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块头不解恨地又想朝我的后背踢上一脚,周比利一把及时止住,然后掏出身上的尖刀为我挑开了捆绑着的绳索,其意思是想与我一较高下了。

老胡胖子在一旁为我打气道:“齐少,这傻不啦叽的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好好干他一场,我们精神上支持你。”

我苦笑,同时一边琢磨着方案:“这嘶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老胡胖子他们又被人压制了行动能力,想要脱困那还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此时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目前还是提神应付即将而来的一场打斗,能撂倒一个是一个。

那个大块头正要朝我冲过来,旁边的周比利伸手一拦阻,冷冷说道:“他,让给我……”说完,嘴角边上微微现出了一个弧度,他妈的这撕竟然在对我嘲笑,看他的得意的模样,敢情这场是赢定我了一般。好歹我齐白也是拜过师学过艺的,在上海也上过擂台,打过黑拳,且不管你这嘶如何的功夫了得,我要是不把你撂倒了,哪还能对得住前面英勇抗敌人的王司令呀!

我想归想,却是对敌人大意不得,只见他一上来就毫无见作势地等着我上前,我心里一气,叫你目中无人,看我把你揍得滚回老家去。

体术的爆发其实讲究的是速度与运力,我猛地击上去了一拳,周比利侧面闪过,紧接着便对我还击,我立刻便回手阻挡了他的攻势,两人个当即就正面交锋了起来,拳来拳往,你击我挡,旗鼓相当,谁也讨不了谁的好处。

正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挂在胸口的那枚摸金符又好象触感一样震动了起来,我暗呼一声“邪门”,就在我分神的这档儿,对方哪里肯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顿时一阵劈头盖脸的朝我身上招呼着,此时耳中只听到老胡他们的惊呼声,不用看也知道,他们肯定是为我暗中捏了一把冷汗。幸好我趁他全面进攻不设防的情况下反击了他一拳,这才得以缓气的机会。

娘的,也不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的那枚摸金符付有妖魔作祟?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了,眼前这家伙不好对付,要是不把混身解数使出来,到时候吃亏的可就是自己了。我擦了擦嘴角边上的血丝,把心情放轻松,逐渐开始走起步子来,这个可就是楚飞独创的搏击体术了,想当年要是他这把年纪能参加比赛的话,那全国拳王的冠军宝座非他莫属不可,而我只不过跟他学了一点皮毛,不过现在用来应付当前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周比利见我不对劲起来,开始也不敢贸贸然向我进攻,就候在原地,他不来,我可就要上了。想要撂倒这顽固派,那就得出其不意才能制胜,我看似挪步而走,其实我无时无刻都在找对方的破绽,我猛地打击上去一拳,他及时伸手制住了我的手腕,拳头就距离他的脸部不到几公分了,我忽然把手一摊开,好象扇子一般,朝着他的眼睛就是一扫,顿时模糊了他的视线,紧接着我抬腿就往他的腿骨处招呼,一下子他就比我矮上了一截,这个时候我还跟这鸟客气个啥呀,手脚并用,一招接一招的往周比利的身上各处要害打击着,干脆直接就拎起他的后领,一边拽着他往前面推一边猛击胸口等处,最后我飞起一个凌空一脚,直接就把他踢倒在了一旁,要知道我虽然没有楚飞那种一拳五百磅重的力度,但是我这几年也不是白练的,这几着足够他享受一阵子了。

机不可失,这个时候正是我可以有所行动的时候,我反手制住了旁边一个正发愣着的手持MIAI冲锋枪的马仔,反缴获了敌人的MIAI冲锋枪,对方的人马根本就料不到我会有此举动,马上都冲了上来,我大喝道:“都别过来,信不信我一枪就蹦掉这嘶的脑袋?”

其他人一听我这么说,又见同伴的性命握在我的手上,也不敢再往前,忽然拍掌的声音响起,我开始还以为是老胡他们在为我的举动鼓掌喝彩,没想到竟然是这伙人的头头哪个冒牌黄教授,只听他笑道:“好精彩的一场打斗,有勇气,有智慧,黄某人佩服之致。”

说完黄教授竟然不畏生死地向我走来,好象看透了我不敢开枪,我连忙喝道:“你他妈的给我停下,赶紧放了我那些朋友,如果妄动的话,我只要手上一扣动枪机,我手上的这个家伙立刻就能去见马克思了。”

“请便”黄教授当即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汗!这家伙竟然把一个人的生命看得如此之轻,我还真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还甘愿为他生死劳作,现在怎么办?

“怎么?不敢开枪?”

我暗骂道:“你他娘的简直不是人来的,连自己同伴的性命都不顾,有爹生没娘养的。”但是现在我还能干出些什么有作用的事情来,老胡他们的行动受制,要是我不顾后果的解决了马仔,那只会惹得他们恼怒,弄不好只会被我整得弄巧成拙,解救不了队伍反而还会遭到连累,我手上挟持的只不过被看成是一个连蝼蚁都不如的马仔,手里的筹码太底了,根本就没有与资产阶级谈条件的资格,我对着老胡他们苦笑了一阵,然后就放开了那马仔,高举起手中的MIAI冲锋枪,我们中国人的作风是不轻易举手投降的,但是为了顾全大局,没有办法,就算是投降也得干上那么一回了。

其他人正上来抓我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忽然之间阴风一阵大作,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我那里肯错过这个大好时机呀,赶紧拼着感觉奔到了老胡他们被捆绑着的地方,抽出身上的开山刀来一一为他们切开了绳索,只有几十秒的时间,四周围便又回复了平静,我暗骂一声天公不作美,要是这风能在刮上一阵子,我看我们都能全身而退了,这会儿虽然切开了各人身上的绳索,但是我们却依旧逃离不了敌人的包围圈。

胖子此时喘着大气,破口大骂:“他妈的,咱就跟他们拼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大不了两腿一蹬拉鸡巴倒。”

说完一把扯过我手上的MIAI冲锋枪,对着那伙人就是一阵狂扫射,一下子就去掉了几个马仔,但是却也因此惹来了那帮人的咆哮如雷,纷纷都持枪冲了上来,现在我们全队就只有胖子拿着的MIAI冲锋枪,而且在经过他的一轮扫射之后,那子弹也一颗不剩了,之前的武器装备都被他们缴获了,但是他们都不往我们这边开枪,看来是想要再次活擒我们,最后的结果不用猜也知道,我们还是被生擒,和前面一样,手脚都被人绑了起来。

此时我的胸口处的那枚金币又第三次出现了轻微的震动,好象是由感而来,他妈的是不是撞邪了,为何这金币好端端的发抖呀,正在对我们捆绑的一个贼人忽然就瞧见了我胸口上悬着的摸金符与金币,眯着他那双财眼就朝我靠了过来,一伸手拎起两件物事来仔细看了看,可能是摸金符平凡不出奇,他没有看上眼,倒是对楚飞交托给我的那枚金币起了贼心,竟然一把从我的胸口处硬扯了下来,偷偷藏进了怀里,我虽然是怒火中烧,但是却拿他没有办法。

黄教授他们这些人干脆就在我们呆的那快空院子里面歇了下来,说明天就带着我们寻宝藏。

没法,都落在了他们的手里,还能怎么样?夜深人静,大伙经过一阵子的折腾都累得睁不开眼睛了,由于刚才与周比利的一场打斗,此时我已经是气血翻滚了,在这海拔高地,我暂且适应不了高原气候,这一折腾起来,我的眼皮子是再也支持不住了,渐渐闭塞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时候,忽然不远处传来了吼叫声,响遍了整个山谷,活着的人都不禁为之一震,在这个荒野的古代遗迹里面,怎么会有人的吼叫声音呢?此时我就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是这王城中哪些死去的冤魂作祟?还是那无头干尸洞里面的干尸成了鬼怪,夜间要出来寻人吃了。

声音越来越近了,原来那不是吼叫声,确切来说那是一种带有兴奋,鼓舞的嘶叫,就好象打了胜战的士兵在庆祝而发出来的吆喝声,黄教授他们那帮贼子当然也被此时的突发事件整得不知所措,只见山脚下竟然出现了一条火龙,一直沿着崖道盘旋了上来,用不了多久的时间,那条火龙竟然分散开来,断断续续的成了点点火星,原来并不是什么火龙,而是由许多的火点组成的。

“哎哟!妈呀,那都是些什么东西……”

“鬼火……这里有古怪……快逃呀!”他们之中有些人已经感到了胆怯。

大约过了几十秒的时间,那喝声都震耳欲聋,大批人马举着火把冲上了山顶来,原来哪个并不是什么火龙鬼火,那只不过是由人高举着的火把,远远居高临下而观,当然就会以为那是一条龙形状的火阵了。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人呢?难道是自治区政府的哪些人借风听到这里的枪声,所以才派了人来看看?

此时只听欧阳铁南战战兢兢地说道:“糟了,他……他们一定是这里的强盗?”

胖子倒是一愣,强盗?哪里会有那么傻逼的强盗呀,这里十年八载都不见到一个生人,干强盗干成他们那样,那还不如直接倒茅坑里算了。

没错,这里的环境恶劣,强盗又怎么会在此长盘不去呢?

正思索的这个时候,那伙“强盗”很快已经是来到了高踞山顶的仅余四壁的议事殿,招呼也不打一声还真的直接就抄着一把大砍刀家伙砍了上来,这不是强盗还能是什么呀,黄教授那些人早就作好了完全的防备,枪口一致对外,对着那伙“强盗”就是猛开枪扫射。

中弹而倒下去的人又都跟没事人一样重新站了起来,就好象身上穿了防弹衣服,怎么也打不死,枪弹都奈他们不何,这到底是啥怪物呀!老胡一看到这怪现象,就问旁边的Shirley杨:“哪个到底是啥材料制造的防弹衣呀,就是美国制的也不可能有防弹裤防弹袖子吧!”

Shirley杨摇了摇头,就连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我们就只有看得份,想逃也逃不了,唯一能切开绳子的开山刀都让黄教授的马仔缴获去了。终于黄教授那帮人枪梁弹尽,最后只得抽出开山刀来与对方的大砍刀对峙。

胖子此时的脸色发白,好象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忽然对着老胡大喊:“胡司令,你看到没有,他,他妈的,这伙人不是人……”

什么这伙人不是人?我们都不免对胖子的最后一句话感到不解,那不是人难道是鬼不成?

老胡说王司令,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你倒是给说个清楚。胖子吞了吞口水,刚才我无意中见到了他们其中的一个强盗遭人砍了身子,你们猜我看到什么来着,妈呀,还真不是人,我都能看到它腐烂的骨头渣子了。

老胡问你真的没看错?胖子当即向毛主席保证,我没有近视眼,我绝对没有看错。

胖子的一番话怪吓人的,难道那伙人真是洞里面的干尸不成?可也没有哪个道理呀,看那些人的皮肉还是生人的模样又怎么会是干尸呢?白露对着胖子说道:“你看错了吧!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呀!”

胖子一愣,连他自己也犯糊涂了,一时也搞不明白所见到的是真是假了,他连忙轻揉着双眼,强辩道:“不可能,要不是妖怪,那怎么会枪打不死,刀砍不进的,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我突发奇想,说道:“会不会是他们练了什么过人的功夫。”据我所知道的,有一种叫做“铁步衫”,“金钟罩”的硬气功,只要练出了火候,任何刀枪都不惧怕,当然,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事情我只是听说来的,至于具体的是不是有这么一种功夫,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出片刻时间,黄教授带来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根本就不是这伙“强盗”的对手,但是奇怪的是他们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事,难道他们个个都练就了“铁步衫”,“金钟罩”这等刀枪不入的硬气功?

老胡他们都对我的看法不赞同,世界上哪能有那种功夫呀,要真有的话,那中国的解放军战士个个都练上了,到时候又突然之间来了一场世界大战,那还有谁是咱解放军的对手呀,那枪都打不死,还不干脆直接揣着手榴弹就往敌人的总部仍呀!

我突然眼光一闪,不远处的地方上正好甩落下了一把尖刀子,这个正好是个机会,我们可以利用它来切开绳子,只是我们的手脚都被人捆绑了,哪还能有多出来的一支手去抓尖刀呀,而且距离远了那么一点点,除非能滚过去用嘴巴叼起刀子让后面的人来切。行不行那也得来一次实际行动,我推了推旁边的胖子,示意他把我撞倒向尖刀的哪个方向,这样一来我的嘴巴刚好就能够着刀子了。

有了胖子的帮忙,我很轻易地就叼上了那把尖刀,然后低下头来费了大约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才算是切开了胖子手上的捆绳,有一个人的双手能自由活动那就好办了,待胖子自己切开了自己的双脚的捆绳之后,再来就是两刀就为我切开了所有的绳子,我对他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自己就朝着摆地方上潜了去,现在是两路敌人,要是不弄个几把武器装备在手,那还有什么资本与他们拼呀。刚好前面黄教授的马仔英勇牺牲了,旁边地下的都是MIAI冲锋枪,不用还白不用了,于是就过去捡了一把,可是拆开弹匣子一看,里面已经没有子弹在内了,我一连捡了几把MIAI冲锋枪,情况均都是一样。干脆也不在挑剔,直接从地上拾起一把开山刀,胖子他也已经切开了老胡他们的捆绳,这个时候正四处往黄教授的马仔死尸体旁边去捡武器凑合着用。

白露此时朝我这边走了过来,对着我摊开一支手,竟是我身上的那枚金币,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摸走金币的那贼子遭人害了,白露便趁机替我拿来回来,我刚想伸手去接回金币的时候,忽然一个“强盗”抡着大砍刀朝白露的身后冲了过来,我顾不得接过那金币,一把推开她的身子,举起手中的开山刀就与他拼上了,老胡胖子他们也没闲着,手里的刀子是舞得呼呼生风,而闻教授与欧阳铁男这两个没经历过战场考验的人则是看傻了,敢情还以为自己在发梦一般,要不是Shirley杨和白露两个会家子护着他们,现在早就到马克思那里学习去了。

不动手不知道,一动起手来才清楚这伙人简直是神了,果真还是枪打不死,白刀子进去还是白刀子出来,真他妈的邪了。胖子说的没错,这伙人还真不是人,一定是乍了尸体的粽子,没也没见长凶毛呀。这人不也是活生生的吗?虽然刀子扎进去没有见到有血,但是那皮肉是假不了的。

这没死的人那里还拼得过那死不了的人呀,最后我们又都当了一回奴隶,所不同的是黄教授他们也从地主阶级降到了奴隶阶级,合计我们在内,一共十八个人都被那伙“强盗”捆绑了起来,一排的排成一个长队。而且“强盗”们还强行搜索了我们所有能装东西的包,从这一点看来,他们这个就是“强盗”行为了。

此时只见冒牌黄教授对这伙“强盗”怒吼着,敢情他也不习惯被人当成奴隶的滋味,胖子则在一边骂道:“你这蛋子喊个毛呀,现在可不是你凶得时候,该改朝换代了。”

黄教授此时不理睬胖子,冲着那伙“强盗”喊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强盗?我要求见你们的头领?”

“强盗”之中出来了一个人,只见他体魄强健,头戴一顶圆帽,只剩下了一只独眼,另一只眼睛估计是瞎掉了,用一个打横的眼罩罩着瞎眼,他一出来,那些“强盗”们都各自让出了一条道来,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独眼的家伙一定就是“强盗”头子了。

黄教授一开始还厉声吼着,现在对着独眼“强盗”头子却是不再敢放肆,但他还是不死心地问道:“你们是强盗?”

独眼“强盗”头子对他没有理睬,黄教授却是不能不说:“你们的目的是钱,只要你们把我们这些人放了,多多的钱我都可以给你。”

说到个“钱”字,这倒引起了独眼“强盗”头子的反应,只见他慢慢靠近了黄教授,把他拽过身前来,缓缓说道:“别跟我说‘钱’这个字,我要的不是这个东西。”

“那你们到底为何而来?”

独眼“强盗”头子起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抬头对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轻轻说道:“是它,是它在召唤我们,我知道它一定就在这里……”

他吼了起来,四周的“强盗”们也跟着呐喊,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振奋。

胖子忍不住轻声对我们说道:“这独眼贼子是不是断了一根筋?有谁叫他们来这了呀,他们这就叫做不请自来。”

我说开始是恶狼,现在还遇上了一只凶老虎,我们真的是两面受敌呀,想不到来了一趟西藏这命都能去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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