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龙涛在他大倒苦水的时候,仔细把几份档都看过了,初步确认并不是伪造的,要想完全放心,还需要找有关部门查证。曲鹏把烟灭了,“好好,那最好。大半个月前收到你们的拒投通知,后来我就把专利送到‘中贸’拍卖行去排期了,不过你们要是改变主意了,我立刻就可以把它们撤回来。”侯龙涛听到“中贸”这个名字,不禁觉得更有把握了,“没有,我们没改变主意,还是不打算投资,至于原因,通知上已写得很清楚了。”“嗨,成心耍我啊?你这不是浪费我的时间吗?”曲鹏一听就急了。
  侯龙涛微微一笑,“曲先生不用上火,虽然公司没有投资的意向,但我个人对那个尾气净化装置有点兴趣,不知你有没有可能转卖给我?”曲鹏不光向IIC一家投资公司发出了申请,可其它几家也已经将他拒绝了,个中缘由和IIC不谋而合,所以他对与人合作建厂也不抱太大希望了。既然引资不成,转让也不是不能商量,所以才会去拍卖行排期。
  “你出多少?”“五十万。”“五十万?太少了,你当我这是玩具啊?”“那你开个价。”“决不能低于一百五十万,前两天刚有人愿意出三百万,我那样都没卖。”为了抬价而说谎,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编造出一个不存在的竞争对手,更是合理的策略,但一定要符合逻辑。其实侯龙涛是打算出一百万的,一百五十万也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但从曲鹏拙劣的谎话中,知道还有压价的空间。



第三十章巧取豪奪(中)
  “七十万,这是我的上限。”“那没什么可谈的了,”曲鹏站起来,“这星期三,这些专利就会公开拍卖,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竞价。但我怀疑有没有那样的财力,起拍价是八十万,叫个几轮就会上百了。”藐视之情溢于言表。“曲先生,”侯龙涛叫住他,“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虽然我并不完全认同曲老先生的处世之道,但也正是他那种人,才使共和国有今天的辉煌与成就;也正是你这种人,才让老百姓对党产生怀疑,甚至失去信心…”还没说完,曲鹏已经不耐烦的走了出去,在门没有关上时,听到他小声的骂了一句,“傻屄。”侯龙涛一皱眉,从名片夹中找出了左魏的名片,“左屁,晚上一起吃饭啊,有点儿关于拍卖的事儿想问问你。”放下电话,“看咱们到底谁是傻屄。”…驾驶着刚抢回来的那辆本田雅阁,在踩油门的时候,已经能明显觉出马力不足。“妈的,小日本,卖给我们的车全是次品。奶奶的,还没有我在美国是那辆88年的雅阁劲儿大呢。”侯龙涛自言自语间,已把车开进了北京药检局。
  刚要敲施雅办公室的门,就听见里面有一个男人在说话,“妈,行行好,就三百块,别那么抠门,就在学校那边儿的游戏厅,好几个同学都等着我呢,我玩儿一会就回家。”从木门上的窗户看进去,施雅端庄的坐在办公桌后,一个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油头粉面的小子正在女人身边央求着。这才想起来,刚才在停车场就觉得一辆墨绿色的丰田佳美眼熟,前挡风上贴着一个“侍魂”游戏的标志,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那辆车,原来是这小子在这儿。“我就让你见见你干爹。”咬牙切齿的敲了敲门。
  “请进。”施雅清脆的声音响起,侯龙涛推门走了进去,“施局长,下午好啊。”还没等施雅从见到这位不速之客的惊讶中回过神儿来,她儿子施小龙已经认出他了,“你来这儿干什么?”“他…他是我的一个药厂的厂长,找我来办事的。”施雅紧张的说,“小龙,给你,去玩儿吧,早点儿回家。”说着就塞给儿子几张百元的钞票。施小龙接了钱,走过侯龙涛身边时,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很不友好的斜眼瞥了他一阵。
  施雅在儿子身后把门锁上,又把门上的小帘子拉上,挡住那个小窗户。回过身来,看着大模大样的坐在办公桌前长沙发上的男人,“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先告诉我一声,你为什么会认识我儿子?”侯龙涛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你儿子很喜欢去游戏厅吗?”“是,他最近迷上了一个叫魂什么还是什么魂一类的游戏,一放学就泡在游戏厅里,不把钱花光了不回家。”“侍魂?”“对对,你也知道?”
  “老游戏了,不过挺好玩儿的,你儿子玩儿得怎么样?”“据他自己说是高手,呵呵,小孩儿嘛。”施雅已经坐回了办公桌后,“你还没说是怎么认识他的呢。”“我认识他的女朋友陈倩,有一次我去找她,正好你儿子也在。”“你…你和陈倩?”施雅不是怕侯龙涛乱搞女人,她根本也管不着,只是怕儿子的女朋友还有别的男人。“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连他俩是怎么认识的都不知道,陈倩可比你儿子大三岁呢。”
  女人嘘了一口气,好像放心了,“陈倩的堂妹陈曦是小龙的同学,给陈曦过生日时认识的。其实我觉得陈曦那姑娘不错,又聪明又漂亮,可小龙被我惯坏了,只喜欢能迁就他的人。陈倩也很漂亮,还很温柔,又能像姐姐一样让着他。小龙一见她就看上了,追了六个多月才追到的。”
  侯龙涛点上根烟,施雅是不抽的,但桌上有一个给客人用的烟灰缸。“你看我,一说起儿子的事儿就没完了,你都听烦了吧?”“没有,怎么会呢,干儿子的事,我也想多了解一些嘛。”“你…你别胡说,”女人的脸一红,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你有事儿吗?”“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来吗?想你了也不行?”“嘘…”施雅要他小声点儿,这间办公室可不是隔音的,说话的声音稍微大点儿,外面就能听见,“别闹了,真的,有什么事儿?”侯龙涛压低了声音,“别对自己那么没信心,你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哈哈。”听他夸奖自己,施雅女人的虚荣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不禁一笑,“死样儿,有事就说吧,别拐弯儿抹角的。”
  “我是来邀功请赏的。”“你立什么功了?”男人把大衣脱下来,从西装的内兜里掏出一迭照片和一卷胶片扔到桌上。施雅一看,真是又惊又喜又难为情,飞快的把那些照片放进一边儿的碎纸机里,又把胶卷拉出来曝了光,这才长长出了口气。又有一把车钥匙和遥控器放在了她面前,“你的雅阁就在楼下的停车场,今晚你下了班儿,先送我去见一个朋友,然后就可以开回家了。”“谢谢你。”女人的感激是出自内心的。
  侯龙涛拍了拍身边的地方,“过来坐。”等女人坐到了身边,一搂她的肩膀,“别光说不练,我帮你除了心病,你该怎么报答我呢?”施雅心中明白,除了以身相许,自己也没什么可以给他的。
  “这是办公室啊,今晚,行不行?今晚我陪你去开房。”“不行,晚上我有事儿,再说办公室才刺激嘛。”男人说着,已经把阴茎掏了出来,打着手枪。“万一被人发现那就完了,你快收起来。”伸手想把男人的性器按回裤子里,可手一抓住那东西,就再也放不开了。又粗又长,又热又硬的大鸡巴,对于这个久旷的中年妇人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不性交也行,口交解决也可以。”“口交…口交…好,口交。”施雅太喜欢这根大老二了,一边上下捋动着包皮,一边痴痴的说。回头确认了布帘完全遮住了门上的窗口,一狠心,“你千万别出声。”把侯龙涛拉起来,自己蹲在他身前,把龟头含进了嘴里。施雅穿着一套棕色的女式西装,白色衬衫的宽领翻在西装上衣的外面,显得十分正式,很有职业女性的风味。她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形成一个不能合拢的圈儿,握在阴茎上,用力的前后套弄。
  这个女人对于口交有一定经验,把舌头垫在龟头下面,每次都尽量深的将肉棒吞入喉咙中,在向后退到龟头后的肉沟处,用嘴唇在里面磨擦几下。双眸除了眨眼时,都是向上望着。
  侯龙涛从刚才一看到施小龙在这儿起,鸡巴就处在勃起状态。不是他对男人有任何兴趣,只是想到可以尽情的肏他妈,就有种没来由的兴奋。现在真正的把性器插入了他妈身上的一个肉孔里,那种兴奋就更强烈了。侯龙涛越来越发现,“人妻人母”是最好的玩具。往下一看,施雅正在跨间努力的吸吮着,不听的翻着白眼儿,更增淫糜的气氛。心中征伐的欲望大炙,“你就好好替你儿子还债吧。”心念及此,猛的向前一挺屁股。本来是在主动咗鸡巴的女人,突然感到口中粗长的阳具开始快速的抽插,次次都把喉头撞的生疼。起先是自觉的翻出白眼儿以挑逗男人,现在变成不得不那样做,口水也不受控制的向外涌了出来。
  脑中“轰轰”的乱响,呼吸也渐渐困难起来,拼命想用舌头阻止阳具的进入,结果却是螳臂挡车,根本无法抵挡由男人强大的力量驱使的阴茎,势如破竹的摧残她娇嫩的咽喉。虽然肉体上有些许的难过,心中却没有一丝不满。是人就会有奴性,特别是女人,在被人征服的痛苦过程中,心理上却能得到超出想象的快感。施雅就是这样,长期对于强健的男人的渴望,导致了她一旦得到满足,就会完全臣服的结果。
  就在由于窒息而就要昏迷的一刻,侯龙涛猛然停止了抽动,弯着腰,双手紧按女人的后脑,用力闭着眼睛,“吘…”深杵进喉咙中的大鸡巴开始猛烈的射精,足足持续了几十秒。与此同时,施雅只觉被自己左手隔着裤子用力揉搓的阴户里一阵痉挛,子宫颈口大开,大量的阴精飞射而出,打在内裤上,使阴户变成粘糊糊的一片。这次高潮的强度绝不亚于一根大肉棒所带给小穴的快感。
  男人停止了射精,把软下的阳具拔了出来,向后退了两步,坐进沙发里。施雅拼命的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平息,地上留下了点点精斑,但大部分都直接冲进了食道,被她吞入了肚中。几分钟后,女人才失神的跪爬到沙发前,清理那根粘满体液的肉棒…“你不是警察吧?”在一个红灯时,开车的施雅探过头,在情人的脸上亲了一下。“不是,你怎么猜到的?”“你这身形头的做工、材料都是上等货,别说是一个普通警察了,就是我两个月的工资加起来都不够买的。
  侯龙涛伸手隔着衣服,在她的胸脯上捏了一把,“你还挺细心的嘛,我是做生意的,上次找你是为了挖出胡二狗的事儿,没想到碰见你这么个美娇娘。”“胡二狗?”“就是你说的胡兵。”“你怎么对付他的?”“那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用知道一点,我不会让跟着我的女人被人欺负的。”施雅不由得心中一热,丈夫常年不在家,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被自己的男人保护的感觉了…
  左魏和侯龙涛面对面的坐在一家饭馆里,“刚才送你来的就是那个药检局长吧?”“就是她。”“你把车还她了?”“当然了。”“那些照片和胶卷也给她了?”“怎么了?”“你丫怎么犯傻啊?她可是有实权的人,万一她以后不听话了,你要是有那些照片,还能要挟她一下,现在怎么办?”
  “嘿嘿,左屁啊左屁,你当我是刚出道的小崽儿吗?照片是可以复制的,我已经把它们都扫进计算机里了,家里一份,办公室里一份,邮箱里还有一份,就是以防万一。”侯龙涛啃着一根大排,连眼皮都没抬…
  “左屁,你丫在‘中貿’是主錘兒吧?”侯龍濤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廢話,我這樣的人才當然是主拍了,一、三、五是我,二、四、六、日是另一個人。”左魏是一個很能拼的人,又有點小聰明,大學沒畢業就給“中貿”的老總跑腿兒,後來乾脆就不上學了,一直混到首席拍賣師的位子。別看他還不到二十五,卻已是“中貿”老總最信任的人之一了。
  “你有沒有辦法讓一件拍賣品以起拍價成交呢?”“什麼東西讓你感興趣了?你不是只喜歡女人嗎?哈哈。不過在一般情況下,我們是沒法控制最終成交價的。”左魏算是這行兒裏的老人了,說出的話應該還是比較貼譜兒的。侯龍濤聽了真是失望之極,他很明白,比自己更有眼光的大有人在,要是那個東西真的拍賣,說不好會有多少人競價,那就不是一百五十萬可以解決的了,“我看上了一個尾氣淨化裝置。”
  “那個呀,我知道,正好是我主拍。”“你記的?你丫腦子這麼好使?每天拍那麼多東西,你都記的?”“不是,”左魏喝了口茶,“那貨主是他媽個傻屄,沒什麼本事還特傲,是我跟他談的。”一聽就是曲鵬,“你們怎麼談的?”“那傻屄叫曲鵬,帶著文件來說要拍賣,我得先給他個起拍價啊。等我一看那些檔,少了一份權威部門的估價書,我們平時基本上就是以那個估價做起拍標準的。”“那怎麼辦?”“我們行就能提供估價服務,收費也很公道,百分之十,也就是如果在三年之內的任何時間,被估物以評估價或是更高的價格轉讓,我們都有權一次性收取其中的百分之十。”
  “要是賣一億,有一千萬就是你們的?”“正是。”“肏,真他媽夠黑的。”“屁話,我們這行兒都是這個價兒。有時就是因為有了這個估價,能以比他們自己估計的高十倍的價格成交呢,百分之十算個屌啊。”左魏不愛聽了。“得得得,是我不懂,你接著說。”“曲鵬跟你丫一樣,覺得不值,我也懶得給他解釋,那孫子特討厭。我直接給他安了個科技專利的最低價,八十萬,這是規矩,沒有評估,也就這個價兒了。沒想到那孫子還挺高興,真他媽是個傻屄。一般來說,好的科技專利都能以上千萬的價格出手。”
  “那萬一他這個專利真的不值錢呢?你給他開八十萬,豈不是沒人買了?”“那也與我們無關,我們照收手續費,倒楣的是他。你是真對那個東西感興趣啊?”侯龍濤點點頭,“你就真的沒辦法?”“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只是我會擔些風險。”“快說說。”“我們行的慣例是上午拍賣工業科技專利,下午是工藝美術、珠寶玉器一類的,偶爾晚上會有比較著名的藝術品。這些都是不成文的規定。”
  左魏點了根煙,“這麼做是有道理的,要讓那些吃飽了就沒事兒幹的大款一大早就帶著∶艹鰜眙Y富,有點兒難為他們,所以珠寶一類都放在下午3:00開始的那場。我可以把你要的東西拖到那一場再拍,那些連中學文化水平都沒有的豬頭,決不會競價的。”“太好了,就這麼定了吧。”“嗨,我說我可以那麼做,可沒說我會那麼做,那是違反行規的。我要是真幹了,萬一被曲鵬把我告了,我就沒法兒再在拍賣圈兒裏混了。”左魏翻了一個白眼兒。“呵呵,你幫了我這個忙,我能虧待你嗎?如果你被炒了,就過來跟我幹,前途絕不比你當拍賣師差。”侯龍濤突然把身體向後一靠,斜著眼看著左魏,“孫子,你丫是不是就等我這句話呢?”
  左魏一笑,“沒想到花了你這麼長時間才明白過來,這麼跟你說吧,我在拍賣圈兒混了快六年了,首席拍賣師啊,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可是再也沒有提升的空間了。從上學那會兒,我就看出你小子不是籠\中的鳥,早晚會展翅高飛的。我寧可跟著你拼一下,也不願意這樣無聊的過下去了,我需要新的挑戰,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好,很好。”侯龍濤拍了拍手,“辦完這件事,你就辭職吧,我正好需要一個人去歐洲和美國註冊那個專利,你覺得怎麼樣?”“可我的英文不好啊。”“你不是要新的挑戰嗎?在那邊翻譯不難找,華人律師也有的是,你自己搞定。”
  兩個人算是把這事兒定下來了,可侯龍濤還是不太滿足,“你說如果留拍的話,會不會還有機會更大的壓價呢?”“你丫可真是貪心不足,我們行的規定,第一次留拍,第二天再拍一次,那可就不是我主拍了。”又商量了一下細節才結束了晚餐。“送我回家吧。”侯龍濤拉了拉衣領,他穿的可不多。平時都是下車就進屋,出屋就上車,尼子大衣裏只有一套西裝。
  左魏看了一眼表,“來不及了,我得去接我女朋友,她的夜校就要放了,不順道兒,你丫自己遛躂吧。”“王八蛋,我可是你老闆。”“現在還不是呢,哈哈。”白色的切諾基開走了。“媽的。”侯龍濤縮了一下肩膀,好在離家不是特別遠,走兩步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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