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双眉,自己的每一次失算,皆是因为小蕾。

可是,当时他出来寻找小蕾,听到那呜呜的哭声,他又怎能平静?

“小蕾……”知道真相的他,反而一时不知如何劝慰,他没有亲人,甚至,在看到别人生死离别时,他也不会觉得伤心,因为,逝去的人,将会入轮回重生。对于此生痛苦的人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我,我想找个宝物重聚娘亲魂魄,可是,可是没找到……五……我找不到……五……我才刚来仓库……找不到……”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衫,第一次觉得无助和无能。

他的心开始揪痛,忍不住温柔地轻抚她的后背:“据我所知,在轮回道中魂飞魄散,或许会有魂魄幸存,回到原来的地方,小蕾,璇玑最牵挂的就是你,或许,你的身边,已经有她的魂魄了。”

倏地。她从他地怀里抬起脸。怔怔地仰视他。不知不觉止住了哭泣。一滴泪水还冻结在她地眼角。她似是想到什么眨了眨眼睛。\那滴泪水便顺着她地眼角滑落她地面颊。在烛光下留下一道深深地泪痕。

“冷宫!”她惊然站起。急急地擦了擦眼泪。百里容侧了侧脸:“冷宫?”

“没错!就是冷宫!”她有些激动地扣住百里容地手臂。“在我被关入冷宫后不久。冷宫就有了人性!会不会是我娘亲?”

了然划过百里容沉静地面容。被包裹地眼睛似是眨了眨。淡淡道:“原来如此……”他沉思了片刻。面对她。“你在冷宫中可见她地魂魄?”

“没有。”她肯定地摇头。心急地握紧他地双手。“难道不是她?”

拧眉思索。“魂魄无魂则无形。所以。冷宫里或许只是她地魄。”

“太好了。”她破涕为笑,希望重生。

烛光摇曳,却再次变得明亮。

“只要有了魄,便可找回飞散的魂魄,只是……小蕾,这段旅程会异常艰辛。”一丝疼惜从他心底划过,他不会离开她,无论将来面对什么。

夜熙蕾握拳在胸:“我不怕!”

久久的,他点了点头。

她再次握紧他的双手:“那百里容,你可愿意陪我上天入地,寻我娘亲魂魄?”

“我愿意,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瞎子行动不便。”

她那张哭花的脸,感动地笑了,新的目标,新的。

这一次,她要马上启程。

站在那神秘花园的小小山顶,望着下方变成后宫的冷宫,夜熙蕾忍不住笑了,但是眼泪,却从她的眼角缓缓流出。

百里容白衣飘然地站在她的身旁,不解地侧脸:“你笑什么?”

她擦了擦眼泪,指着灯光点点的冷宫:“娘亲总说

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不能与许多美男子住在一起,T任何女人都嫉妒的后宫。”

一股复杂的情绪占据了百里容的心,几条黑线挂落,他的额角多了一滴汗水,终于明白小蕾那“好色”的习性,是从何人继承而来。

“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冷宫不给我改名,原来是娘亲的意志在作怪。哎,就让左陆之住着吧,他倒是很合我娘亲的胃口。或许……再多招几个美男,百里,你说这样对我娘亲魂魄的复原有没有好处?”明亮的银盘映入她黑色的瞳仁,炯炯闪亮。

黑线在百里容的脸上越来越多,他撇开脸,掩饰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尴尬,握拳轻咳:“魄也含有主人的意念力,在冷宫里放入她生前喜爱的东西,应该可以增强魄的感召力,对聚集失散的魂魄,有好处。”

听罢,夜熙蕾长长地舒了口气,眼前浮现出璇玑娘亲开心的笑容,和她一起并肩坐在后宫的房檐上,赏月,赏花,赏美男。

这一晚,她睡地很香,她终于明白为何冷宫从她入住后不再冷,为何床面总是暖暖的,为何被褥总是带着璇玑娘亲的味道,为何下雨时门窗都会自动关闭,为何冬天壁炉里总是有炉火不灭。

因为是她的娘亲:璇玑,在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

第二天早晨,夜熙蕾重新振作,从这一天开始,她不仅仅要找寻自己的生父,还有娘亲。

她急急起床去报道,却在大门口看到了左陆之。他一身松松垮垮的翠绿的丝绸长袍,悠然地靠在门边,半眯的眸子正盯视着她,似乎是有意等她。而茂茂,正乖巧地伏在他的脚边,宛如左陆之已经成了她的新主人。

夜熙蕾没看左陆之,而是郁闷地盯着茂茂。

“谢谢。”忽然,左陆之清清朗朗地说道,夜熙蕾一怔,下一刻就转身一脸不待见他的样子。

左陆之笑了笑,温温柔柔的视线就像在看一个孩子:“下次下雨,我会穿衣服。”

一抹尴尬划过夜熙蕾的脸,她直抽眉角:“你知道就好!”

“哈哈哈。今生终得逍遥地,从此与那美人依。

”左陆之大笑而去,翠绿的衣袖飘然如云,在晨光中,凭添了一分生机。

夜熙蕾笑了,这一次,是由衷而笑,如果后宫能让无家可归的人有了家,能让颓废无望的人获得快乐,那她倒是愿意将大门打开,迎接八方美男。

一下子,淡金色的阳光布满了整个神秘花园,翠鸟欢唱,彩蝶纷飞,花儿沾露更加鲜艳,青草随风掀草浪,就好似新新世界,来到了人间。

远处桃花中,是那夜阑美男子晨起舞剑,白色的衣袂飞扬,剑光闪亮。

一抹绿影走到了他的身边,宽大的袍袖甩起,画板就立在他的面前,提笔作画,潇洒风流。

这边,百里容手拄手杖慢慢而出,鸟儿飞过他的身边,他侧脸微笑。

他的身边是老张头,二人有说有笑,老张头抗出了他的大药炉,百里容打开药炉轻轻嗅闻,面露窘色,老张头捋着胡须在旁眯眼笑。

一切,都这么和谐。

夜熙蕾几乎都舍不得离开这里,离开这些逍遥快乐的美男子们。

“喔~~~~”猛地,她一拍脑门,果然见色误事,她要迟到啦~~~以后再也不看美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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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痴情只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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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几天,夜熙蕾都在研究如何收集失散的魂魄,因为璇玑是在轮回道魂飞魄散,所以三魂七魄除了回到冷宫里的那一魄,很有可能进入了其它轮回道,要找回,非常困难。

但夜熙蕾不怕,现在她六界畅行,一年找不到,就十年,十年找不到,就百年,顺便,也解开生父之谜。

她足不出仓库,潜心钻研寻找宝物。每到饭点,若不是百里容来叫她回去吃饭,她很有可能三餐不顾。

“小雷,百里容叫你回去吃饭了。”熟悉的声音而来,夜熙蕾从登记册中扬起了脸,在橘黄的暮光之下,她看见了微笑的夜阑。他,可以出来了?这意味着是百里容准许他的离开。

夜阑笑了笑,站在仓库门口静静地环视,一排排物架整整齐齐,看似普通的仓库,却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没想到我居然在【金色年华】,而且还是仓库,果然人生无常。”

夜熙蕾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就合上登记本,出了仓库,在夜阑略带好奇的目光中,关上了门。

“小雷,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听百里说,你叫雷惜夜。”温文尔雅的举止,可让女子心动。蒙上夕阳光辉的夜阑,比以往看上去更加温暖。

“呃……恩。”夜熙蕾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这些日子,她都未曾去关心一下这位从小就宠爱她的大皇兄,心中有份愧疚,“你……住得还好吧。”

“还好,多谢。”他们二人并肩走向通往后宫的魔门。

“那……既然知道这里是【金色年华】。你就不要乱走了。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夜熙蕾打开了大门。青山绿水已在暮色之下。明亮地灯光来自于后宫。门楣处两盏红灯为他们照出了家门。

夜阑地唇角扯了扯。带出一丝苦笑:“落魄之人。只怕人尽远之。”

夜熙蕾看着他想了想。忍不住问:“你为何不回宫?你不是狐族大太子吗?”

夕阳渐渐西垂。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了夜阑身上。他沉默了片刻。反倒是扬起温和地笑容:“该回家吃饭了。别让百里久等。”

总觉得。她这位大哥有深藏地心事。可是。作为雷惜夜地她。又用怎样地身份去关心呢?

在饭桌上。夜阑无心用餐。在粗粗吃了几口后。便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走出了宫门。坐在了后宫边那一挂银川之旁。

瀑布虽然不大,但从上而来的溪水,依然在空中飞散,化作细细的水雾洒在夜阑的身上。

他从怀里拿出一块小小的木头,和一把刻刀,开始借着月光在木头上雕刻。那块小木头,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清爽的空气里,带出一丝酒味。他扬起脸,看向来人,只见左陆之穿着他总是松松垮垮的袍衫,手提酒壶,从月下而来。

见是左陆之,他再次埋下脸认真地雕刻手中小人。

左陆之晃到他的身边,靠在了石壁上,凌乱松散的发丝在月光中随风飞扬。他拿起酒壶,对着嘴仰脖喝了一口,抹了抹嘴,低头看夜阑,他慵懒地半眯起眼睛,是那双眸子显得而越发狭长。

他看向夜阑手中的木雕,轻笑:“呵,你茶饭不思就为你手心里的这个人?”

夜阑停下了动作:“你在胡说什么。”声音有些闷,显然带着微怒。

左陆之轻蔑地笑了笑,就地坐下:“别装了,你每天都在雕,如果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怎么会随身带着。”他将酒壶递给夜阑,“来,喝一口,心里会舒坦点。”

夜阑朝瀑布的方向侧身:“我不会像你借酒消愁。”

“借酒消愁?哈哈哈。”左陆之仰天大笑,“自从进了这后宫,我就再没愁过,倒是有些人,第一天就是醉醺醺从这宫里出来,到底谁在借酒消愁?”他又将酒壶递了过去。见夜阑依旧不接,他忽然伸手环过夜阑的脖子,扣住他的下巴,在他惊讶张嘴间,将酒壶的嘴塞了进去。

嘴里忽然被灌入酒,夜阑来不及咽下从酒壶里涌出的酒,酒从他唇角溢出,顺着他的下巴蜿蜒而下。

“哈哈哈,这才对。”左陆之收回酒壶,夜阑撑

的石壁咳嗽。左陆之悠闲地继续喝酒:“年轻人,\人可以在心里惦念,享受爱情带来的酸甜苦辣。可怜我,心里都没个人惦念,少了分人生的乐趣,你就知足吧。”他推了推夜阑的后脑勺,笑着。

夜阑郁闷地转身夺过他手里的酒,就猛灌,这酒壶里的酒竟是取之不尽,左陆之一见,立刻去抢他手里的酒壶:“喂,你还来真的了。



“要来就来真的!”夜阑紧紧捏着酒壶,盯视左陆之,那双原本清澈的黑眸里,涌上了一片酒的混沌。

左陆之和他对视了一会,叹气抚额:“好吧,随你。”

夜阑抢回酒壶,转身靠在左陆之的身侧,开始喝酒。瀑布形成的薄薄的水雾,在月光中染上了好看的银白的颜色,宛如化作银霜,随风吹落在山壁下的左陆之和夜阑的身上。

“喂,她是谁?”左陆之的手环过夜阑,取走了他手里的木人,翻来覆去地看着,到今天,那块小小的方木已经拥有了一个曼妙女子的形态。

“我的皇妹。”深深的思念从夜阑的眸中带出,他取回木头,珍爱地轻轻抚摸。

“皇妹?”左陆之面露惊讶,可随即笑了,“你们妖界可以兄妹通婚。”

“我跟她没有血缘关系。”夜阑将木人放入怀中,随手拿起酒壶递给左陆之,左陆之接过笑道:“那更要恭喜你了。”

“呵。”夜阑苦笑,“她只将我当做兄长。”

“那是你没有向她表露心意。”左陆之喝了口酒,环住夜阑的肩膀,“年轻人,女人有时候很聪明,聪明到装傻,你不说,她们就永远装傻,你懂了吗?哈哈哈,年轻真好。”左陆之放开夜阑,仰天喝酒,动作狂放不羁。

淡淡的醉意蒙上夜阑漂亮的狐狸眼睛,他温和俊美的脸上,多了一分懵懂,难道,真是自己不够主动?

“要征服女人的心,远比征服她们的身体更困难,她有心上人了没?”左陆之勾起酒壶的把,随意地轻甩,酒壶光滑的瓷面在月光下滑过一道又一道白光。

夜阑靠在左陆之的肩上,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就更简单,先得其身,后得其心。”左陆之说得笃定,“这招对九成女人有用。”

“那还有一成呢?”

“那一成的女人心中博爱,郎君遍及天下,她爱任何一个男人,但是,她不会为任何一个男人离弃其他的男人。这样的女人少见,但却能让你爱得无法自拔,生死相随。”

“有……这样的女人?”

“哈哈哈,因为有博爱的男人,自然这样博爱的女人。”一只叶蝶从水雾中飞落,左陆之扬手,让其停在自己纤长的手指上,他悠然道,“蝶儿啊蝶儿,你取花儿珍贵之物,却不为其停留,真是狠心啊。”

叶蝶扇动了一下翅膀,从他指尖飞离,缓缓停落在了夜阑淡蓝的绸衫上,左陆之大笑:“哈哈哈,看,果然是只花心的蝶儿哟。”

夜阑不由得笑了,伸手,指尖轻弹,那叶蝶又振翅飞起,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随那叶蝶而去,却看见百里容正一席白衫,手拄手杖,点地而来。叶蝶在他身周环绕,他似是感觉到它的存在,而停下了脚步。那叶蝶便落在他的右肩上,翅膀轻动。

见此情景,左陆之和夜阑对视了一眼,竟是同时大笑起来,呼道:“果然是只花心的蝶子。”

百里容听声侧脸,线条柔和的脸上,多了分疑惑。叶蝶随即振翅而去,就此消失在夜空之中。

他走向二人,却停在溪流旁边,转身,面朝对岸,单手背负到身后,淡淡笑道:“只怕你们在这里逍遥不了多久了。”

二人诧异地对视一眼,齐齐望向百里容,他欣长挺拔的身形,在银白的月光下,分外飘逸出尘,就连身为神仙的左陆之,都惊叹于百里容身上那无形的如同天君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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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药炉炼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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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容说罢转回身,低头面朝坐在草坪上的左陆之与夜阑,淡淡而笑:“喝酒怎能少了我?”

左陆之与夜阑笑而相邀。

山壁之下,溪涧之旁,垂柳飘摇,叶蝶纷飞。三名男子,月下畅饮。时而欢笑,时而窃语。让人心生羡慕。

猫在远处的夜熙蕾,搓着手想加入其中,却被人拽回,回头一看,却是老张头。老张头又是一脸阴森森的笑:“男人们的世界,你凑什么热闹,来来来,不如帮我炼丹看火。”

男人和女人有区别吗?夜熙蕾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胸,她现在可是个男孩子啊。不过,老张头的炼丹炉同样让她好奇。她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去帮老张头炼丹。

“老张头,你每天躲在黑屋子里,到底炼什么丹?”夜熙蕾跟着老张头走入他的小黑屋,原本很大的房间被老张头那个庞大的炼丹炉一放,立时显得有些拥挤。

在炼丹炉边摆放着一个木梯,方便人上去,往炉子里放材料。

说起来,这炼丹炉也是个宝贝,从不见它靠柴火加热,把东西往炉子里一扔,盖子一盖,炉身上三个按钮一转,想怎么煮就怎么煮。

老张头面带阴笑,白白的胡须在昏暗阴森的烛光里飘啊飘,鬼鬼樂祟地从怀里拿出一个本子,异常宝贝地抚摸:“我炼的可不是普通丹药,就连九天神仙,也未必能炼得出。”

“哦!哦!”夜熙蕾瞪大眼珠。“难道是长生不老丹?”

“切!小孩子。”老张头横白夜熙蕾。“长生不老丹有啥好稀奇地。过来。让爷爷给你看看。什么才是珍品。”

老张头站在丹炉边对夜熙蕾招手。她屁颠屁颠跑过去。老张头爬上梯子。她也狗腿地跟上。然后。老张头打开了炉盖。立刻一股沁人心脾地清香钻入她地鼻息。

这种香味很熟悉。似是在哪里闻过。却又说不出出处。那股子香味顺着鼻息而下。直入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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