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戒名为海纳,是须弥宝戒中的上品,此戒的主人,可以追溯到元始天尊,上古神者,其后,此戒便在元始天尊的徒子徒孙中流传,随后,便失去了行踪。”百里容调整了一下坐姿,右手依旧折扇慢摇,花圃内的蝴蝶兰,竟是慢慢绽放开来,红的,黄的,白的,绚烂多姿。

“形器不存,方寸海纳……难道就是指这个戒指?”夜熙蕾还没发觉院中的花木正在开放。

“不错,袁宏当时交友甚广,当时天尊的徒儿与他有缘相识,袁弘便有幸得见此戒。”

夜熙蕾端详着海纳宝戒唏嘘不已。

百里容将戒指放回原处:“待你回到自己的身体,这些便可用上,有了海纳,你便不用再带行李,我的也可以放在其中。”

“对啊。”夜熙蕾立刻想到了万两黄金,她还在发愁怎么带着身上,因为她还不知道有样东西叫:银票。

“最后一件可助你下水。”百里容拿起了最后一样,一个白色的玉镯,但是又不像玉,镯身通透似是白云在内流动。

“这个也加了封印吗?”夜熙蕾盯着镯子问。

百里容不答,而是慢慢起身,夜熙蕾见状立刻上前搀扶:“百里容,你要去哪儿?”

“扶我去荷池边。”

在夜熙蕾的院子里,有一个小小的荷塘,此时正值五月,满池的荷叶,油油亮亮。神奇的是,在那绿叶之间,竟是冒出了花苞,夜熙蕾有些惊讶:“怎么荷花开了。”

“因为这些皆为宝物,聚集了仙家灵气,你看看周围,百花是否已经绽放?”

放眼望去,满目华彩,整个院子如同四季共存,明明不是五月花期的花木,也争相开放,这时,夜熙蕾才注意到了满园的芬芳,各种沁人的花香,参杂在一起,却因夏风稀释,混合成了一种特殊的好闻的香气。

她赞叹地回眸,却见百里容正扬手将那白玉镯抛入荷池之中,她的心立时提起,可是想起先前百里容的作为,她平静下来,站在百里容的身边,静看将会发生什么奇迹。

只见白玉镯落水之时,水面竟是“哗”一声分开,白玉镯闪烁着莹白的,但却和煦的暖光,在夜熙蕾的面前分开了一条水路。眼尖的夜熙蕾当即走下荷塘,从淤泥中,捡起了一锭金子,欢呼起来:“百里容,这镯子能帮我找金子耶!”

百里容微微一怔,随即竟是大笑起来:“哈哈哈……”他从未如此开怀的笑过,夜熙蕾咬住了下唇,看着百里容开怀的笑容也偷偷笑了起来。

“此为分水古镯。”少顷之后,百里容已经收了玉镯,和夜熙蕾回到石桌边,他一边拿着分水古镯,一边详细解释,“你若戴在手上,便可在水中呼吸,并且不会湿衣。若是想找宝物,便像方才,将古镯扔入水中即可。”

夜熙蕾捂嘴笑,她觉得能把百里容逗乐,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此物为四海龙王所有,他们中一人,或许便是你的生父。小蕾,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百里容语气虽淡,却是已经透出一丝责备。

夜熙蕾止住笑,偷偷做了个鬼脸,反正她知道,自己的爹爹不是上面,就是下面,海陆空齐了。

“这些东西,你好好保存。”百里容将四样器物放回锦盒,认真交代。夜熙蕾抱回盒子继续看着百里容,真是越看越特别:“百里容,你到底活了多久?”

百里容的神情凝固了,他的脸上透出了茫然,迎面对着清风,轻喃:“是啊,我到底活了多久……我……已经不记得了……”

“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好像……也不记得了……”

“妻儿呢?”

“我……没有妻儿。但是。”百里容的神情再次恢复以往的淡定,微笑地将脸朝向夜熙蕾,“我知道你能帮我找到答案。”

“是吗?我?”夜熙蕾指着自己,笑了,“这就叫缘是吗?我就是那个有缘人。”她说完笑嘻嘻地对着百里容,似乎能成为百里容命运中的有缘人,很自豪。

“百里容。”夜熙蕾的神情变得认真,“你愿意陪我上天入地去找爹爹吗?”

百里容侧脸朝向广袤的天空:“愿意,只要你不嫌我是个瞎子。”

他望着天空许久……许久……仿佛想看穿时间和空间,看到尽头,去找寻他心中那个缠绕已久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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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偷窥无罪

皇宫的赏赐到了!

一箱子黄金放在大堂里,晃得人都睁不开眼睛。

特穆尔大人拿来了圣旨,宣读时,夜熙蕾不跪。她可是妖界的狐族十三公主,在她眼里,就算人间的皇帝,也未必有她大。她生于妖界,长于妖界,自然不知妖的地位低于人,她就那样大大咧咧地站着,完全无视老苏管家的挤眉弄眼。

偏敢特穆尔大人喜欢英雄,他大嗓子一开:“我们蒙古人最敬重英雄,苏姑娘不必下跪。”

夜熙蕾也不客气,就这么站着接旨。

圣旨上除了列数赏赐苏大小姐的金银珠宝,还有就是邀请苏大小姐在端午那天入宫面圣,并参加端午佳宴。

夜熙蕾不客气地跟特穆尔大人说,劳烦他回去转告皇帝,她只吃素,所以请皇帝给她准备斋菜。

特穆尔大人似乎尤其喜欢夜熙蕾,拍着胸脯直说英雄不能怠慢。

一来二去,两人像成了拜把子的兄弟。把老苏吓得冷汗直流,为自家小姐豪放的性格捏了把冷汗。

等特穆尔大人走后,夜熙蕾咧着嘴,眯着眼,围着金子转,然后朗声说道:“给本大小姐抬进房去!”那得意的小样,别说有多神气。她还拿出一个,扔给老苏,豪迈地说:“拿着,赏你的。”

老苏感动地差点老泪纵横。他大小姐就是想着他。

夜熙蕾忽然发现。原来打赏别人地那种感觉。是那么爽。

老苏感激之后。才想起有件事要汇报给大小姐。就是有个乞丐找来了。夜熙蕾就拿出一锭金子。又是咧着嘴说:“拿去给他。”

这下。老苏地脸就变了。小姐怎么给乞丐地。和赏他地一样多。这不是把他和乞丐同论?可是。后来他又想。小姐年纪小。第一次拿这么多钱。心里开心。就乱花了。这么想着。他心里又好了许多。然后藏了那锭金子。给了乞丐一锭银子。即使如此。那乞丐也已经是千恩万谢。

家丁要上来抬金子。夜熙蕾似是觉得让别人抬无法享受这万两黄金地“价值”。于是神气地挥开家丁。气沉丹田。“嘿!”她恁是一人将那四人抬地装满金子地箱子。给抱了起来。

立刻。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家大小姐。神力哪!然后就看着他们那位纤纤弱弱地大小姐。抱着箱子屁颠屁颠而去。

朱明溪今天准备去找表妹苏苏。因为自那天之后。苏苏便以闭关休息为因。不见任何人。所以朱明溪也不好去打扰。但是听说今天皇上送来赏赐。心想表妹苏苏应是出关。

他至今无法相信那日之所见,即使他那三位朋友已经将苏苏奉为神女,但是,他固执地认为,那晚一切都是幻觉。或许,只是因为他害怕相信后,会与自己的信仰发生巨大的冲突,而导致他精神失常。

远远的,他看见林荫小道里走来一只箱子。是的,那箱子呈红色,似乎是上好的红木箱,约有丈宽,从远处一蹦一跳而来。

朱明溪立刻揉了揉眼睛,大白天又出现幻觉?

这次,那只箱子走近了些,朱明溪看见了箱子下的裙衫,粉红色的裙摆,应是女子所穿。

“金子金子,我爱你……金子金子,你爱不爱我……”

随着那只大箱子的临近,朱明溪还听到了不着调的歌声。他听了半天,听出那是苏苏的声音,此刻,箱子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他便唤道:“表妹,表妹。”

箱子停下,从后面钻出了一个脑袋,俏丽可爱的容颜,微带无辜和柔弱的神情,可不就是他的表妹:苏苏。

“表妹,你这是……”朱明溪指着夜熙蕾抱着的箱子,夜熙蕾眨了眨眼睛,咧嘴一笑,很是骄傲地说道:“这是皇帝大叔赏我的金子。”

“金子!”朱明溪大惊。他惊讶的不是金子,而是看似柔弱的苏苏居然抱起了那么大一箱金子,而且看她好似只是抱了一团棉花。

朱明溪的惊呼让夜熙蕾以为朱明溪也很自己一样,喜欢金子。秉着志同道以及幸福同享的原则,夜熙蕾将箱子放下,打开。唰。金光晃过朱明溪的眼睛,朱明溪抬手微挡。

当他放下手时,眼前出现了一锭金子。

“给。”夜熙蕾大大方方地给朱明溪,这少年也好看,合她的胃口。

朱明溪推回。

夜熙蕾挑眉:“不够?你这人怎么这么贪心。”

“……”朱明溪一阵无语,黑线挂落,“表妹,我不要金子,这么大一箱金子,一定很沉,我帮你抬吧。”

夜熙蕾立刻目露戒备:“你还想抢我的金子!”

“……”朱明溪的脸开始发绿,他继续维持脸上温和的笑,“表妹,你不要误会,我真的只是想帮你。”

夜熙蕾打量打量朱明溪,他溪的笑容也算真诚,再加上他今日穿的是一身宽松的粉绿色的便服,分外亮眼。他的长发虽然盘起,但在右边梳了一窜小辫,衬得那张偏于阴柔的脸,越发俊美。

“砰砰砰砰!”夜熙蕾立刻捂住了心口,黑溜溜的眼珠一转:“表哥,端午可有空?”

朱明溪双眉微收:“表妹何意?”

夜熙蕾俏皮地站到帅气的朱明溪面前,双手背到身后:“明溪表哥,端午一起赏花灯吧。”她主动发出邀请。

苏苏的声音原本就是清脆如银铃,在夜熙蕾的使用下,又多了一分醉如女儿红的特殊味道,听在耳里,能让男子浑身发酥。

朱明溪便是如同喝了一杯女儿红般,有些迷醉,可是一阵清风将他瞬间吹醒:“表妹……”

“叫我苏苏。”

“好,苏苏,你那日不是要去赴宴?”

经朱明溪的提醒,夜熙蕾想起了御宴,御宴后也有赏灯,不过是赏宫里的花灯。端午那日,除了民间的灯谜会,宫中也会举办宫灯会,与民同乐。

果然美色误事。她食指随意地放到唇边,侧脸蹙眉,那副神情似是遇到了重大的抉择,因而犯愁,楚楚可人的愁容,惹人怜爱。

“不如……”朱明溪眸光闪烁,“苏苏带表哥我入宫见见世面,然后再一起赏宫灯如何?”

“好啊好啊。”夜熙蕾双手赞成,说完,她就又抱起了箱子,朱明溪不禁自己倒抽一口冷气,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

“就这么说定了,后天见。”夜熙蕾乐呵呵地抱着回房,她的身后,久久呆立着朱明溪,好久,他才从惊讶中回神,抽了口气,惊呼一声:“超女啊!”

只是这声超女,夜熙蕾没有听见,她现在,可是完全沉浸在抱着金子那特有的满足感和幸福感中。

她乐颠颠地哼着曲儿,一路脚步轻盈。走在回廊院落之间,都能将看见她的丫鬟仆人惊得呆若木鸡。

忽的,她看见两个丫鬟提着热水桶僵立在百里容的院门前,她一瞥扫到了那热气腾腾的水,立刻晃到那两个丫头身前,轻声问:“你们这热水干什么用的?”

两个丫鬟傻站,下巴脱臼,像是没了魂。

夜熙蕾抬起脚踹了其中一个,那丫头立刻回神,有些慌张:“回,回,回小姐,是伺候百里公子沐浴的。”

沐浴!夜熙蕾听到了两个关键字,她立刻扔下箱子,金子也不要了,随手接过小丫鬟手里的热水:“去去去,你们叫人把金子抬回我房间,这里就不需要你们了。”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见夜熙蕾提着热水就进了百里容的院子,再次陷入呆愣。

所谓沐浴,就是洗澡,也有叫搓背。整个过程是先脱衣服,而且一定要脱光光,一丝不挂,然后进入水里,把自己洗干净。

夜熙蕾笑眯眯地提着水,脑子里开始浮现百里容背后那神秘的图腾,她今天,一定要看到。在夜熙蕾大字典里,色为首,财为次。所以见了色,金子也就抛开了。

正文 第二十章 百里容背后的秘密

所谓光天化日,偷窥无罪。

夜熙蕾为了探究百里容到底是什么,她决定顶上这个好色的罪名。

“你下流!”她的耳边传来苏苏的鄙视,苏苏已经知道了她那无耻的目的。

她脸不红,气不喘,放下热水,双手叉腰:“你知道吗?很多纹身其实是封印,凡人因为觉得神魔身上这种美丽诡异的封印很神气,很漂亮,所以才发明了纹身。”

“你……怎么知道?”

“妖界学堂的《法》里的《封印卷》上有。你们凡人不知道的东西可多了。一旦我看到百里容那背后的图案,说不定就能知道他到底是什么?”

“总之你下流,非礼勿视你知道吗!”

“知——道,百里容都跟我说了好几遍了,耳朵都快长茧了。”夜熙蕾掏了掏耳朵,“可是,我就是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的身上又没妖气,又没仙气,偏偏像个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凡人。可是,他却会画符,解咒。我都没有看出我娘那些首饰上,有封印。”

“……总之……你偷看他洗澡就是不对。”

“那你别看呗,反正他也知道是我在看,不是你在看。再说了,谁不色啊,你不一样?”夜熙蕾嗤之以鼻。

“我哪里色了!”苏苏对她的指控,强烈抗议。

“你还说。你每次看见那朱明溪不都心跳加速。还不是因为他好看。所谓色欲最初地来历。就是对色地欲望。色。在色即是空里。不就是表象地意思?哎呀……我真是一只有文化地妖精哪。”夜熙蕾开始陷入自我陶醉。还在阳光下转了个圈。再次恢复叉腰地姿势。“反正朱明溪长相俊美。就是他地表象。就是他地色。你对朱明溪还没色欲?”

“我……我不是!你听我解释。”

“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我都感觉到你地心虚了。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不好意思地。别说了。别说了。我还要去看百里容地后背呢。你到时可是自觉闭眼啊。”

耳朵里不再传来苏苏地声音。但是夜熙蕾感觉到了一股弱弱地怒气。她嘿嘿一笑。提起水桶就往百里容地房间里闯。

百里容此番又是脱衣脱到一半。他眉角抽了抽。无奈地叹了一声。想开口说话时。身后已经传来某人积极地声音:“百里容。我帮你脱衣服吧。”

然后。就传来“啪啪啪啪”欢快地脚步声。百里容忍不住说:“小蕾。你还是做一只雄狐狸吧。”

“雄狐狸?”夜熙蕾的双手已经放在了百里容的衣结上,狐疑地反问他,“雄狐狸又不能喜欢雄狐狸,我才不要咧,我喜欢男人,又不喜欢女人。”

她的话,让百里容哭笑不得,又露出了想撞墙的表情,可是最后,他的脸上转为淡笑,放松了身体,任由夜熙蕾为他脱衣。

百里容从领口到腰间,从外到内的衣结又多又繁琐,夜熙蕾很快就失去了一个一个解开的耐性,她急急地拉了拉百里容的衣结,怔了怔,自己怎么跟那些猴急的男人一样。心跳有些加快,脸也红了一分。这还是她初到人间第一次脸红。

原本如果百里容斥责斥责她,她也不会感觉到尴尬,如今百里容安静了,她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好像挺欠骂的。

这一走神,她把一个好好的活结扯成了死结,她气呼呼地撅撅嘴,雷公性子一上来,她就转到百里容的身后,也不管那些衣结,就直接将百里容所有的衣服从上往下拉。

“撕拉。”百里容的脸开始发黑。

而与此同时,一副巨大的青黑的图纹映入她的眼帘,赫然间,她的视线被图案中一个怪兽的脸,给牢牢抓住。她怔住了,她的眸子开始收缩,与图案中的怪兽双眼对视,忽然,她的眸中出现了一丝恐惧。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怪兽,独角,脸如羊,但神似龙,尤其那双眼睛,分外有神,注视久了,竟如真的一般。

夜熙蕾抽了口冷气,她竟然有种被画中怪兽看穿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对着一面照妖镜,将自己从内而外地,照得清澈透明。

“你看够了没有!”百里容的厉喝在房内响起,他纵容她,但并不表示对她所有的行为都会宽容。

“别动!”夜熙蕾扶住了他的腰,脸几乎贴到他的背上,眼睛又变成了斗鸡眼。

“夜熙蕾!”

“百里容,你背后的到底什么玩意?”夜熙蕾搜肠刮肚,也没和自己见过的妖魔鬼怪对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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