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他便出去叫上了几个民兵一同把这捆绑着的小刘弄了出去,事后,这周教授才想起问我们怎么回在这里,又是怎么进来这古墓设防区的。
我笑着说:“我们不就是听说这里出了一个古墓嘛!而我本人对考古工作一直是抱有支持的态度的,所以就想着要过来看看,没想到就遇上了这趟子事情。那也不是廖队长故意放我们进来的,他刚才一听说出事情可紧张了,紧张的一没注意就给咱们两人溜了进来。”
周教授对于我们的私自进入古墓区甚是反感,对我们说道:“这里是不允许随便勘探的,你们到这里来……”随即便又叹了一口气:“这也是多亏了你们,这事情才不至于弄得后果惨然,没想到廖队长一个老革命党员干部,竟然还存有这般迷信思想。”
胖子说:“这算什么,我们可是与他不同,我们堂堂一个摸……”
我一听这胖子一个“摸字”出口,还真怕这小子把自个儿的身份给暴露了出来,没想到这胖子倒也改得及时,一意识到自己的失口,立马就改口说道:“哦,我是我们以前也在部队里面待过,你看我们堂堂共产党员,能怕那种东西嘛!这不是违背了咱这共产党员的称号了吗?你说是不是?”
周教授的学生小唐连连点头道:“对对对,这位大哥可真是说的好呀!”
胖子一听有人在夸他,这牛皮就越吹越离谱了,从他老爹那时起就一直说到了他现在,我看他这胖嘶是惟恐天下不知其王家凯旋者,我对他便骂:“行了,你他娘的就会瞎吹,你能不能安静一点,让我和周老爷子说说话呀!”
胖子这才住了嘴,我对周教授问道:“周老爷子,你看小刘那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周教授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哎!小刘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的就偷偷溜进了古墓里,出来了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说:“我听说前面也有一个人死了,他是不是也是和小刘这种情况呀!”
周教授说:“是呀!外面的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人人都说这古墓里面出了恶鬼,进去的人都会死,可昨天我和小唐进去也没见发生什么事情呀,这就说明那些舆论都是妄加评论,这件事情影响很大,所以上面才派我下来主持这个工作。”
胖子听到这里,这才想起了我刚才说过的一句话,对我问道:“齐少,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什么什么‘鬼剥皮’,那是啥意思呀!不会真的有恶鬼上了那小子的身体里面吧!”
“鬼剥皮”其实只是历来一些民间传说,其中详细我也只是一知半解,不过胖子问到这里了,我也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以前湘西等地曾有留士(道行高深的人,一般指云游各地的道士或者深谙道法的人),多在民间进行驱邪除妖等事情,而“鬼剥皮”之说又是从其中一个道行高深的留士传出来的。
某一天,那位道行高深的留士路经一个村庄,留士法眼通天,一看这村庄的上上下下都给一层邪气所侵,又看这村子的农作物枯死,深知这个村庄的不吉利,所以便进村庄去找到这个村的村长,问他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离奇的事情?
村长一看这留士的一身打扮便知道是一个道士,赶紧说道:“对呀对呀!道长,我们这条村子不知道是犯了什么冲,从几天前起就一直出事情,搞得人心惶惶,家畜不宁,又遇旱灾,那农作物又种不活,道长,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留士说:“你们这个村的邪气入侵,怕是会出大灾祸,我劝你们离开这条村子,到别处去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村长还以为留士能给他们出个什么好注意,没想到一听留士说出这番话来,这脸色就不好看了,对留士就说道:“道长!我们这个村都是一个祖先的,这多住了几辈子了,你现在叫我们离开这里,这这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嘛?道长,你可得帮帮我们哪,你看我们这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煞星呀!”
留士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你带我去看看村里的水源,我看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村长说:“好好好,道长,我叫上几个人陪你去。”
他们便来到了这个村庄的水源头,只看这河水清澈碧绿,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可是那留士毕竟不是简单人物,他这一看就知道问题出在了水源这里。
村长和其他人知道原因,对留士问道:“道长,这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里呀?”
留士指着河道说:“问题就出在你们这个村子的水源上面。”
其他人一听就更加不明白了,均问道:“这水出了什么问题了呀?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出问题了。”
一些人以为留士只是妖言惑众,开口便对留士骂道:“你个破道士,别不懂就在这里瞎说,我们这村子里的水是这附近出了名的甘甜,以前清朝的皇帝还特意叫人到我们这村里来取水哪!你,你这不是坏了我们村的清誉吗?”
留士并不理那些人的话,当下就划开架式,掏出纸符和木剑开始作起法来,那些人看着留士在一边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均都以为这道士疯了。
大伙正琢磨着是不是要把这疯颠了的道士赶出村子的时候,说也奇怪,那河里面就不知道怎么的就发生了怪事情,一条条白花花的鱼从河床底下浮了上来,只觉得这空气之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这河里的死鱼很显然已经是死了多时了,所以才发出这么难闻的味道,可是为什么这些死鱼都没有浮出河面上呢?为什么那留士作法之后这些鱼才开始浮出了河面呢?怪就怪在了这里。
他人压根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眼见为实,却也强辩不得。人一见到留士露了这么一手,均都不敢再对他说胡话了,村长这才把留士奉若神明,客气的问道:“道长,你千万别跟我们一般,我们前面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高呀!不知道道长您的本事这么好,你看我们这村子出了这趟子事情,那水源怎么就成了这样哪!你看这鱼死了,那人喝了水也闹病,到底是什么原因弄成这个样子的呀?”
留士说:“你们的水眼已经遭到了破坏,水龙珠那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这话倒让人听了不懂,村长问道:“水龙珠?那水龙珠又是在什么地方的呢?”
留士指了指山的那头,说道:“如果没错的话,水龙珠应该就在那里,那就是河水的最初源头。”
说着,留士便带着村民们一起到了摆放水龙珠的地方,那里有一条大瀑布,水龙珠就是在大瀑布的下面,留士找准了位置,在溪流的几块大石头的沟缝之间就找到了水龙珠,村民们围过去一看,只见那溪流里的石头沟缝间果然有着一颗白玉石质的珠子,可是令人吃惊的是,那珠子不知道发生了怎么一回事,水珠上面竟然爬满了诅虫,就是这些诅虫把原本碧玉无暇的水龙珠给弄荤了的。
村长也察觉出了事情的不寻常,当下就请教那位留士该怎么办?
留士说:“你们的水源被污染了,人喝了这水就会生病,甚至会导致死亡。
村长听到这里就连来年点头称是,说这事情一点也不假,道长,你看我们这村子的水源还能不能用,要不然我们祖先留下来的村庄就不能住人了。
留士说:“治标不治本也没有用,必须要查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一定要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说清楚,这样一来我才能知道应该怎么去处理。”
村长这才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发生在他们村里一年一度的祭祖之后,他们这个村的祖先以前是一个大官,在族里又都是最为德高望重的一位,所以他仙逝了之后人们就开始每年祭一次祖祠,以此来纪念这位曾经德高望重的祖先。可是自从今年祭祖之后,这后面发生的事情就不如意了。
留士说:“你们那位祖先埋在什么地方?你先带我去看看再说。”
村长指着那上面的大瀑布说道:“:“我们的祖先就安葬在这条大瀑布的后面,我这就带你去看看,为了防止别人来把我们祖先的墓给盗了,所以我们一直都有派人在那里看守的。”
村长这才带着留士和其他人来到了他们祖先的坟地,原来他们为了可以进去祖先的墓地,竟然利用人力在山上挖开了一条悬空的小路一直通往大瀑布的后面,说是坟地,其实这墓葬显得格外讲究,并不是挖掘式的埋葬,而是宅式埋葬。
到了那里的时候却是看不见有什么人在那里看守,那墓门已经大开,怕是已经遭到了盗墓贼的**,村长一见这情形就对其他人喊道:“那个谁?是谁负责今年在这里守墓的?”
知道的人这才向村长说了两个人名,一伙人刚想着要进去的时候,突然有两个人便从那墓地里边闯了出来,眼尖的村民一眼便瞧出来了是那两位负责看守祖先墓地的人。
此时那两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全身浮肿,起血泡,随后全身皮肤皲裂结疤,那两人手上还抓着一大片的人皮,然后把那撕下来的人皮一直往那嘴巴里嚼着,鲜血淋淋,不堪入目。
那两人惨叫了几声之后便没了声息,惨死当场。
留士一看到这情形便知道了事情不好,从那身上取出符纸来散了一地,然后又在那里舞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了一番之后,这才郑重其事的对村长他们警告,你们祖先的冤魂凝集着一股淚气,怕是会变成一个专门吸血吃人皮的恶鬼,刚才那两个人就是被附了身,所谓“鬼剥皮,肉筋离,命难活”,赶紧叫人把墓里面的棺材和尸体给抬去烧了,不然的话灾祸临头。
村长听了之后,又见着刚才那种吓人的事情,即便是祖先的遗骸墓地也只能狠着一颗心叫人给抬出去烧掉了,后来说也奇怪,那事之后,村庄内从此就太平了,而“鬼剥皮”的由来就是这样传开的。
周教授听了我说的这些话就一直在皱着眉头,他的学生小唐就问道:“这‘鬼剥皮’当真是让恶鬼上了身么?”
周教授对小唐说:“别乱说话,我们应该相信科学,对这种迷信的舆论应当不予理会才是。”
我说:“当然了,我说的那些事情也只是道听途说的,况且民间之说也不能尽信,以前的人都喜欢把一些事情夸大,一些小事情就值得他们夸大其词的乱盖一通,最后只能是给后人留下了更多的迷惑。以前我也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直到最近,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必定不存在的,一个猎人,上山打猎,整整一天什么都没打到,这不能断定是山里没有野兽。人生在世,所见所闻与天地相比,不过渺小得微不足道,还是应该对那些未知的世界多一分敬畏之心。”
胖子说道:“不过,刚才看那小子的一副模样还挺吓人的,整个一层皮都给扒下来了,你看这多吓人哪!我看那小子简直是中了邪一样,好象这身皮要是不从他身上给扒下来,他小子还不爽似的。”
我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看这问题就出在那古墓里边,那里面肯定有古怪。这要是能进去看看或许能知道个什么的。”
周教授听我这话就晓得我的意思是想要进入古墓,可是我和胖子毕竟不是从事这种考古工作的,于是便说:“这个,你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这里的事情我和我的学生会弄明白的,毕竟这是我们的工作。”
这老头子压根就是不想我和胖子干涉他们的事情,这还不是看我们不顺吗?
胖子一听周教授说的那些话,这心里就不好受,这就便对老头子吹起牛皮来:“哪个,白露,你们认识吧,咱们中国的大考古家,她去考古的时候这还得带上我们这两个人哪,什么唐朝呀,商朝呀,那些古墓谁没去过呀!”
我一听就差点笑了出来,这胖嘶也真会吹,竟然想到把白露搬出来说事了,不过这招还真管用,周教授一听到白露的名头便大感意外,这白露在他们考古文化界的知名度可见一斑。
小唐这就握着胖子的手说道:“啊!白老师一直都是我引以为目标的考古工作者,你们是白老师的助手吧!你好你好,当初我还真没有想到你们会和白老师沾上关系哪!”
周教授说:“没错,白小姐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年轻有为的考古学家,国家把这么一个考古工作者培养出来,可真是我们考古文化界的福气呀!”
我说:“是呀!咱们现在可沾上关系了,都是同行,你看我们这不是怀着对考古文化的一腔热诚吗?你看就让我们随你们一同进去古墓去看一看吧!我保证一直跟着你们,一切以周老爷子的决定为主要,你看这样行吗?”
小唐也帮着在一边说话,周教授这才答应了下来。
第十七章 香墓
周教授告诉我说,经前面的考古人员初步鉴定,古墓面积近30平方米,前室与后室之间的两块刻有文字的砖块成为确认墓主身份的重要依据。根据古墓布局,考古专家已经可以确定墓主应该是达官贵人,有一定的身份背景。
我这一想,就这块风水地方,怎么还可能埋这些有身份背景的达官贵人呢?莫不是他们弄错了吧!
周教授这便带我们进入了古墓勘探,只见这古墓的墓口就建造在狭窄的沟缝之间,那古墓的墓门早就被打开了,以供工作人员进出方便,进入古墓之后,我感觉最强烈的就是里面非常温暖,这手电的光镜头上因为温差大而蒙上了一层雾气,此外,我感觉这里面的水气这么重,一定是古墓里面积水太多而造成的。
周教授和小唐前面也只是在外围勘探,还没真正深入到墓穴中来,连那墓主人的棺材长成什么样子也都还没有见着。
果然不出我所料,沿着墓道一直进入到墓穴中的前室,那整个墓里面都积满了积水,幸好这水积的不是很深,这水位刚好到及腰的位置,这人只能趟水走过去。
我奇怪这古墓怎么没有以前那些古墓里面的空气那般浑浊,反倒是散发出一种异常的香味,让人闻起来渐渐便像上瘾了一样。
古墓保存十分完整,内部宏大漂亮,墙壁全部由网钱纹砖堆砌而成,砖与砖之间镶嵌十分紧密,和现在的拱桥差不多,里面很像一个古色古香的厅堂。
我一瞧这古墓的格局,竟然是一个这个“中”字形的古墓,方位是方向坐北朝南。整个古墓分三部分,从南边的墓门开始是一个甬道,长约1米;中间是高约4米的前室;之后是一个五六米长的后室。这个“中”字形古墓像一个十字架,前室十分高,凸显古墓个性。
周教授提醒我和胖子说:“你们千万别乱碰这古墓里面的东西,这些东西是能够起到辨别古墓年代周期的作用的。”
我以前也未曾遇到过这种格局的古墓,不过至于这古墓的年代背景什么的,我倒是猜到了一点,因为以前家里的老头子曾经对我说起过这种“中”字形的墓葬格局,我对周教授他们说:“此种墓葬布局十分罕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古墓应该就是六朝时代遗留下来的。”
周教授一听我这话便惊异不已,问我:“你是从那一点上面这么肯定这古墓是出在六朝那个时候的?”
我说:“我其实也只是作一个直观的猜测,作不得准的。”
周教授这时指着古墓墙壁上的网钱纹砖对我说:“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这种用网钱纹砖堆砌而成的古墓也只有六朝那个时候有,而且出在这里的这个六朝的古墓很有可能是首次发现的,小齐呀,当初是我把你小看了,没想到你还能看出这古墓的朝代出处,真是后生可畏呀!”
小唐一听这古墓这么罕见,于是便说道:“周老师,你们看这古墓既然这么少见,那会不会早被那些盗墓贼给盗了呢?”
周教授点了点头说道:“虽然还没有确切的找到任何古墓的盗洞,不过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的发生。”
我倒是觉得这不太可能,这古墓的积水这么多,那盗洞就要从上边打下来,可是一路走来我们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盗洞的痕迹,如果真有盗洞的话,那么这盗洞就应该出在摆放棺木的后室。
我们来到了古墓的后室,那散发出来的香味也越来越浓,只见这古墓后室有一具保存完好、通体红色的棺木浸泡在清水中,但棺木位置有所偏移。由于上千多年的浸泡,棺木的位置在积水之中肯定会出现一定的漂移。根据古墓布局的精巧与大气来看,墓主应该是达官贵人,有一定身份背景。我前面还以为我的勘舆能力出现了错误,不过现在一看,这古墓的方位局势完全是由人工改局的,也怪不得埋在这里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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