,汤化民仍然坚持在工地办公,不愿回县政府。秦居雪跟随他多年,知道他的脾气。这位公仆在公开场合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和影响,一般是不会去高档酒馆吃喝的。于是,秦居雪在工地附近挑了一家洁净显眼的排档,撑着雨伞,陪同汤化民走进店内。刚坐下,店主便端来快餐,汤化民才扒了两口饭,秦居雪拿起身边的雨伞转个弧形放到窗台上,不小心有几滴雨水掉进了县长的饭碗里,秦居雪毫不在意,而汤化民顿时一张马脸拉得老长。汤县长一声不吭,自己去换了一碗饭。没多久,店主送上一道热气腾腾的土豆汤。秦居雪立起身,用筷子挟着一块土豆,不知怎么的,土豆滑落下来,砸进碗里,随着油汤溅了汤化民一脸。汤化民狠狠地瞪了秦居雪一眼,不吭声,拿过餐巾纸抹了抹脸。
  汤化民极不舒心地吃完了快餐,立在窗户边望着外面越来越密的雨帘,担心这鬼天气会影响工程进度,不由得心事重重。这时,店主热情地递过来一杯热茶,汤化民侧身接过,茶杯刚凑近嘴唇,不料秦居雪却被背后挤过来的一个人冒失地碰了一下,他站不稳,往前一倾,恰好撞着了汤化民,滚热的茶水不但烫了他的嘴,并且茶水顺着脖子钻进了衣领,让汤化民好生灼痛。他转过身来,一瞧,又是秦居雪。汤化民霎时气冲脑门,怒从心底起,“啪”地给了秦居雪一个耳光。
  秦居雪像没事一般,不说也不怒,只愣愣地看着汤化民。
  汤化民一气之下打了秦居雪,觉得有失县长身份,也不文明,要是让这件事传扬开去,影响就很不好,于是第二天下午,他把秦居雪叫到办公室,单独同他谈话,开门见山地说:“小秦呀,真对不起,请原谅我昨天一时冲动,我向你道歉。”
  秦居雪一张娃娃脸嘿嘿地笑着:“这……”
  “你不会记恨我吧?”
  “哪能呢!汤县长,请放心好了,我不会计较的,也决不会向外扩散。”
  汤化民连连点头:“你是个好同志,心胸宽阔哟!”
  秦居雪望着汤化民,说:“汤县长,我跟随你打了五年的旗杆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眼看别的人早就不‘干事’而当‘主事’去了,我也想。”
  汤化民立刻明白了:“你是想挪个位子?”
  “是呀!请领导提携,也给我压压担子。”秦居雪双眼放出光彩。
  汤化民说:“小秦,哪能行呢,你知道,局一级的位子都挤满了。”
  “我了解,汤县长,你是会有办法的。”
  “提升正科级干部,是要通过常委会讨论的,我一个人说了不算数。”汤化民显得有些为难。
  秦居雪轻轻一笑,提醒道:“这还不同你打我的耳光一样容易?县长说定了,常委们还能不同意?”
  “不好办啊!”汤化民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迟迟未作表态。
  秦居雪不再讲了,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缓缓地摆在汤化民的办公桌上。
  汤化民一见,陡地一惊,这张照片摄下了他昨天一气之下举手打人的镜头,知道这是秦居雪故意设下的圈套。难怪向来伶俐乖巧、善解人意的秦居雪昨天居然老是出岔子!沉默了好一阵,汤化民才说了一句话:“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这样能行吗?”秦居雪反问道。他见汤化民犹豫不决,紧接着说:“没人给我写条子,我也没钱给你送礼,又不想当一辈子的小干事,不找点捷径能行吗?”
  汤化民仍旧不开口,只一个劲地抽着烟。
  秦居雪站起身,加重语气道:“汤县长,你想到过吗?我要是把此事公开,让市里的新闻媒体再炒起来,今年人大会上选举,你可能连‘代’字都保不住……”
  汤化民心里一激灵,随即开口:“好吧,我答应你,但你必须把照片及底片当着我的面统统销毁!”
  没多久,秦居雪升任为县气象局局长,虽说他根本不知气象怎么来怎么去,气象局也不是什么热点部门,但总算是个正科级干部了。
  (责编:文讲 图:张永海)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7年第11期 催命悔过书作者:李克南字体: 【大 中 小】
  清晨,西岗村一家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内,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王百万”的儿媳妇杨秀梅喝药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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