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我这里有个好东西给你。”薛雨凝将铃铛放到薛雨柔的掌心,笑眯眯地道,“姐姐你把它收好了,记得一定要贴身携带,过几天你一定会有惊喜的。”

现在想想,难道这就是惊喜?

“那么妹妹会这么做的原因只能是——她看出自己的心思了!”薛雨柔的心顿时砰砰狂跳起来,脸也像是火烧一样变得滚烫。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对梁夕有了感情了。

在记忆力,他们两个人除了争吵还是争吵。

从第一次在天灵山外的森林里遇到开始,两个人争执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天灵山脚下……”想到两人最初的相遇,薛雨柔感觉自己的心弦动了一下,似乎是有什么记忆正在涌出来的感觉。

“要是我能进入天灵门的话,你就让我摸十下屁股怎么样?”梁夕带着调笑的声音在心里面响起。

薛雨柔终于记起来了,原来两个人之间还曾经打过这个赌。

可是自己早就忘记了。

“原来我赌输了。”想到赌输后要接受的惩罚,薛雨柔的心就不争气地怦怦狂跳起来。

更让她羞赧不堪的是,自己对要接受的惩罚,不仅没有太多的抗拒,心底反而隐隐有意思期待。

就在薛雨柔心慌意乱的时候,铃铛上又闪耀出几抹淡淡的辉光,梁夕的声音从铃铛里响起来,只是和刚刚不同的是,这次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

“你姐姐不错啊,人漂亮,修为也好……你姐姐啊,其实我和她相处的时间也不久,她的确是挺不错的……而且还是大家敬仰的有时候还挺体贴人……容貌我只能用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举世无双、闭月羞花来形容,每次看到她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我看她那是从古至今人们追求美的那种生命的延续……知性淡定的御姐气场让我神往,我一直希望能和她的生活有所交集,她那种仿佛是天边云端的高贵圣洁却又让我不敢奢望。”

薛雨柔的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脑子里嗡的一声:“这竟然是梁夕对我的评价!他、他竟然会给我这么高的评价!”

但是梁夕那一句“仿佛是天边云端的高贵圣洁却又让我不敢奢望”让薛雨柔的心一下子绞痛起来。

她心里顿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一直冷着一张脸呢,如果自己能经常对着梁夕微笑的话,恐怕此刻他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如果你不气我的话,我又怎么会骂你和你生气呢!”薛雨柔想到委屈的地方,眼泪顿时像是珍珠一样滚滚而下。

“喜欢上她了,有吗?”

“有。”

铃铛里再一次响起这句对话,薛雨柔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上顿时又带上了笑意。

她出神地凝视着铃铛,脑海中梁夕的话翻来覆去地不断重放,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外人看到恐怕还以为她疯掉了。

“你这个笨蛋,我当时都对你那样了,你还一直在气我,你从东海回来,我担心你才去山下等你,哪知道你竟然背了一个女孩子回来,而且那个漂亮的女孩子还口口声声称呼你相公,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薛雨柔单手托腮,捏起铃铛放在眼前,仿佛它就是梁夕似的。

“你知不知道每次和你吵架后我都会一个人躲起来哭,你每次都气我,你是不是讨厌我?但是你要是讨厌我的话,为什么现在由于要对凝儿说出这样的话?”

薛雨柔喃喃自语,整个人仿佛痴了一般。

梁夕压根儿还不知道自己被薛雨凝摆了一道。

薛雨凝心里也是得意无比,嘴角一直带着笑意。

这对灵犀铃也是薛雨凝无意中得来的,它们有一个特殊的作用就是当一方对着自己的铃铛讲话时,这个铃铛可以把他说的话记录下来,然后传到另一个铃铛里。

所以灵犀铃可以当传音用,只是这东西实在珍贵,所以只有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小姐们还能用这个东西互相传情。

薛雨凝今天讨了个巧,她引诱梁夕对她姐姐进行评价,然后将其中赞美的部分录音下来传到她姐姐薛雨柔那边,并且还借助只能听声音的这个环境,让人听上去以为梁夕承认了自己喜欢薛雨柔。

薛雨凝这么做都是为了能让姐姐开心。

她很早就看出来姐姐喜欢梁夕,经常为此伤神伤心。

而梁夕和她姐姐似乎从来对不上眼,每次见面除了冷嘲热讽就是吵架。

薛雨凝碰到过姐姐伤心的哭泣,所以才在梁夕的头上安上了负心汉的帽子。

“别人说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指的就是这个吧。”薛雨凝心中想。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为姐姐做这一切后,心里竟然微微有些酸楚。

“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有点难受?”薛雨凝把头埋进枕头里心乱如麻,“我最讨厌梁夕了,我一定是因为讨厌他,看到姐姐又喜欢他,所以我才不舒服的,一定是这样!但是姐姐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一定要帮助姐姐,让梁夕喜欢上姐姐!”

在梁夕的床上打定了心思,薛雨凝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都变掉了。

梁夕看到薛雨凝直勾勾盯着自己看,吓了一跳,急忙道:“喂喂,你想做什么,你这么看着我,会让我这样一个深知礼义廉耻的男人脸红害羞的!我今晚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了,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叫我负心汉了。”

薛雨凝呸了一声,慢慢从床上爬起来,眼神关注的重心却是没有从梁夕身上移开分毫。

“梁夕,我有一个不错的提议,你想知道嘛?”薛雨凝说这番话的时候感觉自己脑子里热血翻涌,呼吸是前所未有的粗重。

“是什么?”梁夕怎么看都觉得今晚的薛雨凝格外诡异,心想赶紧把她打发走自己好休息,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疯婆娘。

“去追我姐姐吧!”薛雨凝的话让梁夕吓得差点扑倒在地上,“我是认真的。”

梁夕两腿一软,好不容易才站稳了,却又看到薛雨凝面色含羞地对自己道:“要是你追上我姐姐,我可以做赠品送给你。”

薛雨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说出来后她感觉自己都要晕过去了。

“疯了,今晚你一定是疯了!”梁夕一把拽住薛雨凝推出门外,然后把门锁好,“回去洗个热水澡早点睡,祝你做个激烈的春梦。”

“我——你才疯了!”薛雨凝被推出房门后才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刚刚竟然说出了那么羞人的话,顿时全身都滚烫无比,用力拍打着梁夕的房门,“梁夕你这个混蛋!快开门!我话没说完啊!”

“不想和你说了,想用美色来引诱我,一点实惠都没有,我才不信你,至少也要先让我摸下胸部什么的。”梁夕嘀咕着把房门锁好,为了防止薛雨凝破门,他又拉过来一个衣橱抵在门后。

办完这一切后刚一转身,一道人影破窗而入,直直地扑倒在地上。

第518章受伤了

“谁这么大胆敢夜袭本领主!”梁夕被吓了一跳,正准备抽出坎水刃把这个不长眼的色魔切成十七八段,定睛一看发现倒在地上的居然是拓跋婉婉!

自从上次番茄城保卫战后,梁夕已经有一个月左右没有见过她了。

一开始梁夕还挺想念拓跋婉婉,希望每天晚上她还能再来自己这里聊天。

但是自那天离别后她就没有再出现,渐渐的梁夕也就淡忘掉这件事了。

但是今天拓跋婉婉竟然来了,梁夕惊喜之后就发现了不对劲。

拓跋婉婉之所以倒在地上,是因为她受了伤!

梁夕急忙走上前将拓跋婉婉扶起来。

见到梁夕,拓跋婉婉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早就没了血色的嘴唇呢喃道:“梁夕——”

话还没有说全,猛地一阵剧烈咳嗽,嘴角竟然涌出了一抹嫣红。

“婉婉!”梁夕心头大惊,急忙抄起她的腿弯把她横抱起来,冲到房门前就要把柜子和大门一脚踹开,把拓跋婉婉送到医氏族人和凝水那里去。

这时候梁夕哪管薛雨凝就在门外,拓跋婉婉可比门外的臭丫头重要多了!

拓跋婉婉似乎料到梁夕要做什么,急忙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努力地摇着头,艰难道:“梁夕,不要,不要让别人看到我——”

“你受伤了,我这边有七界最好的医生!”梁夕可不管她。

拓跋婉婉却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死死拽住梁夕的衣服,用尽全身的力气道:“听我说——梁夕,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我——不然一切的努力就、就白费了,让我躺一会儿就好。”

梁夕原本想直接抱她出去,但是低下头看到拓跋婉婉坚决的眼神,不由心头一软,抱着她放到床上,然后把手搭到了她的脉腕上。

刚刚隔着衣服没有注意,现在梁夕手指头碰到拓跋婉婉裸露在外的肌肤,顿时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烫!”

拓跋婉婉的身子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炉一样,烫得梁夕几乎都握不住她的手腕。

见拓跋婉婉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她又不肯医治,梁夕咬咬牙,一把扯下自己手臂上的夹板,扶着拓跋婉婉盘坐起来,然后自己坐到她的背后,两只手掌抵在她的后背上,真力从丹田处涌出,望着拓跋婉婉的体度了过去。

拓跋婉婉全身瘫软,只能勉强坐着,眼皮子不断下沉,她看到梁夕为了她竟然不顾自己受伤的手臂,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除了感动外还有心疼和一丝隐隐的甜蜜。

她原本想阻止梁夕这么做的,但是此刻她真的没有力气再开口了。

梁夕度入真力在拓跋婉婉体内旋转一圈,心里的惊讶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拓跋婉婉的体内不知道为什么钻入了一股霸道无比的真力。

这股真力在拓跋婉婉的体内就像是入了羊群的恶狼一样肆虐,将拓跋婉婉的经脉几乎毁了大半,把她体内的真力也是搅得一团乱。

梁夕感觉拓跋婉婉能坚持到自己这里简直就是奇迹。

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忍受了多久,而且竟然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除了心疼拓跋婉婉,梁夕现在心里也充满了无与伦比的愤怒。

拓跋婉婉明显是被人打伤的,梁夕一边小心地度入真力给她疗伤,一边心里暗暗发誓,这个人自己一定要让他神形俱灭!

梁夕雄沛的真力进入拓跋婉婉的经脉中,试探引导着她体内那股不知名的真力,或围堵或疏导。

因为梁夕感觉到拓跋婉婉现在格外虚弱,所以他不敢和那股真力正面硬碰硬,生怕一不小心让身前的女孩儿香消玉殒。

花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梁夕才将拓跋婉婉体内这股充满暴躁和阴霾的真力疏导干净。

随着梁夕收回真力,拓跋婉婉嘤咛一声,全身几乎都湿透了,身子摇晃几下后朝身后梁夕的怀里倒去。

梁夕将拓跋婉婉搂在怀里,再次搭上她的脉腕。

虽然女孩子的身子依旧滚烫,但是脉象总算恢复了正常,不像之前那么吓人了。

被汗水浸湿后,拓跋婉婉身上的紫色薄衣变得半透明,紧紧贴在了身上,将她曼妙的曲线展露无遗,小巧的肚脐,胸前丰满的玉女峰无一不勾魂夺魄。

但是梁夕现在哪里有这个心思,他只想着怎么能让拓跋婉婉身上这诡异的问题赶紧降下去。

因为梁夕知道,虽然消灭那股真力后拓跋婉婉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这持续的高温也足以要了她的命。

要是不尽快让她降温,这么高的温度即便不把她的血脉烧干,也能把她的脑子烧坏,让拓跋婉婉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看着闭上眼睛,眉头微微蹙起的拓跋婉婉,梁夕扶着她的后背小心地让她躺平在床上。

忙完这一切后梁夕才感觉到自己左臂上传来的剧痛。

刚刚那一阵忙活果然让还没有愈合的骨头再次裂开来了。

梁夕咬咬牙不去管它,这时候门外的薛雨凝恐怕早就走了,四周一片安静,偶尔传来拓跋婉婉轻轻的呻吟。

梁夕打来一盆凉水,挤了毛巾后将它搭在拓跋婉婉的额头上,同时再次往她的体内注入自己的真力。

木属真力本来就是五行属性里最滋润经脉的一个,虽然不能让拓跋婉婉彻底降温,但是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轻她被灼烧的痛苦。

梁夕皱着眉头又考虑了一会儿,把手抽回来想要去找医氏族人和凝水,但是还没转身,手臂又被拓跋婉婉拉住了。

“不要走——”拓跋婉婉的眼皮子蠕动了几下,缓缓睁开来,眼神虽然涣散,但是比刚来的时候好了许多。

“你的体温不降下去是会要了你的命的。”梁夕对拓跋婉婉道,一边说着就要去掰开她的手。

拓跋婉婉的力气却是大得出奇,她紧紧咬着嘴唇不松手,一边眼神示意让梁夕望向她的胳膊。

梁夕向她朝里的胳膊望去,这才发觉了不对劲。

刚刚只关注拓跋婉婉的内伤,没有在意她的肩膀竟然被划破了。

因为伤口不是很深,拓跋婉婉的衣服又是紫色,所以梁夕紧张的时候才没有在意这个流血的外伤。

“这里——梁夕——我好冷,抱着我——”拓跋婉婉痛苦地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然后对梁夕呻吟道。

她明明全身滚烫,但是嘴里却是在喊冷,而且嘴唇也是被冻得发青的模样。

第519章伤口

梁夕将拓跋婉婉的身子放平,伸出两根手指朝着她肩头的伤口碰去。

拓跋婉婉全身因为疼痛一阵痉挛,梁夕只感觉一阵如同火烧火燎的感觉从那伤口里透出来。

梁夕吸了口气,指尖闪出淡淡的青芒,手指如闪电般在拓跋婉婉的肩头掠过。

一阵丝帛裂开的轻响传来,拓跋婉婉肩膀处的衣服被梁夕割了开来,露出浑圆如苹果的肩头,雪白的肌肤没有一点瑕疵,看得人眼前一阵发晕。

“梁夕你——”拓跋婉婉心里知道梁夕是在查看伤口,但是她还是羞涩不堪,想要用手去遮住,但是手臂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别动。”梁夕皱了皱眉头,好像没有看到她半遮半掩的酥胸一样,眼睛紧紧盯着拓跋婉婉肩膀上那个有大拇指指甲盖左右大小的伤口。

伤口皮肉外翻,有一节小拇指粗细的肉芽露在外面,肉芽还在缓缓蠕动,通体血红,好像是一边啃食皮肉一边往里面钻的虫子,看得人头皮发麻。

刚刚被衣服遮着他还没有在意,现在看到这副景象,梁夕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如烧红烙铁般的温度就是从这个肉芽上发出来了,梁夕基本上可以肯定,让拓跋婉婉体温变高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肉芽。

见到梁夕紧盯着自己的身子,拓跋婉婉嘤咛一声,身子不断颤抖着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不断颤动着,模样惹人怜爱。

梁夕叹了口气,扯过自己的将拓跋婉婉的身子盖住,只留下脑袋和肩膀露在外面。

拓跋婉婉身上的血迹粘在被子上他也混不在意。

“婉婉,你咬着这个。”梁夕把毛巾叠起来送到拓跋婉婉嘴边,“过会儿要是疼得受不了就咬这个,我要把你肩膀上的那个东西弄下来。”

拓跋婉婉轻轻嗯了声,无力地张开嘴,把毛巾咬在牙齿间。

梁夕满眼厌恶地看着那个肉芽,这个东西估计是个活物,想到拓跋婉婉赶来的途中一直被它啃食着皮肉,梁夕就感觉心里腾起了一股怒火。

拓跋婉婉知道过会儿一定会很疼,但是想到梁夕就在身边,她的心里都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平静。

感觉拓跋婉婉的手臂一直在触碰着自己,梁夕知道她的心意,伸出左手握住她的小手。

入手滚烫,被梁夕握住手后,拓跋婉婉果然颤抖得没有那么厉害了。

“我开始了。”梁夕小声道。

拓跋婉婉点点头把眼睛闭上,心想:“虽然受了伤,但是能握住梁夕的手,还是值了。”

梁夕眼中闪过道道精芒。

这根肉芽还在以缓慢的速度陷进拓跋婉婉的肩膀里,梁夕知道如果硬扯的话,就有可能像是蚂蝗一样身子断成两半,残留一半在拓跋婉婉体内,那样子反而更加麻烦了。

要是把她的伤口切开然后把肉芽取出来,那样子势必会造成更大的伤口。

拓跋婉婉洁白如玉的身子,梁夕可不希望她将来会留下难堪的疤痕。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根肉芽从它钻入的伤口里吸出来。

梁夕修炼的吸食生命精华的法术在这时候就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了。

梁夕会这门法术到现在还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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